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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激情才剛剛退卻,睡了不到二十分鐘,江睿又開始躁動,
這一次,向晚死活都不從,放了狠話,
再敢在這種地方找刺激,她就去撞死。
江睿急死了,坐起來焦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開始找衣服穿,讓向晚也起chuang收拾,
摁了服務鈴,等護士進來了,說他要出院,讓魯正自己慢慢算帳,先走了。
司機把江睿和向晚送回雪園,才進了自己的那幢別墅,
江睿抱起向晚架在自己腰上就往二樓跑去,
“沒你這麼狠心的女人,在外面還不准我要,我們多久沒見了…“
“居然只准我要一次。”
江睿覺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在往腦子裏沖,
沖得快從七竅流出來了,
他崩不住了,沒辦法崩得住,
日思夜想的女人此刻就抱在懷裡,他只要一抱住她,
向晚被打習慣了,也被江睿虐待習慣了,
她反正喜歡他對她粗魯一點,
就像做錯了事懲罰她一樣,
她喜歡這種懲罰的管道,
夾住他的腰,摟著她的脖子,
作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呵呵,那就趕緊成全我吧。”
才抱到二樓的樓梯口,江睿迫不急待的把向晚抵在牆上,
反正回家了,
不用擔心沒衣服穿了,
向晚襯衣的扣子被江睿扯崩了一地,
有粗狂沉重的低吼,
空氣中滿滿都是情不自禁,
“想我嗎?寶貝兒。”
細胞被分裂,分裂成無數個離子飄到天外,想嗎?
能不想嗎?
天天都想的啊。
想他幾乎成了她過去一個月生活中必須進行的部分,
一邊嬌氣連連,
一邊回答:“嗯想,想,嗯~很想。”
江睿的手掌觸到牆面覺得有些凉,
真怕撞著她的時候,她會疼,
抱著她又朝臥室走去,
“寶貝兒,想我欺負你是不是?“
“想我一次又一次的要你是不是?”
她回答他,她就是,就是想他要她,狠狠的。
直接的語言於他們來說,永遠都是這運動的調味劑,
江睿喜歡,向晚也喜歡,那麼直接的,
口無遮攔的述說著對方的優點。
她的鼻腔裏充斥著他的氣息,她的身體裹著他的氣息,
她的耳心裡,耳窩裏,
耳膜裏到處他的氣息,
他的聲音畫著魔咒:“寶貝兒,大聲點,喊我的名字。”
積壓許久的情感,在得到他的召喚後,宣xie,
像每次她在西山的別墅裏一樣,叫他的名字,
像她她在西山別墅那一個多月的午夜夢回一樣,叫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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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喊他的名字:“江睿!”
他又狠狠的再撞她一次,撞得她咬著自己的唇,他咬著牙,
去捏她的下巴:“再喊,寶貝兒。”
“江睿,江睿。”
他邪惡的問:“喊我做什麼?寶貝兒,你喊我做什麼?”
“睿哥哥,我要你,你好好的愛我吧,我求你了。”
他越笑越邪惡:“求我弄死你嗎?”
柔弱無骨的小手,手心柔軟,指節細弱,像他對她一樣——
狠,
嘴角掛著壞壞的笑:“好,你捨得的話。”
她的手心,她的語言刺激得頭皮發麻,他啃她,
抬起頭,看到他的喉結就忍不住想咬下去,她無數次想咬他,
可是越想越是咬到,她總是一個人咬著枕頭,默默的流淚,
今天她是覺得苦盡甘來了,總算到了出頭之日,
不咬就對不起自己,小手抓住他的手臂,
狠狠一掐:“呵呵,那今天咱們不死一個,不准下chuang去。”
“小巫婆,口氣不小了,你瘦得這麼一把骨頭了,居然敢跟我宣戰?”
