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9章 眼神燙得燒人,這個男人很危險

發佈時間: 2022-10-07 15:5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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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頤園

 送走了江錦上一家,江承嗣在門口站了許久,冷風吹盡,烈酒後勁上來,渾身還燥哄哄,他此時腦子還有點暈,反覆回憶著今日發生的種種,好似在做夢般。

 在給司清筱打完電話后,江時亦的電話也來了。

 某個做哥哥的人,情人節離開后,音訊全無,現在居然想起,自己還有個弟弟了?

 難不成是江小五已經把他和司清筱的事,告訴了家裡?

 他捏著眉心,按下接聽鍵,喊了聲哥。

 「元宵節,沒去奶奶那邊吃飯?自己一個人?」江時亦並不知道他與司清筱的事,只是打電話去老宅,得知他過節並未去那邊罷了。

 「約了人。」張口聲音渾啞。

 「喝酒了?」

 「嗯,喝了一點。」

 「我過兩天就回去。」

 江承嗣應了聲,兩個大男人,沒那麼多話要說,每次兩人通話都不會超過半分鐘,這次也是如此,江時亦正打算掛電話的時候,被某人給阻止了:

 「哥,我問你一件事。」

 「你說。」

 「你對做上門女婿怎麼看,如果我去誰家入贅,你會怎麼想?」

 江時亦說的話,氣得他差點嘔血:

 「誰家這麼倒霉?看上你?」

 「……」江承嗣喝了酒,嗓子眼本就干啞,被他氣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你可是我親哥,江小五這丫的欺負我就算了,你也覺得我又憨又傻?」

 江時亦思忖半天,給了他一個結論:

 「不是我覺得……你又憨又傻,這是事實!」

 江承嗣氣得直接掛斷了電話,思量著司家與他家之間的距離,轉身回屋,準備去洗個澡,在司家喝了不少酒,一身的酒味兒,方才「質問」江錦上,又被他氣得發了身熱汗,渾身都難受。

 所以司清筱在離家不久,接到了江承嗣發來的信息:

 【鑰匙放在門口的牛奶箱里,如果敲門沒人,自己拿鑰匙開門。】

 自己開門?

 司清筱緊抿著唇,由於今天江承嗣的態度,她難免胡思亂想,不出來接自己也就罷了,居然還讓他自己開門進屋?

 幾天前,他還嚷嚷著要送自己回家,現在自己「送」上門,還讓她自己進屋。

 這待遇簡直是天差地別。

 她在家換了身衣服,又化了點精緻的淡妝,還特意熬了一點醒酒養生的湯,放在保溫桶內,開著車就過去了。

 **

 司清筱本就是頤園這邊的業主,保安並未阻攔,就讓她順利通行,到了別墅門口,按門鈴果然沒人,拿了鑰匙開門進去時,屋內也空無一人,只有客廳的加濕器在嗡然作響,散著絲絲白煙。

 「四爺?」她將保溫桶放在桌上,低低喊了兩聲,無人回應。

 人呢?

 難不成不在家?

 她試著給江承嗣打電話,鈴聲從二樓傳來,循著聲音拾級而上,就來到了他的卧室門口。

 難不成是喝多了?

 他離開自己家的時候,看著神色還挺清明,不過這酒後勁兒不小,她父親此時在家,就睡得昏沉,她擔心江承嗣會不會喝多酒出問題。

 試探著敲了敲門,沒動靜,可她確定手機就在裡面。

 遲疑著,還是伸手擰開了門。

 內開門,她往裡推門,這一推不打緊,她本就是試探著,手指緊緊抓著門把手,小心翼翼,心底忐忑的……

 毫無預警,裡面也有人在開門,力氣比她大許多,這門忽得被拉開,她手指還緊扣著門把手……

 猝不及防,重心不穩,往裡一遭,一頭撞進了迎面而來的人懷中。

 江承嗣正在洗澡,聽到手機響起,猜到是她來了,動作很快的裹了浴袍,就打算先下去,他也沒想到,一開門,就有人投懷送抱——

 下意識伸手,撈住她還在下滑的身體,將人扣在了懷裡。

 司清筱此時整個人都有些懵了,一頭栽進他的懷裡,這也就罷了,他只穿著過膝的白色浴袍,腰帶扎在精瘦的腰間,露出胸膛的一小塊肌肉,她此時的臉,就剛好貼在了那**露在外的小片肌膚上。

