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夜盯著女孩那張絕美的小臉,看著她眼裡那充滿祈求的慌亂樣子,心臟微不可查的軟了幾分。
她的演技太拙劣了,他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偽裝。
但儘管如此,薄靳夜還是放過了她。
他沒有那種癖好,強迫一個女孩做這種事。
兩個人在一起,最重要的還要講心甘情願。
他只不過是見她好玩想逗逗她,如果她不同意,他不會強來的。
雖然放過了她,但薄靳夜還是要討幾分福利。
他俯身在女孩從白皙的臉蛋上狠狠的親吻了幾下,盯著身下的人兒,俊美的臉上露出一道邪魅的笑容,「這次就先算了,等我出差回來,我可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你。」
說完,薄靳夜便動作利落的翻身下床,離開了房間。
雲菀快速從床上爬起來,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
卧室里只剩下雲菀一人,她坐在床上緩和了很久,才勉強平復好亂糟糟的心情。
夜深了,雲菀在床上輾轉反側,腦袋裡清醒極了,大半夜的就是沒有半分睏倦的感覺。
睡不著乾脆就不睡了,雲菀抬手打開燈,從底層的抽屜里翻出了母親的遺物。
是那本從蔣珊柳手裡要回來的醫書。
雲菀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翻開看。
每翻開一頁,雲菀的眼眸便亮起一分。
正如母親曾說的一樣,這書中都是難以置信的醫學精髓,都是無法用金錢衡量的治病救人的珍寶。
翻到書中的最後一頁,雲菀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這一頁的字跡是模糊不清的,就好像被人刻意潑了水,再隨意丟到一邊晾乾的感覺似的。
得到這個認知,雲菀心中翻閱醫書的喜悅感消失殆盡,心頭湧上一股莫名的煩躁。
都怪雲建霆,肯定是他沒有保護好母親的遺物,所以這醫書才會變成這副鬼樣子。
正當雲菀煩躁之際,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雲菀回過神來,拿起手機一看,是醫院打來的電話,她不敢耽誤,立即接了起來。
還不等她開口,醫生的聲音便傳了過來,「請問是洛優的母親嗎?」
雲菀捧著手機,立即應道,「我是,醫生,小優她怎麼樣了?」
「洛優小朋友的狀況現在很穩定,給您打電話報個平安,不用擔心。」
聞言,雲菀這才鬆了口氣。
掛斷電話后,雲菀怔怔的盯著手機里粉雕玉琢的小糰子出神。
照片里的小丫頭生了一張軟萌稚嫩的小臉,她面朝陽光笑的燦爛又可愛,不哭不鬧靜靜的坐在病床上,身上穿著小號的病號服,那雙靈動的大眼睛里澄澈,乾淨,寫滿了童真。
下一張照片,小傢伙靠著枕頭靠坐在床上,屋子內光線略有些昏暗,將小傢伙的影子都拉長了一些,小丫頭眼裡那與病魔抗爭的倔強惹人心疼。
看著一張張照片,雲菀失神的撫摸著屏幕,好像能透過屏幕,摸到小丫頭稚嫩消瘦的臉蛋。
她的小優好像又瘦了。
但是難得的是,孩子的精神狀態還可以。
不像之前那樣奄奄一息的模樣,雖然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是看起來精神多了。
這段時間她一直將孩子放到無菌療養室里,裡面有專業的醫護人員照料,雲菀並不擔心。
但是那裡不允許外人探望,就算去了也見不到人。
她縱然想念孩子,卻也沒有辦法。
洛優姓洛,是雲菀母親的姓氏。
她恨著雲家,不想讓孩子冠上那樣一個姓,可若是姓薄,多少有幾分奇怪。
思來想去,乾脆跟著母親的姓,是一種傳承,也是一種紀念。
雲菀拿著手機,翻著翻著,眼眶猝不及防的濕潤了起來。
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處最脆弱的痛,雲菀縱然能撐起一片天地,可心裡仍舊有一處名為小優的破口。
四年前,她意外懷孕,孩子生下來便是敗血症。
這麼多年來,她苦苦尋找能與小優配型的骨髓,可這大千世界,卻找不到能救她孩子的人。
就在前段時間,小優的病又複發了。
看著孩子痛苦的樣子,雲菀恨不得將所有的苦難都攬過來自己承擔,是這個孩子陪她度過了人生中最艱難的日子,是小優的存在,才給了她活下去的動力。
她沒有辦法眼睜睜的看著孩子去死!
最後醫生給了她最後的辦法,如果沒有合適的骨髓,那她就只能和孩子的父親再生一個,用小的救大的。
這對雲菀來說是希望,也是渺茫的絕望。
她拿著手中那塊薄家的家徽,知道那個男人是薄家的人,可薄家枝繁葉茂,她根本無從查找。
她想,能擁有薄家家徽這種身份象徵的東西,絕對是薄家地位極其尊貴的人。
後來,她就接到了她的好父親,聯合繼母一起,讓她代替雲若去替嫁御景園的通知。
這樣也好,最起碼她離找到那個薄家的男人,又進了一步。
可遇到現在這個身份成謎的男人,她不知究竟是福,還是禍。
雲菀深吸了一口氣,抹掉眼裡濕潤的淚意,眼裡的光亮又堅定了一些。
小優,等著媽媽。
媽媽一定會儘快找到能救你的那個人,爭取早一點將你從那裡接出來……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
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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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靳夜沖完澡后,便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暖色的燈光讓整體房間都變得有些昏暗,男人頎長挺拔的站在洗手台的鏡子前,五官深邃,俊美如畫。
眉宇間那股清冷強勢的氣質,如他整個人的點睛之筆。
他的身材向來保持的很好,周身的線條極其有力量,只不過小腹上那條觸目驚心的痕迹,破壞了他整體的美感。
那是一道極為猙獰的傷疤,雖然已經痊癒,但是看起來仍舊那般讓人心悸,讓人不禁去想象,當時的他受了多重的傷。
這麼多年了,這疤是去不掉了。
不過這樣也好,能時刻提醒他自己,當年那次暗殺,是他的一次失誤和恥辱。
薄靳夜背脊挺拔的站在原地,他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深邃冰冷的狹眸變得極為狠厲駭人。
四年前他剛回國,便遭人追殺,若不是他反應迅速,恐怕那鋒利的匕首插進的,就不止是他的腹部了。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清清楚楚地記得那天晚上發生的每一件事。
他逃到了一片山村,被一個好心的姑娘救了。
當時薄靳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就好像內心蟄伏的野獸再也按捺不住,理智告訴他不能這樣做,可升騰的體溫卻控制不住。
他粗暴地要了那個姑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