第58-59章

發佈時間: 2024-05-02 08:3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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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花慕之望著他,忽然很想開口喚一聲那個乳名。

小啾。

聽起來像一隻圓滾滾的小麻雀,可愛機靈又有些嬌憨。

他很想抱著他,把這兩個音節再輕聲念出來。

他定了定眼神,把湯碗放在了越亦晚的手邊。

“不管你的選擇是怎樣的,我都願意陪你去面對。”

越亦晚低頭喝了一口,想了想道:“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十三歲,現在算起來,有十二年沒有見過面了。”

母親的面容在心裏已經越來越模糊,可能連幻想她現在的樣子,都有些不知道該如和描摹。

“人的感情,和人本身,是頗為複雜的東西。”他抬起頭道:“在談論感情的時候,會渴望純粹和唯一,愛也好,恨也好,最好都是直接又簡單。”

可問題在於,世間純粹的東西太少了。

愛和恨,遺憾與懷念,期待與恐懼,幾乎什麼東西都總是糅雜在一起,想去觸碰那明亮的一面,又必然會看到隨之而來的黑暗。

“我不能否認我還很愛她。”越亦晚忽然笑了起來:“哪怕十幾年沒有見,哪怕她傷害過我們一家人,這種愛,是在血緣和本能深處鐫刻的東西。”

只是一個小男孩在想念媽媽而已。

與陳葉華這個人,其實也並沒有太大關係。

花慕之原本坐在他的對面,此時也沒辦法再坐穩,直接起身端著盤子坐到了他的身邊。

“我不知道怎麼安慰你。”他把凳子拉近了他,兩人肩並著肩,一抬手就可以抱著彼此。

“但是挨得近一點,也許也能讓你安心很多。”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越亦晚把玩著銀筷道:“我這次結婚太高調了,好幾個頻道都有重播和報導,她應該知道才對。”

“我總覺得,她會過來找我。”

為了圖謀名利也好,試圖再續親情也好,總歸是按捺不住的。

花慕之的動作停了幾秒,轉頭看向他道:“你希望見她,還是不要見她?”

“不見。”越亦晚簡短道。

“因為討厭和恐懼嗎。”

“不,是因為……我還沒有長大。”他放下了筷子,側頭望向他。

我的心智還不夠成熟和穩定,在她面前還是會無可避免的變成那個小男孩。

她一笑,一哭,一流淚,自己的心也會被跟著牽動。

“如果經歷的事情再多一點,姿態更堅定一點,”越亦晚慢慢道:“我會和她好好談談。”

