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欲來_120 感冒了(修改)(二)

發佈時間: 2022-10-06 07:5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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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種背叛老公,不知廉恥的女人,根本就不配他的關心。

 賀擎天生氣了,這氣一直到深夜,還不肯退去,而且擾的他連睏意都沒有。

 他拿起車鑰匙走出房門,今晚他要找個方法排解一下自己,否則他會氣滯而死,可是經過書房時,卻被裏面透出的燈光給絆住腳步。

 這麼晚,誰會在書房?

 他皺了皺眉,擡手推開半闔的房門,然後怔住——

 寬大的書桌上,那個讓她慪了半晚上火的女人,此刻正趴在那裏,面前的筆電開着,一隻手還放在鍵盤上,可她似乎已經睡着了,就連他推門都沒有聽到。

 賀擎天輕聲走近,站在那裏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雙目緊閉,眉頭皺着,小臉被壓的變了形,浮着一層不太正常的潮紅。

 電腦的熒光,照着她的臉,清晰的連她柔軟細細的汗毛都看得見,兩排烏黑的睫毛,濃密的鋪散着,投下一片小小的剪影,紅脣微嘟,嘴角甚至還有一小片晶瑩,似乎是她的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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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擎天的喉結,不自主的滾動……

 心底騰騰燃燒的怒意,不知何時被撲滅,只剩下一圈圈漣漪在不停的迴旋。

 這樣的她,像個玩累的孩子,再也沒有讓人惱火的淘氣,也沒有讓人煩躁的倔強,只餘下讓人心疼的脆弱,揪着人的心。

 “醒醒……”賀擎天看了她一會,終是俯身,低喚。

 她沒有動,兀自沉在自己的世界,睡的香甜。

 “蘇綠,別在這睡了,”他再次輕喚,聲音柔的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嗯,”她迷糊的應了聲,卻仍睡的無動於衷。

 賀擎天看着她這個樣子,眉頭皺了皺,從書桌繞過去,目光不經意瞥了眼她面前的筆電,上面的內容讓他怔住。

 招聘網。

 她要應聘嗎?她準備出去工作嗎?

 思緒紛飛了一會,賀擎天去拿開她壓在鍵盤上的手,卻發覺她的手很冰,再觸她的額頭,卻是滾燙。

 該死的,她居然發燒了!

 賀擎天俯身,攔腰將她抱起,身體突的騰空,蘇綠驚醒,一下子睜開眼睛。

 觸及男人的俊顏,蘇綠有種置身夢中的不真實感,“你……”

 “你不是吃藥了嗎?怎麼還發燒?”他生氣的打斷她。

 他氣她竟病的這麼厲害,只是凝着她如同黑曜石的瞳眸,卻浮動着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

 蘇綠還迷迷糊糊的,舔了舔乾澀的脣,聲音懶懶的,微微沙啞,“嗯……我吃了……”

 粉色的舌尖,舔過的脣瓣蒙着一層亮油油的水漬,在不甚明亮的光底,泛着佑人的色澤,她整個人綿軟無力,嬌柔的不像話。

 這樣的她還真少見,賀擎天的心像被什麼輕輕刷過,喉結不由再次劇烈滾動,他趕緊移開視線,抱着她往外走,她卻拍了他一下,“放我下來。”

 賀擎天頓住,暗沉如夜的眸子掃過她的臉,彷彿看透了她的那點小心思,神色冷了幾分,“抱着我的脖子,否則摔下去我不負責。”

 霸道而蠻橫,曾經讓蘇綠貪戀,如今只讓她心生酸澀。

 他的懷抱,她不是不想靠,可是一想到他這懷抱躺過另外的女人,她就心如扎刺。

 愛情的世界,眼裏揉不得沙子,蘇綠也不能免俗。

 “那還是我自己走比較放心,”她自嘲的一笑,要掙着下來,卻被他抱的更緊。

 “不任性會死啊,”他吼她,然後也不管她摟不摟他的脖子,向外走去,邊走邊皺眉問她,“你不是很壯嗎?怎麼會發燒?”

