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命中的劫數6000

發佈時間: 2022-10-06 13:3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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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妻成新歡 037 命中的劫數 6000+

 沈亦晨從來沒有做過給小孩子洗澡這種事,或者說他壓根就沒跟小孩有什麼過多的接觸。

 他雖然沒照顧過小孩,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這點小事還是難不倒他的。

 水溫適當了之後,沈亦晨把安然抱起來放到浴缸裏,拿起浴花給他身上撩撥着水,擦拭着他的小身板。

 到底是小孩子,小鬼坐在浴缸裏,掬着水也能一個人玩的忘乎所以,沈亦晨看着他欣喜的樣子,自己的心裏也跟着高興起來媲。

 “你在家的時候,都是誰給你洗澡?”

 “媽媽啊。”

 沈亦晨的手一頓,微微的眯了眯眼,有些不懷好意的問:“那你媽媽有沒有和你一起洗?”

 安然一邊玩着手上的泡沫,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道:“有啊,我都是和媽媽一起洗,她還會陪我玩泡泡。”

 ……

 靠!

 沈亦晨微眯着的眼裏,慢慢的涌上了一絲嫉妒的神色,這臭小子居然享受了這麼多年他沒享受過的福利,這麼大的人了,居然還纏着他媽媽一起洗澡!

 過了這麼久了,他除了那次對她用了強,倒真沒有仔仔細細的看過她的身體。

 不過都說有了孩子的女人胸會變大,他上次看她好像其他地方沒有胖,胸倒是真的變大了一些……

 不行,他必須要瞅準一個時機,這次好好的看一看。

 他突然陷入沉思,停下了給安然洗澡的手,安然有些不滿的看向他,卻見自己的老爸皺着眉一臉深思的模樣,小鬼撅着小嘴想了想,忽然拔高了聲音嚷道:“爸爸!”

 “啊?”沈亦晨一驚,猛地轉過頭,卻迎面潑來一捧水。

 他的眼睛剛剛還瞪得很大,安然掬着一抔水,悉數的潑在了他臉上,眯了他的眼。

 這臭小子!

 沈亦晨忿忿的用袖子抹掉臉上水,正要張牙舞爪的訓這小鬼一頓,卻見小鬼直着身子站在浴缸裏,仰着頭笑的前仰後合,“爸爸,你剛剛的表情好囧,哈哈,好像憤怒的小鳥……”

 憤怒的小鳥?

 沈亦晨用力的做了個深呼吸,忽然陰笑了兩聲,“兒子,你怕不怕癢?”

 安然瞪着圓圓的眼睛看了看他,沈亦晨卻忽然伸手在他的腰窩上撓起來,他當真是撓在了安然的癢肉上,小鬼被他逗得“咯咯”直樂,笑了上氣不接下氣。

 “知道錯了沒有?”

 “知……知道了,呵呵,哈哈,爸爸你別撓我,好癢,哈哈……”

 安然笑的腰都直不起來,整個浴室裏都充滿了小孩子洋溢的笑聲,沈亦晨的身上濺的到處都是水,臉上卻是滿滿的笑。

 -

 法安寺在璟城的秦山上,是一座上了年頭的古寺了,很多人都慕名而來的到這裏求籤問道,鬱歡其實並不信這些,可是最近她心裏總是慌得厲害,不管信不信,來問問求個心安也好。

 向錦笙倒是沒覺得什麼,約會的時日多得是,只要他們在一起,不管做什麼都是好的。

 那天一早,鬱歡穿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剛準備好,向錦笙就來了。

 他今天也沒有穿一本正經的西裝,只是穿了很平常的休閒夾克,依舊帶着他招牌式的溫潤的笑容,鬱歡一拉開門,就迎來了他淺淺的笑,心裏也不由得跟着輕鬆了些。

 向錦笙淺笑着打量了她一下,溫聲道:“都準備好了嗎?”

 畢竟是要爬山,她也顧不得什麼約會了,只穿了一套有些運動風的衣服,衝着他輕輕地點了點頭,“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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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山在璟城的東面,山很高,有着很陡立的峭壁,法安寺就坐落在秦山頂上,從山腳下往上去看,倒還真有種雲中霧境的感覺。

 靠着青山的地方總是有些陰鬱,向錦笙把車停在山腳下,再回到鬱歡身邊時,卻見她抱着手臂有些發抖,不由得泛起了心疼,連忙把外套脫下來裹在她身上,嗔怪道:“怎麼不多穿點呢?”

