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我女朋友

發佈時間: 2023-02-14 13:5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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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驥寒愈發覺得自己有受虐傾向。

 初曉兇起來的時候簡直不是女人。

 瞧她一路罵罵咧咧的。

 可他還覺得這樣挺爽的。

 真是爽爽的。

 好象是在傷口快要長好發癢的時候抓了抓似的,爽死了。

 這時候的初曉比不理他的初曉美多了。

 楚驥寒心想自己是有點重口味小犯見。

 所以跟着初曉的時候肩膀依舊有點耷。

 “初曉,我開了車。”

 “那你不早說,還要我來接你!!!”初曉又怒了。

 她怎麼會認識這麼個不靠譜的!

 有車還把姐叫過來!

 你肝有毛病,就來禍害我啊!!!

 心裏這樣想,還是伸手去掏他的大衣袋子。

 從裏面把車鑰匙抓出來,隨便朝着四周摁。

 聽到了車子啾啾的報警聲,初曉便拉着楚驥寒往那邊走過去。

 雪下得大了起來,才在這裏站了一陣,頭髮上都面起了一層。

 楚驥寒伸手替初曉撣掉頭上的雪末子。

 “初曉,你們老家下雪嗎?”

 “我也是北方人,怎麼會不下雪?我們那兒比京都冷,下得雪更大!”

 “真的?”

 “嗯,冬天有些路上結好厚的冰,根本沒人清掃,車輪上要綁東西才敢開。所以還是生活在大城市的人幸福,出門雪也有人掃,路也有人清。”

 楚驥寒手腕一轉,扣緊了初曉的手。

 兩人已經走到了停車處。

 楚驥寒沒有上車,看着初曉,又替她撣了頭上的雪。

 “明天,你跟我一起吃飯去,好不好?”

 “我不去。”初曉從楚驥寒的手中抽出手來。

 其實她心疼楚驥寒是一回事,他們之間的關係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沒有妄圖高攀他。

 也不想看輕自己。

 喜歡是可以經過時間流逝改變的。

 多少偉人都證明個這個命題是正確的。

 初曉相信自己也會在未來精彩的生活中慢慢忘記掉這一小段心動。

 “爲什麼不去?”見初曉拉開車門坐進了主駕駛室,楚驥寒趕緊拉開副座的門。

 “爲什麼不去?”楚驥寒再問一次。

 初曉瞪他一眼,“拉安全帶!!我技術可不好!”

 楚驥寒悻悻的拉好安全帶,癟了癟嘴,等初曉發動車子前行了,他又看着窗外嘟囔一句。

 “我說明天跟我一起去吃飯。”

 “我不去。”

 初曉依然乾脆。

 楚驥寒回頭過來瞠着眼珠子瞪初曉。

 初曉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雪天尤其要注意安全。

 楚驥寒把手伸到初曉的腿上,“初曉,我手都凍僵了,你給我暖暖。”

 “我不冷啊!拿開!!”初曉不給楚驥寒暖。

 楚驥寒嘴了一下牙!

 這個窮鬼!

 瞪鼻子上臉了啊!

 讓你給我暖暖手要了你命還是怎麼的?

 氣死了!

 楚驥寒又肝疼了一次,初曉才把他的手捏在手心裏。

 雖是不太情願,卻也這樣做了。

 楚驥寒並不在乎初曉是不是情願。

 但他無意間卻發現了初曉的軟肋。

 初曉一聽他說肝疼,就會服軟。

 “初曉,明天跟我去吃飯。”

 “楚驥寒,你有完沒完?”初曉哪裏肯再理這個問題。

 她可不想在京都這地方被楚驥寒吃得屍骨無存。

 楚驥寒拉着初曉的手,“沒完啊,我和你沒完啊。”

 沒完沒了才好呢。

 楚驥寒就想下點猛藥。

 能對初曉有用的猛藥。

 初曉不要房子,不要錢。

 那麼他應該給點有用的東西。

 家裏先不管了,先把自己喜歡的東西留在身邊再說。

 “我有一些朋友,明天一起吃飯,介紹他們給你認識認識。不然過些天過年了,大家都忙了。沒有時間聚了。”

 初曉聽着楚驥寒說完。

 頭開始犯暈。

 她這人生經歷得真是跌宕起伏。

 想什麼的時候,不來什麼。

 不想什麼的時候,偏來什麼。

 這是在她快要斷乾淨念相的時候,又給她扔了一個大棗。

 有些犯暈,像是沒有聽清。

 楚驥寒眼裏的初曉是在故意裝沒有聽清。

 這樣一想,便有些沉不住氣的急了,“初曉,你什麼意思啊!”

