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秋微微挑眉:「怎麼是你。」
孟苒苒長得清純,看起來總是柔柔弱弱的,尤其是一雙眼睛在看人的時候彷彿能勾人似的,總體給人的感覺很不舒服。
「霍老師。」孟苒苒一副謙卑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幾分可憐,「上次是我不對,惹你生氣了,你能不能原諒我?」
霍秋手撐著門板,拒絕讓人進門的態度很明顯:「什麼事?」
孟苒苒是想進去說的,但霍秋不讓,她就只好站在門口,微微低著頭,咬著下唇,露出白皙的頸脖,後面跟來幾個人,有男有女,其中一個就是柏麗。
「霍老師,我知道自己演技不好,但我已經在努力學習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
霍秋淡淡的道:「抱歉啊,我現在手上沒劇本,恐怕給不了你機會。」
孟苒苒臉色一白,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得人難免心生憐惜。
這不,跟柏麗站在一起的中年男人,也是這部劇的導演見狀,「霍秋,苒苒是個新人,我們應該給新人一個機會,雖然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既然苒苒已經跟你道歉,我覺得就可以了,你說是不是?」
霍秋驚詫看著這位余導演,然後又看向柏麗,一副見腦殘的模樣。
柏麗摸了摸鼻子,清咳一聲:「余導,孟苒苒,我覺得你們應該誤會了,我沒有說不讓孟苒苒演的意思,這件事也跟霍秋沒有關係,我叫她過來是想讓她幫我一起想,這部劇她並沒有參於其中,之前的想法是我一個人的意思,跟她沒有半點關係。」
柏麗後悔得不行,如果早知道會牽扯到霍秋,她說什麼也不會那麼衝動。
本來她還不相信霍秋說的孟苒苒是那種人,畢竟孟苒苒的外表真的很有欺騙性,但現在,呵呵。
可惜的是,她沒有霍秋那麼硬的後台,她只是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三流編劇,既然得罪了導演和孟苒苒,那就不能再得罪霍秋。
孟苒苒聞言,微微一笑,「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聽說霍老師住在這家酒店,所以想過來跟霍老師道個歉,因為上次的事情實在是我不對。」
霍秋站在門口,雙手環臂,「沒有什麼不對的,畢竟我們不是一路人,我是編劇,只管寫好劇本,你是演員,只要演好戲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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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掃了一圈:「如果各位沒事的話,就請回吧,我買了晚上的票,還要收拾一下行李,所以就不跟各位閑聊了。」
孟苒苒張了張嘴,突然看到霍秋的脖子上有可疑的痕迹,目光一頓,隨後流轉開來,笑著和霍秋說再見,然後轉身離開。
等孟苒苒和導演走了,柏麗才過來,她想進去,但還是被霍秋攔在了門口。
柏麗苦笑:「霍秋,你不會生我氣了吧?」
「不是。」霍秋道,「只是房裡很亂,不適合讓你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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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麗也不知道信了沒有,向她道歉:「霍秋,對不起,我不知道孟苒苒會直接過來找你。」
霍秋不在意:「沒事,不過你們的導演……」
圈子裡很亂,霍秋早就知道,沒想到孟苒苒還挺厲害的,不但身後有個資方爸爸,就連導演都被她拿下了,厲害。
柏麗翻了個白眼:「沒辦法,誰讓我缺錢呢。」
一切都是為了錢。
否則她也不忍心自己的孩(作)子(品)就這麼被人糟蹋,被人指手畫腳。
霍秋沒吭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柏麗道:「如果我有你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的家世,也不用受這種窩囊氣了,不過你放心,我對你只有羨慕,沒有嫉妒,畢竟嫉妒不來。」
霍秋白了她一眼:「我有什麼家世,一清二白,無父無母,不過就佔了個霍家而已。」
是霍這個姓給她帶來了便利,還有霍景延和葉梵對她不錯,願意當她的後台,否則她也會跟柏麗一樣,為了錢向資方爸爸低頭,還要受窩囊氣。
柏麗只當她在說笑,知道她要離開,也沒多說什麼,兩人相約回京都再聚。
看著柏麗的背影,霍秋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雖說她無父無母,無兄弟姐妹,但她遇到了葉梵和霍景延,還有那個在外人眼裡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男人。
「唉。」
「好好的嘆什麼氣?」
霍秋剛把門關上,就被男人抓住了手腕,堵在了門板上。
壁咚了。
「你醒了。」
霍秋推開他。
這才發現男人只穿了一件浴袍,鬆鬆垮垮的搭在身上,她的臉蹭的一下子又紅了。
偏過頭不看他,徑自去收拾自己的行李,便那個男人絲毫沒有廉恥之心,就那樣在她眼前閑晃,晃得霍秋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收拾。
「夏瀚奕,你能不能要點臉。」
夏瀚奕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又不是沒見過,你還害羞?」
霍秋:「……」
差點一口老血哽在心頭。
她快速把行李收拾好,「我訂了晚上的票,馬上就要走了,你自便。」
夏瀚奕問她:「你去哪兒?回京都么?」
霍秋剛想說是,便撞進他灼灼的眸光之下,硬生生的改了口:「不是。」
「那你要去哪兒?為什麼不回京都?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萬一出了什麼事你怎麼辦?」
霍秋盯著他的眼睛,從他的眼睛里她看到擔憂,還有隱藏在眼底的一絲情緒,沒有吭聲。
夏瀚奕繼續道:「你的手機經常忘記充電,常常不帶在身邊,一個人出門實在是太危險了,跟我回京都去。」
霍秋:「我不想回去。」
夏瀚奕:「為什麼?」
霍秋抿了抿唇,彷彿說了什麼,又彷彿什麼都沒說,夏瀚奕沒聽清。
那句話是「我不想看見你」。
霍秋把行李弄好,坐在沙發上:「夏瀚奕,我不想陪你玩了,我玩不起。」
莫名其妙的開始,誰也沒有說清楚兩人之間的關係,就這樣保持著這種璦昧的狀態,不是情侶卻做著情侶之間會做的一切。
她清楚的身份,對外她是霍家的小姐,別人會看在霍景延的面子上,叫她一個霍小姐,可對內,她只是霍景延的保鏢,說句不好聽的,就是霍家養的一條狗,她配不上夏瀚奕。
明明知道,但還是有期待的,但這份期待在那場相親派對上,被他親手打破,支離破碎,他沒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