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9章 徹底捶死,被虐到懷疑人生(10更)

發佈時間: 2022-10-07 16:5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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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家老宅

 江小歪此時正開著電動三輪小摩托,將裝著萬歲爺放在懷裡,嘟嘟噠噠在開車,美其名曰:

 帶萬歲爺兜風。

 萬歲爺覺得,做一隻龜,它真是太難了,能不能放過它?

 龜生艱難啊。

 它將頭和四肢全都縮在殼子里,安靜裝死。

 江小歪卻樂此不疲,覺得作為好朋友,有好東西就該一起分享。

 萬歲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網上火了,雖然會展內的畫面傳送不出來,可信息卻不斷在往外送,此時大家都在討論它。

 討論它奇葩的名字,哀嘆它是小可憐。

 儼然成了一隻網紅龜!

 ……

 而展館這邊,喻真還震驚於上一段視頻,聽說唐菀手中還有料,更是慌了手腳,她看向團隊的人,一群人似乎也傻了,同樣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措手不及。

 準備去阻止畫面放映,可是在別人地盤上,有些事可就由不得他們可以做主了。

 此時屏幕畫面一轉,切到了另外的視頻上。

 這是一段她強迫狗狗站立畫面,畫面有點晃,卻能清晰看到她的臉,以及她怒斥狗狗的話。

 後面還有一些她拿東西打狗虐貓的畫面。

 所有畫面都是經過了一些處理加工,比如出鏡的動物,幾乎都被打碼。

 而喻真的臉,就這麼懟著鏡頭出現了。

 「這上面的那隻狗,是她養的那隻吧,經常在她直播間看到的那隻,我當時還覺得這狗超級挺乖,特別乖之類的,沒想到是這麼訓練出來的?」

 「就著也敢自稱是什麼動保人士,太不要臉了吧。」

 「還以此作為噱頭,一炮而紅,現在連助理團隊都有了。」

 「最可怕的是,後面為了博眼球,我估計沒少虐待這些貓貓狗狗,太可怕了,長著一副青春無害的模樣,私底下居然能幹這種事。」

 ……

 底下的議論聲不斷,喻真的粉絲算是徹底懵逼了。

 大概是被徹底噁心到了。

 視頻很長,只播放了不足一分鐘,唐菀就示意叫停了。

 屏幕恢復如初,可現場的氣氛卻不可能恢復如前。

 鴉雀無聲,一片死寂。

 視頻來得突然,猝不及防砸暈了所有人,尤其是這麼一個靠愛護動物走紅的博主,居然背地裡虐待貓狗?那群動保人士可能跟她更熟悉,此時看向她的眼神,帶著難以置信。

 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一側喻真的助理團隊已經知道,徹底完了,唐菀這分明是要弄死她,一點餘地都不留!

 別說公關了,就連說話的辯解的機會都不給。

 直接公開處刑。

 還是當著這麼多大佬的面!

 殺人都不用刀的。

 團隊這邊算是徹底放棄了,不給他們留一點餘地,純粹是把他們往死路上逼啊,都不給他們掙扎的機會,就直接……

 「啪——」拍死了!

 要命啊。

 至於喻真本人,整個人如墜冰窖,已經徹底懵了、傻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和絕望包裹著她,大腦一片空白,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太突然。

 台下的揶揄,不解,疑惑,憤怒……

 眾人的眼神,議論聲充斥著她的大腦,不斷纏裹,包圍著她,她再看向唐菀時,渾身都在發顫。

 這個女人……

 太可怕了!

