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男人起鬨的驚呼,「夏詩涵,沒想到你三年前就交了男朋友。」
有女人好奇的道:「你男朋友是誰啊?」
夏詩涵搖頭。
「算了算了,想問什麼趕緊再來一次。」
也不知道是不是夏詩涵倒霉,之後的兩次還是她。
而夏詩涵依然選擇真心話。
問話的還是那個男人,問的話都是有關她三年前的事情。
夏詩涵道:「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這是實話。」
男人好像相信了她,所以放她過關。
之後又繼續玩。
然而,坐在不遠處的霍安煦手裡拿著玻璃杯,卻愣在了那裡,面上看不出任何錶情,但內心已經驚濤駭浪的翻滾了。
三年前的某月某日,在某個酒店,這一切都對上了。
是巧合么?
霍安煦腦子亂得厲害,幾乎轟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塌了。
他找了三年的女人是夏詩涵?
天啦!
「唔……」霍安煦捂住嘴巴,一副要吐的模樣。
「霍少,你怎麼了?」羅缺急忙道,「你都還沒喝酒,怎麼就要吐了。」
說話間,他把霍安煦扶到洗手間。
霍安煦趴在洗臉台前乾嘔。
太噁心了。
只要一想起三年前的女人是夏詩涵,他就忍不住想吐,太反胃了。
「霍少,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回去休息?」羅缺見他一陣乾嘔,臉上的表情有幾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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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安煦吐不出來,乾脆洗了把臉讓自己冷靜一下。
「你們玩吧,我先走了。」
霍安煦走了,也沒有看夏詩涵一眼。
出了會所,一股熱潮襲來,讓他的心裡更加煩悶。
回到霍宅,霍安煦就急急忙忙的回房,邊走邊脫衣服去洗澡。
當冷水淋在頭上,從頭淋到腳,霍安煦低垂著頭任由冷水淋透,他雙手撐著牆壁,方得一絲清醒。
先不論其他,夏詩涵今晚出現在那裡,就是一個巧合。
真心話大冒險三次,夏詩涵選擇了三次真心話。
而問問題的那個男人,卻一直巴著夏詩涵問這麼私密的問題,更奇怪的是,夏詩涵居然還回答了,不僅回答了,還回答得那麼詳細。
呵呵。
霍安煦總算是把事情理清了。
他抬手把有水霧的鏡子一把抹去,他的身影立刻出現在鏡中,鏡中的他唇角微勾起一抹冷淡的笑,眼神冰冷。
淋了半個小時霍安煦才出來,身上穿著浴袍,頭髮還在滴著水,拿了毛巾隨意擦了一下去拿手機,打算問問羅缺今晚是誰帶夏詩涵去的,還有那個問夏詩涵問題的男人又是誰。
就在他點開手機時,嚴殊居然回復他了。
只有四個字——
【明天回來。】
嚴殊明天回來。
霍安煦臉上立刻露出一絲笑容,這條消息是半個小時發過來的。
他撥了個電話過去,但是那邊已經關機了。
沒事。
只要她回來就行。
想了想,還是給嚴殊發了條語音:「嚴殊,你明天幾點的飛機,要不要我去接你?」
儘管那邊沒回,但霍安煦依然很高興,甚至還哼起了歌。
但一想到那件事,霍安煦的眼神就冷了下來。
他問了羅缺,羅缺很快回復了他,並且把那個男人的信息也告訴了他。
「呵,這麼多的巧合湊到一起,就顯得非常刻意了,真當我傻,我去你丫的。」
不管是不是夏詩涵,霍安煦都覺得噁心極了。
三年過去了,除了嚴殊就沒別人知道這件事,夏詩涵又是怎麼知道的?
他用毛巾用力擦頭髮,算了不管了,想到明天嚴殊回來,他就挺開心的。
唉,有他這樣的兄弟都不要,嚴殊是不是傻。
……
醫院。
岑桑一直到晚上十點才醒過來,一醒過來就看見安睿。
「安老師。」岑桑都沒看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安睿,如果不是身體乏力,她恐怕早就跳起來。
安睿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岑桑心裡依然美滋滋:「安老師,是你救了我,謝謝你。」
安睿臉色一沉,「你為什麼會在那裡?」
岑桑一愣,有些緊張的看著他:「是你姐姐給我發消息說你在酒店被人下了葯,如果去晚了就……」
「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安睿的臉色更加陰沉,「我告訴過你,不要相信她的話,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岑桑把被子拉到下巴處,眼巴巴的看著他,委屈的道:「我在想你啊!」
安睿心裡一堵,想教訓她的話瞬間就說不出口了。
岑桑卻更加委屈了:「我知道她有可能在騙我,但如果是真的呢,我給你打過電話可是你沒接,我怕你會出事就去了。」
說完,她又加了一句:「我只是擔心你,只要你沒事就好了呀。」
本來她才是受害者,面對安睿的怒意她也只是軟軟的解釋,說到底還是因為擔心他。
安睿喉嚨發澀,心裡更是帶著一抹酸楚。
很想質問她,他沒事就好了,那你呢?
見他不說話,岑桑心裡也沒底,小心翼翼的開口:「安老師,對不起。」
安睿的手指微微蜷起,艱難的開口:「這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道歉。」
岑桑眨巴著眼睛:「那你還生氣么?」
安睿想說自己沒生氣。
但他無法說出口,因為他一旦說出來,她就是得寸進尺。
他深吸了一口氣,眸光沉沉的道:「你知道我姐姐為什麼要這麼做么?」
岑桑搖頭。
安睿一臉嚴肅又冷漠的道:「因為你的家世。」
岑桑微微張開了嘴,彷彿很驚訝。
安睿繼續道:「她知道你外公是誰,知道你將來會繼承你外公的一切,所以她想讓我們發生關係,甚至因為你的家世讓我娶你,把你外公給你的一切都握在我的手裡,以此來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懂了么?」
岑桑有些懵,就那樣愣愣的看著他,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安睿心想,這下該懂了吧!
知道害怕了么?
害怕了就離他遠點,離開他這滿是污濁的世界,回到原本屬於她乾淨的世界里。
他們本來就是兩條平行線,兩個世界的人永遠都不可能相交的。
「你既然已經醒了應該沒多大事,我先回學校了。」
安睿也沒看她,自顧自的說著,起身準備離開。
「安老師。」岑桑見他要走,想都沒想就從病床上起來一把抱住他的腰,「你別走。」
安睿沒說話。
岑桑抱住他腰間的雙手扣得緊緊的,「你想要什麼我都給你,我只想要你喜歡我,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