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聘禮

發佈時間: 2023-02-14 13:5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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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曉剋制了一下,“總裁,您先回公司忙吧。我把消炎針掛完就回去。”

 真是沒辦法呆在一起的。

 他這騷勁太足了。

 扛得住不七竅流血也要內出血的。

 她需要冷靜一下。

 特別是今天他那狂躁的本xin露出來之後。

 更應該慎重。

 楚驥寒分明感受到了初曉異常分明的推拒。

 她在推開他。

 這個舉動不僅僅是眼神,還有偏微偏頭後仰的動作。

 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即便在公司不打照面,不說話。

 但內心一定是心照不宣。

 她沒有同意交往的時候,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排斥。

 那時候她經常是喜歡他靠近。

 哪怕是推開他的時候,眼神裏的會有些不捨和歡喜。

 這時候沒有,她不看他,瞥向他處。

 楚驥寒知道今天早上那一下的確壞了事。

 明明他這個年紀不該幹那種高中生大學生才幹的蠢事。

 卻真的沒有壓住火。

 原本兩人還有迴旋,現在似乎沒有了。

 楚驥寒從初曉的脖子裏擡起頭來坐好,“你今天休息,不用去公司了。”

 初曉不知道如何,這麼下去,楚驥寒是一定要重修舊好的。

 可她害怕面對一個有家庭暴力傾向的男人。

 “總裁,您能回公司去嗎?我可以一個人休息一下嗎?等我吊完消炎針。”

 楚驥寒摸着初曉手背上的壓着針頭的膠布,“初曉,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有點模糊不清。”

 豈止是不模糊不清。

 簡直就是不清不楚。

 初曉在他這裏沒有名份。

 他自己在初曉那裏也沒有名份。

 以前不懂那是什麼感覺,就覺得他想心思萌動的時候想找個女人陪陪他。

 最好是以後分手了,也不要纏着他。

 等他有了合適的門當戶對的女朋友的時候,補償一下她的青春損失費就好。

 這些楚驥寒心裏都拎過一遍。

 並且非常贊同這種做法。

 因爲現在談戀愛的,哪有一開始就談婚論嫁的。

 而且他不會虧待初曉。

 初曉以後想當富婆,他可以做個公司起來,等到什麼都上了正軌再送給她。

 免得她去奮鬥。

 哪樣他都打了如意算盤,還想了後路。

 昨天看到那個長慶後,他覺得這個思路有問題。

 我這麼給初曉安排後路,初曉是不是也在這樣給我安排後路。

 比如等她有了男朋友過後,就把我一腳給蹬了。

 她甚至不會賠償我的青春損失費,更不會送公司做補償。

 她就會拍拍屁股走了。

 這是一種無法人心神安定的後顧之憂。

 楚驥寒哪想過有一天,自己會面臨被女人蹬了的結局。

 萬萬接受不了。

 只有我蹬你,沒有你蹬我的道理。

 初曉最怕楚驥寒的,就是他拿工作的事情來威脅她。

 她就希望晚上把課上了,早點拿了畢業證,好好在楚氏工作。

 領着高薪水,混個好的工作履歷。

 以後就算不在楚氏幹了,她也能拿着這份履歷找個非常不錯的工作。

 初曉心裏盤算着未來,打算放下現在。

 楚驥寒盤算着現在,沒顧及將來。

 兩個人就像平行線,怎麼也無法碰在一起,又有吸引力,怎麼都能注意到對方,就在不近不遠不偏不倚的軌道裏前行。

 盤算好心事的楚驥寒率先開了口。

 “給我說說,來公司那個男人和你什麼關係,你不會喜歡他吧?”

 初曉白了楚驥寒一眼,你才喜歡他,你全家都喜歡他!

 “沒有,我老家的鄰居,這次來京都看家具廠吧。”

 真的忙得沒空細問。

 除了工作,一週還有幾節課,再好應付,考試總要考的。

 公司的事情,也不可能回家完全不想。

 “他怎麼那麼閒,跑到公司來接你?”

 “昨天他約了一個賣舊工廠的小老闆,他說他對大城市裏面的合同不懂。讓我幫忙看看,怕被當地人騙了。

 我老鄉,能不管麼?”

 楚驥寒心裏稍稍安了些。

 以初曉的眼光,不會看上一個連合同都看不懂的土鱉吧?

