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然怎麼都沒想到,楊佐會動手打她,整個人都驚呆了
腦袋亂成一團,耳朵嗡嗡直響起。捂着臉倒在地上,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楊佐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又一把甩到沙發上,她才反應過來。
“你怎麼可以……動手……動手打人?”蘇暮然聲音輕飄飄地問。
她的身體不斷髮抖,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半張臉已經紅腫起來,可是比起臉上火辣辣地疼,巨大的恐懼讓她不斷顫抖,已經感受不到臉上的疼痛。
楊佐露出一抹殘忍地冷笑,明明英俊如斯地臉,卻因爲殘忍而變得扭曲。
“是不是很疼?婉寧死的時候,也一定很疼吧!婉寧都已經死了,憑什麼譚宗揚還活的好好的,居然還要享受愛情。我不會讓他這麼舒服,也不會殺了你。我會毀了你,毀了譚宗揚在乎的一切東西。”
“你……**,**。”蘇暮然喘着氣罵。
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讓她從沙發上起來,就朝門口衝過去。
她要離開這裏,離開這個可怕的房間。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她長這麼大一直都是在溫馨的環境中成長。至少從來都沒有遇到過,一個可以對女人動手的男人。
但是楊佐又怎麼可能讓她走,再次扯着她的手臂,將她往沙發上一甩。
這一次蘇暮然因爲沙發的彈性,而一頭撞到牆壁上。
腦子立刻疼得暈暈乎乎,眼前也一片金星。要不是咬住了舌尖疼得一激靈,估計早就暈過去了。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黏糊糊地,一抹一手的鮮紅。
不過楊佐纔不會在乎她是不是受了傷,她越是痛苦,他就越是興奮。
這時,門口響起敲門聲。
楊佐把門打開,又進來一個男人。
蘇暮然眼前一片金星,男人的身影模模糊糊的。不過卻還是讓她認出來,進來的居然是崔鍾石。
“來了。”楊佐冷冷道。
崔鍾石諂妹地點頭,衝他笑了笑。
楊佐看不上他這副尾瑣地樣子,指着沙發上的蘇暮然,十分隨意地說:“人就在那裏,把事情辦妥了,我會把錢轉到你賬上。”
說完。楊佐就開門離開了。
崔鍾石看到蘇暮然楞了一下。
尤其是她額頭上的血,當即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衝過去,扶着她詢問:“暮然,你怎麼樣了?怎麼這麼多血,他打你了?”
蘇暮然鼻子一酸,眼淚掉下來。好不容易看到個熟人,雖然也不是她高興見到的,可是總比看到那個**強。
“快扶我起來,流血了,我得去醫院。”蘇暮然抽泣地說。
崔鍾石看着她,卻慢慢將自己的手鬆開。
蘇暮然一愣,擡起頭看向崔鍾石問:“怎麼了?”
“你知道楊佐讓我來幹什麼嗎?”崔鍾石陰森森地問。
蘇暮然眨了眨眼睛,突然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她不禁往後退了退,警惕地問:“幹什麼?”