 肌理分明,潮熱灼燙的……

 許是剛洗了澡,一股薄荷味,夾雜著燒灼的熱意,燙進她的皮膚。

 渾身的血液都好似在噴張叫囂著,纖細的肋骨,早已綳不住狂顫的心跳。

 「沒事吧?」聲音從頭頂傳來,她下意識微仰了一下臉,一滴水珠從他發梢滾落,落在她的臉上。

 緩緩滾落。

 冰涼的,所過之處,卻又瞬間好似有山火蔓延,肆意燎原。

 「沒、沒事……」

 她話音還沒落下,江承嗣忽然伸手,將她臉上那一滴水漬揩去。

 拭去了水珠,他並未撤回手,指尖還停留在她臉上,眸色深沉,好似要將她烙進心底,看個明白。

 也不只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眼底有點充血泛紅,好似有熱風……

 看得她心跳都亂了序。

 擱在她腰間的手,寬厚有力,緊緊托著她的,將兩人身子貼得越發親密。

 就在她以為會不會發生什麼事,江承嗣已撤身離開,「你怎麼上來了?」

 語氣有些冷淡,好似在責備她的擅入。

 「我進來后,一直沒看到你,打你電話,發現是從這個屋子傳出來的,我擔心你喝多了酒出什麼事。」因為隱瞞身份的事,她還有點心虛,「對了,我給你拿了醒酒的湯。」

 江承嗣看著她,神色如舊淡漠。

 司清筱又開始心慌意亂了,他方才在家裡,與父親推杯換盞時,可不是這般模樣,怎麼現在這麼冷淡,大概是真生氣了,這該怎麼哄?

 她從小到大,如果是父母生氣,大抵是撒個嬌,說幾句體己討喜的話就行,可面對江承嗣,她是真的不懂,該怎麼辦……

 「那個……那個的湯你要喝嗎?」司清筱指了指樓下。

 「嗯。」

 大抵是想討好他,司清筱居然鬼使神差得說了句,「那我給你拿來。」

 「行,我等你。」

 ……

 **

 一個下樓拿湯,江承嗣則從衣櫥里,拿了套家居服換上,司清筱又從廚房拿了個盛湯的小碗和勺子,怕他等急了,幾乎是小跑著上了樓。

 門未關,恰好看到江承嗣在穿衣服的畫面。

 套頭的棉質家居服,從上之下,她過來時,還能看到他尚未遮全的腹肌,衣服尚未整理好,緊貼著身體的弧度。

 精壯緊實的肌肉,寬窄精瘦的腰身,與臉上不同,他身上的皮膚是很健康的偏小麥色。

 肌肉線條流暢,在司清筱看來,滿棚俱是荷爾蒙。

 就連他抬手整理衣服,隨意撩動濕發的動作,都讓她心臟撲通撲通猛跳,耳根子全泛著紅。

 「四爺……」她強忍著牙顫。

 「進來吧。」江承嗣轉頭看她,屋內桌椅都有,她將醒酒湯倒入碗中的功夫,江承嗣又回了趟浴室,去了挑毛巾,擦拭著頭髮。

 他這人素來不講究,就是擦頭髮的動作,都顯得狂亂不羈。

 隨意擦了下,將毛巾搭在脖子上,又隨手撩了幾下頭髮,才低頭看了眼黑黃色,散著藥味兒的湯汁,「這是什麼味兒?」

 「裡面有些中藥,味道比較大,不過醒酒的效果很好。」司清筱坐在椅子上,將湯倒入碗中,就瞧見一道黑影籠罩……

 江承嗣一手撐著桌邊,俯低身子,弓著腰,就這麼靠了過來。

 半懸在她身體上方,俯身的時候,衣服微微被拱起弧度,她恰好能從領口看進去……

 影影綽綽,好似能看到他光**的上半身。

 「你今天格外怕我。」江承嗣看著她,眼底全無戲謔和笑意,「你對自己的身份,倒是瞞得很緊。」

 「我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後來又出了表弟,就是游慎明的事,我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唐菀,怎麼告訴你們我與游家的關係。」

