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奪走一切

發佈時間: 2023-02-14 10: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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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綿軟急耐的呼吸像氣浪一般一圈圈波及而來,申璿的腦子還在發懵,為了那句“我沒有碰過她。”

他在她的身上的每一個動作,在她唇上的每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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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凝脂上每一分寸的逗弄都是一個歷經風月老手的作派,他這是誆她呢?

男人果真是為了那個忽大忽小,忽軟忽硬的玩意什麼謊都敢扯,什麼大話都敢說。

一想到這個,就有些厭惡的去推他。

原想著他還是好的,不過是因為她錯在先,他待她不好,也是情之有因。

並不記恨他,可惱的是他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的騙她,為的不過是滿足他那玩意的獸欲。

真討厭!

男人已然情動,沒人不喜歡在這樣的時候雙方都是全情投入的,他敏感的察覺到她的推搡和不願,攫起她下頜的時候,從她霧遮雲罩的水眸裏看到了厭棄。

厭棄!

他縱使喝了再多的酒也能清晰深刻的認出這樣一種眼神。

哪怕是他還睡在床上,動彈不得的時候,他從她的眼底至多看到不屑,嘲諷,挑釁等等。

但獨獨沒有厭,沒有弃!

“申璿!”

他喝她一聲,眼神已經陡然冰涼,火燙的欲w還沒撤下,憤怒已經襲卷而來。

“幹什麼!”

她背靠在牆上,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小巧靈挺的鼻子,秀掩而過的鼻孔裏不滿的哼哧一聲。

“你怎麼可能沒有碰過她!你又,你又。”

申璿難以啟口,最後還是閉著眼睛尷尬指責。

“你這麼多花樣,你又不是處男!”

男人先是一愣,之後哈哈大笑。

“我當然不是處男。難道我還要追查我結婚前和她之間的床第之事?“

“或者我睡過多少女人?“

“才會導致我現在這麼多的花樣?”

申璿臉上一陣尷尬,倒不想這男人說起這些居然這樣不知羞,大言不慚,他倒是一點也不尷尬。

“喂!你別這麼無恥!”

裴錦程無言,女人心,比宇宙裏的塵還難捕捉…

你不說,她要耿耿於懷…

你說了,她又說你無恥“

“是你非要問。”

“我哪有問?”

“你不問幹嘛烦乱這個?不就是想我告訴你嗎?”

申璿覺得自己是有病,他不但有白珊,他還睡過好多女人!

可他也明明在告訴她,他婚後,沒有碰過白珊,她一直都以為,他還跟白珊有染。

否則,她怎麼會負氣搬去三樓,可是追究他過去的情事,似乎太過份了些。

她還不是那種迂腐狹隘的女人。

“好了,我不想知道了。”

“那我們繼續做了,不准再掃興?”

“哦,喂,喂,輕點!~”

鼻息裏縈繞的是酒液淡香,那些迷醉人的,還有女人身上那些精油的味道,真是讓人寧神。

可再寧神也沒有用,只能讓他更集中的把精力都用在她的身上。

頭髮披散著的風情,真是不同,他有時候喜歡看她被他沖得一蕩一漾的沉迷之色。

秀眉輕蹙,美眸微闔,朱唇半咬,貝齒白潤光澤,下頜崩直揚首。

彷彿有一條蛇,從她的小腹,直直上竄,一路到底,衝破她的咽喉,化成一縷烟,從她的唇間溢出。

那股烟凝成或輕或重,或長或短的淺銀輕唱,鑽進他的耳朵,逍魂,噬骨……

大掌下是不堪一握的腰肢,是瑩軟滿飽雪桃,是彈xin十足的翹臀。

掌控後,用他的力量,將那一條蛇,逼進她的身體,讓那條蛇,沖進她的身體,橫衝直撞的朝她的喉嚨奔去,然後跑出來。

他吻住她的嘴,把一聲“阿璿~”

灌進她的嘴裡,灌得她耳朵都有些嗡嗡亂叫。

那一刻,她聽到了溫柔似風的呼喚,瞬間沉淪……

*

申璿不顧疲累,在做完一次後,死拖活拽的求著裴錦程回家睡,一來,她不想讓他養在外面過夜的習慣,二來,明天有工作,一大早回去換衣服,又堵車。

其實第二條是不太成立的,可以打電話回梧桐苑,讓傭人一大早把二人的衣服送過來。

第一條才是申璿心裡下定决心一定要回去的原因。

外面花花世界,萬一哪天夜不歸宿,可不好。

申璿開車,車窗一直開著,夜風裏少了汽油和粉塵的味道,雖然不比裴宅裏的怡人的空氣。

但已經少了白日裏那份污濁,裴錦程的座椅調得半躺,蹺著腿,閉著眼睛,還晃著脚。

申璿覺得裴錦程這樣子,至多有點痞,一點痞,也是難得的時候才會流露出來。

在裴家,也是初醒時不能接受現狀時有任xin的時候才會鬧出不符合大房形象的樣子。

至少在人前,他還算注意。

也許男人在26歲的年紀,都該是這樣吧?

