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我喜歡你。
僅僅只是多了一個字,可這其中的深意卻大不相同。
給予的震撼也不相同。
薄芷萱呆坐在電腦面前,已經很久很久了,久得回過神來時,已經到了傭人敲門叫她下樓吃午飯的時間。
薄芷萱忙不迭的將手機丟在了一邊,那種感覺,就像是剛剛好像捏了一個燙手的山芋一樣。
「小姐?」傭人久不見回應,又開口詢問。
「嗯,我知道了。」薄芷萱連忙開口,而後衝進洗手間,用冷水給自己洗了一把臉。
可一抬眸,看見的卻是鏡子里自己那副情潮嫣然的鬼樣子。
她有些抓狂,捂著自己依舊發燙的臉,有些不知所措。
最後,好不容易好些了,她才打開房門,下了樓。
只是看著面前的美味佳肴,薄芷萱依舊心不在焉,甚至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傭人很疑惑,「小姐?沒胃口嗎?」
「嗯,有點……」薄芷萱點了點頭,起身準備離開。
傭人想了想,又道,「那一會兒小姐你要是覺得餓了,一定要告訴我們。」
「好!」薄芷萱應了聲,腳下的步子也停了下來。
她看了看二樓的方向,最後轉身朝門外走去。
還是去花園逛一逛吧!都在房間里呆了一個早上了。
傭人本來還有些疑惑,但看著薄芷萱是去了花園,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一路來到花園的中心地帶,薄芷萱在長椅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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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入冬天氣冷了原因,眼前的花園也變得蕭瑟了許多。
不過,雖然如此,薄芷萱倒是很喜歡呆在這裡的感覺,她閉上眼睛,感受著這裡的冷風,思緒好似也清晰了許多。
但是,每每一想到剛剛薄少珩說的那三個字,她的心裡又是一片火熱。
她突然想起,剛剛她好像還沒有回應他,而她現在甚至都想不起來剛剛她是怎麼掛掉他的電話的。
哎……
愛情……
真的太可怕了。
「小姐!」
就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王叔竟然找來了。
薄芷萱轉眸看著他,原本還火熱的心,一秒涼了下來。
這樣鮮明的對比,就連她自己都趕到驚訝不已。
「王叔。」微微垂眸后,她還是主動回應了他。
王叔來到她面前,「小姐,你才剛剛出院不久,身體還在恢復中,現在這天氣這麼冷了,你怎麼還一人在花園裡吹冷風呢?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我坐一會兒就進去了。」薄芷萱溫聲解釋了一句,臉上的笑容淡淡的。
王叔看了看她,點頭道,「嗯,那就好!」
只是,話是這麼說,王叔好像一點準備離開的意思都沒有。
薄芷萱輕蹙了一下眉頭,抬眸看著他說,「王叔,你還別的事兒嗎?」
王叔笑了笑,並沒有開口。
顯然是有的,只是……他似乎也不知道如何開口。
薄芷萱輕抿了一下唇,「是不是我爸爸又吩咐你什麼了?」
「老爺想你了。」王叔終於開口。
可聽見他這話,薄芷萱的心裡卻有些刺痛,「爸爸他現在怎麼樣了?他……還好吧?」
「老爺什麼都好,就是擔心你。」
「我不是挺好的嗎?」薄芷萱輕嘆了一聲,「你也不要什麼事情都和他說,惹得他擔心我。」
「是是是,這事兒是我沒有想周全。」王叔賠笑著。
薄芷萱抬眸看了看他,又問道,「他還說什麼了嗎?」
「老爺想見見你,不知道小姐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薄芷萱沒有應聲。
換做平時,她肯定興奮不已,可如今……
良久,她開口道,「我……我過幾天還要去醫院複查,還不知道這次手術有沒有什麼後遺症,我想還是等到確診沒事兒了之後,再說吧!」
聞聲,王叔也是理解的點了點頭,「也是也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小姐的身體,只要小姐你沒事兒,老爺那邊也就放心了。」
薄芷萱輕嗯了一聲,沒有在開口。
王叔看著她,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可是最終還是選擇離開。
薄芷萱垂眸嘆息了一聲,心裡全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苦的,鹹的,酸的,辣的……
好像什麼都有。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爸爸一定很擔心她,不然也不會幾次三番的叫王叔過來詢問了,但是,如今這個情況,叫她如何去見他呢?
且不說薄少珩不同意,爸爸那邊……她又該如何解釋?
……
另一邊,邢瓏在短暫的充電之後,再次打起了精神。
萬事開頭難。
她相信,只要自己努力,這件事一定能夠達成。
她一定要讓所有人都刮目相看不可。
對著鏡子,她給自己花了一個美美的妝容,暗暗給自己加油鼓勁之後,離開洗手間,朝一旁的包房走去。
推門進去,光怪陸離的射燈下,一片奢靡的景色。
客戶看見邢瓏進來,立刻眼前一亮,「來來來,小邢,這邊坐,這邊坐。」
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
邢瓏心裡各種噁心,可想著那份合同,還是咬牙坐了過去。
「王老闆,你看我這也陪你很多天了,這個合同你到底準備什麼時候簽給我啊?」邢瓏端起酒杯,臉上的笑容很是討好。
王老闆挑眉看著邢瓏,笑道,「怎麼?你這才幾天的功夫啊?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我簽合同嗎?」
說到這裡,他的手直接落在邢瓏的大腿上。
邢瓏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還是強撐著笑容說道,「王老闆,你話也不能這麼說啊!我們最終的目的是雙方都盈利不是嗎?你這麼拖著……就不怕煮熟的鴨子飛了嗎?」
「小邢啊……」王老闆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邢瓏,「你要知道,這天下可沒有免費的午餐,你要真的想要這個合同,這關鍵還是要看你自己知道嗎?」
話語間的那種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
邢瓏整個人猶如貓兒一樣,要炸毛了,卻始終咬著牙,強撐著。
她甚至都不敢撥開自己腿上的那隻咸豬手。
可惡的傢伙!
而就在這時,包房的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約而同的朝門口看了過去。
而當邢瓏看清門口站著的人時,只覺得頭皮一緊。
他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