花慕之聽到這裏,心裏鬆了口氣,把先前的顧慮和不安都放了下來。

他沒有想到過,平日裏愛撒嬌愛胡鬧的晚晚,會有這麼理智和冷靜的一面。

甚至到能看明白心裏的所有情緒和感情。

九月一到,又是萬靈歸的日子。

宮裏早早就打下來槐花桂花,開始蒸制糕點狀的香燭。

越亦晚一度頗為好奇這些糕餅的味道,然而一去禦膳房各個廚子伙夫都一臉警惕,顯然是怕他真吃上一口祭品。

花朵的清甜香氣和栗子粉活在一起,蒸起來隔著三宮六院都能聞著香味,更奇妙的是那好些花糕裏頭還加了蜂蜜或者牛乳,真是讓人饞得慌。

——其實大街上隨便找個蛋糕店都有類似的吃食,可就是這種明令禁止不讓吃的東西,就特別讓人蠢蠢欲動。

要是花慕之在書房裏擺個小盒子,上面放張紙寫著‘絕對不能開’,裏頭就算是空的,越亦晚也會撓心撓肝的想撒嬌讓他打開看看。

花慕之這頭知道九月十九要去行祭典,祭拜完祖宗再去汣水旁放蓮燈,提前十天就開始存稿。

他寫了一下午免不了有些疲倦,又知道晚晚去宮裏轉悠散步了,只點開作者群看他們在聊什麼。

——竟然還在聊開車的事情。

自從‘美麗新世界’那幫盜文狗歸降的歸降、坐牢的坐牢,晉江的網站運行都好了許多,APP也不卡了,頁面也變好看了不少。

那幾個想戴罪立功的程式師怕是都禿了吧。

那事兒一過,太太們就開始反噬一般的寫各種R18情節,簡直是在變相補償從前被壓抑太久的開車欲望。

好幾天前打開QQ的時候,他們就在聊怎麼催眠PLAY,讓小受戴貓耳好還是狐狸尾巴好,又或者是攻君怎麼說情話才更下流又撩人。

花慕之平日裏不聲不響地潛水,但是某些方面的技巧進步的飛快,以至於讓越亦晚腰疼了好幾回。

【夕暖】:話說,比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放置PLAY也很好玩啊。

放置?

……在身體上放水果奶油什麼的嗎?

花慕之忽然希望晚晚在西宮那邊多玩一會兒再回來,看了眼窗外又繼續跟大手子們學習經驗。

【江朔】:諸君!我最喜歡放置PLAY!!這個梗簡直不要太好吃!!!

【午盞】:而且小受不管做什麼反應我都超級萌啊啊啊,有同好指路嗎?!

……他們怎麼都這麼懂?

【山樆】:請問下,這個是什麼意思啊。

【沒事找找虐】:前排和影視大佬合影!!!

【長風鏡】:臥槽是活的大佬!!!

一瞬間幾十個人冒出來蹭喜氣合影,那個問題好像立刻被吞沒了。

下一秒,夕暖艾特了他,詳盡又清晰的解釋了一番。

——居然還可以這麼玩。

越亦晚回來的時候,還拎著熱騰騰的點心。

禦膳房的廚子新做了鬆子百合酥和蜜汁蜂巢糕,眼睛全程都護著那些引親燭,生怕他悄悄順走一個啃一口。

等他回來的時候,太子在專心碼字,只簡單聊了幾句。

這一碼,就碼到了晚上十一點,禦侍那邊說太子還要加班處理公務,請雍王先行休息。

越亦晚連睡衣都換好了,聽到這話反而精神了些。

這時候不過去騷擾他一下更待何時!

花慕之這頭正回著郵件,晚晚就推門進來了。

他光著腳,穿著絲質的睡袍,領口前三顆扣子都鬆著,露出鎖骨和胸口來。

由於剛剛洗完澡的緣故,他頭髮微濕,身上也散著溫熱的金合歡香氣,就這麼不聲不響地湊了過來。

太子一臉正經地看著螢幕,敲著鍵盤一刻不停,抽空只掃了他一眼:“多穿點衣服,別著涼。”

是著涼這回事嗎!

越亦晚蹭到他背後,親著他的脖頸伸手環抱住他,輕聲低喚道:“慕之……”

一般這麼一喚,殿下就直接起來收拾他了,哪里還有心思回郵件。

花慕之嗯了一聲,也沒有伸手去摸摸他的臉,回完了郵件又開始看財務報表。

越亦晚心想這呆木頭怎麼還不快點開竅,細碎的吻從脖頸一路落到耳垂旁,聲音也又酥又軟:“……夫君,回去睡覺吧。”

或者在這兒先睡我也行,反正等會你可以把我抱回去。

花慕之瞥了他一眼,忽然轉身撫上了他的領口。

那微涼的指尖一碰到他的胸口前,越亦晚臉就有些薄紅。

明明是自己來撩他的,怎麼一被碰就有點把持不住!

結果那修長又漂亮的手指從胸前點到扣子上,幫他把三顆扣子系好,還順便把領子也整理了下。

“乖,先回去睡吧,我這邊起碼要忙到淩晨一點多。”

他過來摸我就是為了給我系!扣!子!

這!像!話!嗎!

