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淘!」雲抒狠狠打了個哆嗦,急忙衝上前,半跪在地上摸他的臉,「淘淘你怎麼了?你別嚇雲抒姐姐啊!你快醒醒啊淘淘!」
淘淘始終沒有反應。
雲抒顫抖的手去探了下他的鼻息,還好是有氣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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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鬆了半口氣,「淘淘,你醒醒啊,你究竟怎麼了?」
「唔……」淘淘突然醒了過來,沒睜開眼睛,只是動了動嘴,喃喃地開口道,「好甜啊……好好喝……」
雲抒這才發現他的臉很紅,微微蹙眉,俯身在他嘴邊聞了聞,立刻聞到一股清甜的酒味,高高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淘淘!」陶燁她們循聲找來,一個個都急壞了,「怎麼了這是!」
「陶姐,你別急,應該是喝醉了,趕緊送醫院。」
「怎麼會喝醉呢?誰給他喝酒了啊?」
「是雲詩柔……」雲抒眼底漫出了冷意,站起身,大步往外走去。
「雲抒!」江依葦急忙道,「陶姐,雲抒在氣頭上怕是要出事,你照顧孩子,我去看看。」
「好。」
……
五分鐘后,雲抒在餐廳外的停車坪拽住了剛要上車的雲詩柔,什麼都沒說,抬手先狠狠給了她一個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春季的空氣中格外清晰。
雲詩柔被打得偏過頭去,大腦有著一瞬間的暈眩,捂著臉破口大罵道,「雲抒,你瘋啦?居然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雲抒揪著她身前的衣襟,「有本事沖我來,對一個孩子下手算怎麼回事!我再討厭你,也沒想過動你肚子里的孩子!」
秦天壽立刻衝過來,「雲抒你幹嘛?放開詩柔,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他還沒衝到雲抒身旁,就被兩個保鏢控制住了,按在車頭動彈不得。
雲詩柔笑了笑,「原來你說的是淘淘啊,他跑到我這邊來,非要喝酒,我拗不過,只能給他喝了,你放心,喝的是果酒,又不是毒藥,他不會有事的。」
「他還這麼小,能喝酒嗎!」雲抒質問道,「而且我了解淘淘,他是絕對不會主動去你的包間,更不會主動跟你說要喝酒的,一定是你把他騙進去,主動哄他喝酒!」
「姐姐,你說話得有證據才行啊,什麼證據都沒有就誣陷我,還打了我一巴掌,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裡有數!」雲抒一字一句地警告道,「雲詩柔,我能容你到現在,是覺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想等你生下孩子再說,你好好惜命吧,別再作死。
現在我帶淘淘去醫院,你最好祈禱他沒事,要是有什麼事,我要你生不如死……」
……
淘淘被第一時間送去醫院,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好在只是喝醉了,其他一切正常,而且喝的是酒精度偏低的果酒,對身體沒什麼影響。
幾個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雲詩柔太可惡了,她就是故意的!」江依葦氣得來回踱步,「不過雲抒剛剛那一巴掌打得痛快,她就是欠抽!」
許諾還在後怕,「還好淘淘沒事,不然該怎麼辦啊……」
「怪我,」雲抒摸著病床上淘淘的臉,「雲詩柔是沖我來的,連累了淘淘。」
「雲抒,這不怪你,我這個當媽的沒看好孩子。」陶燁安慰道,「放心,沒事了,醫生不都說了,掛完點滴,酒醒了就能回家了。」
「嗯。」雲抒點頭,「今天咱們的確大意了,以後帶孩子出門,還是得小心點。」
「是啊,吃一塹長一智,以後都注意點就是了。」
病房的門被打開,霍司寒邁著長腿大步走了進來,「寶貝,淘淘怎麼樣?」
「沒什麼大事,喝醉了。」
霍司寒摸摸女孩的發心,「你嚇壞了吧?」
「嗯,剛發現他的時候真的嚇壞了。」雲抒現在想起來,指尖還在顫抖。
「不怕,我在這裡。」霍司寒將她擁進懷裡,「放心,霍明遠沒好日子過了,我會讓他們夫妻兩個,為這一樁樁一件件事,付出代價。」
「嗯。」雲抒把臉埋進他的胸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接近凌晨,淘淘才終於悠悠轉醒,睜開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一看見霍司寒,立刻來了精神,「姐夫,你怎麼來啦?」
「還不是因為你這個小搗蛋?」陶燁既無奈又心疼,「告訴媽媽,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淘淘舔唇,「媽媽,我口渴……」
「早就準備好了,來,起來把蜂蜜水喝了。」
淘淘爬起身,咕咚咕咚把一整杯蜂蜜水都喝完了。
雲抒沖他燦爛一笑,柔聲道,「淘淘,你告訴雲抒姐姐,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不是跟雲抒姐姐在吃飯嗎?怎麼跑去別人那裡了呢?」
「是詩柔姐姐呀。」淘淘一臉天真,「她在我們隔壁吃飯,叫我進去玩,我就進去了,她說那個飲料很好喝,我喝了一口,覺得味道很不錯,就喝了一大杯……」
雲抒的猜測全被印證,「我就說吧。」
「時間不早了,大家都回去吧。」江依葦道,「今天淘淘也累了,陶姐,回家別再說他了,讓孩子好好休息。」
「我知道的,大家都辛苦了,趕緊回吧。」
走出醫院,時間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雲抒坐上車,困得不行,直往男人懷裡鑽去。
霍司寒摟著她,溫柔地問道,「肚子餓不餓?要不要打電話叫家裡給你準備宵夜?」
「不餓,就是困了。」
「那就睡吧,一會兒到家我抱你回房。」
「嗯。」雲抒靠在男人懷裡,閉上眼睛,很快便睡著了。
……
雲詩柔知道雲抒不是省油的燈,一定會找她秋後算賬的,決定先下手為強,給自己找個護身符,一大早便趕去了霍家老宅告狀。
霍老夫人一早醒來,原本心情十分不錯的,但看到雲詩柔,瞬間沒那麼高興了。
雲詩柔可從來沒這麼早來給她請安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霍老夫人掃了一眼她紅腫的左臉,不冷不熱地問道,「臉怎麼了?被明遠打的?」
「媽,我沒事……」雲詩柔嘴上這麼說的,但那一臉的委屈已經藏不住了。
霍老夫人淡笑一聲,「明遠也真是的,說吧,他為什麼打你。」
「媽,我懷著孕呢,而且跟明遠感情特別好,他怎麼可能打我呢?」雲詩柔抽泣道,「是雲抒,我昨天遇到了她,她氣不順就打我出氣……」
「是雲抒啊?」霍老夫人喝了一口粥,「她打了你幾巴掌啊?」
這種事情不太好騙人,雲詩柔如實道,「一巴掌。」
「就一巴掌,以雲抒的體格,就算用盡了全力,這一晚上過去,你的臉也不至於腫得這麼誇張,你事後又給自己補了兩巴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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