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葉斕珊還真是聞所未聞,同時也驚訝阿邁西的心狠手辣,這種黑心產業也做,簡直喪盡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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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嘆了口氣,「生命是珍貴的,金錢的確可以延遲生命的枯萎,但效果也是微乎及微。」
顧尚衡,「給你丈夫做手術的醫生是誰?」
「是一個叫溫特的醫生。」女人實話實說。
韓立聞言,立馬轉身去調查。
問話結束以後,吉姆送走了這位女士。韓立的情報網也在第一時間收集到了消息,「溫特從前是黎巴嫩醫學界的著名醫生,後來因為一些事被吊銷了執照,垮台了。」
「一些事?」顧尚衡皺眉。
韓立,「嗯,阿邁西也是在他垮台以後成功將他拉攏了過來。」
「去查,還有,盡量將事情的原因往阿邁西身上靠。」
「是。」
看着韓立離去的背影,葉斕珊心中有些打鼓。她好像隱隱約約明白顧尚衡的用意了。阿邁西為了獲取這些心臟,能夠成功偽造很多死者生前的死亡記錄社交狀態,就是為了以防別的背景來查。
那麼,之前將溫特整垮的那些不可說原因是不是也可以被再加工偽造呢?只要營造出一個令所有人都信服的假象,到時候溫特不一定會繼續站在阿邁西這邊。
「走吧。」葉斕珊見事情塵埃落定,拉着他的手就要往門口走。
顧尚衡看着她拉着他的那隻手,沉銀,「我會讓韓立先送你回去。」
「你不回去嗎?」葉斕珊有些意外。
顧尚衡俊眸微斂,「晚些時候我要去見一個人。」
葉斕珊看了他一會兒,心情有些搖擺不定,「男的女的?」
他聞言,瞥了她一眼,「…女的。」葉斕珊聞言,臉色立馬就變了,然而還沒等她發作,顧尚衡話鋒一轉,「這麼說你很驚訝么?實話其實是男的。」
葉斕珊心情猶如過山車,她覺得他就是故意在逗她,氣呼呼的甩開了手,「我管你去見男的女的,拜拜!」見她這反應,他心中略感好笑。看她生氣也是一種…樂趣。
傍晚,某別墅
簡漠回來后,發現客廳的茶几上擺了一份文件,旁邊還擱置著一碗暖胃的湯。片刻后,麗娜就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她衣衫單薄,風韻款款,見到簡漠后笑着指了指那碗湯,「我親手煲的,先生您要不要喝一些?」
簡漠目光瞟過那碗騰騰的湯羹,無喜無怒。他臉無端風波,語卻晦沉,「誰讓你來的。」
麗娜知道按照規矩簡漠不召她就不能出現,更何況這是他的私人住宅,簡漠極其討厭別人涉足他的私人領域,所以她心裏盤算著這裏應該沒有什麼女人來過。
可她現在也是黔驢技窮,好不容易少了徐清顏一個競爭者,白落歌也被她使計穩住了,但她依舊心驚膽戰。因為徐清顏的死過於蹊蹺迅速,她想成為簡漠最重視的女人,為了不被隨時隨地的當成棋子,她必須主動出擊,為自己的前途籌謀打算。
想着,麗娜柔聲解釋道,「先生最近忙,為了應酬都不會好好照顧自己,所以在送資料的同時,我就自作主張的煮了一碗暖胃湯。」
「你也知道是自作主張?」簡漠掀了掀眼帘,語氣雲淡風輕。麗娜一時摸不准他的心情,但見他似乎沒有生氣的樣子,心裏的一塊石頭也落了地。
她偷偷瞥了他一眼,「我是擔心先生,平時這些最數落歌最上心,不過這些日子以來她似乎懈怠了。心思也不在您身上。」
她十分會給自己營造對自己有利的處境,就算這是顯而易見的挑撥離間,但並不意味着男人不在乎,不會上套。有時候恰恰是最直接的話語,有着最大的效果。
簡漠不說話,半晌他看着她,倏然一笑,「過來。」
麗娜一時間被他清雋的笑容所迷惑,整個人心悸不已。她有些意動的靠近他,下一秒,下巴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扣住。
她整個人一剎間僵滯紋絲不動。
簡漠了如執掌的面容清俊逼人,一雙極為好看的俊眸彷彿早已洞悉了一切,寒冽濃厚。他並不急迫,而是猶如打量獵物般,興緻勃勃看着她倉皇的樣子她越是張倉皇,他越是覺得有趣。
女人背地裏心斗角做的事,往往比男人間的爾虞我詐還有趣。
他似笑非笑,「你怕什麼?」
麗娜在他強大的威懾中一抖「沒有…」
「沒有嗎?你難道也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他雖然笑着,可眼底的陰鬱卻一覽無遺,且越來越重。
麗娜聞言,心中一抖,有些不敢看他的臉。難道他已經知道了?
