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珩之的獨白，讓楚楚愣了愣。
不似剛才玩笑似的口吻，這些話，好像是發自肺腑的。
她聽得心情有些不舒服。
並不是因為他說她是第一個讓他心動的，而是因為，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那段讓他不肯說的黑暗，到底有多黑暗？
“那份美好我一直藏到最後，那天我們分開，我才意識到我即將失去的是什麼。”
楚楚私以為那會不會他心中無法完成的一個遺憾？
初戀那麼美好，就像他沒有強迫她去忘掉葉雲深的一切一樣，她也不會強迫他去把腦海中關於聿芷彤的記憶全都抹去。
有些記憶可以留著，這才是完整的人生。
“如果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會吻她嗎？”
他還是搖搖頭：“我不會。那條路是一樣的，所以我的選擇也會是一樣。除非這一切回到我母親生我的那一天。如果我死了，這一切就不一樣了。”
“那這個世界就沒有你了！誰來拯救我？”
“所以沒有如果。”他低頭看著她。
楚楚忽然看到藍燁進到他們的帳篷裏，一下子坐了起來，同時可以轉移話題消散這麼沉重的氣氛。
“藍燁他想幹什麼？”
“去看未央吧。他雖不是善茬，但還不至於對兩個手無寸鐵的孩子做什麼。”
楚楚又四處看了看，看向他問：“我們是不是在這裡坐了很久了？白二爺和念心回來了沒有？會不會太久了？”
“去看看。”
感覺上，確實很久了。
問藍燁，問戰琰，問了這周圍的所有人，都說沒有看見白二爺和念心回來。再問得遠了些，大家的回答都很統一，最後一次見他們，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前的事。
“會不會出事？”楚楚問。
“不能再等了，戰琰，你帶些人去到處搜搜看，可能出了什麼事。”
照道理不會這麼久都沒回來。
他們的手機都留在這裡，起初白禦景肯定也以為是去去就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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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戰琰挑了幾撥人手，並吩咐了其餘的人，“你們留下，都聽四爺的，敢違令者抓起來，等我回來處理。”
“是琰哥！”
忽然，下起了大雨。
這樣的冬季下大雨，還好他們還沒出發，否則在雨中淋了沒多久，人還沒找到，他們可能就先凍死了。
“所有人回車上，自取雨衣！”
厲珩之馬上脫下了外套，擋住了楚楚身上的雨：“他們就交給你們去找了。”
肯定不能所有人都去找。
那邊，藍燁的人完全沒帶雨衣，他們根本就沒考慮到這一點，也派了一半的人去找人。
戰琰一看，吩咐留守的人供出一些雨衣，其餘的人輪班制，沒有雨衣的暫且躲在帳篷裏，自行調配。
“藍少主，還是讓屬下去找吧，夜黑路滑，雨下得這麼大，如果少主有個萬一，藍小姐那我們不好交代。”戰琰道。
“行了！哪來那麼多廢話！我藍燁還要誰來嘰歪嗎？我非找到白念心扒了她的皮不可！敢踹老子！”藍燁說話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