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3章 告白,我想……我是喜歡你的【端午安康】

發佈時間: 2022-10-07 15:5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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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承嗣俱樂部成績數據更新完畢,在小圈子裡又引起一陣轟動。

 「我就說嘛,京城就這麼大的地方,江四爺想要找人怎麼可能找不到,果然,人家壓根不想找,或者找到了不告訴我們。」

 「那麼多俱樂部車隊,想要去挖人,現在好了,四爺暗戳戳把她變成了自己人,誰敢去挖四爺牆角?」

 「挖江家牆角?信不信四爺把你踹飛,他這事兒做得不地道,居然一直藏著掖著。」

 「四爺身邊居然有姑娘了,神奇啊,我真的一直以為他喜歡男人。」

 ……

 圈子裡熱鬧紛繁,而江承嗣辦公室的氣氛卻有些詭異,窗外奔涌的冷風,急促冷冽。

 「肖姑娘」雙手捧著杯子,小口抿著熱牛奶,用餘光打量江承嗣,他整個人陷在椅背中,許是光線角度問題,整張臉陷於昏暗中,只有那雙眼睛……

 黑亮,好似夏風熱浪,從她心頭吹過,熱乎乎的。

 她自認為自己藏得挺好,他這麼敏銳?

 恰好此時她手機震動起來,她心頭一緊,慌忙拿出手機,是她父親打來的電話,她避開江承嗣的視線,走到窗邊接電話,「喂,爸。」

 「我看預報說,晚些時候會下雪,早點回家。」

 「嗯。」她悶聲應著。

 「怎麼了?不方便說話?聲音這麼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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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

 略微西沉的斜陽已被陰霾遮蔽,天空呈灰黑色,欲雪天,從窗口看出去,賽車場內,零星有幾個工作人員在走動。

 就在這時,透過玻璃,她好似看到了身後有人靠近……

 她心口一窒,眼看著那人,微微弓腰,與她之間隔了一點距離,只是從玻璃中看過去,他的臉好似擱在肩上。

 那般親近。

 「好像要變天了。」他聲音不大,卻被某個老父親聽得一清二楚。

 他蹭得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撞到面前的象棋,幾顆棋子撞落在地。

 「爸,那我先掛了——」電話掛斷,游雲枝聽著響動,從廚房出來,「你怎麼了?什麼表情啊?」

 「沒、沒事。」某個老父親彎腰,將撞落的棋子撿起來。

 「那就洗個手,來廚房幫我。」情人節,兩人沒出門,只是在家吃些家常飯,不過司先生還是給妻子送了個鑽石戒指。

 某個老父親點頭應著,他心底清楚,女兒戀愛結婚是遲早的事。

 這麼多年,他一直希望女兒戀愛,要不然也不會提前準備什麼婚房,只是這麼多年,一直沒情況,他再急也沒用。

 猝不及防,家裡這棵嫩白菜就要被豬給拱了,居然開始有些不舒服了。

 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野小子。

 江承嗣今日聲音帶著笑意,加上手機收聲效果的關係,某個老父親還沉浸在女人身邊有野小子的驚訝中,壓根沒聽出對方是誰。

 ……

 而此時的俱樂部中,江承嗣忽得靠近,嚇得她慌忙掛了電話。

 下一秒……

 想逃。

 結果江承嗣忽然抬手,撐在玻璃窗上,將她整個身子困在窗戶與自己身體中間,虛虛圈著,她如果想走,勢必會跟他有身體衣服的摩擦。

 瞬間,沒有了退路。

 「四爺?」她緊緊攥著手機。

 「嗯。」江承嗣應著她,他略微俯低身子,垂眸睨著被他困在身下的人,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綳直的後背,一截雪頸。

 「你、你這……」

 「關於破了我記錄的事,沒有什麼需要跟我解釋的嗎?」

 他的聲音從頭頂幽幽傳來,氣息從斜後方吹過,一小股潮熱的吐息噴洒在頸窩,她驚得下意識想縮一下脖子。

 「這個事情就是意外,我不是故意要破你的記錄。」

 「你的意思是,我的記錄,隨隨便便就能被你破了?」

 江承嗣看她很緊張,便故意加重語氣逗她。

 果不其然,她聽了這話,似乎有些急了,想著江錦上說過,江承嗣一直在找破他記錄的人,這要是被找到了,那可能就……

 此時背對著他,看不到他的表情,摸不清他的態度,顯得太被動,她想當面和他說話,就下意識要轉身。

 江承嗣原本只是虛虛圈著她,雖然將她困於身下,兩人卻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身體接觸,此時以為她要跑,本能往前一點……