還是說白落歌真的在他面前告狀?
她之前敢對白落歌這麼說是篤定了憑着對方那股心xin,肯定不會屑於爭搶,更何況像簡漠他們這樣的人,忙着正事還不過,根本無暇顧及這些爭風吃醋的鬥爭,所以她肯定能贏。
「你總是說一些毫無意義的話,尤其是在最近。」
麗娜聽着這冰冷的聲音,只覺得自己的下巴絞痛,她徹底慌了,「先生,我什麼都沒多說…」
「沒說?」簡漠輕笑了一聲,「你覺得在費城的那三天很有趣嗎?只是場宴會而已,你卻得意的忘乎所以。你把那次的任務看作是我對你的寵愛嗎?竟然已經有膽子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了。」
麗娜聞言,驚懼無措。她沒想到自己敗露得這麼快。巨大的恐慌與對自己結果的未知令她的臉蒼白如紙,不忍直視。
她鬆開了顫慄不止的手,「先生,我錯了。可我沒有故意要耀武揚威,我只是和她說這三天我和您在一起,讓她不要擔心…」
簡漠神色冷淡,苛刻評價,「拙劣的謊言。」
麗娜見自己的說辭被狠狠戳破,眼眶微紅,「先生,先生是我的錯。是我一時被感情蒙蔽了心智,開始奢望一些不屬於我的東西。但是除了這些話,我並沒有做任何對她不利的事。」
燈光在他臉上投下一片斑駁陰影,他面容時明時暗,投射在麗娜的眼底,掀起驚濤駭浪。她怕他不信,驚慌道,「我真的沒有害她!她在您身邊被保護的那麼好,我根本不可能動刀動槍。」
簡漠見狀,淡淡彎唇,「如果你真的做了這些,你以為自己還會活着出現在我面前嗎?」他說着,伸手將湯碗打落,刺耳的碎裂聲在房間內響起,麗娜看着眼前破碎的瓷片和殘渣,心中泛著說不清的痛楚與麻木。
她知道,這次他是真的動怒了。
簡漠動怒的次數極少,但每一次對於惹怒他的人的打擊,無疑都是致命的。她不知道輪到自己的結果是什麼,但無論是哪一種都足以令她窒息。是她低估了白落歌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
她以為,自己足夠美艷迷人,取而代之只是時間問題。
卻不想,她以為的幻想終究是空歡喜。
「先生,求您原諒我。我可以去向她解釋一切,以後我絕對不會再動其他的心思了。我,我什麼都可以做…」她慌張無措急了,饒是知道簡漠的冷清可怕,她卻依舊不想離開。
這個世界上難以接近的男人或許有很多,但大多數最後都會遇上屬於自己的風月,卸下他們的防備與面具。可像簡漠這樣的人,他像是一座空蕩遙遠的孤島,裏面寸草不生。島上每一寸的荒蕪土地都是拒人千里的清冷,和對這個世界的防備。
多少女人都夢寐以求能讓他卸下防備,化為繞指柔。這也是她痴痴不舍的原因。
簡漠聽到這裏聞言,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底閃過一絲厭惡,輕蔑的笑,「不需要。」
「你的價值,在你越矩的那刻已經消耗殆盡。欲望和野心在我眼裏不算什麼醜陋的東西,但用在我身上,就是你的愚蠢。」
「而我,最厭惡的就是愚蠢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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