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茹哪受過這樣的氣,居然被一個小屁孩欺負,她雖然一再壓制火氣,可此刻還是控制不住,“你哪來的小野種,敢對我吆三喝四,你再胡說八道,我把你的嘴給扯爛!”
蘇綠聽到她罵突突小野種,當即火大了,不過她並沒有發作,這種場合她說話,只會給沈玉茹借話題發揮,她看向兒子,悠悠道,“突突,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
突突眨巴了兩下眼睛,對上母親的視線,霍地明白過來,“你說狗咬我一口,我不能再咬狗一口。”
高!!!
她兒子就是她兒子,這母子就是心有靈犀。
沈玉茹臉都綠了,“你罵誰是狗呢?”
蘇綠看着她那副恨不得將突突吞吃的架勢,上前擋在了沈玉茹面前,“你覺得他是罵誰呢?還是你對號入座,覺得那條狗就是你自己?”
饒是沈玉茹再能言會說,此刻也氣的嘴脣哆嗦,一邊的蘇欣妍看着自己的母親受欺負,也不樂意了,“姐,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媽,再怎麼說她也算是你的長輩。”
看了她一眼,蘇綠哼道,“長輩?她除了比孩子多長了一臉褶子,哪點像個長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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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沈玉茹這樣的女人,還真不配給她蘇綠的兒子當長輩。
女人最怕別人說自己老,尤其是沈玉茹這種靠臉蛋吃飯的小三,現在別看她四十幾的人了,那皮膚保養的還像個小姑娘,和蘇欣妍走在一起,說他們是姐妹都有人相信。
沈玉茹當即就要伸手去摸自己的臉,可剛擡起手又想到什麼,轉而變成指着蘇綠,“我知道你不服氣,你不甘心,我搶了*老公,我女兒搶了你的爸爸,還搶了你在蘇氏的總裁位置,你才處處這樣刻薄我們母女,現在居然教唆一個孩子做你的幫兇,你真和你娘一樣,就只有靠孩子興風做怪的本事。”
一邊林雲裳臉色難看,“玉茹,你不能這麼傷人。”
“哼,我難道說錯了嗎?”沈玉茹有扳回一局的快意。
“你說別人的時候,你自己又高尚到哪裏去?”蘇綠看向蘇欣妍,“你又何嘗不是爲了達到目的,把自己的女兒脫-光了,送到男人的牀-上?”
“你胡說!”沈玉茹母女同時臉色大變。
“我胡說?上個月的時候,你們母女用下-藥的把戲,睡到了賀擎天的牀,這事應該不會這麼快忘了吧?”
此刻一出,沈玉茹和蘇欣妍的臉徹底一片灰白,尤其是蘇欣妍當即瞪向蘇綠,不敢置信中又似乎滿含怨恨,彷彿她多麼十惡不赦似的。
“你胡說,你……你血口噴人,你……”沈玉茹不想承認,只是那語無倫次和慌亂還是變相的承認了事實。
一邊始終沉默的蘇元山終於開口,卻是問向沈玉茹,“真有這事?”
“……沒,沒有……是她誣陷,”沈玉茹否認,卻不敢看蘇元山的眼睛。
蘇元山看向蘇欣妍,“妍妍,你自己來說!”
眼淚嘩的從蘇欣妍眼睛裏流出,她沒有回答,也無法回答,可是答案不言而喻。
“混帳,你們怎麼能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蘇元山火了,操起身邊的東西就向那對母女砸過去,只是卻砸在了蘇欣妍的後背上。
疼痛,屈辱讓蘇欣妍再也呆不下去,擡腿就跑了出去。
沈玉茹看了眼地上的柺杖,看了眼女兒,又瞪了眼蘇綠,終是追着女兒出去。
攪局的人消失,別墅裏終於又恢復了安寧,只是這安寧讓人很壓抑,突突討好的把蘇元山扔出去的柺杖給撿回去,然後打破沉寂的說道,“這個瘋老婆子是沒吃藥就來我們家了,姥爺我要撥打110報警,說是有人對我人身攻擊並恐嚇我。”
突突說着跑到電話機旁,就要撥電話,林雲裳趕緊按住他,並將他帶去另外的房間。
蘇綠見狀,也準備拿着爲賀擎天準備的午餐去醫院,可是剛轉身就聽到蘇元山問道,“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
蘇綠扯了下脣角,“你要是覺得我在胡說,可以把剛纔那段記憶刪除。”
剛纔沈玉茹那對母女那樣欺負她們,他都不說一句,蘇綠這幾天纔對他建立起來的一點好感,又化爲烏有。
其實這事還是好友顧煙告訴她的,那天沈玉茹母女行動怪異,再加上賀擎天是蘇綠的老公,顧煙多留意了下,不過那天沈玉茹母女並沒有得逞,據顧煙說賀擎天沒有幾分鐘就離開了房間,而且走的時候臉色很差,很生氣的樣子。
做爲女人都是敏感的,蘇綠一直都知道蘇欣妍暗戀賀擎天,卻沒想到她們母女連下-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都能使得出來。
玩具室裏,突突問林雲裳,“姥姥,那個女人是姥爺的小三嗎?”
林雲裳苦笑,摸着他的頭髮,“你這麼小,懂什麼叫小三嗎?”
