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殊收回視線,「司珂。」
極冷的聲線帶著一絲警告。
司珂有點怕她,語氣放軟了些:「好了,我不說就是了,但你什麼時候回去看歡歡,他見不到你總問我要爸爸,又因為是我帶的他,所以他把我當成他媽媽了。」
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複雜的看著她。
聞言,嚴殊的神情也沒有任何變化,司珂也不說了,只是越發委屈。
另一邊,霍安煦看著兩人上車離開,陡然有一種自己被拋棄的錯覺,他的好兄弟跟別人走了,連回頭看他一眼都沒有,很扎心。
他嘆了口氣,卻還是有些難受。
「安煦。」突然一道有些熟悉的女聲響起,「這麼巧啊!」
霍安煦心情不好,看到來人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甚至還有些冷,只是看了她一眼欲上車離開。
「安煦,你等等。」夏詩涵急忙上前兩步叫住他,「我跟我的朋友在這邊,你要不要一起?」
她問的忐忑,但眼神卻充滿了期待。
霍安煦皺眉,面容冷峻不耐煩:「你的朋友跟我有什麼關係。」
https://www.nunu1109.com/ 波妞言情
夏詩涵瞬間不說話了,但面上卻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了讓人心生憐惜。
可霍安煦只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就上了車。
夏詩涵不死心的追上去,「我剛才都看見了,我看見嚴殊和一個女人親密的手挽手,那是她女朋友么?」
霍安煦心情本來就很不爽,耐何這個女人一再找麻煩,他冰冷的開口:「與你無關。」
話落,上車離開,再也沒有給她一個眼神。
夏詩涵目送這輛車離開,跟她一起的姐妹們突然擁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問她。
「詩涵,剛才那個真的是霍家太子爺啊,我還是第一次見呢,沒想到近看居然這麼帥,你們剛才說什麼了?」
「看起來你們關係挺好的,聽說他好像還沒有女朋友吧,詩涵,你要不要去試著追一下,反正你們兩家也是門當戶對。」
門當戶對的是霍家和夏家,卻不是夏詩涵家。
「聽說霍家太子爺,潔身自好,從來不跟那些普通的富二代在外來亂來,也沒有那些人的陋習,從不參加不三不四的局,身邊也沒有女伴,這樣的男人也太少見了。」
「就是啊詩涵,你們關係那麼好,怎麼不請他跟我們一起去坐坐呢,好可惜。」
夏詩涵有些慶幸剛才她和霍安煦的對話她們沒有聽見,笑得一臉大方:「其實我們的關係沒那麼好。」
> |
「怎麼沒那麼好,整個京都都知道,霍家太子爺身邊沒有女伴,唯一跟他走得近的除了你,就是喬家那位,不過喬家那位太小了,還是個孩子,他肯定是看不上的,說不定啊,他就喜歡像詩涵這樣的呢。」
說著,幾人一陣鬨笑,夏詩涵臉上泛起一抹嬌羞的神色,「你們別亂說。」
「好了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再去喝一杯就散了吧!」
已經回到家的霍安煦根本不知道這些,而他更不知道的是,一夜之間夏詩涵的小姐妹們就把霍安煦和夏詩涵關係好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富二代的圈子。
霍安煦不混富二代圈,所以並不知道這些流言。
而這些流言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傳啊傳啊,就變成了夏詩涵是霍安煦身邊唯一的紅顏知己。
……
霍安煦覺得自己被好兄弟拋棄了,很難過,他把這些情緒通通理解為是因為自己誤會了嚴殊,所以嚴殊也用這種疏遠自己的方式來對他。
所以他想要修復和嚴殊之間的關係。
「嚴殊,我們公司附近開了一家新店,中午我們一起去嘗嘗。」霍安煦把嚴殊叫到辦公室,笑著對她說道,「聽說還送小蛋糕。」
嚴殊淡聲道:「我答應陪司珂吃飯。」
霍安煦臉上的笑容瞬間就僵住了,之後的笑容就有些尷尬:「那她來了么?來了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去吃。」
雖然他也不願意和司珂一起吃飯,但是沒辦法。
嚴殊沒有說話,只是平靜的看著他,誰也不知道平靜的眼眸之下隱藏著什麼。
她冷聲拒絕道:「不用了。」
話落,下班時間也到了,嚴殊轉身就走。
霍安煦張了張嘴,想要挽留,人已經出去了。
霍安煦有些泄氣的靠在椅背上,皺著眉頭給嚴殊發消息。
霍安煦:【嚴殊,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嚴殊:【不是。】
騙子。
明明就是還在生他的氣,連飯都不想和他一起吃。
霍安煦鬱悶了。
這一鬱悶就是一下午,快到下班的時候,霍安煦又發消息和嚴殊約飯,但嚴殊再次拒絕了他。
霍安煦怒了,把她叫來辦公室。
「嚴殊,你什麼意思?」
嚴殊淡聲道:「我答應了陪司珂吃飯。」
霍安煦氣得大喘氣,「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叫什麼,你這叫重色輕友,有了女朋友連兄弟都不要了,你還瞞了我這麼久,我都沒跟你算帳。」
麻的,不能想,越想越生氣,越想心口越堵得慌。
嚴殊也懶得解釋,道:「你想太多了。」
霍安煦卻冷哼:「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但我已經道過歉了,如果你不原諒我就直說,何必用這種態度來對我,有女朋友了不起么,藏著掖著這麼久不告訴我,我看你就沒有把我當你的兄弟。」
這句話純屬氣話。
可嚴殊卻道:「你說得對,我從來就不想當你的兄弟。」
「你……」霍安煦震驚的睜大了眼睛,眼底劃過一抹受傷的神色,他從來沒有想過嚴殊會這麼說。
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兩人認識了快二十年,一直都很好,他曾經以為他們會是一輩子的好兄弟,可是現在卻發現,一切都是他的自作多情。
從來都是他在主動。
霍安煦看著她這麼風輕雲淡的說出這句話,心底泛起一抹悲涼的情緒,甚至還有密密麻麻的疼意和酸澀。
寂靜的氣氛在室內蔓延。
兩人誰也沒有再說話。
良久后,霍安煦顫抖著嘴唇,掩去心中的澀意,嗓音有些沙啞:「嚴殊,你是認真的?」
嚴殊眸光沉靜:「是。」
從來就不是兄弟,也不想當他的兄弟。
霍安煦想笑,但是笑不出來,甚至就連眼角都泛起了紅,覺得自己像極了傻批。
「原來在你心裡……」他本來還說什麼的,最後卻什麼也沒說,斂下眼中受傷的神色,「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