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知道找藉口出去才對吧？
他倒好，跟柱子似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站姿倒是很正！
“戰琰一直是這樣，三百六十五天沒有假嗎？”
白禦景翻了幾頁，簡單地回答說：“有假，不休。”
戰琰答：“我是孤兒，沒有親朋好友，是二爺收留了我，任何假對我來說沒有意義，除了留在二爺身邊，我不知道我還能去做什麼。”
留在二爺身邊還能保護二爺的安全，得到了假期又能幹什麼？
答案是什麼都不能幹。
“你就沒一點自己私人的事要處理？”藍菲這回是真好奇才問的。
“沒有，我沒有自己私人的事，和二爺有關的事就是我的事。”
藍菲無奈地搖搖頭：“真是枯燥的人生……”
這樣一看，戰琰就跟機械人似的。
這麼死腦筋，也難怪不懂變通，二爺不說讓他出去，他就站在這裡一動不動，一站就是幾個小時了。
虧他站得住。
藍菲也是氣得沒了脾氣，最後看著他也氣不了了。
煙花炸開的聲音，讓這個沉寂的病房有了一絲熱鬧的氣息。
都市裏是不允許放煙花的，是蠻遠的一處較偏遠的地方。雖然身處醫院高層，但到處都是高樓大廈，也看不見煙花，只隱約聽到幾聲“砰砰”。
過零點了，新年的一年開始了。
“零點了，新年快樂。”藍菲笑道。
“新年快樂。”白禦景抬起頭，看看什麼都看不到的窗外，平淡地回答。
“新年快樂。”藍菲也和戰琰說了一聲。
戰琰也回道：“新年快樂，二爺，藍菲小姐。”
藍菲笑了笑說：“希望新的一年，是真的快樂。”
她說完看著白禦景。
“終於還是奔三了，年齡真的是女人一輩子頭疼的問題。”
今年，也該商議他們的結婚事宜，早點把日子定下來了吧？
眼看著一年一年過去，現在她的臉還可以看，但再拖遝下去，細紋開始出現，以及慢慢地……恐怕他還來不及欣賞她的美，她便要成昨日黃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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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琰吃驚地說：“我還以為藍菲小姐才二十五六左右，看著真年輕。”
“噗嗤……”藍菲終於笑得厲害了點，“嘴還挺甜。”
“屬下只是實話實說。”
“那就更好聽了。”
他這樣死腦筋的人，想來連阿諛奉承都不會，所以也就是真心話了。知道這麼個事實之後，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反而讓人更開心了。
好吧，原諒他一次了。
“你在看什麼？”藍菲見白禦景看著窗外走神。
“沒什麼。”
念心很孩子氣，喜歡看煙花。每逢佳節，都會把他從書房里拉出去，讓他陪她去看煙花。
她去墨海念書的日子不算，這大概是唯一一次他們離得很近，她卻不在他身邊吧。
然而這樣的場景卻要習慣下去了，因為從這一年開始，他們不能一起跨年的次數只會越來越多。
零點已經過去了，放在一旁的手機沒有響過。
連個祝福的資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