 她要是眼光那麼差,怎麼會看上我。

 嗯哼。

 “以後下班我送你。”

 “不用了,最近你也忙,照顧好你自己吧。”

 真是糾結死了,真特麼趕也趕不走。

 一副撒嬌賣萌的樣子非要靠過來。

 神仙姐姐也抵不了這種*的。

 更何況我一個柔體凡胎,一個普通人。

 我又不修練成仙,幹嘛要這樣考驗我。

 初曉嘆了一聲,拿手機出來玩,不想跟楚驥寒對話了。

 我不要和你說話,我要記恨你,記恨你。

 記恨你打了我。

 就爲了這個,再也不要理你了。

 如果你照舊給我工作的話。

 “你會炒了我麼?”初曉以前問過,現在還想確認。

 “如果我不跟你好,你會公報私仇炒了我麼?”問得真是徹底又直接。

 我真是不要命了!!!

 楚驥寒木了兩秒,怎麼又說這個了。

 好好的,怎麼又說這個了,你這是在戳我的容忍度是不是?

 不跟我好,我當然要把你炒了。

 留在公司裏幹什麼?

 留着你天天在公司裏晃着,晃得我不得安寧啊?

 我傻啊?

 “怎麼可能?感情只是我們兩個人的私事,在不在一起,是緣份,公報私仇太小家子氣了,我不會那樣做。

 再說你工作那麼優秀出色,就算我們兩個不在一起,我也不想失去這麼好一個員工。”

 看看!!

 你好好看看!

 看看爺的風度和氣度,多麼紳士,多麼大量!

 呵,當然了,你要是真敢不和我好,看我怎麼收拾你!

 別把我本面目撕出來,可不好看得很。

 哼!

 初曉低頭玩着手機,彎着嘴角,終於笑了,“嗯,好。”

 楚驥寒看着初曉一隻手玩遊戲。

 你看那些幹什麼?那個方塊還能比我好看?

 楚驥寒誤傷了初曉,自知沒理,也沒敢多說什麼。

 只希望初曉不要記仇。

 可就這樣把初曉天天放養自己也不放心。

 楚驥寒盤算着把初曉派出去出差。

 這樣那個什麼長什麼慶的在京都也沒辦法在初曉眼皮子底下晃。

 但現在近了年關,公司裏市場部的工作基本停了。

 最忙的是財務部。

 年底各種帳需要清理。

 總不能把初曉派到財務部去吧。

 肯定不行的。

 這事兒,楚驥寒就這麼挖空心思的想把初曉身邊的疑似桃花全部掐掉。

 他想安心過完這個年。

 初曉下午就去了公司,右面頭頂一小塊紗布。

 她沒當回事。

 受傷的時候不止一次,本來是她早上遲到造成了工作疏忽,真沒臉代薪休息。

 也怕別人說關於她工作方面的閒話。

 初曉去了公司,楚驥寒時不時的發着消息問她有沒有不舒服。

 不想理他,可短信的時候,你高興個什麼勁呢。

 戲劇xin的一幕,發生在下班的時候。

 文長慶沒上樓,在一樓大廳裏等初曉。

 因爲初曉早上叮囑過他,如果再來接她的話,不要上樓了,同事議論。

 文長慶看着初曉出來,便從一樓的坐位上站了起來,朝她招手,“曉!”

 同事都看着。

 之前初曉沒覺得有什麼。

 但是自從被楚驥寒醋了過後,她覺得自己是應該注意一下。

 “長慶哥,你明天不用來接我了,我自己坐地鐵回去。”

 文長慶本來抓抓頭想說“反正順路”的。

 可一看初曉的腦袋上頂着一塊白紗布,臉色瞬間就陰了!!!!

 “怎麼回事?”

 “哦,今天不小心磕了一下。”

 “不可能,你多小心的人!怎麼可能沒事往腦袋上磕傷口!!這還打上紗布了!!!”

 文長慶聲音拉高,一時間電梯裏出來的同事都圍上了。

 初曉略慌,想讓他小聲點,“長慶哥,長慶哥,真的沒事。”

 “公司裏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是告訴我是誰!我饒不了他!”

 初曉知道文長慶以前就是幾句話不對要衝出去打的。

 除了對打架,什麼興趣也沒有,哪個妞漂亮都不會看一眼,就喜歡看武打片。

 當然對朋友也很講義氣,她這時候就怕他對她講義氣。

 “沒誰,沒誰,真的,就是自己不小心崴了腳,磕的,我穿不慣高跟鞋。”

 文長慶一聽就來火,憨實的樣子一點也不見了,又像極了當初那個痞子*,“上個班還非要穿什麼高跟鞋,上個班還把腦袋弄一窟窿,這個班咱不上了!!!”