“幹你。”崔鍾石冷笑着說。
蘇暮然一怔,立刻抄起沙發上的枕頭,朝他扔過去。
“崔鍾石,你個王八蛋,嘴巴放乾淨點。”
崔鍾石漫不經心地接住枕頭,往一邊一扔,看着蘇暮然陰森森地說:“蘇暮然,你知道我當初也曾喜歡過你嗎?可是你就固執,不肯接吻,不肯,除了拉拉小手,一切情侶間做的事你都不肯。實話告訴你,我早就**了,要不是看你人傻錢多,願意資助我,我早就跟你分手。從四年前我就不斷變換着女友,你不肯沒關係,我長得帥,也會哄女人,有大把的女人願意跟我。可是我沒想到,你這麼要潔身自好,居然一下子跟譚宗揚混在一起。你要是拒絕我一個人也就算了,憑什麼就願意跟他,是覺得我不如他嗎?“
蘇暮然想說,你的確不如他,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可是看着崔鍾石瘋狂地眼神,她選擇閉嘴。慢慢地往後倒退,手也在身後不停地摸來摸去,希望能找到一個東西。最好能將這個**打暈。
“蘇暮然,別掙扎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崔鍾石居然一眼看穿她的心思。
蘇暮然氣得咬牙,她跟崔鍾石相處那麼久。如果說誰最瞭解她,非崔鍾石莫屬了。
“蘇暮然,乖乖地躺下讓我上一次。我保證不會傷害你,就一次,以後我再也不來騷擾你。”崔鍾石撲上來,有些急色喘息地道。
蘇暮然氣得臉色發白,頭更暈了。
可是崔鍾石壓上來,還是讓她渾身一顫,狠狠地咬了咬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
“混蛋,你放開我,放開我。”蘇暮然劇烈掙扎。
崔鍾石一不小心被她揮了一巴掌,氣得臉色發青,怒罵道:“蘇暮然,你非要這樣嗎?這是你欠我的,這麼多年你就欠我這一次,你還掙扎,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着崔鍾石揮起手掌,朝她臉上又狠狠地一巴掌。
蘇暮然頓時疼得眼前發黑,嘴角溢出一縷鮮血。
崔鍾石看到蘇暮然不掙扎了,獰笑着低下頭,打算親吻她的脣。
可是沒想到,原本動都不動的蘇暮然,突然張開嘴,狠狠地咬在他的耳朵上。
崔鍾石“嗷”的一聲慘叫,瘋了似得揮舞着拳頭打像蘇暮然,迫使她鬆口。
就在蘇暮然以爲這一次,飛死在這裏不可時,突然從門外衝進一個人。一拳打在崔鍾石的臉上,將他打翻在地。
“蘇暮然,蘇暮然,你沒事吧!”
蘇暮然的身體落進一個溫暖又強壯地懷抱裏,抱着她的人不斷地向她詢問。
蘇暮然睜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這個人。
眼前一片模糊,根本看不清楚來的人是誰。最終眼前一黑,徹底地昏過去。
******
譚宗揚來到老宅,譚太太已經躺在上了。
他過去看她,譚太太掙扎着從上起來。果然臉色很差,看上去很虛弱地樣子。
“別動,好好休息吧!”譚宗揚兩隻手按住她的肩膀,讓她不要起來。
譚太太咳了幾聲,說:“你來了就好,我以爲,你再也不會管我了。”
“你是我母親,我當然會關心你。”譚宗揚淡淡地道。
譚太太露出個虛弱地笑容,躺在上,目光慈愛地看着他。
譚宗揚給她倒了杯水,扶着她喝了兩口,又詢問道:“王醫生來了嗎?他怎麼說?”
“來過了,只是傷風感冒,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譚太太回答道。
譚宗揚點頭。
這時,傭人進來了,端來了一碗滋補的湯。
“我來吧!”譚宗揚接過來對譚太太道。
傭人點頭離開。
譚太太看了一眼湯,卻皺着眉頭說:“我現在口裏一點味道都沒有,哪裏還有胃口吃這個。這個是參雞湯,我現在身體虛弱,不適合補的。不如你喝了吧!聞着味道都難受。”
譚宗揚皺眉。
譚太太又馬上道:“放心,沒有加其他女人喝的藥材。要是我能喝就喝了,應該還有,也是準備給你喝一碗,好好補補,你看你這段時間那麼辛苦,人都憔悴了許多。”
“謝謝母親。”譚宗揚沒辦法拒絕譚太太的一番好意,只好將這碗參雞湯喝掉。
喝完後,譚太太又說:“今天晚上就不要走了,留在這裏休息吧!你都有多久,沒回老宅休息過了。”
“我還有事,既然你沒什麼事情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譚宗揚站起來,固執地道。
譚太太皺眉,似乎很着急似得,掙扎着從上起身。
譚宗揚按住她,語氣堅定地說:“我明天再來看你。”
譚太太看着他堅定地表情,一時竟不能反應。被他按着又躺回上,只好眼睜睜地看着他離去。
不過,剛走出門,走到樓梯口,譚宗揚就覺得眼前一陣眩暈。
這時候,馬思媛從房間裏出來了,看到他連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宗揚,你怎麼了?臉色不大好。”
譚宗揚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可是沒想到頭更暈了。不止如此,連身上都有一些燥熱地感覺,慢慢地往某一處彙集。
“宗揚,我扶你去休息。”馬思媛軟聲細語地道。
雙手緊緊地摟住他的手臂,高聳的胸部還不斷地在他手臂上蹭來蹭去,撩撥的譚宗揚心裏更加燥熱。
“湯裏面放了什麼?”譚宗揚心裏都燒起一把火,可是臉上依舊冷若冰霜地問。
馬思媛嚇了一跳,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他居然還這麼淡定。
咬了咬脣,小心翼翼地說:“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反正有沒有真憑實據,只要她不承認,他還能拿他怎麼樣。
馬思媛乾脆一咬牙一狠心,直接朝他撲上去。
“你想死嗎?”譚宗揚抓住她的手,冷冷地問。
馬思媛嚇一顫,尖叫一聲,被譚宗揚推倒在地。
譚宗揚幾乎是快步地往下走,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打電話,讓李特助馬上進來接他。
馬思媛摔到地上,整個人都懵了。
等反應過來看到譚宗揚已經走到門口,急的大叫:“譚宗揚,你不要走,不能走,你給我回來。”
他走了她怎麼辦,肚子裏的孩子怎麼辦?