 “快到醫院了,我們現在只能去看急診,明天再過來看看。”

 楚驥寒這下子真肝疼了。

 如果他要帶初曉去見他的朋友,初曉還拒絕,那說明什麼。

 說明初曉真起了心要嫁給文長慶!

 那讓人如何接受得了?

 車子拐進醫院的地下停車場,停穩後,初曉拔了車鑰匙。

 楚驥寒拉住初曉的手,不準她下車,臉也冷了,聲音也冷了。

 “我說明天帶你去和我朋友吃飯,你不回答是什麼意思?”

 初曉回聲,“我不想去。”

 “理由!”

 “總裁,咱們不是一個階級的,你明白嗎?”初曉認真的看着楚驥寒。

 這種認真看得楚驥寒愈發不自在。

 因爲初曉的語氣可以用推心置腹這個詞來形容。

 “不明白。”

 我要是說明白,你以爲我傻啊!

 你還當真以爲你挖的坑我就要跳啊!

 你才傻呢!

 “咱們之間也沒什麼,我晚上送你去看病。明天我上我的班,你也別爲了這些私事打擾我,行不行?”

 “打擾你?”楚驥寒緊吸一口氣,又籲出來。

 “是。”

 “我身體不舒服,叫你過來,是打擾你?”

 尼瑪,這哪是肝疼啊,心窩子都戳疼了!

 這窮鬼!

 說話都帶刀子的嗎?

 “我看你也不是不舒服。”

 初曉漸漸也明白了,如果楚驥寒真的身體不舒服,也不會天寒地凍的站在戶外。

 京都的冬天可是冷得很。

 更何況是夜裏。

 他心裏想什麼,她愈發清明。

 如果她涉世未深,什麼也不懂倒也好。

 只可惜她很早就開始爲了生計奔波。

 人情冷暖早已看透許多。

 楚驥寒的伎倆在兩人相處時間加長後顯露無遺。

 楚驥寒理虧,卻討厭初曉這時候的理智。

 爺這麼不理智,你居然理智!

 憑什麼!

 憑你是女人,了不起?

 “我不去查了。”楚驥寒坐在位置上,“以後我不舒服也不打擾你,你先回去。”

 “那你呢。”

 “我在這裏呆會。”

 “這裏是地下停車庫,空氣很不好。”

 “我樂意在這裏睡一晚上,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楚驥寒明顯是在鬧小孩子脾氣。

 初曉也是服氣了。

 楚家怎麼會把楚氏交到這麼個不靠譜的傢伙手裏。

 不怕他鬧孩子氣把家業給敗掉了麼!

 “我送你回去。”

 “我去哪兒還用得着你管?”

 “……”

 “還不走?難道要陪我去喝酒?”

 “…….”

 “幹什麼?不是叫我不要打擾你嗎?我不打擾你,你賴着我幹什麼?”

 “…….”

 “別耽誤我的時間。”

 “你肝不好,不能喝酒。”初曉叮囑一句。

 本想說了就走。

 楚驥寒又頂回來一句,“以前不是你喂我喝的?我會喝酒也是你教的,我喝出問題來了,也是你起的頭!!!”

 “……”看來這混蛋是不打算了結了。

 “你想怎麼樣,你說吧。”

 “我要你明天跟我去吃飯。”楚驥寒仰着脖子,傲氣的說道。

 一點也沒有方纔軟柔的語氣。

 “我陪你去,你就老實了?”

 “嗯。”楚驥寒依然仰着脖子。

 奶奶的,喜歡我就是喜歡我,非要裝得比我還要牛叉,真是吃錯了藥!

 你喜歡上如此帥氣英俊的我,那是你幾輩子才修來的福份。

 “好,我明天去,可我就穿平時的衣服,不會去買新的。你介紹的話,就說我是你的下屬,可以嗎?”

 “……”跟本少爺談條件,你瘋了吧?

 你個不識相的窮鬼!

 真是窮山惡水出刁民,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本少爺偏不答應,你能怎麼樣!!

 哼哼哼!