 看著分明是頂頂溫柔,似水柔波般的人。

 殊不知內里包裹著的是最濃稠的酒,帶著最嗆人的烈。

 唐菀視線仍舊是柔和平靜的,就好那平江的水,柔軟到讓人不自覺沉溺其中。

 「喻小姐,這些……你是不是該給我,或者說,給大家一個交代?」

 喻真手指顫抖著,嗓子眼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咬字艱難,她此時大腦一片空白,只能顫巍蒼白得說了句:

 「那不是我,不是!」

 語氣軟弱無力,傻子都看得出來,這裡面絕對有情況,況且畫面很清晰,喻真的臉完全入鏡了。

 她這解釋,更像是已經無路可走搪塞大家的借口。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喻真心慌牢牢,她原本以為今天會是她人生最重要的日子,她可以通過這次的活動,走向人生的巔峰。

 事實證明——

 唐菀真的送她到了巔峰之上。

 此時此刻,她周身只有無盡的冷。

 「真的不是?」唐菀追問。

 「不是!」喻真忽然提高音量,似乎覺得提高嗓門,就會顯得更有底氣,自己說的話,也會更有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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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的意思就是,我當著這麼多的面,栽贓污衊你?」

 喻真錯愕:

 這個唐菀,是想弄死她嗎?

 而台下的所有人則被她這話嚇得瞠目結舌:

 「我去,這喻真和唐菀是結了什麼梁子,要這麼置她於死地,這分明是一點機會都不留給她,一點台階都不肯給啊。」

 「誰知道啊,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你們看喻真的表情,都嚇懵逼了。」

 「別說她了,我都嚇懵了。」

 「難道就是為他們家的那隻烏龜出頭?他們家這烏龜,也太金貴了吧,這龜當的,值了。」

 ……

 唐菀污衊她,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真都是要壓死喻真,就連祁則衍都好奇,「承嗣,這個人到底怎麼惹著嫂子了?壓得這麼狠?」

 「誰知道啊。」江承嗣還在鬱悶給烏龜當配角的事。

 祁則衍咋舌,其實唐菀脾氣算是很好的,幾乎不會像這樣,不給人留後路……

 趕盡殺絕!

 **

 此時事情的情況,已經非常清楚了,從喻真的反應也能看得出來,視頻中虐待貓狗的人就是她。

 喻真的辯駁,已經毫無反抗力,可是唐菀卻並沒打算放過她。

 這是準備把她拍死了,還要踩上幾腳?

 需要這麼狠?

 唐菀盯著喻真,「我在問你,你說視頻是假的,那就在說,我污衊你是不是?」

 「我……」喻真瑟瑟縮縮,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唐菀卻直接從口袋拿出了手機遞給她。

 喻真似乎沒明白她想做什麼,看著她的眼神,迷茫無措。

 唐菀卻是一笑,「報警吧,告訴警察,說我污衊栽贓你。」

 「等警察來了,他們肯定會去調查視頻的真偽,還你一個清白,也會給大家一個真相。」

 「到時候抓的是我,還是虐待動物的你,我相信,警察會給大家一個說法。」

 唐菀又把手機往她面前送了下,喻真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

 腳步不穩,她又穿著曳地長裙,鞋跟踩到裙擺,眾人只聽到布料損壞的「撕拉——」一聲,伴隨著女人的一聲尖叫,以及話筒砸落在地上發出的刺耳電流聲。

 喻真摔倒了。

 在大家面前,摔了個徹底,裙子也被扯壞了,慌亂無助。

 眼睛猩紅,死死咬著唇,死死盯著唐菀,眼底一片陰鷙之色。

 ……

 「怎麼那麼可憐啊。」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誰讓她干那些事的啊,況且又不是唐菀故意推得她,不是她自己摔倒的嗎?」

 「覺不覺得唐菀這麼趕盡殺絕,有點過分了。」

 人似乎都是這樣,容易同情弱者,尤其是像此時的喻真。

 一個可憐無助的漂亮女人,更容易引起大家的同情。

 唐菀卻似乎並不吃這一套,朝她又走了一步。

 「你不是說我冤枉你嗎?讓你報警你又不敢?自己做的事,就不敢大大方方承認了?」

 「你若是敢做敢當之人,我尚且能夠高看你一眼。」

 「只會欺負不會說話,沒力氣還擊的小動物算什麼本事,你有本事沖著我來!」唐菀語氣乖張不屑,「只會欺負弱小,你連貓狗都不如!」

 喻真嘴唇都被咬出了血珠,她心底清楚,她完了。

 徹底完了!