 鬱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看今天天氣挺好的,也沒在意,沒想到一個城市裏面,還是兩種天氣呢。”

 向錦笙仰頭看了看陰雲密佈的天空,皺着眉低聲道:“看這樣子有可能是要下雨,咱們現在趕快上山,不要一會淋在雨裏。”

 鬱歡點點頭,“好。”

 到底是山上,不管怎麼走,多少也會累,鬱歡也有幾年沒有爬過山了,還沒多久,就已經累的氣喘吁吁地,走三步停兩步,向錦笙也只好跟着她放慢腳步,直到看到她實在是沒什麼力氣了,這才向她伸出了手。

 在他的記憶裏,他一共牽過三個女人的手。

 他的妹妹錦芯,顧以寧,還有鬱歡。

 她們三個的手都長得很漂亮,錦芯的手很細很瘦,握起來有種瘦骨嶙峋的感覺,她很在意自己的手,總是做漂亮的指甲。而顧以寧卻是一個掌心薄涼的女人,牽着她的手,他總是能感到一種若即若離的悲慼感。其實對於顧以寧,他根本就不能算牽着,多數都是生拉活扯的拽着她。

 只有對鬱歡,牽着她的手時,他都能感到心裏翻涌的波瀾壯闊。

 她的指甲修剪的很整潔,用了透明的指甲油,修長乾淨,她的掌心是溫熱的,可是指尖卻有些冰涼。

 向錦笙儘量的攥着她的手,試圖給她一些溫暖,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即便是這樣的接觸,他都像是一個處在初戀中的小男生一樣,激動,欣喜。

 鬱歡倒是沒有那麼多的想法,只是覺得他的手也很大,很溫暖,不像沈亦晨那麼強硬。

 向錦笙很希望自己能一直這樣牽着她的手走下去,可是山頂很快就到了,法安寺門前聚滿了人,他把鬱歡護在自己的懷裏,儘量避免着不讓那些人擠到她。

 一進到寺裏,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個大鼎,上面插着許多粗香,有的是剛插進去不久,有的已經燃了一半,鼎裏面堆滿了香灰,周邊都瀰漫着一股子燃香味,還有繚繞的香霧,鬱歡似乎隱約還能聽到木魚撞鐘的聲音,她皺了皺眉,仰頭看了看陰沉的天氣,心裏卻更加的沉重了。

 向錦笙能感到她的指尖越來越冷,心裏不由得有些擔心,試探的提議道:“如果覺得不妥,不如就回去吧?求籤這東西,也不能全信。”

 “沒關係。”鬱歡對着法安寺四周打量了一下,漫不經心的道:“信則有,不信則無,我帶着一顆誠心,也只是求個安寧而已。”

 她這麼執拗,向錦笙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好順着她點點頭,跟她走進了寺裏。

 他們一進去,最先看到的就是幾尊大佛,鬱歡走到墊子前,先是正着臉色,對着佛像們恭敬地鞠了一躬,隨後雙手合十,慢慢的跪在墊子上,磕頭祈禱。

 拜禮行完了,鬱歡咬了咬脣,走向求籤的師父身邊,那師父擡眼看了她一眼,對她行了個禮,沉聲道:“這位女士,求籤嗎?”

 鬱歡點點頭,那師父把桌上的一罐木籤遞到她面前,她輕輕的閉上眼,隨手從裏面抽了一支遞給師父,屏住呼吸等着結果,卻聽那師父的聲音有些沉重。

 “這個籤,不太好啊……”

 鬱歡慢慢地睜開眼,從那師父手上接過木籤,卻見細細的黃木簽上寫着幾行字,“如今破鏡事難圓,生死分離總不全,不意外招奸事客,身心俱損何堪言。”

 看這詩,鬱歡的心裏就已經開始一陣陣的發寒,視線再往上,只見簽字的頂部寫着兩個黑色的重字,“下下”。

 “這個……”鬱歡有些惶惶的把籤子遞到師父面前,那師父卻沉着臉色搖搖頭,對她道:“這是支下下籤,您最近的生活,可能會不太順利。”

 “婚姻,生死,小人,病痛,最近一段日子,有可能會接二連三的尋上您。”

 “我……”鬱歡的臉色緊張起來,說話也有些急促,“那……那就沒什麼辦法能消除嗎?是不是要花錢?花多少錢都可以……”

 “這不是花錢的問題。”那師父搖搖頭,“這是您命中的一個劫數。”

 他看了看鬱歡漸漸暗沉的臉色,末了又補充了一句,“一個逃不過的劫數。”