 “好的,沒問題。”

 初曉吐了口氣,“還是去檢查一下吧,我不放心,回去會睡不着。”

 “那你跟我睡。”

 “!!!”初曉嘴角抽了抽。

 請你說一個高大上總裁該說的話!

 別跟個*似的!

 楚驥寒不覺得自己*,“我意思是,我們一人睡一張*,反正晚上我是無論如何不會讓你回去文長慶那裏睡的。”

 “我沒有換洗衣服了。”

 “我給你買。”

 “我不要。”

 “行行行,你不要,我去拿點免費的給你穿。”

 楚驥寒什麼不多,做生意的朋友太多。

 做各種生意的,多得數不完。

 *公司,成衣公司,鞋子,做什麼玩意的都不缺。

 楚驥寒覺得初曉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多膽小,現在高冷死了,一副非要跟他劃清界限的樣子,看着就討厭。

 他大概不會喜歡這樣的女人太久。

 可他偏偏覺得初曉這樣高冷的對他,不過是想跟他疏遠。

 他不能讓敵人達到目的。

 所以必須瓦解敵人的作戰方針。

 初曉越是不理他,他越是要去引起初曉的注意。

 如此一來,他就把自己越陷越深,真是一隻腳陷進了沼澤,另外一隻腳根本無力反抗。

 急診的醫生不敢亂看楚驥寒的病,讓他明天一早重新掛號,最好看一下名醫。

 楚驥寒爲了表示自己真的需要人照顧,打開衣服給醫生看的時候,也加了點油,添了點醋。

 初曉面上再怎麼平靜,心裏也無法安生。

 楚驥寒的樣子,她也分不清真假了。

 連醫生都不敢怠慢,讓他們明天再來徹底檢查一下。

 “你這個肝要尤其注意,做了移植的都很辛苦,你沒靠藥物一直這樣保持着,是身體機能好。

 臨*上是有很多像你這樣的例子,但是不敢保證一直這樣下去。

 你平時要少動氣,讓肝臟一直在一種舒緩的環境中存在,不要讓它有過重的負擔。”

 “沒事的,今天就是吵了幾句嘴,身體有點不舒服,我以後會注意的。”楚驥寒“誠摯”的注視着急診醫生。

 初曉吐了口氣。

 楚驥寒真的不能動氣。

 楚驥寒面對醫生的建議,也是連連點頭,表示明天早上一定重新來掛號檢查。

 醫生又叮囑,“小兩口不要老吵架,先生身體不好,既然在一起就好好過日子。

 小兩口都長得這麼好,應該好好注意才是啊。”

 初曉臉燒得厲害,卻不停的點頭,“醫生,我以後會注意的,會注意的。”

 楚驥寒心情美到爆。

 把初曉弄成這樣,他簡直有一種報了血海深仇的塊感。

 初曉把楚驥寒送回家,條件是,如果他不回家睡,她明天就不去吃飯。

 楚驥寒不會再把初曉藏着,他得慢慢公開。

 先從朋友下手。

 所以明天吃飯尤其重要。

 但他不允許初曉再去小旅館睡,太危險了。

 條件是京都飯店反正是掛了楚氏的帳,有協議價,她必須去那個酒店睡覺,不然他非要賴着她。

 兩個人都退了一步。

 楚驥寒回家睡覺,初曉去了京都飯店睡覺。

 ……

 初曉回到酒店,給文長慶打了電話,說晚上不回去睡。

 文長慶又和初曉聊了一些別的事,一扯就是四十分鍾,都是關於家具廠的瑣碎事情。

 文長慶不提婚事,初曉也不那麼緊張。

 而文長慶心裏盤算的卻是,如果初曉和楚驥寒在一起,以楚驥寒的xin子,初曉同他打這麼時間的電話,楚驥寒早就炸毛了。

 所以文長慶推斷出初曉是一個人。

 由此便放心了。

 不想把初曉逼得太緊,慢慢來。

 到時候過年一起過,兩個人還可以聊聊。

 楚驥寒打初曉的電話一直佔線,佔得他真是暴躁。

 心裏一個感應跳出來!

 是在和文長慶通電話。

 打了半個小時還沒打完?

 是不是要見面?

 楚驥寒像個沒有安全感的驚弓之鳥。

 心裏不踏實,他便偷摸着又溜出了湘園。

 文長慶那個混蛋,誰知道打什麼鬼算盤。

 可以把聘禮從鄉下搬到京都,還不能從豐寧小區跑到京都飯店找初曉?