雍王殿下瞪了他一眼,甩下一句那你先忙,氣鼓鼓的就回去睡覺了。

結果花慕之愣是三天都沒碰過他。

既沒有主動的親吻,也不會日常性的撫摸臉頰,晚上任他睡在懷裏,手卻該死的特別規矩。

越亦晚一開始還能矜持端莊一陣子,等來等去都起了疑心。

難不成真在哪有了小妖精不成?

不見得啊……他加班的時候自己隨便看螢幕都可以,手機密碼自己也知道,而且確實這幾天是真的忙,回來都睡的很沉。

可是花慕之這麼內斂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再去打擾。

越亦晚琢磨了半天,還是把節操什麼的果斷甩開了。

花慕之剛忙完政事,在浴室裏洗著澡,那銀髮青年便穿著睡袍進來了。

這一身銀色絲光袍子沒有系扣,腰間的兩條系帶鬆鬆垮垮的,一眼便能望見那白皙又線條漂亮的腰肢,還有若隱若現的胸前。

浴室裏霧氣彌漫,溫熱的水蒸氣讓視野都不太清晰。

花慕之站在那蓮蓬頭下,無數的水珠滑過胸肌和腹肌,連長腿的線條也被勾勒的更加性感。

越亦晚瞧著這大好的福利,拿著浴花晃了晃爪子:“先生,要搓澡服務嗎。”

“嗯?”花慕之看向他:“我快洗完了。”

越亦晚走了過去,伸手用浴花蘸了香波,搓了好些的泡泡,給他揉著的脊背,另一隻手卻開始不老實的往下伸。

花慕之的呼吸頗為平穩,只抬手擦著脖子,彷彿根本沒有被撩撥到。

他一轉身,蓮蓬下的水噴濺過來,直接把那睡袍都弄濕了一大片。

那青年的衣服原本就是半透的,這時候一淋上水,好看的地方便全都顯了出來,眸子裏都彷彿帶著水光。

越亦晚昂頭看著他,眼神無辜聲音柔軟:“你都把我弄濕了……”

然後太子殿下直接關了水龍頭,把他脫了個乾乾淨淨。

“——哎!”

晚晚被脫下衣服的那一瞬間,羞恥心又突然回來了,躁動之際又有點小慌張。

還沒等他幻想別的玩法,太子直接拎了乾淨的毛巾過來,把他從頭到尾擦乾,敏感部位也全部照顧了一遍,然後再給他拿了身乾淨的睡袍,幫他穿戴整齊。

“好了,睡覺去吧。”

你是禽獸嗎!!

你敢不敢對我禽獸一點!!

衣服都脫了為什麼還要用毛巾擦水!!

夫夫兩躺會床上,一個不動如佛,一個氣呼呼的快炸毛了。

“我要晚安吻。”

花慕之側過頭,親了一下他的額頭:“晚安,寶貝。”

越亦晚不依不饒的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指了指自己的唇:“這裏。”

花慕之俯身吻了他一下,蜻蜓點水一般就想要離開。

下一秒,那小傢伙卻抱了過來,直接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抬手扣著他的下巴就是一個長吻,急促熱烈又狂熱。

花慕之微睜了眸子,被他吻得有些喘息,可模樣依舊是清冷禁欲的那款。

眼睛裏甚至連情欲都沒有。

越亦晚不依不饒地強迫他和自己唇齒交纏,長腿貼在他的腰邊似有若無的逗弄著,連冰涼的指尖都開始作惡撩撥。

“花慕之——你這個壞蛋,”他啞聲道:“你肯定是故意的……”

太子伸手撫上他的碎發,任由他對自己胡來,兩個人碰觸著又交纏著。

“嗯?”他還在裝不懂,聲音低沉又性感:“我對你還不夠好麼?”