 結果她只是轉身,剎那之間,瞬時迫近的距離,他的鼻尖,從她額角輕輕擦了下。

 而她整個人也幾乎被他擁在了懷裡。

 她下意識咬緊了唇,臉紅都顧不上,因為此時瘋狂跳動的心臟,已經急促得好似要撞斷纖細的肋骨。

 尺寸之距,她能感覺到從他鼻端傳出的呼吸,忽輕忽重落在她臉上。

 炙熱的,滾燙的,烈火澆燒著她的每一寸皮膚。

 好似瞬間起了場燎原大火。

 她此時的角度,更好能看到他喉結,鎖骨,她眼睜睜看著性感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眼睛慌亂地不知該哪兒放,往後一退,是微冷的玻璃。

 江承嗣是單純以為她要跑,下意識要困住她,沒想到會造成現在這種局面。

 垂眸看著她俏紅的一張臉,莫名心頭有什麼衝動開閘泄泄洪般。

 深吸一口氣,本想平復蠢蠢躁動的心,偏又吸了口屬於她的白檀冷香,覺得心頭更燥了。

 「我不是故意要瞞著你,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和你開口。」她微抿著唇,「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在我比賽的時候?」

 「在那之前。」

 「那你還……」她抬眼看向江承嗣,既然早就知道了,居然還特意問她,會不會讓他輸了比賽?

 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她眼睛睜得很大,有些難以置信,總覺得這般腹黑,不是他會做的事。

 「我就是想看看,對你來說,到底是護著你這點馬甲重要,還是……」

 我重要些。

 「那現在你知道了,你想怎麼樣?」她緊咬著唇,那模樣,頗有些視死如歸的壯烈。

 江承嗣只是看她很緊張,想逗逗她。

 她這幅神態倒是惹得他微微皺眉,什麼意思?把他當洪水猛獸,以為他會對她做什麼?

 猝不及防的,他整張臉就湊了過來——

 那般近。

 氣息糾纏著,她眼底好像蘊著蒙濛霧靄,呼吸重疊,一個急促,一個舒緩。

 空氣在兩人之間,緩緩流動著,霧霾遮蔽了陽光,室內光線瞬時黯淡了幾度,好似一個眼神,都是撩撥,昏暗的,綽綽約約般。

 她緊盯著他,他的眸子里,好像有濃稠的黑,有她的身影,還有濃稠得看不清的情愫。

 「噯——」呼吸濺落。

 她身子緊繃著。

 「你希望我對你做什麼啊?」

 「沒、沒什麼。」

 江承嗣忽然就笑了,一瞬間整張臉就變得風流多情起來,就連語氣都變得輕挑幾分:

 「怕什麼,我又不吃人,今晚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飯。」

 「都行。」

 直至江承嗣撤身離開,她才長舒一口氣。

 **

 待兩人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還不是下班時間,她抱著一大束玫瑰,緊跟著他,接受了所有員工的注目禮。

 有莫名有些羞赧,倒是江承嗣一直坦蕩大方,兩人仍舊騎著摩托離開。

 只是作為兩個單身狗,完全不知道,情人節當天,各大餐廳酒店,生意有多火爆,稍微有點格調的地方,前幾天就被人預定爆滿了。

 想要找個吃飯的地方,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江承嗣又不願將她帶去自己的會所或是酒吧,最後一合計,乾脆就回家做飯得了。

