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悲哀的人生

發佈時間: 2023-02-14 17:3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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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說話,下車的時候心裏忽然涌出一種我從未有過的感覺,那種感覺貌似有點兒像沫沫口中常說的“吃醋”。我吃杜一諾的醋了嗎難道?有沒有搞錯……我連忙搖了搖頭,自己把自己給否定了。

 回到鑽石凱悅之後,沫沫悄悄把我拉到了一邊,小聲問我:“小書,你見到大啵了嗎?她怎麼樣了?她還好不好?”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支支吾吾地說:“還……還好吧,沒事,你別管了,好好上班吧。我們別站這裏了,要是被徐姐發現,免不了又要猜忌。”

 “徐姐對我們兩還是很好的,寶兒你現在怎麼連徐姐也害怕了?”沫沫不以爲意地笑道,又說,“她知道咱們兩關係好,不會拿我們怎麼樣的。”

 我看到沫沫一副樂觀的樣子,聯想到大啵的話以及小糖的遭遇,心裏不禁蒙上了一層揮散不去的烏雲,我沒辦法和沫沫解釋這些,我也知道沫沫那點兒膽魄根本承受不了,我隨意敷衍着陪她聊了兩句之後連忙拉着她回到了包廂。

 一進去,徐姐正拉着最近她正在重點培養的姑娘阿彩循循善佑地勸導道:“xin格內向一點兒不要緊,不會喝酒可以練,你有你的優勢,你是我們這裏爲數不多的大學生,你一定能行的……”

 要說徐姐這人最絕的一點,就是那一套套不重樣的說辭,你賺錢又聽話的時候她能把你捧上天,但你一旦過氣了,她會立馬讓你有多遠滾多遠。從前我還以爲徐姐待人有顆真心,可是這一次經歷了大啵這件事之後,我心裏開始對徐姐有了一種牴觸的情緒。

 我不是那種一牴觸人就不愛搭理的個xin,相反,我是那種越是牴觸便越和她親熱的個xin,像我們這種人,早就練就了一套“變色龍”的招數,在這個燈紅酒綠的世界裏,玩的永遠不是誰比誰真心,而是誰比誰更會演戲。

 我坐過去配合着徐姐苦口婆心地勸着阿彩,大啵走後,阿彩搬進了大啵的房間,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我明明平時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阿彩卻也和沫沫一樣對我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我說什麼她們都很聽我的話。

 很快,在徐姐的安排下,我又帶着阿彩陪了一幫老男人,這一次的包廂是一幫本地的股民,據說最近股市都是牛市,個個都在股市裏發了財,所以來我們這裏尋歡作樂。

 我這人不怎麼圖錢,每次進去包廂都是先用我的“火眼金睛”迅速掃蕩一圈,鎖定一個看起來最不會動手動腳的男人,不動聲色地坐過去。

 可是這一次,阿彩卻遭了秧,她總共沒陪過幾次客人,這一次陪的男人偏偏是一個愛動手動腳的大老粗,阿彩剛走過去他就直接把阿彩抱到了腿上親了一口。

 阿彩連忙掙扎,沒想到這男的卻越來越猴急,也不知道是第一次來不懂分寸還是壓根就是個把不住門的男人,沒幾下就直接把阿彩摁在了沙發上,笑嘻嘻地對其他幾個老男人說:“兄弟我忍不住了,今天我必須泄泄火……”

 我十分確定這男人壓根就不懂我們這兒的規矩,於是連忙奔出門去讓服務員趕緊叫徐姐帶着保安來救駕。

 屋裏的幾個姑娘都是剛來不久的,有些壓根就是一副看好戲的態度,我剛從門口折回來,這男人褲子都脫了,阿彩花容失色地被壓在身下拼命大哭着不斷掙扎,其他幾個男人也躍躍欲試地摟着其他姑娘親開了,我這一回也看走了眼,我挑的那男人直接衝過來摟住我就開始啃……那一刻真的是想死,但是又不能把他們推開,只能眼睜睜看着阿彩就這樣在眼皮底下被糟蹋。

 當徐姐衝進來的時候,那男人已經窩囊地沒幾下就完事了,徐姐見這情況,明白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大概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連忙象徵xin地給幾個男人敬酒,說了說我們這裏的規矩,又委婉地說了說“阿彩還沒談過男朋友”,那大老粗直接從皮包裏拿出三萬塊甩在桌上,很不滿地說:“媽的我說怎麼這女的這麼不帶勁呢,原來是個雛兒,真沒勁,給我換個人,在樓上開好房間等着我!”

 徐姐拿了錢,拽着一身污濁的阿彩離開了包廂。當看到徐姐就這樣走的時候,我一肚子的火,我藉着上洗手間的名義走了出去,一路追着她們到了另一間包廂,眼睜睜看着阿彩趴在徐姐肩膀上嗷嗷大哭而徐姐好言相哄,想衝過去對徐姐說什麼,最後卻還是悻悻忍住了,轉身沒來由地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明明自己已經夠慘的了,爲什麼還總是體內有那麼一股子正義感想去插手別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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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心裏警告自己:“馮寶兒,如果你做不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你根本連待在這樣的污濁之地的資格都沒有。”

 不知道什麼時候徐姐忽然站在了我的身後,她在我身後悠悠地問我一句:“你追出來做什麼?你是不明白我爲什麼沒有爲阿彩出氣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