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梵剛想拒絕,就聽見葉老爺子說道:「小梵,我知道你跟你爸鬧了點小矛盾,我已經說過他了,他拿了你母親的東西居然不告訴你,你放心,現在東西在我這裡,一點都沒有損毀。」
葉梵心裡一跳,有些激動的道:「真的還在?」
葉老爺子:「當然了,難道我還能騙你不成,這件事是他不對,你過來,我們好好談談,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不管怎麼樣我都是你爺爺,學義是你爸爸,鬧得再狠,我們也是一家人。」
葉老爺子的聲音很和藹,帶著長者的慈祥,的確能讓葉梵有所觸動。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如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她或許還願意相信。
可是太遲了。
葉梵閉了閉眼睛,睫羽輕顫,再次睜開:「好,我會去的。」
不為他們,只為母親留下的手札。
掛斷電話,喬落見她臉色不對,想說點什麼,葉梵便道:「我們回去吧!」
兩人剛回去霍家,喬落就被喬止衍連人帶包的帶走了。
「六叔,六叔你幹什麼,我還要留下來吃飯的。」喬落掙扎不過,被喬止衍帶上了車。
喬止衍:「我一點半的飛機。」
聞言,喬落安靜了下來,低垂著眸子看著自己的手指:「哦。」
喬止衍看著一聲不吭的她:「接下來半年我都會很忙。」
潛台詞就是:我不能經常來看你。
喬落抬起頭,無所謂的笑了笑:「那你好好工作,六叔加油!」
說到最後,還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
接下來車廂內變得非常安靜,喬落抓了抓頭髮,有些不習慣,她尷尬的扯了扯嘴角,試探性的問他。
「是不是他們又去找你了?」
這個他們,就是她的親生父母。
「不是。」
喬落還想說點什麼,可是對上喬止衍那雙黑沉沉的眼睛里透著她看不懂的情緒時,她就秒慫了。
過於安靜的車廂讓喬落非常不自在,她試探性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六叔,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喬止衍緊抿著唇,不說話。
這麼嚴肅,讓喬落心裡一緊:「不會真出事了吧?」
喬止衍聲音低沉:「沒有。」
喬落鬆了口氣,整個人像是無骨似的靠在他身上,「那你幹嘛嚇我,我還以為喬家破產了。」
喬止衍垂眸看著搭在肩膀上的腦袋,眸光變得柔和:「如果破產了呢?」
「啊?」喬落立刻坐直身體,眨了眨眼睛:「沒想到六叔你也開玩笑了。」
還真是奇迹啊!
喬止衍沒再說話,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唇角微微上揚:「就算破產了,我也能養得起你。」
「你說什麼呢,我又不是小孩子,不需要你養,不過……」喬落的眼睛突然瞪圓,「六叔,你剛才是笑了么?笑了么?」
說著,就上手去戳他的臉頰。
剛才肯定是笑了。
她沒看錯。
在她想戳第二下的時候,手被他抓住,然後整個握在手心裡。
喬落也沒覺得有什麼,反而很自然的挽著他的胳膊枕在他的肩膀上:「六叔,如果你工作太忙的話就不要過來看我了,我現在長大了,會照顧好自己的。」
她的話剛說完,就感覺一股冷意從他身上竄出,喬落抖了一下,趕緊道:「你沒時間我有啊,我可以去看你。」
果然,那股冷意漸漸消退,也讓喬落鬆了口氣。
兩人吃了飯去機場,一路上喬落的話特別多,只要問到喬止衍,喬止衍都會回應,非但沒有不耐煩,反而讓人感覺到他的放鬆。
「六叔,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吵?」喬落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不會。」喬止衍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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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落立刻就笑了起來:「我也覺得自己很好。」
喬止衍的唇角再次微微上揚一個弧度,喬落趁這個機會掏出手機:「六叔,你再笑一個。」
喬止衍:「……」
喬落催促:「就笑一個,我拍下來當屏保。」
對於不常笑的人來說,如果刻意去笑會顯得怪怪的,但喬落是誰,她知道喬止衍的點在哪兒。
一聽她說要拿來當屏保,喬止衍唇角的弧度慢慢擴大,看著她的眸光也變得柔和,笑得非常自然,眸底深處還帶著一抹寵溺的意味。
「六叔,我會想你的。」臨別時,喬落上前抱了抱他,最後鬆手轉身離開,沒有回頭再看喬止衍一眼。
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喬止衍的眸光再次變得黑沉,彷彿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風暴,直到她看似瀟洒的背影消失在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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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落上了計程車,關上車門的那一刻,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眼淚毫無徵兆的流了下來,握緊手機,手機亮了一下,看著男人那張被自己用來當屏保的照片,她擦乾眼淚笑了起來。
……
霍家。
葉梵和霍景延一起吃飯,飯桌上又少不了她天天喝的那種湯。
「我已經沒事了,不需要再喝這種湯。」葉梵實力拒絕。
「有的喝就不錯了,你有資格拒絕么?」霍景延輕嗤一聲,「騙子。」
葉梵向他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她什麼時候又成了騙子。
徐管家道:「少夫人,少爺是逗你玩的,這是少爺請陸老爺子開的方子,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葉梵放下碗:「我知道。」
她是學中醫的,哪裡嘗不出來湯里有幾味中草藥的味道。
要說是霍景延請陸老爺子開的方子,她寧願相信是徐管家的自做主張。
霍景延見她不喝,把筷子一砸,指著一名男佣:「把那條博美抱過來。」
男佣去抱嬌嬌,霍景延冷笑一聲:「你不喝,正好喂狗。」
葉梵沒說什麼,她現在沒心情跟他吵架,問徐管家:「那個鵬哥有消息了么?」
徐管家想要回答,霍景延突然發出一陣悶咳,阻止了徐管家。
「少爺。」徐管家拿了杯茶遞過去,霍景延接過來並沒有喝,而是放在桌子上,「要飯的騙子,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我,但是我不會告訴你,因為你是個騙子!」
「霍景延。」葉梵皺眉看他,「你到底想怎麼樣?」
在她的記憶里,她跟霍景延的交集僅限於丁一凡生日那天的交流,可這並不能說明她欺騙他,那麼就是她跟宋嘉銘的事。
「我想怎麼樣你心裡最清楚。」霍景延見她還在裝傻,頓時怒火中燒將餐桌掀翻,眸光凌厲:「葉梵,我說過妄想欺騙我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我會讓她挫骨揚灰,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