“懂,小三就是破壞別人的狐狸精。”
“呵,”林雲裳乾笑,“大人的事你現在還小不懂,等你長大就明白了,但姥姥告訴你,以後少招惹她們。”
“你怕她們欺負我?”突突很聰明的能猜透別人的心思。
林雲裳點點頭,“你太小,還不能完全保護自己。”
“姥姥你放心吧,她們想欺負我,還沒那麼容易,”突突的不服輸個性像極了蘇綠,林雲裳看着又喜又憂。
這樣的人不吃虧,卻往往又容易吃虧。
蘇綠提着愛心午餐,來到了醫院,雖然她決定和賀擎天分開,可是現在病着的他,還是需要她的照顧。
況且,他病成今天這樣,她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要知道那天淋雨受寒,也是佑發他胃穿孔的一個因素。
蘇綠一邊提着餐盒,一邊往裏走,她低頭在想事,完全沒有注意到前方,直到差點一頭撞上人,她纔回神,剛要說對不起,卻在觸上對方戲謔的笑臉時僵住。
今天她衝了太歲嗎?先是被沈玉茹母女噁心,現在又遇到這個登徒子。
“讓開!”
賀一飛之前調系過她,蘇綠還記在心裏,對他語氣一點都不好。
只是賀一飛並沒有讓開,反而目光自上而下的打量着她,“讓我猜猜你今天穿的什麼顏色內-衣?”
下-流的人永遠高雅不了,蘇綠下意識的護住胸口,“不要臉。”
“黑色?”賀一飛並不理會蘇綠的謾罵。
聽到這兩個字,蘇綠驚了下,上次他知道自己穿什麼顏色的內衣,那是因爲她的衣服被水弄溼了,可這次她的衣服好好的,這混蛋居然都看出來了,難道他有透視眼?
不過這想法只是一閃而過,蘇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但她今天的確穿了黑色的內衣,曾經賀擎天說她適合黑色的,襯的她膚白,她便不自覺的對內衣的顏色也越來越偏愛黑色。
“呵呵,被我猜中了,”賀一飛笑了,一點都不收斂,這笑聲在幽靜的走廊,格外的刺耳。
另一邊護士站的小護士把頭伸過來,嚷道,“病房區禁止大聲喧譁!”
被人這樣說,換成正常人一定尷尬,可是賀一飛不是正常人,是個不要臉,他居然還不羞不臊的衝着小護士拋了個飛吻,頓時小護士被他這張迷死人的臉,迷的七暈八素。
蘇綠實在不想和這種人糾纏,決定他不讓道,她繞開走,可就算這樣,賀一飛仍不要臉的追着她,“我哥病了,戰鬥力肯定不行,如果你寂寞了可以找我,爲自家兄弟分憂解難,一直是我的美德。”
如果不是覺得手裏的午餐是自己辛苦一上午做上來的,蘇綠真想一頭砸在他的頭上。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蘇綠真懷疑這個賀一飛根本不是周芝琳生的。
“長嫂比母,你說這話就不怕雷劈死你嗎?”蘇綠瞪向賀一飛。
賀一飛挑了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當文藝青年遇到流-氓,而且還是個裝文藝的流-氓,蘇綠認栽了。
“我的手機號是*******,24小時爲你服務!”
“我自從遇到你,茶不思飯不想……”
“我……”
於是不論他再說什麼,蘇綠都不再搭話,直到來到賀擎天病房門口,她一把推開門,賀一飛才閉了嘴。
等她都等到花兒要謝的賀擎天,房門一開,就就看到了門口的兩人,他掃了眼蘇綠,便看向賀一飛,“你不是走了嗎?”
“我和嫂子說點話!”賀一飛剛剛調系完自己的嫂子,此刻面對自己的哥哥,竟也臉不紅心不跳。
他真是至見之中的金鋼,不對,應該是金鋼4了!
“你和她有什麼好說的?”賀擎天的神情嚴肅,“一飛,她是你嫂子,在她面前收起你的那些紈絝,敢對她胡來,你自己掂量後果。”
大概是賀擎天也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毫不客氣的警告。
賀一飛痞痞的依在門框上,也沒有要進來的架勢,“大哥,你這麼說顯得很沒自信啊。”
賀擎天一個冷眼掃過來,賀一飛呶了下嘴,“我招人閒,我走。”
蘇綠在心中接話道,“你早該滾!”
病房的門關上,蘇綠走過去,將餐盒放到桌上輕輕的打開,正一樣樣把燙菜往外端,就聽到賀擎天問道,“你怎麼纔來?”
她一上午不在,賀擎天真是過的分秒都是煎熬,尤其是這一個多小時,他覺得有一個世紀般漫長,他明知道她手機壞了,他還撥了無數遍。
“幫我媽包水餃了,”蘇綠不想再提那對噁心的母女。
“過來!”
下一秒,蘇綠就聽到身邊的人對自己命令。
“我把粥倒好給你冷着,”蘇綠以爲他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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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你過來!”他語氣不耐。
蘇綠擡頭看向他,放下手中的米粥,走向他,“什麼事?”
賀擎天定定的看着她,“你是故意氣我的,對不對?”
“什麼?”她覺得他這話問的莫明其妙。
故意氣他?她氣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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