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城堡。
顧傾宛跟袁貞去了T市,這會兒厲家城堡就只有楚佳雯一個人住著。
她在厲家城堡住著,原本就是想要躲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過有些事情,真的是你無論如何都躲不開的。
好比,元杉杉的炫耀。
在她接到元杉杉的來電的時候,她正在厲家的院內除草。
但實際上,她除的並不是草,她是將這些長得有些礙眼的草,當作了元杉杉來除掉。
她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做出這麼幼稚的事情,但不得不說,這樣的做法,會讓人覺得極度舒適。
當手機鈴聲突然打斷了她這一極度爽快的舉動的那一剎那,她的眉頭還不悅地皺了起來,當她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毫不誇張的說,真的是整張臉都跟著垮掉了。
這個元杉杉,還真的是不打算放過她啊?
那她就看看,這個女人此刻打電話來,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想到這兒,她便接聽了電話,聲線清冷:「有事嗎?」
「是姐姐啊?我打電話給你,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是這樣的,我跟佑霖要結婚了,佑霖媽媽打算兩家人一塊兒吃個飯。你作為我的姐姐,肯定得到場啊。」元杉杉的語氣中帶著很明顯的得意跟挑釁之意。
她的話,讓楚佳雯連自己手裡的除草工具都沒能拿穩,哐當一聲,直接掉落在地。
元杉杉剛才說什麼?
她跟嚴佑霖,要結婚了?
她原本以為,嚴佑霖不可能接受這個女人的。就算她跟嚴佑霖離了婚,這個女人應該也是沒有可趁之機的。
但現在看來,她還真的是有些低估了元杉杉的手腕啊。
人家為了順利當上嚴太太,自然是會想盡辦法的。
而現在,人家也總算是如願以償了。
「姐姐,你怎麼不說話啊?是……不敢來?還是說,不好意思來?如果你覺得跟前夫見面會尷尬,你也可以直接告訴我的,我可以幫你跟佑霖媽媽說一聲,就說你的心裡還在介意她拆散了你跟佑霖的事情。」元杉杉說這樣的話,其實就是為了,讓楚佳雯不得不來出席這場飯席。
「我沒什麼好尷尬的,再說了,真正拆散我跟佑霖的,也並不是她。」楚佳雯在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之後,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電話那頭傳來了元杉杉銀鈴一般的笑聲:「那就太好了!姐姐你願意來,我想,佑霖也會高興的。希望咱們到時候能擁有一個愉快的晚餐時間。」
「這個晚餐時間能不能愉快,並不取決於我,相反的,得看有沒有人要在這場飯席上興風作浪。」楚佳雯所說的這句話,也分明是在暗指元杉杉。
元杉杉覺得自己已經是贏家了,她又何必將楚佳雯的這些無足輕重的諷刺當一回事呢?
這些口頭上的相爭,根本沒必要去求一個勝負,最重要的是,誰才是那位擁有話語權的嚴太太。
「姐姐,我到時候會將時間跟地點發給你,你可一定要來啊,不然,咱們都會很失望的。那就先這樣,佑霖還在等我陪他去吃飯呢。」元杉杉在說到這最後,還忍不住要說一句炫耀的話語。
楚佳雯沒有應答,而電話那頭也很快傳來了忙音,說明元杉杉也已經掛斷了電話。
但楚佳雯沒有馬上放下自己的手機,而是保持著拿手機的動作。
這麼快,又要跟嚴佑霖見面了嗎?
但實際上,她還沒有做好十足的準備,去面對這個男人。
她的內心其實還有些好奇,到底嚴佑霖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才會同意跟元杉杉結婚。
說實話,他的這一決定,真的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
而楚佳雯在得知了這一訊息之後,她只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給揉碎了一樣,痛得有些讓她窒息。
為了平復自己的這種難受的心情,楚佳雯去了酒吧。
她已經很久沒來這種喧鬧的地方了,但此刻,她卻有點喜歡這音樂震耳欲聾的感覺,也有點喜歡這兒的光怪陸離。
你在這兒遇到的都是陌生的人,所以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在這些人面前流露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反正你跟這些人也只會是萍水相逢而已。
楚佳雯左手端著一杯雞尾酒,右手高舉,隨著很嗨的音樂扭動自己的身子,同時還在那兒搖頭晃腦。
看她的這副模樣,你完全看不出她已經快要崩潰的心境。
過了一會兒,她跳累了,就搖搖晃晃的走出了舞池,並且朝旁邊的走廊走去。
在這樣的環境待久了,只覺得有些頭痛欲裂,她想要到外面去吹吹風,但她剛走到走廊這兒,她的胳膊就突然被一隻手給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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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手在她出聲之前,就已經很迅速的將她拉到了某個包廂內。
頓時,整個世界都清靜了,沒有了那些聲響,也沒有了那些嘈雜。
但同時,眼前的這個人,也讓楚佳雯的心變得更亂了。
怎麼會是嚴佑霖?
是她喝太多酒,出現幻覺了嗎?
楚佳雯一臉狐疑的打量著眼前的嚴佑霖的臉:「你怎麼會這兒?你現在不應該跟你的新婚妻子花前月下嗎?」
「吃醋了?」嚴佑霖輕扯起嘴角,有些惱火的問了這麼一句。
「吃醋?那還不至於!」楚佳雯很霸氣的將嚴佑霖的手從她的肩膀上扯了下來,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就是覺得,你這眼光也太差了吧?好歹你的前妻,那也是像我這樣的小可愛,小仙女!怎麼現任可以找一個這麼糟糕的?還是說,嚴佑霖,你已經飢不擇食,來者不拒了?」
嚴佑霖的目光在楚佳雯的那張略顯迷離的臉上來回掃視著。
他的目光中,分明透著幾分的嚴肅:「聽到我跟元杉杉結婚的消息,你的內心,就沒有半點的波動嗎?」
「波動?你想要看到什麼樣的波動?這是你跟她之間的事情,我波動什麼?」楚佳雯一邊說,還一邊抬起酒杯抿了一口。
但在她仰起頭之後卻發現,她的酒杯已經空了,她什麼都沒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