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一句你家厲哥哥，又一句你的厲哥哥，分明是在諷刺她。
不過季萱不氣，她看開了，有教養的人才值得去糾正。像盛洺這種自視甚高，仗著自己權勢壓人欺人的人，跟他說教養，那也得懂才好！
人的脾氣，是看人的，厲珩之所以為的那個季萱，就是個乖巧的鄰家小妹妹，說話也細聲細語，從沒見過發脾氣。
那是因為他是厲珩之，他對待季萱並不如盛洺對待她一樣。
季萱是看起來柔柔弱弱，像個溫潤的小家碧玉，但其實骨子裡也有幾分倔强。
季萱想，這個盛家公子怎麼這麼閑，天天來飯店裏坐著，虛度光陰？
“小女傭，明天是聖誕了，你家主子怎麼過？我是說，我楚楚妹妹！”
“我家少奶奶怎麼過，關你什麼事？”
“嘿你——”盛洺一聽就轉過身去，“嗷——你輕點！疼死了！”
他這輩子沒遇上幾個敢這麼跟他說話的人，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傭算一個。而且她該不會是真的以為他怕厲珩之才不拿她怎麼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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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是大人有大量，不跟她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
“痛就對了，盛少，你這塊肌肉很硬，得放鬆放鬆。”
“……你說真的還是唬我？”
“當然是真的了！我學過按摩的。少爺有時候辦公回來很累，都是我幫他按摩放鬆的，手法堪比技師，不信你下次去按摩院試試，對比一下。”
“真的？”盛洺將信將疑，“啊……疼！”
他一下子整個人都縮了起來。
“相信我，疼才是對的，疼過了就好了，放鬆。”
“啊啊啊……”
盛洺慘叫不已。
擦，他怎麼有種被整了的感覺？！
按摩過後的盛洺覺得，自己差不多是個廢人了！
疼死了！
看起來很小只的人，怎麼按起來力氣這麼大！
不過……好像……有點放鬆了的效果？錯覺嗎？
“你給我說說，我楚楚妹妹喜歡什麼？我得給她準備個聖誕禮物！”
季萱嗤了一聲道，“這是看人的，就像如果送東西的人是少爺，不管是什麼，她都會很喜歡！至於你……”
“喂！小女傭！你這眼神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了？盼著本少爺禮物的人可都排著隊呢！”
“哦，那盛少大可以給她們送啊，打我們少奶奶主意做什麼？那是我們少爺的，你搶不走。”
盛洺一下子眯起了眼睛，“我怎麼這麼討厭看你維護厲珩之的樣子？那個男人到底哪裡好了？”
“我們少爺哪裡都好！”
“行，我今天空得很，就聽你在這說說，哪裡好？你數著，我聽！”
“這可是你說的，”季萱掰著手指頭就數起來了，“長得好，聲音好，身材好，氣質好，品行好，公司管得好，老婆娶得好——”
“行了行了！”盛洺不耐煩地打斷，“除了沒公司沒老婆，我哪點都有！”
季萱那眼神明顯帶著幾分鄙夷，輕輕地嘀咕一聲：“我可不敢苟同。”
“啪！”的一聲，盛洺拍桌子：“給老子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