可是譚宗揚的腳步絲毫沒有停頓,剛剛走到門口李特助就進來了。看到他鐵青的臉,和眼中泛出的紅光,先是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反應過來,立刻攙扶着他走出去。
馬思媛整個人都驚呆了,這麼好的機會,她居然沒有把握住。
譚太太從房間裏跑出來,就看到走廊裏馬思媛赤身地躺坐在地上,立刻明白事情搞砸了。
“真是沒用。”譚太太瞪她一眼,恨鐵不成鋼地罵。
都脫光了都不看她一眼,這絕對不是男人有問題,而是她太沒有魅力了。
馬思媛捂着臉“嗚嗚”地哭起來,她失敗了沒關係。可是就怕崔鍾石已經成功了。
沒有她和譚宗揚這層關係的保護,崔鍾石還不要被譚宗揚給大卸八塊呀!
“譚總,我已經醫生,估計在家裏等着呢。”李特助將譚宗揚扶上車,又馬上對他道。
李特助在心裏將譚太太罵的要死,做媽的居然給兒子下這種藥,簡直是卑鄙無恥下流到了極點。難道不知道這種藥是很傷身,就算可以靠輸液震下去,也對身體有所損傷。
“你馬上蘇暮然,看看她是否平安。”譚宗揚眼前已經模糊一片,不過卻強迫自己鎮定地對李特助吩咐。
李特助點頭,可是着急想要把譚宗揚送回家,一時也不方便蘇暮然。
等把譚宗揚送回家交給醫生後,他這纔打電話給蘇暮然。可是沒想到,那邊居然關機。
他又打給醫院,蘇暮然的父親。更沒想到,蘇暮然的父親居然說,蘇暮然今天沒有過去。
“哦,這樣啊!謝謝伯父。我知道了。”李特助連忙道。
蘇暮然的父親覺察到不對勁,連忙問:“是不是暮然出什麼事了?”
“沒有,她手機可能關機了,我再找一找她。”李特助馬上道,說完趕緊掛斷電話。
這邊譚宗揚已經開始掛水,漸漸平息了內心的燥熱。
李特助猶豫了好一會,才咬咬牙走向譚宗揚的房間。敲門進去後,對譚宗揚喃喃道:“譚總,不到蘇小姐。”
譚宗揚一怔,立刻從上坐起來,一把扯掉手上的針管。
“譚總,您身體也不好,我已經安排人去查了,應該很快會有消息。”李特助連忙扶着他道。
“你忘了。楊佐回來了。”譚宗揚咬牙。
李特助一愣,怔怔地看着譚宗揚,喃喃道:“應該……不會吧!”
