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江小四vs五爺,她的事和你有關?

發佈時間: 2022-10-07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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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俱樂部,面試間

 陽光熏暖,從窗口宣洩而下,江錦上浴在日光中,冷白的皮膚都好似被著上一層熱意,端著茶杯,正低頭髮信息,神色愜意慵懶。

 正當他將茶杯就到嘴邊時,忽然聽到一聲頗為慍怒的聲音:

 「沒做好準備就直接說,不會就是不會,不要故意裝懂。」

 面試太多人,江承嗣聲音有些低啞,稍壓些,都會讓人覺得有緊張感。

 江錦上撩了下眉眼:

 怎麼了?火氣這麼大!

 「他怎麼回事?」江錦上直起身子,轉頭低聲詢問身側的人。

 「肖小姐」則輕抿著嘴:「剛才他提問賽車的事,這個面試者明明什麼都不會,還胡亂回答,看樣子,他對賽車的事,是真的很在意。」

 她心底更加堅信了江錦上的話,江承嗣愛車如命,如果知道自己破了他的記錄,只怕真會出事。

 面試者出去后,江承嗣按了按眉心,阮夢西瞧他神色不悅,就吩咐工作人員,休息15分鐘再繼續。

 排在後面應聘的人,長舒一口氣。

 這裡面百分之七十前來面試的,心思都不太單純,只是皆沒想到,江承嗣會如此嚴苛,有些皮子薄的姑娘,出來后,眼睛都紅了。

 都說江四爺很尊重女性,可如今看來,簡直是辣手「摧花」啊。

 江錦上瞧著到了休息時間,出去給唐菀打了個電話,又去了趟洗手間,剛好撞見了江承嗣。

 「面試了這麼多個人,沒一個滿意的?」江錦上洗手,偏頭看著身側的人。

 「沒有!」

 「又不是挑媳婦兒,你需要這麼嚴苛?」

 江承嗣咬牙,轉身看著某人,「你和她都說了些什麼?」

 江錦上抽了張紙擦手,低聲笑著,「和你有關嗎?」

 「……」江承嗣正在氣頭上,瞧他還笑眯眯的,恨不能踹他一腳。

 這小子怎麼從小到大,都這麼欠揍。

 江錦上慢條斯理擦著手指,「四哥,你專心面試就好,總是盯著人家姑娘看什麼?能不能專心點。」

 「江小五,你要記住了,你是有婦之夫,這人是弟妹的朋友,和她相處要注意分寸。」江承嗣說得好像是在為他好。

 江錦上笑著看他,「我如果真的想背著菀菀做點什麼,也不會選擇在這種場合,在你和小阮的眼皮底下吧,我是瘋了嗎?」

 「我只是提醒你,你已經是結過婚有孩子的人了。」

 「我和她其實也沒聊什麼,說的都是你。」

 「你少來,邊兒去,別擋路。」江承嗣說著就越過他,走出了洗手間。

 江錦上將擦手紙丟進垃圾桶,無奈笑著:

 告訴你實話,你又不信。

 他這個弟弟當的真是太難了。

 忽然想到很久之前,他和唐菀曾請過化驗所的那位林組長到家裡吃飯,後來江時亦也到了。

 兄弟倆操作一番對比……

 四哥簡直就是個憨憨,這司小姐到底看上他什麼了?這算是傻人有傻福?

 ……

 面試暫時停止,阮夢西走出面試間,尋了個地方透口氣,就聽到後面有人喊她,轉身就看到一個熟人,她的同學——楊依依。

 上次見面,還是在乾兒子的滿月酒上。

 「四爺也太嚴格了,之前面試出來,有個女孩都哭了。」她笑著走到阮夢西身邊。

 「是嗎?」阮夢西瓮聲笑著。

 「有點摸不清四爺的路數,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問什麼?」她忽然看向阮夢西,半開玩笑地說道,「你是四爺的助理,要不你給我透露一點吧,我正好是下一個,快緊張死了。」