 鬱歡擡眼怔怔的看着他,心裏忽然沒了底。

 婚姻,生死,小人,病痛……

 她從寺裏出來的時候,向錦笙正等在外面,眼見着陰雲越來越密集,天色也漸漸陰沉下來,似乎馬上就有一場大雨要降下,他原本還想帶鬱歡去打網球,這麼一看也沒機會了。

 向錦笙嘆了口氣,卻見鬱歡一臉若有所思的從裏面出來了,眼裏還是慢慢的困惑。

 “歡歡……”

 “嗯?”鬱歡猛地擡起頭,看着向錦笙擔憂的神色,“求到了什麼樣的籤?怎麼樣?”

 鬱歡抿着脣看了看他,慢慢的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們走吧。”

 她一臉的深沉之色,向錦笙皺了皺眉,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

 如他們所料,下山到一半的時候,天上就已經慢慢飄起了細雨,兩個人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老話說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難,何況又是陡立的秦山,鬱歡按照向錦笙的話,側着身子往下走,儘量踩得穩當一些,可是雨漸漸地有加大的趨勢,雨點越來越大,她只好撐起向錦笙的外套頂在頭上。

 一行下山的人慌慌張張的往下奔着,一個揹着相機的男人從鬱歡身邊跑過,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她還在想放在那籤子上的四句話,腦子裏迷迷糊糊的,腳下一蹭,一個失神踩了個空。

 “啊——”她剛尖叫了一聲,就已經跌跌撞撞的摔下了臺階,向錦笙聽到她的聲音,連忙轉過身去看,卻見鬱歡已經坐在了地上。

 向錦笙一驚,三步並作兩步走的衝到她身邊,神色惶急的將她扶起來,語氣關切道:“怎麼樣?摔到哪了?”

 鬱歡的黛眉皺成一團,緊緊地攥着他的衣襟,輕輕的抽了兩聲,才忍痛道:“沒……沒事,我們走吧……”

 向錦笙看她一臉痛色,焦急地問:“到底摔在哪裏了?哪疼?來,我揹你……”

 “不用了……”鬱歡揚起皺着的小臉,試圖拒絕,可是向錦笙卻很固執的蹲在她面前。

 雨越下越大,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雨點噼裏啪啦的打在他的背上,不一會就打溼了他的襯衣,鬱歡咬了咬脣,慢慢的俯下身,趴在他背上。

 他就這樣揹着她,一路艱難地向下行,鬱歡把他的外套撐起來,擋在兩人頭頂上方,試圖爲他遮一些雨,然而走到半山腰時,幾乎已經到了瓢潑大雨的程度,兩個人的身上被淋得溼透,鬱歡凍得嘴脣都有些發紫,牙齒不停地打着顫。

 她牙關打顫的聲音響在他的耳邊,向錦笙心裏愈發的緊張起來,又往上背了背,加緊步子向山下走去。

 這場雨下的又急又大,兩個人回到車上之後,鬱歡整個人都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水滴順着她的髮絲一滴一滴的流下來,嘴脣發紫,臉色蒼白,還不停的哆嗦,整個人既狼狽又讓人心疼。

 向錦笙先打開了暖風,又急忙從車上翻出紙巾,從後備箱裏找出一條沒有用過的乾毛巾,給她緊緊地裹在身上,上下搓着她冰冷的手臂,好一陣,鬱歡才慢慢地緩過來,這纔看到他也已經溼的不像話。

 他還在專注着給她溫暖,鬱歡卻從紙盒裏抽了兩張紙,哆嗦着嘴脣,溫柔而細緻的給他擦拭着臉上的雨水。

 她的動作那麼輕柔,手指撫過他的臉頰,向錦笙驀然的就愣住了。

 “你也溼了,不要光顧着我,這樣容易感冒。”

 鬱歡持着紙巾,仔細的爲他擦拭着臉上頭上的雨水,目光專注和溫柔,向錦笙看着她的樣子,幾乎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刻的溫情。

 他看着看着,忽然就將她用力的攬在了自己懷裏,緊緊地抱住了她。

 他們的身上都是一片冰涼,隔着薄薄的溼布料,向錦笙把頭抵在她的肩上,聲音有些顫抖:“歡歡,謝謝你在我身邊,真的謝謝你……”

 鬱歡愣了一下,手臂繞到他背後,輕輕的拍了拍,微笑道:“謝我做什麼,我才應該謝你,不然我今天都沒辦法下山了。”

 “不是的。”向錦笙搖搖頭,聲音裏有些苦澀,“一直以來,我都希望有這樣一個女人,在我淋了雨的時候爲我擦水,在我難過的時候給我一個擁抱,我一直都希望那個人是你,可我卻不敢相信那個人就是你。”

 她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男人竟會有如此平凡的願望,甚至平凡的讓她心疼。

 鬱歡輕輕地嘆了口氣,一下一下的拍在他背上,“你不需要懷疑,我現在是你的女朋友,那個人就會是我。”

 向錦笙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有些緊張地問:“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嗎?”