江睿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和滿足,太想念這種時候,跟她鬥嘴打情罵俏,
在chuang上的時候說髒話,這一個多月他真是沒白熬,真值。
陸啟帆沒說錯,這事情必須得這樣才能有個好結果,
他不是找不到她的,肯定能找到她,
可如果他是那樣非要衝破家裡的阻礙去跟向晚在一起,他們會一輩子受制於江家,
只有江家的人去求向晚回到他身邊,向晚以後在江家才可以抬頭做人,
他的女人,怎麼能沒地位,
地位是必須要有的,在哪都得有。
人xin就是如此,
你不稀罕的時候弃之如敝屣,當你真正需要的時候,
哪怕曾經以為是敝屣也會當神佛一樣供起來。
江家以為向晚不重要,可他必須告訴他們,
向晚很重要,哪怕是苦肉計,
他也要跟他們說,沒有向晚,他就是會變成那樣。
向晚,他確信,他愛她,他不僅要給她一個未來,還要給她一個安穩的,美好的,
處處都是溫暖的未來,她那麼小的時候就遭受了家庭變故,
如果以後跟他在一起,又是一種不和睦的家庭氛圍,她一定會很難受,雖然她並不一定會講出來。
“你不也瘦成一把骨頭了嗎?就現時來講,論戰鬥力,你未必有我强。”
向晚笑著,一個翻身,坐到了江睿的身上,然後俯身去啃江睿的嘴巴。
江睿說,小巫婆,你得到成仙了,我也快成仙了。
經歷整整一下午的瘋狂,兩人都累了,
向晚睡得不醒人世,江睿的手機響起的時候,
拿半天也沒有拿到,爬起來找到拖在外面廳裡的褲子,
從袋子裏把手機拿出來,是江家的電話,
“喂。”
老太太關切的問:“睿睿,你怎麼出院了?”
江睿站起身來,打了個哈欠:
“媳婦兒回來了,我就什麼都好了,還住那裡幹什麼?”
“胃穿孔可不是小病啊,睿睿,還是在醫院住著吧。”
“不用了,我媳婦兒會天天給我煲湯,又有私人醫生管我,很快就好起來,奶奶,你等著,我一個月就長回去了。對了奶奶,晚上您跟爺爺他老人家說一下,我不想回去吃飯了,我想跟我媳婦兒單獨吃飯,別等我了。”
江睿左一個我媳婦兒,右一個我媳婦兒的叫得甜蜜蜜得很。
電話那頭的老太太聽著江睿的說話的口氣,也安下心來,
江家在老太太掛了電話後,開起了家庭會議。
老太太,老爺子,江來源坐了茶機圍著的沙發,各占一處位置。
江智不在家,江鋒後來走進會客廳坐在老太太旁邊,旁聽。
老爺子是老大,首先發言:“以江睿的xin子,這是要結婚的。”
他不能再反對了,那靚女一直都是逆來順受的,叫她走,就走。
回來,也是他親自出面下了話才弄回來的,寧默的話,讓他感觸極深的,
不能因為人家親情單薄就這麼作見人家,
再說了,再弄走一次,江睿要是再出個什麼事,跟死去的溫家兩老和江睿媽媽都無法交待。
人生在世,看不透也得看透。
老太太點頭:“結吧,我早點抱孫子。”
江來源歎了聲氣:“爸,反正我不會再去逼江睿了,兒子逼死了,什麼都沒用。
即便死不了,有天能緩過來,估計這兒子有跟沒有也沒什麼分別了。”
老爺子說:“嗯,隨他們自己折騰,不過還是要跟江睿說,晚點再結婚,等這陣風頭過去再說。”
江鋒站起來,
“你們繼續吧,我不聽了。”..
老太太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幹嘛不聽?”
“盡說些沒用的,你們早就不該管,越管越鬧事,我以前就跟你們說過了,哥是一個成年人,都快三十歲的人了,而且平時做事都是分寸拿捏得很好的,他認准了那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的,你們如此瞭解他,還非要來上一脚,沒你們多事,會住院嗎?”
老爺子想發火,發不出來,只罵了句:
“小兔崽子!”
突然想起了什麼:
“江鋒,你是不是喜歡一個叫小鈴當的小姑娘?”
江鋒本已抬起脚又頓住,疑惑:“爺爺怎麼知道?”
哥應該沒這麼八卦連這個也說吧?
老爺子沒回答,又問:“怎麼就成了陸啟帆那小子的女朋友了?”
“嗨,別提我心中永遠的痛了,我還在療傷呢,你們別這麼殘忍。”
江鋒說著又準備走,卻被老爺子叫住:“挺好一靚女,怎麼就分手了?”
江鋒見老爺子不挖點八卦出來不甘休的樣子,又歎了一聲:“別提了,以前不懂她的好,她說以後要跟結婚。”
“結婚挺好啊,這靚女家世好,xin子也好,機靈得不得了,我看著挺喜歡的,向晚那丫頭稍微文氣點,但小鈴當那丫頭鬼得很,招人愛。那xin子爆,鎮得住你。”
“哎,我現在也想她把我給鎮壓了,可她已經徹底不要我了。”
老爺子很認真的問:“為什麼?”