 「誰不知道四爺是個異類啊,我如果能摸清他的路數,也不會在工作時一直被他罵了。」

 「祁少和四爺不是好友,他對你也這樣?」對方顯然不信。

 「四爺就是個六親不認的主,就算是祁則衍在這裡,我做錯了,他也會罵我。」阮夢西輕笑著。

 「那他……」她剛想開口,就聽到遠處傳來聲音。

 「阮助理,四爺找你了。」

 她一轉頭,臉色陡然一變,小歪脖子樹的滿月宴上,大家都曾見過,而這個姑娘,就是在洗手間內遇到,不僅能聽懂平江話,還會說的那個人。

 「我馬上過去。」阮夢西也正想脫身,看向老同學,「依依,不好意思,那我先走了,你面試加油。」

 「好。」楊依依嘴角彎彎,只是忽然撞上不遠處的那雙眸子,笑容僵在唇邊。

 阮夢西真以為江承嗣找她,卻被告知,並沒有。

 「我只是路過,感覺你並不是很想和她聊天,你也是面試者之一,和面試的人走得太近,很容易惹是非。」

 如果這個人恰好就被錄用,保不齊就有人說,阮夢西給她開了什麼綠色通道。

 「謝謝。」阮夢西和她道謝,又仔細打量了眼前的人。

 溫柔知性,那種骨子裡透出的優雅從容,是她無論如何都學不會的。

 **

 面試繼續,接下來進屋的,就是方才與阮夢西搭話的那位老同學。

 她進屋后,瞧見屋裡的人,還怔了兩秒,之前面試的人,可沒人說,那位「肖小姐」也在啊,還坐在江錦上身側,似乎從側面在印證,她身份的與眾不同。

 她應該不是俱樂部的工作人員,卻出現在了這樣一個嚴肅的場合。

 肯定是四爺首肯的。

 她雖然是唐菀的朋友,江錦上已婚,斷然不會公開帶一個異性,跑來江四爺的地方。

 這個人,只能是江承嗣帶來的。

 她和四爺是什麼關係?

 而她最關心的事卻是:

 她有沒有在江承嗣面前說自己的壞話。

 江承嗣在洗手間遇到江錦上,本想「警醒」他兩句,卻被這小子給懟了,好心當成驢肝肺,他心底正憋悶著,沒想到進屋面試的人,居然還有心思發獃。

 他頗為不耐的抬手叩了下桌子。

 楊依依立刻回神,「大家好,各位面試官好,我叫楊依依,是平江人。」

 她可以強調了平江二字,似乎是想讓人多關注一下。

 畢竟唐菀是平江的,只要江承嗣多問一句,她就能說,自己曾出席過滿月宴,見過他,攀攀關係。

 若是尋常,江承嗣心情不錯,可能真會多問一句,可他現在瞧著江錦上不順眼,幹嘛要cue他老婆。

 主面試官不開口,她站在原地,稍顯尷尬。

 江承嗣低頭翻看著她的資料,開口的是阮夢西,「先坐吧,稍微說一下自我介紹,以及為什麼想來我們俱樂部。」

 「好的。」她看了眼阮夢西,有些感激她。

 江承嗣心底搓火,不過他提出的問題,素來都是犀利尖銳,讓人難以招架,連續三個問題,她全都不知道。

 專業性的問題,又不敢隨便回答,站在那裡,焦躁羞惱。

 江承嗣瞧她一問三不知,偏又打扮得花枝招展,心底越發不爽快,他素來都不是個會藏心事的人,表露在臉上,就是在告訴所有人:

 我很不高興。

 阮夢西捏了捏眉心,「你就簡單說一下你對賽車有哪些認識吧。」

 倒不是阮夢西要幫她解圍,而是她一直在做這項工作,只要是江承嗣把人為難的下不來台,作為助理,就要幫她擦屁股收尾。

 她以前也到處面試,知道這種滋味,也不想讓她們太難堪。

 不過她這番舉動,與江承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落在某些本就做賊心虛的眼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她之前找過阮夢西,說起工作的事,她雖然沒同意幫忙,可面試時,給了自己台階,還是幫了自己的,反而江承嗣,似乎比之前面試的人,說得更加嚴苛。

 下意識就認為,是不是有人給他吹了耳邊風,說了自己壞話,所以他才針對自己。

 離開面試間時,她還多看了幾眼坐在不遠處的「肖小姐」。

 想起她之前在洗手間時說得那番話,上次就多管閑事,看著溫溫柔柔,果然是……

 會咬人的狗不會叫!