 初曉的房門被刷開,是因爲楚驥寒隨時可以拿到他掛帳的房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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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臺的人誰還不認識他。

 楚驥寒把初曉的被子掀起來,初曉嚇得“啊!!”聲大叫!

 “楚驥寒!!”

 初曉沒有回去換衣服,直接把*褲都洗了掛在空調通風口上吹着,明天早上起來一準幹。

 光溜溜的被掀開,嚇得臉都白了。

 被子被初曉搶回裹在身上。

 楚驥寒愣懵了。

 如果他沒有看錯,方纔他看見了一枚女子的**-體!

 有生之年,居然在這個年紀看到了一個真女人的**-體!

 好落後。

 這麼好看,前幾年怎麼沒想好好看看。

 那些往他懷裏撲的,他怎麼沒想把她們衣服扒了看上一看?

 其實初曉的**=體和他想象中的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胸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大。

 那個*太神奇了,托起來又鼓又脹的,不過也不錯,挺好的,一手捏起來應該會剛剛好。

 楚驥寒還在意着銀,一個枕頭砸在他的頭上。

 砸清醒了。

 楚驥寒抓抓頭,“我打你電話不通,還以爲你出了什麼事,所以趕過來看看。你沒事兒我就放心了。”

 初曉咬着牙,餘驚未消,仰視着楚驥寒的眼神可以說是仇視。

 楚驥寒再次摸順了自己的髮型,好讓自己顯得更加倜儻,以此可以吸引雌xin的注意。

 孔雀要把屏開得大一些,才有母孔雀飛過來跟他交0配嘛。

 其實楚驥寒懂得也不少。

 腳生了根似的哪兒也不想去了。

 後來一想,他在這兒也是受罪,初曉現在不會跟他睡,他總不能強了她。

 本少爺這麼英俊不凡,總不能強了一個女人。

 那麼多女人還等着本少爺去睡呢。

 楚驥寒沒睡*,在沙發上將就了*,廳裏空調風口對着的位置掛着兩個衣架。

 衣架上掛着初曉的貼身衣物。

 楚驥寒就看着套*,某處愣是硬撐了整整一個晚上。

 辛苦得不要不要的。

 楚驥寒給自己定了一個計劃。

 明天讓初曉去見了他的朋友,他得想個合適的理由跟初曉先把實際關係建立起來。

 不然太純良了,實在沒必要。

 初曉哪裏睡得着,她光着,連半夜上廁所也不敢,硬是憋了一晚上,早上要拿*都是裹着棉被去拿的。

 楚驥寒也不幫忙,就看着初曉像個蠶蛹似的從臥室裏挪出來。

 做賊似的拿了衣架又從廳裏挪進去。

 他就靜靜的看着。

 看也是種享受。

 ……..

 下午,楚驥寒提前發了消息給初曉,讓她下班去車庫等他。

 初曉爲了證明自己是楚驥寒的下屬,把公事包也拿上了,職業裝也沒換。

 楚驥寒原本以爲初曉至少會有些期待,到了下午估摸着也會跟他說要去準備一下。

 哪怕化化妝,打扮打扮。

 結果一下午都沒有動靜。

 到了車庫,她還是上班的打扮。

 只是外面穿了外套把小西裝都遮了。

 楚驥寒心裏哼哼幾聲。

 到了五洲飯店,楚驥寒推門進去,一屋子都響起了掌聲和起鬨,“哎喲嗬,咱們楚大少爺今個兒終於是有空了。千呼萬喚shi出來啊!!”

 初曉沒見過這樣的場面,一屋子大概十幾個人,年齡都和楚驥寒相仿,或長兩三歲,或小兩三歲。

 男男女女,幾乎都成雙成對,看不出來是什麼關係。

 初曉看着楚驥寒脫外套交給服務員,她也脫了外套交給了服務員,想要證明自己是下屬。

 哪知道楚驥寒伸臂把初曉一攬,朝着那張可以坐二十個人的大圓桌走過去,一路笑道,“沒空也得擠出空來啊,有女朋友了,總得帶給你們看看不是。”

 “哇靠!姓楚的!我說這麼久不見,玩得這麼嗨啊!制服-佑-惑啊!哈哈!”

 初曉腳下一趔趄,差點摔一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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