“馬上出動所有人,尋找蘇暮然,調監控錄像。”譚宗揚臉色鐵青,他必須馬上找到蘇暮然才行。
李特助鬆開他,看他走出去,也連忙追了出去。一邊走一邊打電話,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先知道蘇暮然去了哪裏。
******
蘇暮然從驚恐中醒來,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握着她的手在她身邊哭。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哭的十分悲切。
嘴裏面還不停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蘇暮然露出一抹微笑,原本內心的恐懼感消散了一半。她想要伸手摸摸那個人的臉,告訴他自己沒事。可是身上的疼痛讓醫生給她用了麻藥,沒等到開口又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不過這一次,她心裏不再害怕了。
等到再次甦醒,天都亮了。
蘇暮然睜着眼睛四處看,雪白的房頂,雪白的牆壁。還有一股若有若無地蘇打水地味道,不用問,就知道這裏是醫院。
“醒了。”譚宗揚低沉地聲音響起。
蘇暮然連忙扭過頭看向他,眼神裏有一些許的迷茫。
譚宗揚看到她臉上的傷,還有額頭上也被包紮起來。整個人氣得臉色發青,也心疼的心都要碎了。
他強忍住內心的憤怒,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她另一邊臉,柔聲詢問:“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你是誰?”蘇暮然緩緩地開口問。
譚宗揚一怔,目光中流露出強烈地痛苦。
“暖暖,你不認識我了嗎?”譚宗揚語氣越發溫柔地道:“我是你爸爸。”
蘇暮然:“……。”
“譚宗揚,你丫混蛋,佔我便宜。”蘇暮然氣呼呼地罵道。
譚宗揚臉一冷,表情嚴肅地看着她。
這丫頭,知不知道他得知她受傷後,有多着急。看到她被打的這副模樣,都快成豬頭了,又有多憤怒。
居然一醒來還跟他玩失憶的遊戲,難道不知道。如果不是他心理足夠強大,真的會被她嚇死。
“我都受傷了還戲弄我,有沒有人性。”蘇暮然嘟囔着說。
一說話,牽動了嘴角上的傷。讓她痛的“嘶”了一聲,眼圈又一紅。
“臉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心思開玩笑。我看你纔沒人性。好了,別說話了,嘴角都破了,說話不疼啊!”譚宗揚終究看不得她難過,嘆息一聲又柔聲訓斥說。
“我會不會毀容啊!”蘇暮然擔憂地摸摸自己的臉。
“放心,毀容了我再給你整回來,會給你找最好的整容醫生。”
“切,有你這麼安慰人的嘛。”蘇暮然小聲嘟囔。
不過想起之前的事還心有餘悸,她以爲是譚宗揚救了他,便問道:“崔鍾石那個混蛋呢?有沒有報警把他抓起來。還有那個姓楊的,叫什麼楊佐楊右的。那就是個**,是他抓了我,也一定要把他抓起來才行。”
“真的是楊佐?”譚宗揚眼眸深沉地問。
蘇暮然憤然說:“當然是他,就昨天我們吃飯的時候,見到的那個人。”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給你報仇的。”譚宗揚眼眸中劃過一抹冷厲。
蘇暮然點頭,有譚宗揚在,她當然可以放心。
又想起昨天晚上聽到的哭聲,再看譚宗揚,也就沒有那麼討厭了。
“譚宗揚,謝謝你救了我。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恐懼,你突然衝進來,像天神一樣。不,踩着七彩雲彩的男神。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還有,我也沒想到你的感情也這麼豐富,你放心,我沒事了,你不用再害怕的哭。”蘇暮然握住譚宗揚的手,情真意切地說。
譚宗揚:“……。”
“你確定你的耳朵沒事嗎?”
“什麼意思?”蘇暮然看着他。
“我哭?你到底哪隻耳朵聽到的。是不是被打的失聰了,我去叫一聲。”譚宗揚平靜地道。
蘇暮然氣得瞪眼,連忙嚷嚷道:“你這人,怎麼還賴賬,敢做不敢當。昨天晚上我明明聽到你哭了,拉着我的手哭個不停,還跟我道歉說沒照顧好我,你現在居然還否認了。”
“我看你的耳朵沒問題,腦子有問題,我還是叫精神科醫生。”
“我腦子纔沒有問題,我真的聽見了,不是做夢。”蘇暮然爭辯道。
因爲說的太大聲,又把傷口扯到了,痛的呲牙咧嘴皺眉頭。
譚宗揚沉沉地看着她,平靜地說:“蘇暮然,你聽着,不管發生什麼事。我譚宗揚都不會哭,不會發出那麼可笑的聲音。所以,你一定是聽錯了,而且救你的人也不是我。”
“不是你?不可能,那會是誰。”蘇暮然震驚,不過卻不相信他的話。
這件事譚宗揚也很好奇,也很想知道救蘇暮然的人是誰。
昨天他和李特助各方人馬,尋找蘇暮然的下落。找了個半晚上都沒有消息,就在他筋疲力盡的時候,突然接到一個陌生短信,告訴他蘇暮然在醫院裏。
他急忙趕來,就看到躺在病上的蘇暮然,而且只有她一個人。
向醫生了解了情況,除了外傷倒是沒有別的傷。至於救了蘇暮然,又把她送到醫院的人,醫生卻不肯透漏。雖然他已經讓李特助去查,但是李特助到現在還沒有給他消息。
“真的不是你呀!那會是誰?”蘇暮然看着譚宗揚的表情,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可是,救了她的人會是誰?