 而這位「肖小姐」哪裡知道,自己什麼都沒做,就有人自導自演,獨自腦補了一出大戲。

 她此時正想著,要怎麼把自己藏起來,可千萬不能被江承嗣看出破綻。

 **

 原定面試是上下午,近300人,只經過一個上午,許多應聘助理,還沒面試的,就已經跑了。

 這裡面有不少在京圈都能叫得出名字的名媛,她們本身的目的就不是來工作的,江承嗣又那麼凶。

 誰敢巴巴得往前湊,自討沒趣。

 近300人,拋開面試結束的,只剩下不足40人。

 眾人午餐是在俱樂部的餐廳解決的,「肖小姐」幫阮夢西解了圍,她又是唐菀的顧客,阮夢西自然會多照顧她一些,兩個姑娘一路同行。

 江承嗣剛打了飯,一轉身,就發現人沒了。

 他走到江錦上身邊,「她人呢?」

 江錦上輕哂,「你找誰?」

 「明知故問,人是我帶來的,你說我找誰。」

 「你要不要把她拴在褲腰上,隨時隨地都帶著啊。」江錦上輕笑,「就是江江和陶陶跟你出門,也沒看你這樣,更何況這是你的俱樂部,她還能跑了,或者被誰欺負?」

 江承嗣是有過經驗教訓的。

 上次帶她飆車兜風,她就被人挑釁了。

 「你丫話真多。」他冷哼著。

 「和小阮打了飯,好想去她辦公室吃了,可能是覺得餐廳吵,小姑娘之間,想說些悄悄話吧。」江錦上瞧他焦躁的模樣,還是告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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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試的時候,跟江小五聊得火熱,面試結束,又跟阮夢西跑了?

 她就不能安安靜靜待在自己身邊?

 再出事怎麼辦?

 **

 下午的面試,兩點開始,吃了午飯,江承嗣就回了自己辦公室,某人佔據了他的沙發,正在和唐菀視頻。

 好像生怕他午飯沒吃飽,又開始給他塞狗糧。

 江承嗣看了眼腕錶,她還沒吃完飯?一直也沒聯繫他,他就給阮夢西發了條信息,問她在幹嗎?

 【肖小姐要學車,正好沒什麼事,我帶她來選賽車服。】

 江承嗣挑了下眉眼:

 阮夢西沒進俱樂部之前,也是個賽車小白,什麼都不懂,她居然敢幫她做選擇?

 專業選手的賽車服,外觀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安全性,可以保護車手,面料,層數,包括設計,都非常講究。

 你一個小白,也好意思帶她去選擇?

 他想著,起身往外走。

 江錦上瞥了他一眼,倒沒作聲。

 此時的阮夢西也有些頭疼,其實他們這裡,女性的賽車服很少,一般玩車的,還是男生居多,有幾件成衣,她試過,皆不合身。

 小姑娘腰太細,腿比一般人長,正常size的標準尺碼根本不適合她。

 「你的衣服只能定製了。」阮夢西看著她,腰細腿長,這身材女人看了都覺得羨慕。

 「這裡可以定製嗎?」她詢問。

 「可以啊,不過今天是面試日,師傅不在,沒人給你量尺寸,賽車服不便宜,又是定製,需要交定金,而且不退。」阮夢西要提前把話給她說清楚。

 「沒問題,需要多少定金?」

 「這個我得問一下師傅,然後去給你弄個發票。」阮夢西指了指另一邊,「那邊有軟尺,還有賽車服需要測量的地方,你可以自己想測一下胸圍什麼的,後面的肩頸等我回來給你弄。」

 「好。」她拿著軟尺,看著牆上貼著的測量方法。

 江承嗣過來時,阮夢西已經不在了,就看到她拿著軟尺,正在自己測量身子……

 為了讓測量精準,她脫了外套,衣服很單薄,側對著他,軟尺從她腰上繞過,輕輕勒緊,束出了一截細腰……

 他喉嚨一緊,似是被什麼輕輕颳了下,熱熱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