江鋒想了想,老爺子都這麼問了,估計啥也知道了,便老實交待:
“當初她說要結婚,嚇著我了,我爸媽離婚,我是不相信婚姻的,所以就跟她提了分手,把她傷得蠻重的。結果一個多月以後她就去相親,最氣人的是,相親居然相到陸啟帆了,陸啟帆說他相親也是為了以後結婚的,結果小鈴當心動了,我就徹底的出局了。嗨,別提了,一提這個我就難受,晚上又得喝酒才睡得著了。”
老爺子一掌把江鋒推坐在沙發上,訓斥道:“你就那點出息,你看看你哥的魄力,所以我說江家最能幹的就是江睿和江釗,你和江智都是沒一點恒心和毅力的,做不成大事。要是你哥,肯定去搶了,這麼好一丫頭,你都不知道去爭取的,腦子進水啦?”
江鋒被訓得越來越不是滋味,不說還好,一說起來心裡苦水一灘一灘的:
“爺爺,我現在去搶也來不及了啊,小鈴當是個敢愛敢恨的人,思路清晰著呢,她要是跟了陸啟帆,我這一脚鐵定進不去了,我為了這事烦乱得天天睡不著覺,您是不知道,她跟陸啟帆第一天見面那天我就厚著臉皮跟去了,結果被她趕走了,我再也拉不下臉了。哎。”
老爺子點頭,眼裡的光都是贊許的:
“那丫頭眼光不錯,陸家那小子是個人精,做事也穩重,可惜了,我說,你要是有機會把那丫也給我弄來當孫媳婦,這日子就有味道了,向晚那丫頭太懂禮數,孝順那是肯定的,寧默那丫頭鬼精得很,我喜歡得很。”
江鋒笑:“爺爺,你說向晚文氣懂禮數,那是你不瞭解她,她在我哥面前那嘴巴油得跟小鈴當不相上下,所以說狐朋狗友,xin情不相似的人,不太容易走到一起的,你看向晚把我哥收拾得那麼服帖就知道了,不會比小鈴當少味道,你以後有得玩了。”
“那也不在乎多一個,又沒結婚,就有機會,你如果要去追寧默那丫頭,我是支持你了。”
“得,爺爺,我臉皮薄,心裡再喜歡,我也不能再去死皮賴臉了,我又不是哥,他做得出來那種事,我做不出來。”
老爺子得意的揚著眉:
“你哥哪種事?強取豪奪?我告訴你,男人就是該這樣,你哥這樣才像個爺們,喜歡就想盡辦法弄到手。江家的男人就該這樣。”
江來源和老太太一直不說話,終於在此時把老爺子鄙視了一番,也不知道是誰一直在那裡反對,
現在倒是反過來誇了。
江睿和向晚一睡睡到夜裡十點才醒,睜開眼就覺得餓得難受,江睿撲在向晚的柔軟,
可憐兮兮的說:“媳婦兒,我餓。”
向晚揉著腦袋,髮質軟了些,大概是因為沒怎麼修剪,長得比以前長了,所以沒有以前那麼硬,她也餓,摸了摸他的臉:“我去弄點東西給你吃。”
“不要了,我讓廚房送點吃的過來。你先養胖了,才給我做吃的,我要的媳婦兒,又不要保姆。”
心口處傳來的刺激,是久違的,一個多月情-欲的禁固,
卻在二人重逢時爆發得一塌糊塗,
她一直記得他發的簡訊,寶貝兒,忍耐,等我。
他的話總是那麼可信,她以為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讓她如此信賴過,
他任何一句話都可以讓她看到希望,哪怕只有一個字,等。
再久她也要等。
沒有什麼比此刻更幸福了,忘乎所以的抵死纏綿,身無寸縷的彼此擁有,
她的愛接納他的愛,他的愛刺穿她的愛,用最直接,最用力的管道去表達,
他有多愛她,她有多愛他。
“我愛你,很愛。”
她摟著他的頭,柔軟的掌心放在他的髮裏,
藕臂內側都是他的髮絲刺磨著她的肌膚,
像摩挲著她的心房,她難受,烦乱,疼痛,
因為心臟不是手臂,那裡那麼虛弱得不堪一擊,
怎麼經受得住他的狂轟亂炸。
她何其幸運,能得到這樣一個男人。
她何其幸福,能得到這樣一個男人。
他的嘴終於從她的小紅梅上移開,收了一副貪婪的姿態,抬臉看著她,看著她正看著天花板,
外面的星光,月光和幽暗的小夜燈,照著她臉上晶瑩瑩的閃著水光,
然後眼角又是一粒晶瑩滾下,兩粒,一條。
他撐著身子跟她躺在一起,長臂穿過她的頸子,身軀一側,長臂一隴,把她摟在懷裡,
讓她的淚流進他的胸膛,大掌揉著她的髮絲,
“我知道,我都知道。”
其實早就該知道,如果不是因為照片的事出來,他不會知道她愛得那麼隱忍和倔强。
他一直以為他是火,熱烈明亮,他一直以為她是冰,千年積寒,可是她早就被他融化了,
那冰心裏藏有一塊木柴,被他烤得乾乾的,一直在陪他燃燒。
“睿哥哥,這次要不是小鈴當,我早就跑出來了,一聽說你胃穿孔了,我的心也穿孔了。”
她輕輕的吸了吸鼻子,又怕別人覺得她脆弱,只是吸著鼻子,好幾下。
開始沒收到江睿那通電話之前,她覺得還好,只是熬得想得難受,
可不管江睿去不去找她,至少好覺得他還好好的。
那不就夠了麼。
可是那通電話真是狠狠的把她那心口打了孔,痛死了那麼痛,被寧默罵了之後,她咬著枕頭哭不出聲,她覺得人一輩子怎麼就這麼慘啊,
愛一次,慘敗的結局,還愛一次,還慘。
就好不了一下子嗎?