 多年的辛苦經營,都被眼前的這個女人給毀了,眸子里一片瘋狂的陰晦之色,看著唐菀,兇狠猙獰得恨不能將她生吞活剝。

 「為什麼?」喻真問出了心底的疑惑,「難道……就因為我踹了你養的龜?」

 「那一隻烏龜到底算什麼東西,你要這麼毀了我!」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是想讓我死了才甘心嗎?」

 拼儘力氣的嘶吼嚎叫,就連會場外的人都隱隱聽到了。

 「裡面到底怎麼了?怎麼還吼起來了?」

 「不知道啊,一直沒有消息傳出來。」

 「可急死我了,真的是守著一大片瓜田,卻一口瓜都吃不到。」

 ……

 喻真癲狂,驚得場下不少人詫異錯愕,總覺得這種話不應該從她嘴裡說出來。

 唐菀嗤嗤一笑:

 「是我強迫你虐待動物了嗎?」

 「是我讓你當眾扯謊,去營造什麼愛護動物的人設?難道不是你自己,將自己一步步變成了現在這般模樣?」

 「說我毀了你,想讓你死?說真的,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我沒那個時間……」

 「更不屑這麼對你。」

 「能摧毀一個人的,從來都不是別人,而是她自己!你也一樣,毀了你的,從來都不是我!」

 唐菀這話戳心戮骨。

 而此時素來行走在吃瓜第一線的段家小爺做了頗為精闢的總結:

 「簡單來說就是八個字……」

 「咎由自取,與人無尤!」

 一時間,所有人都齊齊看向他,就連傅三爺都看了他好幾眼。

 「怎麼了?幹嘛這麼看我,我總覺得不對嗎?」

 傅沉輕笑:「第一次覺得,你這麼有文化。」

 「我……」若非場合不對,段林白是真的要跟他拚命的!

 我可是非常有文化的,你們這群不識貨的人!

 **

 這個道理,喻真又何嘗不懂,她只是不甘心,為什麼短短十幾分鐘,自己就要從雲端跌入地獄,她需要找一個合適的宣洩口,她需要安慰自己的理由。

 如果不是唐菀,她做的事不會被大家知道;

 她也不會變成這樣;

 如今落得這般田地,都是她的錯!

 對,就是她!

 一旦給自己做了強烈的心理暗示,她看向唐菀的眼神,就變得越發癲狂怨毒。

 面目猙獰,瘋狂可怖。

 眾人皺眉:

 她該不會是,被虐得懷疑人生,否定自己了吧?

 江錦上一直在觀察她,感覺到她眼神的變化,幾乎是感覺到危險發生的第一時間,直接衝到了台上。

 幾乎是同一時刻……

 喻真忽然從地上爬起來,朝著唐菀就撲了過去!

 猝不及防的變故,嚇得在場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唐菀也沒想到她會突然跳起來,本能得往後退了一步,撞到一個溫暖的胸口,一雙長臂圈住她,將她整個人擁入懷裡。

 手臂很緊,摟抱的姿勢,熟稔而輕鬆。

 而喻真伸過來的手,也瞬間被人攥住,直接扣住,收緊。

 無法動彈半分!

 她瞳孔微顫,看著眼前的男人。

 台上的光線,密集明亮,將他的臉襯得越發冷白,他的手似乎都沒什麼溫度,緊緊箍著她的手腕,她渾身僵直顫抖著。

 一股難以言說的恐懼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從腳底升起的寒意,更是凍得她渾身瑟縮發顫。

 「你……想幹嘛?」

 他聲音很輕。

 輕飄飄的,可眼神鋒利,好似寒冰利刃,直抵她的七寸要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