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離婚，贍養費只有五百萬？
太少了！
何紹華不滿意！
但是，他也不能表露出來。
劉瑞康算是說得比較委婉了，已經點出了他們是為了錢才處心積慮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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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再說下去，就顯得挺難看了。
來日方長，總有轉機的，先結了婚再說。
何紹華暫時妥協了。
「劉老，還是你明事理。走到離婚這一步，肯定是雙方都有責任的。作為父親，我真的不想看到一結婚，女婿就出軌，希望承俊能體諒一下以珊，雙方互相包容吧。」
「我也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大家一起努力吧。何老，我還有話想說。希望大家坦誠，不要存在欺騙。要是這樣，成了親家，挺沒意思的。」
何紹華的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一下。
劉老猜到了什麼了嗎？
何唯不是以珊，難道他看出來了？
該不會是以珊走露了風聲吧？
何紹華力持鎮定，不泄露自己的心虛。
他點了點頭。
「何老說得對，大家坦誠才會有好結果。」
「等他們領了證，我們再坐下來談談華光傳媒的財務問題。只要對我兒子好，能有個女人管得住他，讓他自覺不再去花天酒地，用什麼手段，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我想看到的是我想要的結果，花點錢無所謂，希望以珊不會讓我失望。」
姜還是老的辣！
事實上，劉瑞康精明得很。
「作為父母，都是很操心的，也是為了他們好。我會多提點以珊，她也有信心把小家庭管好的。」
劉瑞康點點頭，「就這麼說定了，承俊那裡，我會跟他談的。」
「謝謝劉老！能有這麼明事理的公公婆婆，我也放心以珊不會被欺負了。」
有一瞬間，劉家二老都沉默了。
就算有意見，姚敏珍也沒有明說。
何紹華的野心，她是看見了，她不喜歡。
丈夫的苦心，她也明白。
……
何紹華走後，姚敏珍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瑞康，你真的相信何以珊能管得住承俊嗎？你這個賭注未免太大了吧，我們沒必要拿兒子的終身幸福去賭呀！」
「……」
「怕只怕姓何的越來越獅子大開口，怎麼填都填不滿。」
劉瑞康比較樂觀的，「不試一下，怎麼知道不行呢？這個女人也是兒子選的，雖然他不情願結婚。」
「我覺得你自信過頭了。」
「如果他們能相愛，承俊會改變的。這個何以珊雖然有心思，但是，跟兒子以前那些女人比起，還算好的了。承俊現在也算是碰到對手了，就讓他去試試吧。」
「我擔心家裡以後會鬧得雞犬不寧。」
「我不是這樣認為，鬧不起來。」
「有這樣的父親，何以珊能好到哪裡去？」姚敏珍就是不認同丈夫的觀點。
「我是拿過三屆影帝的演員了，我這輩子也演了不少戲了，看人總有點水準的，你相信我吧。」
「要是家裡鬧翻天了，我可不管的哈，你自己收拾。」
「行了，我們隨機應變。也許，結果並不壞呢！」
劉瑞康已經拿主意了，姚敏珍不再說了。
總之，她不會這麼樂觀。
……
在助理的陪同下，王馨去了F國。
她是提前兩天去的，在時裝周開始以前，她跟Lu希華的設計總監見了面。
也挺巧的，當天，她就偶遇了程蕭。
相比以前，失寵的王馨蠻低調了。
見到王馨，她還主動打了招呼。
時裝周雖然還沒開始，已經有很多媒體聚集在F國了，只要小有名氣，都有隨時被偷拍的可能。
所以，在公眾場合，程蕭表現得挺大方。
王馨向她打招呼，她有回應了。
王馨淺笑，「不如一起吃飯？」
「謝了，我只吃沙拉，還要健身。」
「為了時裝周，你真賣力啊！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王馨的語氣有點譏諷的意味，程蕭不甘示弱，還以顏色，「賣力點好，應該對品牌負責的。要是一個腿軟，在T台上摔倒了，可難看了，還會為品牌製造了一場混亂的車禍，我可不想因此出名。」
擱下話，程蕭是微笑著走開的。
王馨卻怔在原地，眼神比較幽怨。
心裡的恨意和怒火都竄了起來。
程蕭諷刺她。
她摔下T台，確實是她心裡很難抹去的痛。
如果不是那一摔，她不可能失去一切。
程蕭是沾了她的光才能洗白翻身的，她才有機會接近陸景渝，勾飲他，那個見女人有什麼資格在她面前拽？
不自量力的小人！
有一會兒了，王馨才抬高下巴，一副傲然的姿態離開。
就在T台上見，她的光芒一定要蓋過程蕭。
她一定要用氣場打得程蕭落花流水，再也得瑟不起來。
……
申城的時差與F國的時差挺好的。
F國這邊早上了，申城這邊是下午。
這樣，程蕭就可以給爸爸打電話了，而且不會影響他休息。
在手機屏幕里看到程蕭了，程晉東挺開心的，滿臉笑容。
「蕭蕭……」
程蕭注意到了，爸爸的臉沒那樣不協調了，表情自然多了。
他吐字也比之前清晰了。
「爸，我還在國外工作，要過段時間才回來。抱歉，我沒能天天去看你，也沒能常給你打電話。」
「沒……事！你……忙。」
爸爸確實進步了。
雖然僅是一個字一個字地說，也有些困難，但他至少能表達了一些他的想法。
程晉東說得很慢，生怕會影響到女兒的時間，他有點著急。
一旁的私人看護替他說了，「程小姐，你放心，向女士他們經常來陪程老先生的。小Mike也來了，給我們講故事，還跳舞唱歌了。程老先生不會寂寞的，陸總也常來陪他的。」
程晉東聽著的，就是他的意思，他點了點頭。
真的有很多人關心他的，陸景渝還很有耐心教他說話，這裡的護士醫生都很好的。
他不覺得孤獨，每天都心情不錯。
陸景渝來了，還會帶他去公園逛一下，讓他看看外面的世界。
不像在京都以前，他長期連家門都不能出。
「蕭蕭……我……挺好。」
「爸，我看到了，也放心了。聽到你開口說話了，我很開心。」
程晉東點點頭，他仍然笑著。
他還會努力做康復治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