 文長應一張臉,白鐵皮似的涼得發森。伸手拉了初曉的手就要拉上樓,“咱去辭職,不上這班了。”

 “喲!有人養了啊。”有同事輕嘲的聲音傳出來。

 “嘖嘖嘖嘖,真的是,這才多點久啊,傍了個小開還是怎麼的。”

 不怪同事這樣說文長慶。

 他的確長得挺像個小開的。

 *起來,人家還覺得他是因爲有兩個臭錢,臭顯擺才做出來的樣子。

 “之前可是沒日沒夜的加班,這有人養了,立馬不上班了,嘖嘖嘖。”這話是又酸又鄙。

 初曉是不想在公司樓下鬧大。

 怕等會楚驥寒被引來了,又是麻煩事兒。

 文長慶一回身,指着那個嚼舌頭的罵了回去,“怎麼了!老子就養她了怎麼了!你長得那破鞋底的樣,一塊錢老子也不養!!!”

 “你你你!!!”女同事氣得臉色一白,“真沒素質!!鄉下人一樣!”

 文長慶本來看着初曉受了傷心裏就已經非常不爽。

 這時候聽見這女人說鄉下人,本來沒什麼,但一想到初曉在京都也會被人說是鄉下人,一定受了不少氣,就徹底翻了臉,“老子就是鄉下人怎麼了?老子當鄉下人也沒給人打工!像你?

 你特麼有素質!有素質當什麼長舌婦!老子就對有素質的人講素質!沒素質的人,去你娘的素質!!!”

 初曉都要跳起來了!

 “長慶哥,你別鬧了啊!我以後還要在這兒上放的,你別得罪我的同事!!”

 “這種同事,得罪了就讓她滾遠點!”文長慶回身,拉着初曉再次要去電梯,“去辭職!”

 “你幹什麼啊!!!”初曉用力甩開文長慶的手,滿眼的火燒起來,“你別多管閒事,我就磕一下而已,你怎麼這麼個臭脾氣!天下都是你的啊!你去混黑社會好了!”

 文長慶被吼得愣愣的閉着嘴,站在初曉的跟前,就這麼看着她,一句話也不講了,好半天才冒了一句,“曉,我慢慢改。”

 方纔有人發微信說初曉的男人跟人幹起來了。

 樓上的沒下班的同事一下就傳開了。

 楚驥寒大步的離開辦公室,alina追上去,真是瘋了,瘋了!

 楚驥寒到一樓一出電梯,正好看到文長慶高高大大的立在初曉面前認錯,說“我慢慢改。”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楚驥寒心都涼了。

 早上他跟初曉道歉。

 現在這個人跟初曉道歉。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

 一個男人,怎麼能做成這樣。

 楚氏的員工心有靈犀的都聚在一樓大廳裏。

 初曉感受到楚驥寒的目光。

 她似乎已經預想到了明天上班的悲慘結局。

 “初曉,要不要解釋一下爲什麼在這裏鬧事?”楚驥寒走到初曉側面,看着她的右臉,淡冷着聲問。

 alina緊張極了,這幫小蹄子看什麼看,還不快滾。

 “你們還不下班嗎?既然不想走,都上樓加班去。”alina擡腕看了表,“半分鐘之類還沒出樓的,全部上樓加班。”

 說着指了了指行政部部長,“行政部馬上羣發短信通知,樓下還未打卡下班的,加班一小時。”

 半分鐘,一樓所有的人作鳥獸散。

 初曉也在等着人全部走。

 “剛剛有點小誤會。”

 楚驥寒自從走到了初曉側面,便沒有瞄過文長慶一眼,這時候也沒有看,“他跟你什麼關係。”

 “鄰居。”

 文長慶握着拳頭忍了忍了,最終什麼也沒講,伸手拉了初曉的手腕。“曉,下班了,我們去吃飯。”

 “她還沒有下班。”楚驥寒沉了聲,沒動手碰初曉的手腕。

 但初曉停了下來,用力去摳開文長慶的手,“長慶哥,你先吃飯,我沒做完的事先做完,公司有食堂。”

 “什麼破公司啊,下了班還上班,你別幹了。”

 楚驥寒一聽,眸色沉沉的冷下去!