她不好也就算了,她命不好,難道自己就是一掃把星的命,誰跟她沾邊,誰就好不了嗎?
哪怕江睿是演戲,是為了騙江家的人,現在她想著那份光景,還是難受。
以前便算了,江睿稀罕她,她長得還不錯,身材還將就,還是個處女,稀罕得有名有堂的,
可是照片的事情出來之後,她真不知道還有什麼東西值得他來稀罕的,他為了達到效果,吃減肥藥,
雖然胃沒事,可也受不了不少苦。
江睿摟著向晚,一個勁的笑,笑得眼睛裏泛了湖光,湖光在夜燈下閃閃的,明明是微弱的光,
向晚卻覺得那光好刺眼,一束光刺過來,刺得她眼淚嘩啦啦的流,
那一雙眼睛裡的水像是放不完一樣的,江睿也不哄,就看著向晚哭,她先哭,哭了好一陣,他也哭,
她哭得有聲音,他靜靜的流眼淚,後來他吸了吸鼻子,又把她摟得更緊了,
“向晚,你這個死女人,我真是被你魔怔了,真的,我真TMD死你身上了,你一不在我身邊,我就嗚呼哀哉了。”
她覺得他也被他給魔怔了,還被他這個大魔王給鎮壓了,被鎮壓成了個受虐狂,一天不壓她,她就難受死,可受虐狂也是懂反抗的,
她抹了抹眼淚,咬他:“睿哥哥,你怎麼又爆髒口了?“
“呵呵。”
剛認識他,到後來經常接觸他,她沒怎麼聽他說過粗口,所以她每次罵人,那也是心裡罵,
不像跟寧默在一起,總是國罵不離口。
江睿也罵過她幾次,很少,今天罵人的次數特別多。
江睿任她咬,咬得他覺得很歡樂,眉毛挑得高高的:
“咦,敢情就你和小鈴當倆女人是正常人啊,我和陸啟帆那就不是人間活物,粗口還不能爆了?“
“再說了,在外面裝裝高雅就算了,這都睡chuang上了,拖得乾乾淨淨的,還裝什麼紳士,“
“做得都是動物的運動,還不能來個國罵?”
向晚撲哧一笑,巴掌掄起來…
“什麼歪理啊?”
“羅羅羅,娘子。”
江睿把向晚的肩捉住,往外推了推,
然後看著她含淚的笑眼,抬手輕輕的揉了揉,
伸嘴在她的眼睛上親了一口,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娘子,就比如你跟你相公從醫院回到雪園,咱倆一進這別墅,那燒得是一股子風燒勁,“
“我要是慢悠悠的給你來一句,娘子,你寬衣如何?“
“娘子,你替我寬衣如何?“
“娘子,我可以觸碰一下你嗎?“
“不能說摸,太不文明了,要被和諧的。“
“然後你好不容易忍受著江睿二號放進了你的花園,“
“我又來一句,娘子,非禮勿視,非禮勿看,非禮勿聽,“
“娘子,把眼睛閉起來,別出聲音,“
“這是禮儀廉恥,婦德。”
向晚想去掐江睿,真的,想掐死他,
她感覺只要多跟江睿呆一天,就會發現他越來越極品,
當著外人的面,那一副正二八經的死樣子,想著都覺得被撞了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