 自從上次做飯失敗后,江承嗣也吸取了教訓,加之過年這段時間,住在老宅,還跟著唐菀學做了幾道平江菜,正好可以大顯身手。

 「你真的可以嗎?」她可沒忘了,江承嗣上次把她的一套餐盤打碎了好幾個。

 「要不你來監工?」

 她點頭應著。

 說是監工,又不可能真的只是站在邊上,什麼都不做,也會幫忙洗菜摘菜,不過江承嗣沒讓她動刀就是了。

 江承嗣餘光一直打量著她。

 他現在可算明白,為什麼那群人總說什麼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之類的。

 雖然和他哥住過一段時間,可家中有一個異性,那種感覺格外不同,似乎整個家都變得有溫度起來。

 江承嗣暗暗在心裡做了個決定。

 「鍋里的油熱了。」她笑著提醒。

 江承嗣點頭。

 三菜一湯,兩個人吃倒也足夠了,由於剛吃了飯,送她回家時,江承嗣沒開車,兩人不幸著,路上還遇到不少賣花的人。

 坐落在街邊的各有家酒店,全都推出了一些情人節的活動套餐,兩人經過門口時,有一家店員剛好出來,還問他們要不要進去,說他們酒店環境好。

 「不用。」江承嗣長這麼大,第一次覺得耳根有些泛紅。

 到了小區門口,她就轉身看著江承嗣,「別送了,我快到了。」

 江承嗣點頭應著,可他也沒說要走,兩人就這麼站在小區外的路燈下,而此時天空忽然飄起了碎碎小雪。

 她抬頭看了眼,一點雪花落在她額頭,鼻尖,瞬時化為一點雪水。

 「真的下雪了。」

 她抬手,剛準備擦拭額角,江承嗣動作更快,直接伸手,從她額前,輕輕揩了下。

 冰涼的雪水被拂去,他指尖殘留的特意卻經久不散般,指尖又在她鼻尖蹭了下,這才抬手,抬手給她擋住漫天而下的碎雪。

 「你該回去了,一會兒雪就下大了。」她覺得今天的江承嗣格外不同。

 「我送你到樓下。」

 「不用,我們家很近的。」她低咳著,可不敢讓他送自己到家門口。

 其實她一開始,就沒想過瞞著江承嗣什麼,她甚至沒想過,會和唐菀交得這麼深,結果事情就莫名其妙變成了這樣,中間又出了游慎明推倒沈老爺子,還畏罪潛逃,嫁禍唐菀,她更不知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身份……

 結果就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之前那件衣服,送你親手做的?」江承嗣認真看著她。

 他的手搭在她臉部上方,幫她遮了雪,也遮了路燈落下的一點光影,她半邊臉晦暗,鼻尖一下卻被燈光打得透亮……

 微抿著唇,點了下頭。

 「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喜歡衣服就好,其他的事就……」

 她的話並未說完,江承嗣懸在她臉部上方的手,忽然往後,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她猝不及防,尚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往前一點……

 江承嗣飛快湊過來,對著她的唇。

 啄了下。

 輕輕,熱熱的。

 很淺。

 他手扶著她的後腦勺,兩人鼻息糾纏著,距離瞬間近得不可思議,江承嗣氣息很重,額頭抵著她的,「你喜不喜歡我?」

 她腦子哄的一下就炸了!

 唇邊的熱意還在,經久不散般,一路酥麻到了她的心底。

 她緊抿著唇,整個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微微泛紅,整個人都變得俏麗生動。

 「其實我不太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不過我的很多第一次,都是跟你一起的,我想……」

 「我是喜歡你的。」

 「除夕那晚之後,很久沒見了,你想不想我?」

 寒夜裡的風,夾雜著雪花,吹到她的臉上,脖頸處,有些涼……

 可她渾身卻熱烘烘的。

 他聲音很低,似乎有些低啞,緊盯著她,不願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我覺得你對我,應該也有感覺,對吧?」江承嗣素來是想什麼就去做了,尤其是今天她比賽結束,飛撲過來時,他覺得整顆心都被撞散了。

 「這麼多年,除了你,我沒有對任何人有過這種感覺。」

 「我不是想給你什麼負擔,我只是想告訴你……」

 「我喜歡你。」

 心臟鼓噪著,她緊抱著玫瑰,完全沒想到江承嗣會如此突然說這樣的話。

 從今天他買花開始,他就覺得,他有些反常,卻又沒法問。

 就在她心亂如麻,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他忽然問了句,「認識這麼久,你好像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難道以後見面,我還要叫你『肖小姐』?」

 「我……」

 「一個名字,都這麼保密?你是在什麼保密機構部工作嗎?」

 「不是,那個……」她緊咬著唇,「下次見面我告訴你。」

 她現在亂得很,生怕被他知道,江承嗣會想許多,主要是一股腦兒的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好像也無法釐清頭緒。

 還有他此時住的房子,突然所有事情都涌了上來,她此時心頭俱是亂麻。

 「下、下次吧!那個……我先走了。」她必須把所有事情整理好,再和他好好聊聊。

 「我送你到家門口。」江承嗣沒想過一定要讓她答應自己。

 感情這事兒,你是說,你喜歡,別人就一定要回應自己,而且她說下次……

 那就不算是拒絕!