 游慎明但是差點要了沈老爺子的命,還搞污衊栽贓,牽扯到了江家、沈家還有霍家,鬧得太大,他也太放肆不要臉,她此時告訴唐菀,她是游慎明的表姐,那結果也可想而知。

 「所以你就打算一直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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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來今天就想和你坦白的,我沒想到你會去我們家……」

 「叔叔阿姨沒有告訴你,我們今天要過去?」

 「我當時就想著下午見面,該如何告訴你自己的事,對於家中要來的客人,並沒多問。」這是實話。

 江承嗣身子略微俯低一點,靠她又近了些。

 他身上熱意襲來,驚得她渾身血液都開始奔涌。

 「這麼說,你一直在想我?」

 「……」

 江承嗣臉上沒什麼表情,可說出的話,卻好似帶著燒人的熱度般。

 「怎麼不說話了?還是說,你說想著我的事,是假的?騙我的?」本就生了張肆意乖張的臉,忽然冷厲下來,渾身都透著一股子邪氣。

 她緊抿著唇,心跳驟快。

 「你是說謊上癮了?又在騙我?」他好似又靠得近了些,「告訴我,你到底還騙了我什麼,嗯?」

 最後一個字音,尾音咬得有些長,呼吸綿長,寸寸吹進她的皮膚里。

 「除了我的身份,還有之前俱樂部破你記錄的事,其他真的沒騙你。」

 「所以想我是真的?」

 她緊咬著唇,強忍著牙顫,避開他的視線……

 今天的江承嗣,太危險了!

 他們也認識有段時間了,江承嗣這人雖然看著好似不靠譜,卻從不會做那些讓人覺得唐突的事,更不會用這般危險,甚至是帶著侵略性的眼光看她。

 他眼底好似有熱風……

 要寸寸燒盡她一般。

 「那個……湯要涼了,你要不要嘗一下?」她僵硬得轉移話題。

 「看著很苦,能喝嗎?」

 「肯定能喝,我爸有時喝多了酒,我媽就是煮這個湯給他喝。」

 「你幫我嘗嘗,我怕苦。」

 「……」

 她小辮子攥在他手裡,只能依言,捏著勺子嘗了一口,說真的,這湯不僅聞著嗆人,許是在保溫桶里擱久了,藥味更加濃郁,她剛喝一口,整個小臉就緊皺成一團。

 「怎麼樣?好喝嗎?」江承嗣從她表情就看得出來,這湯不好喝,卻還是多嘴問了句。

 她緊抿著唇,滿嘴兒的苦味兒,抬眼看著江承嗣,搖了搖頭。

 怎麼可能好喝,簡直苦得要命。

 司清筱就沒喝過這麼難喝的東西,說是中藥,裡面卻混雜了一些她不知道的東西,味道濃郁又奇怪。

 將那口醒酒湯吞咽下去,剛張口想要說什麼……

 江承嗣忽然伸手,直接按住她椅子兩側的扶手,椅子下方是有萬向輪的,他稍一轉動,她整個人便突然調轉了一個方向。

 目光相撞,雙手壓著椅子扶手,椅子往後滑,緊壓著桌子。

 她整個人瞬時困於椅子與他身體中間,幾乎張嘴要說的話,還沒來得及咬出半個字音,他已經俯身壓過來,對著她的唇角……

 他氣息很重。

 熱氣呵出,嘴角的溫熱,更是讓人心顫酥麻。

 「還苦不苦?」他語音低轉,烈酒澆燒后,聲線比尋常更渾厚。

 氣息吹在她臉上,蹭著她的鼻尖。

 熱熱的,輕輕的。

 江承嗣一直對她愛答不理,她都在苦思冥想,要如何哄他,沒想到他會突然親自己,遵從本心,僵硬得點頭。

 若說苦,嘴裡的味道,肯定是苦澀的。

 司清筱剛點了頭,就感覺一隻手微微抬起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的臉微微仰到剛好他一低頭,就能親到的味道……

 她眼看著他靠近,一個灼燙的吻落在她唇邊。

 柔軟,滾燙的。

 「還苦嗎?」他的唇未離開,就這麼緊貼她的,廝磨著。

 若非她此時坐在椅子上,怕是早已腿軟得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