當時還抱着她那麼關切地詢問她的情況,半夜醒來還握着她的手哭泣。
除了譚宗揚,她真的想不到還會有另外一個男人這樣對她。
“好了,不要想那麼多,好好休息。那些欺負你的人,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譚宗揚聲音冰冷地道。
蘇暮然打了個寒顫。感覺到譚宗揚渾身上下、從裏到外都散發着一股寒冷地氣息。
不過她還是乖乖地閉上眼睛,又沉沉地睡着。
譚宗揚就一直守在她身邊,看着她睡着了。才輕輕站起來附身,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人在哪裏?”譚宗揚走出病房,立刻拿出手機詢問。
李特助回答道:“譚總,東林大道。”
“好,我馬上過去。”譚宗揚掛斷電話,周身的寒氣更重。
躲在門後的人,看到譚宗揚離去,才又眼神複雜地看向病房。猶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氣走過去。
東林大道這邊有個倉庫,崔鍾石就被關在裏面。
譚宗揚進來的時候,崔鍾石已經被打的躺在地上起不來。一直哀嚎着,發出虛弱地聲音。
可是表面上看。卻又看不到一絲傷痕。
“譚總。”李特助走過來,對他點頭。
譚宗揚緩緩道:“怎麼樣?都說了什麼?”
“的確……是楊佐。”李特助回答。
譚宗揚冷笑,走過去走到崔鍾石身邊,又一腳狠狠地踢在他腎部的位置。
崔鍾石又發出一聲哀嚎,譚宗揚這一腳比起其他人來更狠戾了幾分。痛的他渾身冷汗直流,恨不得立刻死過去。
當然,譚宗揚不會讓他死。
崔鍾石緩過勁,看着譚宗揚虛弱地咬牙切齒:“譚宗揚,你這是非法拘禁,濫用私刑。我會報警,會報警的。”
“是嗎?我等着。”譚宗揚冷哼。
說着又看向李特助問:“把調查的結果告訴我。”
李特助點頭,拿出一張紙開始宣讀:“崔鍾石,男,二十四歲。家庭地址……。總結出來就是,家裏窮的只剩下三間茅房,父母辛辛苦苦把他養大,下面還有三個弟妹。卻因爲他的故早早輟學,供他讀書。可是這就是個沒良心的東西,自己吃喝玩樂不顧家裏人死活。還在老家吹噓自己飛黃騰達,嗯……確切地說,這就是一隻被養的以爲是鳳凰男的蘆花雞。”
“那你在乎什麼?”譚宗揚冷冷地問:“是名譽?還是你自以爲是的驕傲?”
崔鍾石嚇得渾身發抖,他沒想到譚宗揚會調查他的底細,把他老家的情況都給調查出來了。
當然,他不是害怕譚宗揚對付他家。他家本來就是社會最底層,譚宗揚還能拿他家怎麼樣。
他怕譚宗揚會把他在這邊的情況,向老家宣揚。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什麼大老闆。而是個不學無術,靠女人養活的小白臉,那他在老家就徹底沒有立足之地。
“譚先生,求求你放過我。我只是被楊佐利用了,而且我也沒對蘇暮然怎麼樣,求你放過我。”崔鍾石立刻爬着跑到譚宗揚身邊,抓着他的褲腳哀求。
譚宗揚一腳將他踢開,冷聲道:“就是因爲你沒有對蘇暮然怎麼樣,我纔沒有馬上將你弄死。不然,你以爲你還能活到現在?”