 這男人來煽風點火的是不是,動不動讓初曉別幹了!他想死了是不是!

 楚驥寒偏頭看一眼alina,“晚上讓工程部加班,公司從地下車庫,做電梯門禁卡。一樓玻璃門,全部指紋進入。”

 文長慶一聽這條規矩就是給他立的,他咬了咬牙,想撕。

 一想到初曉如今讀了大學,喜歡斯文的男人,他便忍着一肚子火氣,跟初曉說,“曉,這個班你想上就上吧。如果明天我轉了過來,時間還有的話,在對面咖啡廳等你,不讓你難做。”

 楚驥寒喉嚨卡進出一口血,又咽下去。

 他這是遇到超級不要臉的了?

 突然感覺到他和初曉之間的事,再也不能這麼瞞着了。

 但如果公開的話,似乎又討不到一點點好處。

 除了家裏。

 還有初曉剛入職場,對她自己以後的人生都不好。

 實力都不會被人提及,更多的只是緋聞口口相傳。

 然而這個男人讓他根本沒有辦法安心下來。

 楚驥寒偏頭看向文長慶,“作爲一個鄰居,你這麼總是來等初曉下班,是不是關心得過分了點?”

 文長慶拳頭捏了捏,仰起頭來,“鄰居怎麼了?鄰居那也是爲了曉好的人。”

 文長慶一承認是鄰居,楚驥寒就踏實了些。

 楚驥寒家裏打電話來問他幾點到家,他把讓初曉加班半個小時的事情交給alina,自己先回去。

 他好久沒陪初曉了,其實有些內疚。

 所以跟alina商量好,要打電話給他,讓他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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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藉着這個由頭,他順利出了門,開車去了豐寧小區。

 最近初曉不安份,他得安撫。

 去廣式餐廳裏買了些宵夜給初曉拿過去。

 摁響那個門的時候,開門的卻是文長慶。

 文長慶看到楚驥寒時,一驚一震!

 楚驥寒看到文長慶時,一震一怒!

 “初曉!”楚驥寒站在門外就推門而入。

 初曉頭上還綁着發巾在洗臉,看到楚驥寒進來,腦子裏不聽使喚的嗡嗡響。

 又誤會了吧?

 好在文長慶沒說什麼,坐在沙發上默默的看電視。

 楚驥寒指着文長慶的位置,怒目刺向初曉,“給我說清楚!他是誰!!!”

 “我家鄰居!!!”

 “爲什麼在你這裏?!”

 “他住周悅的房間。”初曉如實解釋。

 楚驥寒需要冷靜,因爲文長慶太冷靜。

 他根本不能表現得自己比這個鄉下人還要躁。

 “他什麼時候走。”

 “長慶哥,你什麼時候走?”

 文長慶也不着急,“買到火車票就走。”

 “……”楚驥寒看向初曉,“讓他搬出去住!”

 初曉,“……”

 楚驥寒拿出手機打電話到了京都飯店,惡狠狠的盯着初曉,“我要一個房間,對,楚驥寒,掛我帳,嗯,等會送人過去。”

 掛了電話,他依然看着初曉,“房間我開好了,五星級,錢算我的,立刻把人送走。”

 “我不走。”文長應蹺起二郎腿,“我不喜歡住賓館。”

 初曉有些急了,怕楚驥寒等會做出格的事,“長慶哥,你別鬧了,先住酒店吧。”

 文長慶沉默了好一陣,擡頭看着初曉,“曉,你跟他不合適。

 我以前是不學好,但我現在都改了。

 反正你說啥就是啥,我都聽你的。

 但是我不去住賓館。”

 “曉,那些箱子裏的東西,不是阿姨帶給你的,是我們家下的聘,我不想讓白阿姨都佔了,挑了些出來給你搬到京都來。

 白阿姨把你許給了我,以後你們家的人,我來養,你不用那麼辛苦。

 我知道你在城裏呆得久,不想回老家了,你想在哪兒生活我都聽你的。”

 初曉只覺得天旋地轉,一屁股坐在地上,力氣在短短一瞬間,都沒了,被人抽了筋一般,她只是默默的想,“我被賣了。”

 楚驥寒心臟一縮,皺皺的擰成一小點,那種又緊又麻又沉痛的感覺襲上來,腦子裏倏然間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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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親們,明天見。我在猶豫建羣的事,萬一我*寫得不好看,憑全本進了羣的讀者不是會殺了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