 江承嗣心底高興,就想要送她回去。

 「不用,下次吧!」她說著就要跑。

 江承嗣以為自己今天的告白太突然,她需要消化,也不急著一定要跟她做點什麼,直接伸手抓住她的胳膊。

 她正要走,被他這麼一扯,整個人有撞了回來。

 「能不能……」

 「再親一下!」

 她瞳孔微震,似乎很難相信,這話是從江承嗣嘴裡說出來的,可是江承嗣也是個行動派,既然她沒拒絕,就低頭,又湊到她唇邊啄了下。

 「下次……」他尚未撤身離開,說話間,整個人的呼吸都濺落在她唇邊。

 熱烘烘的。

 「說好的下次……」

 「我想知道你的所有事情。」

 「讓我送你回家。」

 ……

 目送她進了小區,江承嗣還在路燈下站了許久,才傻傻憨笑起來,他這才想起,自己手機一直處於關機關機狀態,怕收不到他的信息,便打開了手機,各種未接電話還有簡訊轟炸而來。

 他抿了抿嘴,沒打算一一回復。

 只是看到祁則衍的電話,想著找他說一下,自己可能要戀愛了。

 結果電話剛接通,對面的人就沖著他一頓咆哮!

 「江小四,你特么到底想幹嘛!」

 「我去,你吃槍子兒了啊,火氣這麼大,今天可是情人節,小阮給你臉色看了。」

 「你有什麼事?」

 「不是你打我電話嗎?我給你回一個。」

 「你……」祁則衍深吸一口氣,「我三四個小時前給你打電話,你丫反射弧這麼長?」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你給我滾!」

 「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嘟嘟——」手機被掛了。

 祁則衍氣悶,他正在和阮夢西醞釀情緒,本來兩個人就有些緊繃,結果他這一通電話打來,氣氛瞬時被打散,這讓他如何不氣悶!

 這丫的到底想幹嘛?

 就好比箭在弦上,有人突然拿著剪刀,把你的弦給剪斷了,這讓他如何不氣悶。

 江承嗣壓根不知道自己打擾了祁則衍的好事,抬手將頭頂落下的碎雪打落,又深深看了眼小區大門,才依依不捨的轉身往回走。

 **

 關東司家

 某個老父親與妻子吃了一頓浪漫的燭光晚餐,正坐在客廳看電視,許是情人節,又在年節之中,電視節目都是各種粉紅泡泡。

 「爸媽,我回來了,下雪了,好冷啊!」她一進門,司家夫妻倆就敏銳的感覺到,女兒今天不一樣。

 不僅是抱著一大束玫瑰,是整個人的感覺完全不同了。

 「怎麼啦?都這麼看著我幹嘛?」她笑著把花放在一邊,在玄關處換鞋,準備進屋。

 夫妻倆對視一眼,游雲枝笑著問了句,「這花,是哪個男生送的吧。」

 她悶聲點頭。

 「你這……什麼時候有空帶回來,給我和你爸看看啊。」

 「有機會的吧。」

 這花一出口,某個老父親差點吐血三升,若是尋常,她肯定會說什麼,沒那種事,讓他們不要亂想,現在居然說,有機會帶回來。

 側面表明,兩人關係已經變得不單純了。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野豬,把他們家的白菜給拱了?

 某個老父親坐在沙發上,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游雲枝笑著走過去,將那捧玫瑰拿起來,去尋了了個花瓶,接了點水進去,將花的包裝拆了,把花插入瓶中,「那男孩子是哪裡人啊?」

 「就是京城的。」

 「小夥子人怎麼樣?」既然開了口,游雲枝就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的更多。

 「以後你們就知道了。」她低咳著,其實她很想說一句,你們都認識的,而且還很喜歡他。

 瞧著女兒抱著花瓶,直接上樓,某個老父親又開始不爽了,不就是玫瑰花嗎?至於這麼寶貝?真是女大不中留,平時他送點東西,也沒見她如此寶貝。

 游雲枝倒是挺高興,還在跟他說,這男孩子要是過來,該如何接待之類的。

 司先生只是冷哼一聲,這還得他敢來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