崔鍾石嚇得一顫,他知道譚宗揚不是在開玩笑。
“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當時救了蘇暮然又把他帶走的人是誰?”譚宗揚冷冷地問。
既然醫生不肯說,那麼身爲當事人之一的崔鍾石,一定看清楚了那人的模樣。
可是誰知崔鍾石卻搖頭說:“我……我不認識。”
臉上唯一的傷,就是那個人打出來的。當時就把他打懵了,可是他卻壓根就不認識那個人。
“不認識?那長得什麼樣子?”譚宗揚又冷聲問。
“我……我沒看清楚他具體長得什麼樣,應該挺英俊,也很斯的樣子。”崔鍾石唯唯諾諾地回答。
譚宗揚深了眼眸,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人。
“譚總,這人怎麼辦?”
李特助看到譚宗揚扭頭就走,連忙向他詢問。
譚宗揚冷哼說:“還能怎麼辦,身敗名裂、鋃鐺入獄。有時候比死更嚴重的懲罰,就是生不如死地活着。”
李特助一怔,隨後會意地點頭。
譚宗揚已經走了,門一開離開這裏。
崔鍾石愣了愣,又撕心裂肺地喊:“譚宗揚,你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
這種聲音最終被關閉在了那間倉庫裏,譚宗揚上車,迅速發動車子往醫院去。
https://www.nunu1109.com/ 波妞言情
果然,等他回到蘇暮然的病房,一開門就看到坐在邊的容瀾。
“是你救了她。”譚宗揚說。
他不是問,而是用肯定的語氣。如果說之前只是猜測,那麼從崔鍾石口中,他幾乎可以確定。
容瀾站起來轉過身,眼圈泛着紅,應該是流過眼淚。
譚宗揚冷笑,諷刺道:“蘇暮然這個笨蛋,還以爲哭的人是我。真沒想到,你居然還會哭泣。”
“我爲什麼哭,你不知道嗎?”容瀾沙啞着聲音問。
譚宗揚深了眼眸。
這件事他本來就沒想瞞着他,從他開始試探他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他會知道真相。
“爲什麼要瞞着我?爲什麼?”容瀾低啞着聲音問,眼圈再次泛紅。
譚宗揚冷笑,薄脣輕啓冷冷地說:“因爲沒有讓你知道的必要,她是蘇暮然,睜開你的眼睛看清楚。”
“不,她不是,她不是蘇暮然,你心裏很清楚。”容瀾大聲說。
蘇暮然被吵醒了,睜開眼睛迷茫地看着兩人,喃喃地問:“怎麼了?怎麼這麼吵。”
容瀾一怔,轉過身看着她。
蘇暮然眨了眨眼睛,詫異地問:“容醫生,你怎麼了?”
“對不起,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傷,再也不會讓你受傷。”容瀾撲過去,緊緊地抱住蘇暮然啞聲道。
蘇暮然一怔,驚恐地看向譚宗揚。
譚宗揚雙臂環抱,冷冷地說:“現在知道在你身邊哭的人是誰了吧!我就說,我不會做這麼蠢的事。”
“容……容醫生,你先放開我,你勒痛我了。”蘇暮然震驚過後,連忙推搡着容瀾想把他推開。
可是沒想到容瀾抱的還很緊,幸好聽到她痛兩個字。譚宗揚走過來,硬是扯着將容瀾扯開。
“你沒聽到她說,你把她勒痛了。”譚宗揚冷聲道。
容瀾紅着眼睛看着蘇暮然,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係,譚宗揚,你趕緊把他弄走,我怎麼感覺他那麼不對勁。”蘇暮然看着容瀾的眼神有些害怕,連忙對譚宗揚說。
譚宗揚拉着容瀾離開。
出門後,門一關,譚宗揚這才鬆開容瀾,雙臂環抱着冷哼道:“你聽到沒有,她讓你出去。所以,她只是蘇暮然,不可能是別人。”
“既然不是,爲什麼你還要留她在身邊?爲什麼要把她弄到你身邊來?”容瀾質問。
譚宗揚微怔,隨後冷聲說:“機、巧合,有很多很多原因。但是,唯獨沒有你想的那個,可是不管怎麼樣,她現在都是我的人,收起你那些不合時宜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