 他的問話讓鬱歡有些怔愣,遲疑了片刻,才慢慢的說:“會。”

 可是隻有鬱歡自己心裏最明白,她對於這個回答,真的沒有多大的把握。

 -

 因爲淋了雨,向錦笙把鬱歡送回家,她看着他溼嗒嗒的樣子,最終還是讓他上去洗個澡再回去。

 鬱歡一回到家,自己先換了身衣服,馬上就開始翻箱倒櫃的給他找乾淨的衣服穿。

 她回了臥室,向錦笙換了鞋,在她家裏慢慢踱起了步子,其實對於鬱歡家,他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一切都沒什麼變化,向錦笙心裏有些竊喜,看來沈亦晨最近沒有***擾她,然而就在他覺得滿心安慰的時候,卻忽然看到了衣架上的那件藏藍色的Zegan的男士西裝外套。

 原本是深沉的顏色,可是在他看來確實如此的刺眼。

 他知道,那是沈亦晨的衣服。

 他們還有糾纏嗎…

 她到底是個獨身女人,家裏又不可能有男人的衣服,她把家裏翻了個底朝天,最後只好給他找了一條還比較寬大的浴巾。

 “錦笙……”

 “嗯?”

 向錦笙急忙轉過頭,掩飾住自己眼中的憤然,鬱歡淺笑着把手上的浴巾遞給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家裏也沒有你能穿的衣服,你先去洗澡吧,我已經把水放好了,溼衣服脫下來放在外面就可以了,我現在拿去給你烘乾。”

 “好……”他點點頭,最後的看了一眼那件男士外套,轉身進了浴室裏。

 向錦笙洗過澡之後,鬱歡已經把他的衣服烘的差不多了,他也給她放好了水,鬱歡對他交代了幾句,這才進了浴室。

 她的家不大,向錦笙裹着浴巾,一手拿着毛巾擦拭着自己的溼頭髮,不知不覺的走進了她的房間。

 鬱歡的房間裝飾的很雅緻,乾淨而溫馨,梳妝檯上放着她的筆記本電腦,向錦笙忽然想起前幾天有個案子,她一直忘了交,便走到浴室門邊,輕輕敲了敲門,大聲道:“歡歡,我從你電腦裏把上次戒指的設計案拷走了,你有沒有優盤之類的東西?”

 鬱歡聞聲關了水,“你從我的抽屜裏找吧,我記得有的。”

 “好。”向錦笙應了一聲,轉身回到了她的臥室,從她梳妝檯的抽屜裏找了一下,還真找到了一個優盤,便插到了電腦上。

 識別之後,向錦笙才發現,這是一個很空的優盤,裏面只有一個視頻文件,他試探的點開來看了一下。

 “David,一會在大賽上,千萬不能讓那個叫鬱歡的女人拿獎……”

 向錦笙瞪大眼睛看着屏幕上的沈亦晨,心裏忽然加速狂跳起來。

 是Orland賽上那場抄襲案!

 “叮咚……”

 門鈴驟然響起,向錦笙一驚,急忙從電腦插口上拔下優盤,重重的喘息了一口之後,努力的平復了一下,把優盤裝到了自己褲子口袋裏,這纔去開了門。

 “歡歡……”

 他一打開門,外面就傳來一道欣喜的聲音,然而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卻戛然而止。

 沈亦晨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看着頭髮還未乾的向錦笙,心裏似乎有什麼東西慢慢的碎了。

 鬱歡剛從浴室出來,一邊擦着頭髮,一邊柔聲問道:“錦笙,是誰來了?”

 向錦笙和沈亦晨死死的對視着,半晌之後,才側了側身子,讓沈亦晨看到只裹着浴巾的鬱歡。

 他目光看着面前深色陰鷙而痛楚的男人,沉聲道:“是沈亦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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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啥,親愛的們,這算不算大問題來着?好吧,預計三千的東西,可是總能寫的太長,這個計劃趕不上變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