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9章 終于開庭

發佈時間: 2023-06-18 22:2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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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顧忌到太多人的名聲,所以這次開庭並不對外公開。

 甦挽歌到的時候是八點半,開庭時間是九點鐘。

 她剛剛和顧墨軒一起進去,就看見了坐在輪椅上的遲偉芳,她腳步一頓,十分的詫異和震驚。

 站在遲偉芳身旁的陳一蘭也看見她了,推著遲偉芳的輪椅朝他們走了過去,緊隨其後的還有遲封和遲母。

 甦挽歌緊了緊握著顧墨軒的手,才迎了上面,她忍不住多看了遲偉芳幾眼,才問道︰“你們怎麼帶她過來了?”

 陳一蘭笑開,低眸細心地將遲偉芳耳邊的碎發捋到了耳後,遲偉芳抬眸茫然地朝她望去,陳一蘭的聲音柔和︰“沒事,你繼續看你的畫,然後給我畫一個很漂亮的芭比娃娃好不好?”

 遲偉芳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點了下頭,繼續望著自己手中的畫本仔仔細細地看。

 “我覺得芳芳有必要來看一看,這是她應得的公道,這樣以後等她清醒過來,也不覺得太過遺憾!”

 甦挽歌挑眉,如果是她遭遇了跟遲偉芳一樣的事情,想必會特別想看到那些加害者付出應該的代價!

 甦挽歌朝遲偉芳望去,展顏笑開,“偉芳,還記得我嗎?”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遲偉芳抬眸朝甦挽歌的方向望了過來,神色有些茫然,看了她一會兒,又低下了頭去,顯得並不親密。

 陳一蘭說道︰“她現在認識的人還很少,你別在意!”

 甦挽歌搖頭,她當然不會在意,本身她在遲偉芳身上花費的時間就少,更沒有好好地跟她相處過!

 遲偉芳突然拿起手中的畫本,朝甦挽歌遞了過去。

 甦挽歌一怔,下意識地伸手去接。

 遲偉芳又飛快地將手縮了回去,然後緊緊地盯著她。

 陳一蘭的目光落在遲偉芳身上,隔了一會兒,才大概明白了遲偉芳的意思︰“我記得芳芳的這些畫本是你送過來的?”

 甦挽歌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這些畫本芳芳都看的差不多了,我想,她的意思大概是讓你再送給她其他的畫本吧!”

 陳一蘭伸手順了順遲偉芳的頭發,“芳芳,我說的對不對?”

 遲偉芳沒有回應,只是眼巴巴地望著甦挽歌不放。

 這種眼神略為熟悉,偶爾安安十分想要一個玩具或者別的什麼東西的時候,也是這樣望著她的。

 甦挽歌失笑,微微俯身靠近了遲偉芳,“那我等會就去買其他的一些你沒有看過的畫本,然後給你送過來,好不好?”

 遲偉芳又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低下了手,她不停地翻著手中的畫本。

 甦挽歌疑惑地朝陳一蘭求助,陳一蘭也攤了攤手,她不知道這回遲偉芳又是什麼意思。

 直到畫本翻到最後幾頁,遲偉芳才找到了一張畫紙,然後拿了起來遞給了甦挽歌。

 “給我的?”

 遲偉芳不說話,就是將畫紙往前面遞了一些過去,開始有些著急。

 甦挽歌急忙地將畫紙接了過來,將畫紙翻轉過來,是一朵色彩繽紛的向日葵。

 陳一蘭的視線也落在畫紙上,“這是芳芳前兩天畫的,費了很多的功夫,我想她應該是要送給你的意思!”

 甦挽歌望著遲偉芳,詢問道︰“你要將這朵向日葵送給我嗎?”

 遲偉芳盯著她手中的畫紙,並不吭聲。

 甦挽歌試探著將畫紙放進了自己的包中,遲偉芳才移開了視線,繼續去看她的畫本。

 所以,這朵向日葵確實是送給她的,甦挽歌忍不住勾起了嘴角,露出了淺淺的一個笑容,“那謝謝你咯!”

 時間差不多了,顧墨軒牽著她的手坐在了位置上,到了開庭前的十分鐘,前面空著的位置也漸漸坐滿了人。

 隔了沒多久,榮靜並出現在門口,慢吞吞地往證人席走了過去。

 甦挽歌不經意地轉眸,視線和他相對,榮靜的瞳孔猛地瑟縮了一下,雙手忍不住攥緊,眼中迸出強烈的恨意來。

 甦挽歌嘴角微勾,今天榮靜和白少牧落得如此下場,她是參了一腳,可歸根究底,他也不該恨到自己身上。

 誰讓他行事不端 ,平白害了那麼多的人。

 顧墨軒的目光一凝,微微掃過了一眼。

 榮靜後背的寒毛炸開,腳下晃了晃,才匆忙地低下頭去,不敢朝顧墨軒和甦挽歌這邊再望上一眼!