 她苦笑,“我又不是女金剛。”

 “既然知道不是,幹嘛還衝冷水澡?”雖然沒問,他卻知道她爲什麼會發燒。

 不提還好,一提她就的心就像摔碎的玻璃似的,不知從何時起,她的苦竟成了無法訴說的,誰也不能。

 她沉默,賀擎天卻想起了什麼,“昨晚你到底怎麼了?聶校奈他……”

 “賀擎天,”這次是她打斷他,此刻頭昏腦脹的她不想聽到這個名字,“明天早上你負責早起給奶奶吃藥。”

 她岔開了話題,賀擎天不是笨蛋,自然聽得出來。

 心裏的疑惑,越放越大。

 他不知道能讓她生孩子的男人是誰?

 現在,他不知道她和聶校奈又發生了什麼?

 她對他來說,已經是越來越看不清解不開的謎。

 “我去奶*裏睡,”當他將她放到臥室的大牀上,蘇綠才反應過來。

 可是,他卻哼了聲,“你想把感冒傳給奶奶?”

 她頓了下,仍堅持起身,“我去睡客房。”

 她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絕對不會再睡這個房間。

 賀擎天黑眸眯了眯,“蘇綠,別逼我對你用強。”

 用強?

 她剛要琢磨這兩個字的深意,就聽到他低沉的命令,“睡好!”

 不容置喙的兩個字,充滿着霸氣,然後端過一杯水過來,又從蘇綠包裏翻出藥,遞給她,“吃了,再不退縮去醫院。”

 蘇綠沒再多說什麼,也沒有氣力多說,接過藥吃了躺下,然後不一小的功夫,大牀的另一側塌陷下去。

 他竟然也睡在這裏。

 “賀擎天,你去睡客房,”她不想和他同牀共枕。

 可是,她的話對他根本就是置若罔聞,房燈關掉,被子掀開,男人的氣息和溫度,向她一點點傳輸過來。

 她閉上眼,努力想忽略掉這一切,可似乎並不能,心像是被上了弦,越崩越緊。

 他沒有動,和她保持半米的安全距離,可是這樣的距離,對蘇綠來說就像是天塹鴻溝,不可跨越。

 兩人都沉默着,誰也沒有說話,也不知過了多久,蘇綠吃過的退縮燒開始發揮作用,她開始出汗,不舒服翻動。

 就在這時,一隻手臂伸過來,將她固定在懷中,他的胸膛很寬闊,愈發顯得她嬌小。

 “你動什麼?”低沉的嗓音,在這樣的夜,格外的好聽。

 她以爲他睡着了,原來還沒有。

 “熱……”她邊解釋邊掙扎,可他並沒有鬆手,反而將她抱的更緊。

 “出了汗就退燒了,不能晾!”他說着又把她往他懷裏按了按。

 儘管不舒服,可蘇綠卻沒有再動,被他這樣抱着,讓她感覺到了幸福。

 明明對這個男人生氣,怨恨,惱怒,可還是不由自主的想和他親近。

 她不知道是自己生病時太脆弱了,還是她本就太沒骨氣,總之這一刻,她眷戀着他的懷抱。

 眷戀到,她強迫自己不去想這個胸膛抱過誰?

 許久,蘇綠感覺太悶了,才從他懷裏掙開一些,忍不住擡頭看他,大概離的太近,哪怕夜色下,他在她的眼底也是那麼清晰。

 她這才發現,他理了發,鬢角齊整如削,但這樣的他,更顯得五官突出,堅毅的面部線條像是雕塑大師雕刻出來的藝術品,眼眸又深又黑,像一汪看不盡的深潭,鼻子非常挺,嘴脣到下巴的線條堪稱完美。

 “爲什麼這麼看我?”他的聲線慵懶,她打量他的時候,他也在注視着她。

 “看你怎麼那麼有魅力,能讓一個女人愛你這麼多年,”她沒提沈千兒的名字,不想讓她破壞了她和他難得平和的氣氛。

 “這個女人是你嗎?”他明知,卻故意扭曲。

 “呵呵,”她淺笑,眼瞼低垂之間,閃過一抹慌亂,“賀先生真會開玩笑,你覺得我是那麼長情的人?”