還是有些任xin的。

連舉動都是。

如果他沒有空白過三年,公司會不會是另外一種樣子?

不會被逼著轉行?

他會不會是另外一種樣子,經過這三年多的變故,他會更成熟,他身上的那種狂放不羈的氣息,是不是會隨著這幾年的動盪,足一消逝?

她似乎又看到了他三年多前的樣子,那樣的目中無人,驕傲狂狷……

心底一笑,想起一句很狗血的話。

遇見你,一眼,便是一生。

她自己也沒有發覺,握著方向盤的手,輕輕張合的時候,玫色舌尖輕舔了粉色唇片。

水潤的光澤在路過的燈光下,一閃,反了光。

嘴角緩緩上牽,牽成了悠遠幸福的光。

裴錦程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睛,椅背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調直,他偏首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她一臉傻笑。

傻笑嗎?

挺迷人的傻笑。

不期然的,她臉上一燙,感到有人注視著她,臻首羞赫一偏,撞上他一半火焰一半海水的眸瞳,一下子更是面紅耳赤,“看什麼!”

他被她問住,旋即雙手往後腦一枕,揶揄道。

“你笑得這麼開心,是不是因為晚上滿足得很?”

“裴!錦!程!”她覺得自己煞了風景不說,這厮比她還要會煞風景。

兩人從停車場出來,有電動車靜靜等侯主人的調遣,裴錦程卻伸臂摟上申璿的肩,低頭在她耳邊道。

“反正你也滿足了,興奮了,肯定睡不著了,我們走著回去。”

申璿抬腳就想給他踩去,他卻先一步躲開,走到了前方幾步遠的地方,朝她招手,夜燈下,草綠色的大襟口寬鬆t,穿在單手插在牛仔褲袋裏男子身上,顯得落拓。

他朝她招手揚笑,鳳眸裏明明是映著夜燈,卻像綴滿了星光月光,夜空裏璀璨的,不過是那一雙鳳眸。

他再次攬上她的肩,她靜靜的呆在他的臂彎下,一路無言。

那背影,看上去,是一對相戀相綣的情人,還在親密卻羞赧的階段,讓人覺得美好,墨色蒼穹中,總有那些耀眼的風景。

比如一瞬而過的流星,比如接連而過的流星雨。

原來廣播裏說的,是真的,她已經過了等著看天象奇觀的年紀一般。

對任何事都不再欣喜,可此時的心境,卻是不同的。

她抬頭望,他亦是抬頭望。

都說對著流星許願便能成真。

可是他只是抬手一指,跟她說,你看。

些氣呼氣老。她點點頭,真美。

沒有興奮拍手的尖叫,沒有驚訝慌亂的許願。

只是一起看的時候,覺得,真美。

裴錦瑞已然習慣了瞭解申璿的行踪,她如果晚點回來,他便會靜靜等待,直到她回來。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她和自己的大哥一起回宅子。

可是每次的觸動都會讓他抓狂。

那一次,她裝在那個人t恤裏,一路被那個人抱著,然後坐在那個人的身上,滿足那個人的需要。

這一次,那個人沒有那樣不分時間地點的發洩他的欲望。

可是這樣的一幕,分明更能讓他不安。

那樣寧謐如潑墨山水一般的相擁,一點一滴都是隨意的揮灑,卻是完美的成品,讓人生羨。

讓人生羨。

不單單是羨。

還有妒。

他轉過身,身側的拳,那樣緊,緊得捏出了仇恨的聲響。

裴錦程,總有一天,我會拿走屬於你的一切,所謂的,你的女人。

還有,家主!

…..

翌日

申璿的職業裝,高跟鞋,踩出女王之姿,走到裴錦程的辦公室,叩響房門,“總裁。”

裴錦程淡淡的聲音傳來,“進來。”

二人之間,彷彿昨日激情不再,有的只是上下屬的階界。

申璿推門而入,sunny不在,裴錦程頭也沒抬,他的手即便握著鋼筆,依舊難掩手指修長,此時他將手中的筆放下。

一側身,修長的手指展開,敲在旁邊的電腦上,指尖飛舞,彷彿在彈著一曲曼妙的鋼琴。

“世界水上樂園的事,你怎麼昨天不跟我說?”

氣氛和申璿的聲音一樣,凝重而嚴肅,仿似利劍就在喉間,千鈞一髮!

裴錦程敲完郵件裏最後一句。

“晚上六點,替我訂君悅的雅間,兩人比特。”

適時才抬頭看著申璿,指了指隔桌前面的位置,俊眉幾不可察的凝重一蹙,而後展開,和顏道。

“現在說,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