 甦挽歌撇了撇嘴,要是他面對顧墨軒時,也能有半點的骨氣,說不定,她還能高看上他一眼!

 甦挽歌轉開了頭,看著榮靜坐上了證人席。

 甦挽歌的手被顧墨軒握住,她的注意力從榮靜身上移開,朝顧墨軒望去。

 顧墨軒摸了下她的腦袋,“多看看我,也能順便洗洗眼楮!”

 甦挽歌“噗呲”一聲笑了起來,乾脆也不再朝榮靜那邊看上一眼,拿著手機隨便地看起來。

 九點整,正式開庭。

 相關的誓詞誦讀好之後,白少牧就被帶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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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少牧在里面待上了這麼久的時間,整個人清瘦了許多,眼窩也有些深陷,身上的囚服穿著,再看不出以往溫文爾雅的模樣。

 突然就響起痛哭的聲音,甦挽歌微微皺起眉頭,朝哭聲的源頭望了過去。

 白母捂著嘴,要不是身側的人拉著她,怕是她已經忍不住直接沖上去了。

 白少牧的眼中微微起伏了下,收回了視線,被後面看守的警官提醒,他只能往前走了過去。

 白少牧的目光和證人席上的榮靜對上,白少牧的臉色才突然大變,甚至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證人席?

 誰出賣他都好,只是這個人,絕對不該是榮靜!

 四目相對,白少牧那雙赤紅的眼楮讓榮靜的心虛發虛,狼狽地轉過了頭,不敢再跟他對上一眼。

 白少牧的腳步死死頓在原地,盯著榮靜一聲不吭,眼中戾氣翻滾,原先對榮靜有多麼重視和在乎,現在就有多麼恨!

 後面的警官又催促了一次,白少牧才僵硬地邁開了腳步,走到了前面的位置上站定。

 木門被關上,白少牧轉眸陰沉地盯著榮靜看,此刻心疼的麻木,恨不得將榮靜給生吞活剝了。

 白母的哭聲越來越響,只也換不回白少牧的一個眼神。

 法官嚴肅地提醒了一次,沒有取得效果直接威脅再擾亂秩序就要清場,白母這才忍了下去,死死地捂著嘴巴,沒有發出聲音。

 甦挽歌的視線從白母身上收回,從她眉眼中依稀能看見和白少牧相似的部分,“這是白少牧的母親?”

 顧墨軒頷首。

 甦挽歌抿著唇,不再說話。

 白少牧指使衛東去傷害平平和安安的經過重新被宣讀了一遍,立刻有白少牧的律師表示反駁,認為白少牧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主謀只是衛東一個人。

 可白少牧的助理下一刻並出了面做了證人,一條條證據擺得清楚分明,讓人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余地。

 白少牧並不吭聲,這個罪責于是就被徹底了定了案,

 白母控制不住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少牧對你不薄,你胡說八道什麼,憑什麼誣陷我們少牧!”

 白少牧的助理眼神閃躲了下並變得坦然,“我說的句句屬實,證據都在這里,隨時可以找人核查!”

 白母氣得臉色漲紅,又直接被法官給警告了一次,才不甘不願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甦挽歌深吸了口氣,顧墨軒拍了拍她的肩膀,“以後我覺得不會讓你們再受到傷害!”

 甦挽歌不由轉眸朝他望去,目光在他認真的眉眼之間微微頓了頓,才展顏笑開,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我相信!”

 法官再次傳了證人,這一次,曾經傷害過遲偉芳的那些混混終于一個也沒能逃脫地被帶了上去。

 白少牧終于轉開了視線,對著從頭到尾都不敢看他一眼的榮靜,心頭只覺得薄涼一片。

 到底是他看走了眼,以為他費的心思多,榮靜也該對他有點在意。

 只是有些人天xin薄涼,他的心根本捂不熱!

 混混按著順序,將當初的事情給交代了清楚。

 當下,遲封的眼楮就紅了起來,遲母沒有辦法保持平靜,捂著嘴發出了嗚咽聲,遲偉芳仍舊在看她的畫本,似乎對發生了什麼事情毫不知情,也毫不在乎。

 陳一蘭看了她一眼,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對著遲偉芳茫然無辜的眼神,她淺淺勾了下嘴角,然後溫柔地摸了摸遲偉芳的腦袋。

 混混的事情交代完畢,白少牧的律師終于找到了余地可以讓自己發揮。

 “我認為證人的一面之詞不足以采信,首先時間已經過去太久,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並沒有辦法證明。其次,我認為我的當事人並沒有任何動機去傷害一個與她毫無干系的人。”

 混混面面相覷,他們也實在說不出什麼動機來,他們當初只不過是從白少牧這里拿到了可觀的報酬,然後去毀掉了一個女孩子而已!

 這一次,陳一蘭前陣子去找知情人的作用就提現了出來。

 “犯罪嫌疑人並非沒有動機,犯罪嫌疑人跟受害者的男友長期保持不正當的關系,所以,出于嫉妒,犯罪嫌疑人並指使了範某等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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