“嗚……”越亦晚抱著他的脖頸一個長吻接著另一個長吻,身體開始焦躁的磨蹭著各處,連尾音都生氣又急促:“慕之……夫君……”

“不要玩了好不好……”他揉捏著刮蹭著,眼眸都蒙上一層霧氣,尾音都透著委屈:“慕之……”

“乖,”他伸手扶住他的腰,啞聲道:“坐下來的時候慢一點,別傷著。”

第59章

萬靈歸的日子一到,整個城市便在夜色中燃燒了起來。

成千上萬的燭火和燈籠懸浮在長街之上,汣水上漂浮著蓮燈紙船,桂花糕一般的引親燭散著寥寥的香煙。

遙遙一望,便猶如神明降臨一般,青煙白霧相伴,連長河上都飄散著熠熠生光的蓮花。

越亦晚親手放了一隻孔明燈,給故去的親人們捎了個信。

他托著那燈籠的兩角,看著燈火另一側的花慕之,見他眉眼都被鍍了一層淡金的光芒。

“該放手了。”

“嗯。”

燈籠裏已罩滿熱氣,指尖一鬆便飄然而上,匯入了一片燈海之中。

越亦晚昂頭望著,扭頭瞥見花慕之也站在自己的身邊,忽然笑了起來。

帝后已經行完了大禮,眼下在陪政要們于河邊施放河燈,其實也是為了給媒體們拍各種同框的畫面。

他們兩人立在偏遠些的地方,聞著空氣中清甜的槐花香味,長袍下的手悄悄牽在了一起。

花慕之忽然想起來去年這個時候遞給他的桂花糖。

他正走著神,掌心裏也多了一枚東西。

側眸一看,竟是一枚純白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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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花慕之怔了一下,借著燈火看清了那枚戒指。

觸感溫潤,顏色澄白,而且好像裏面還刻了字。

越亦晚其實有些羞赧,卻還是把屬於自己的這一枚也掏了出來,遞給他看。

“我……悄悄用菩提珠,給咱們兩磨了對戒。”他低著頭,忐忑的如同一個在告白的高中學生:“我們也快結婚一年了,總想送些東西給你。”

太子端詳著那兩枚戒指,垂眸看著他:“你親手打磨的?”

“嗯,做了大概兩個多月才好,”越亦晚伸出手來,小心地把其中一枚戴在他的無名指上,鬆了一口氣:“尺寸剛好,我都沒好意思量,怕你笑我。”

花慕之拿了另一枚,也托著他的手心戴了上去,語氣裏帶著溫柔:“不必這麼麻煩的。”

“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越亦晚依舊牽著他的手,神情鄭重了許多。

“明明已經結婚了,而且幾乎每天都能見到你,可是……”

他有些說不出口,卻還是慢慢的講了下去。

“可是每次看到你,都好想說,好喜歡你……好喜歡你。”

“哪怕在心裏念一遍你的名字,也會忍不住笑起來。”

花慕之看著他,忽然抬手抱住他,逕自垂眸吻了下去。

越亦晚沒想到他會在公共場合親吻自己,有些錯愕的睜眼看著他。

下一秒,遠處的攝像機便如火樹開花般接連閃爍起來。

甚至有人意識到這是太子夫夫,發出驚詫的尖叫和歡呼聲。

那個吻來的溫存而又柔軟,就好像兩個人的內心在輕輕觸碰一樣。

夜風來的又快又急,河上的長煙便如墨鶴一般張開雙翼,在虛空上變幻著模樣。

他們兩人被燈火薄霧繚繞,連袍子上的鳳鸞都彷彿生了輝光。

越亦晚略有些緊張的扭頭看了眼還在瘋狂抓拍的媒體,冷不丁打了個噴嚏。

花慕之逕自解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他的身上,牽著他往另一邊走。

橋上有名伶著了戲服跳著綠玉舞,手中的鈴鐺不時作響,裙袂隨著風飄揚綻放,好看的如同畫中仙。

她身後有無數明燈登雲乘風向上飛去,整個夜幕都散著明滅的光華,彷彿亮如白晝。

越亦晚披著那外袍靜靜地抬頭看,有種被擁抱著的感覺。

那長袍還帶著他的余溫,甚至也能聞見若隱若現的梨花味道。

他悄悄看了一眼花慕之,對方也回眸看向他。

“好喜歡你。”他悄悄說了第三遍。

花慕之笑著俯身親了親他的額頭。

“我也是。”

