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幾人在大排檔吃東西，遇上隔壁學校一直處於對立局面的幾個人，她們倒是不怕她，只是見她安然無恙地出來，免不了心裡不舒坦，便上來嘲諷幾句。
“我們的葉少奶奶出來了呀，怎麼這麼寒磣，在街邊吃東西？”
“就是，難道不應該是葉大少爺親自來接，去豪宅過夜麼？”
林恩脾氣躁，當即拍桌站起來：“放你***的狗屁！你是不是找死啊？”
楚楚一把抓住了林恩，讓她坐下來：“狗咬你，你別去咬狗，繼續吃東西，不够再叫，我請客。”
“靠！”那幾人一聽就怒了，“媽的楚楚你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葉少奶奶了？你給葉少提鞋的資格都不够！你充其量就一陪睡的！葉家會讓你這種過門，我腦袋砍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楚楚放在桌子上的手緊握了起來，目光裏閃過一絲狠意，卻無動於衷。
“老大！不能再忍了！”
“瞧瞧，你們的老大，進去蹲了幾個月，就慫成這樣了，不好玩兒咯。”
“老大……”
“快畢業了，你們別惹事，不值得的。”楚楚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那種地方，進去過才會知道，讓人有多麼的絕望。她在裡面甚至想過要死，每一天都是煎熬，心理和生理上的。
她不想看到姐妹中的任何一人再進去一次。
楚楚不陪她們玩，她們自然也沒了興致，只是走之前，給她透了個風：“對了，你這群姐妹是不是還瞞著你呀？葉少要和慕家的大小姐訂婚了，可憐噢！”
“媽的你閉嘴！”
楚楚把林恩抓下來，眼神讓人心碎：“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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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別聽……”
“真的吧？”
“……”
………………
慕家她聽過，也是臨水的大家。慕琴心是從國外回來的，而且，葉慕兩家從小就給他們訂了娃娃親，待到慕琴心成年時，就是他們訂婚的時候。
而她，大概是全世界最後一個知道的吧。
這是她從少年護所出來後，聽到的第一個讓她不知所措的消息。
在這面前，被退學也已不是那麼驚奇了。
“楚楚同學，我們已經三番兩次地饒過你了，校長寬宏大量，只給你記了過！但這次是真的不行了，全校學生的家長聯名上書，不希望他們的孩子和殺人犯同處一個學校，我們學校是收不了你了，你……楚楚同學？”
楚楚回過神來，眼神閃避著。
“你哭也是沒有用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早就讓你改過了，你就是不聽，現在惹出大禍，知道後悔了吧？晚了！”
楚楚接過退學通知書，什麼反應也沒有，失魂落魄地走出辦公室，身後老師指責她沒禮貌招呼都不打的聲音早已入不了她的耳。
眼淚控制不住地掉下來，她完全是靠著感知一步一步地從樓梯上下去的。
她以為一切都好了，所有的不好都已經過去了，但直到這一刻，老天爺才殘忍地告訴她，不，楚楚，你的不幸，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