 她的無所謂,又刺痛了他,他用手指捲起她的一縷長髮,放在鼻尖輕嗅,“你怎麼把自己說的這麼放-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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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蕩?”她伸手沿着他的輪廓描劃,“這個詞你用的很準確,在你眼裏我不就是個放-蕩的女人嗎?”

 賀擎天的呼吸漸重,在他看來,她如此不在意的在他面前貶低自己,就是對他不在乎。

 當一個女人在乎一個男人,她會想盡辦法掩飾自己的缺點,而努力展現自己的優點,可她倒好,不惜餘力的損毀自己。

 她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讓他討厭。

 繞着她髮絲的手緩緩後移,落在了她的後腦上,用力一按,她整張臉都貼上她的。

 很近——

 近到,她的脣都幾乎貼上他的。

 蘇綠看得清他的清晰,每一個毛孔都寫着震怒,“在自己的丈夫面前承認自己放-蕩,你不覺得自己膽子太大了些嗎?”

 他每一個字都咬的很重,說話之間,翕合的脣瓣都掃着她的,別樣璦==昧。

 氣息纏繞,呼吸相融,蘇綠有些喘不過氣來。

 “丈夫?”她努力保持鎮定,“每天心裏想着別的女人,睡着別的女人的丈夫嗎?”

 他黑眸一縮,“你吃醋了!”

 “你覺得你值得我吃醋嗎?”

 “蘇綠,我說過你嘴硬的時候,一點都不可愛!”

 “我本也沒指望你愛。”

 “你真是這麼想?”

 “我不該這麼想嗎?”

 “你……”

 “賀先生趕緊滾吧,睡在我身邊,你的女人才會吃醋,纔會……唔……”

 兩人脣槍舌戰的爭吵,終於隨着他以吻封緘而結束。

 脣上傳來火辣辣的痛,還有淡淡的血腥味,讓蘇綠明白過來,這根本不是吻,而是在咬。

 說不過她,就咬她!

 賀擎天還真是幼稚的可以,蘇綠撫了下被咬破的嘴脣,有些惱,罵道,“真夠無恥的!說不過就咬,你屬狗啊,還有賀擎天沒想到你就這麼點能耐。”

 咬人,這種事一般都是女人做,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也這樣。

 賀擎天在她這裏遭遇嫌棄,眼裏的疼惜早被怒火代替。

 “你再說一遍!”他咬牙。

 蘇綠也在火頭上,“你屬狗,只會咬人的狗。”

 “我是狗,你是什麼?”

 “……”她一怔。

 “我不僅會咬人,我還會吃人,”說着,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他眼裏跳躍的紅光,讓蘇綠心頭一震,這才意識到自己惹惱他了。

 “賀擎天,我還病着,你放開我……”她捶打他。

 “據說身體運動能讓人的身體產生幾百卡路里的熱量,這對治病,尤其是感冒發燒有超好的效果,”他的臉貼着她的,“身爲丈夫,我想爲你試一試。”

 她推着他,“你的髒身子還是留給你的女人,我不需要。”

 聽到她說髒字,他黑眸一縮,“我髒了,你負責把我弄乾淨不就行了。”

 “你……”

 沒經她的允許,他衝了進去。

 蘇綠拼命的剋制自己的身體,遏制自己的思想,可是賀擎天那麼喜歡征服的一個人,豈會容許她的抵抗?

 不知是不是生病了,她的抵抗力也下降了,她終於還是淪陷在他的情潮裏。

 病中的她,帶着嬌弱,在他的身下,時而如花綻放,時而如水輕柔……

 這樣的她,美的讓他迷幻。

 賀擎天不肯結束,也不捨得結束。

 這種骨血相融的親密,讓他忍不住嘆息,可想到別的男人也曾這樣與她親密,嫉妒讓他發狂,“蘇綠,你爲多少男人,這樣打開過自己?”

 明知道不該問,可還是不由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