然而回去的時候,大概是因為白天下過暴雨的緣故,氣溫降得頗快。

這麼一折騰,花慕之還是感冒了。

一開始只是很輕微的感冒,後來竟開始發起低燒來,兩頰都有些微紅。

越亦晚頗有些自責,可太醫在旁邊反而很淡定。

“殿下已經有五六年沒有生病過了,這種體質就是一感冒就容易發燒。”

“他把衣服披給我穿來著……”晚晚頗有些自責:“我要是那天貼個暖寶寶,肯定不會這樣……”

“不至於,你要是病了,我估計更手忙腳亂的。”花慕之靠在床頭,慢慢把一整碗苦藥喝完,淡定地彷彿無事發生:“過兩天就好了。”

等太醫走了,禦侍送了湯粥過來,越亦晚坐在他的身邊,伸手便要喂他。

“這幾天連載什麼的稍微停一下,工作的事也先放一放,”他小心地吹涼了雞茸三絲粥,粥,小心地喂給他:“是該好好休息了。”

花慕之沒有張口,反而抬眸望著他,慢條斯理道:“你這樣子,看起來還真像個賢慧的小媳婦。”

當初看他能踩著鋼爪爬樹摘芒果,只當這是個鬧騰又可愛的妖精。

然而妖精心疼起人的樣子,也讓人想把他拉到懷裏再深吻一刻。

越亦晚哼了一聲,伸手去探他的額頭,又一點點給他喂完了飯。

太子這一病,折騰了三四天。

從低燒轉到高燒,出了一身的汗才好。

越亦晚幫他用熱毛巾擦著身子,一天測五遍體溫不說,簡直想替他受這些罪。

可他很少看見花慕之的這副樣子。

比起平日裏的八面玲瓏、從容成熟,此刻更像個需要照顧的小孩子。

對外的那些姿態全都消失,有時候看起來虛弱又不設防,皮膚依舊如玉一般白,臉頰又透著酡紅。

真是讓人迷之有胃口。

越亦晚屏氣凝神看著他睡覺的模樣,心裏默默給了自己一巴掌。

真是禽獸!這時候能想那些有的沒的嗎!

太子到第四天完全退燒了,雍王殿下才鬆了一口氣。

可算是緩過來了。

“其實,有件事一直沒有告訴你。”花慕之喝著他遞來的鬆茸湯,思忖了一會兒才開了口。

“你母親……之前來找過你。”

越亦晚專心給他喂著湯,心裏想著他四肢都有些酸疼,等會給揉揉才好,漫不經心嗯了一聲。

“我過去請她離開了,”花慕之頓了一下,觀察著他的神色道:“她好像……叫你小啾。”

越亦晚動作頓了一下,啞然失笑道:“我都給忘了。”

這還確實是她起的,聽起來幼稚死了。

家裏兩個直男都習慣叫大名,每次一喚他就跟班主任查誰沒寫作業一樣。

這十幾年一過,自己都快不記得這些了。

花慕之見他沒有生氣,斟酌著問道:“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你不覺得這名字很愚蠢嗎?”越亦晚放了湯碗,去給他盛熱乎乎的蝦餃:“聽起來簡直是叫幼稚園的小朋友——我都二十五了哎。”

“小啾。”他笑著看向他:“一聽就是你。”

“花先生你這是在嘲諷我單純幼稚不成熟,”越亦晚夾著蝦餃正色道:“我拒絕!”

“——小啾。”

“真的很幼稚哎!”

“好可愛啊,”花慕之望著他笑了起來:“以後就叫這個好了。”

越亦晚瞪了他一眼,卻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是。”

“我就是可愛本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