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
薄靳夜眉頭微挑,絲毫沒有下去的意思,「除了你丈夫、這裏的主人,誰還敢在御景園對你這樣?」
雲菀眸色微沉,身側纖長白皙的手微微攥著,心中盤算着眼前的情況。
他就是御景園的病少爺……可這男人明明一身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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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病,到底是他向外放出去的幌子,還是說……他做掉了真正的病少爺,頂了他的身份?
薄靳夜勾著嘴角,深邃的狹眸透著玩味,他伸手捏著女孩的小臉威脅道,「警告你一次,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既然嫁進來了,就安安分分做御景園的女主人,我不會虧待你。」
他並沒有用力,只是在嚇唬她而已。
雲菀立刻識趣,「知道了。」
不管這男人到底什麼身份,她都不感興趣,她只想完成自己的事情。
能相安無事最好,若是不能,她也有信心自保。
感受到身下的女孩安靜了下來,薄靳夜眼裏浮現出一絲滿意的神色。
明亮的燈光從頭頂灑下來,兩人呼吸璦昧的交纏在一起,薄靳夜鼻息間縈繞着女孩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清香。
他目光落在女孩的白皙細嫩的脖頸上。
她的皮膚很好,身材也很好,而且她那樣大鬧婚禮的膽子,可不像是從野山溝里養出來的土丫頭。
雲菀被他看的頭皮發麻,男人目光所及之處,好像在她身上點了一團團火,燒的她臉頰通紅。
然而,薄靳夜對她的打量卻仍未停止。
男人盯着女孩那張臉蛋上的傷疤,英俊的眉宇微微皺了皺,丑是丑了點,但是若是細細打量五官,還都挺耐看的。
特別是那雙眼睛。
薄靳夜自認從小到大見多識廣,但卻還從未見過這麼美的一雙眼睛,流光溢彩,璀璨生輝,清澈靈動裏面彷彿蘊藏着自己的小宇宙,可該狠該瞪人的時候,卻也從未含糊。
他至今也忘不掉,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雲菀當時和他叫板的那股勁,那雙眼睛透著一股絕美的狠厲。
片刻后,薄靳夜盯着她的眼睛,淡淡嘆息了一下,「可惜了,長在這樣的臉上。」
他伸手想要觸碰女孩臉上的疤,可修長的指節還未撫上她的臉,便被雲菀飛速偏頭躲開了。
薄靳夜眼底忽然浮現出了一抹濃烈的興趣。
或許他的感覺沒有錯,她應該也和他一樣,在隱藏些什麼秘密。
雲菀被他看的頭皮發麻,她咬了咬牙,用力的掙扎翻了個身,這才從男人的懷抱里逃了出去。
腳踩在地上,雲菀的心臟這才重新活了過來。
「時間不早了,我先去沖個澡。」
泡在熱水裏,雲菀才稍稍放鬆。
四年前,那混亂瘋狂的一夜。
那個被她救回去,卻兇狠地強佔了她的男人,在她的身體里留下一顆種子。
十個月後,她生下了小優。
雲菀從未想過尋找那個男人,小優是她一個人的寶貝。
可上天跟她開了一個玩笑,小優得了重症,為了治病,她現在必須將孩子的父親找到。
找出來,再生一個孩子……
她只知道那個男人是薄家的人,但是也僅僅知道這一點而已。
薄家那麼大,想找一個不確定的人,簡直是大海撈針。
她本來想着,嫁給這個薄家旁支后,再找機會進入主家,可是沒想到她這個老公,並不簡單。
會不會,就是他?
雲菀突然懊惱,剛剛太過震驚,竟然沒來得及細看這男人的身體。
四年前,她沒有看清那個男人的臉,不知道他的名字,只來得及抓住他胸前那個沉甸甸的、象著着榮耀的薄家家徽,只摸到了他小腹上一道猙獰深重的傷口。
那麼重的傷,疤痕一定會留到現在。
就算不是他,可如果能得到這個男人的幫助,她要做的事情能更快完成也說不定……
此時,卧室內的男人瞬間坐起身。
原本平穩的氣息陡然變得粗重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死死的攥著床沿,沒一會兒功夫,脖頸上青筋暴起,血管幾乎要衝破皮膚。
薄靳夜的眸子已經覆上了一層猙獰的血絲,可怖的眼神看上去像是一頭髮狂的野獸。
「呃……」
雲菀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從浴室里走出來。
結果剛打開門,雲菀入目的便是男人那觸目驚心的樣子,她愣了一下,疑惑開口道,「你怎麼了……啊!」
雲菀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被衝上來的男人一把扼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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