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寵溺,是狗就該乖乖趴着
“……是!”老婦人驚訝出聲,剩下幾人也都一臉崇拜的看着白淺,眼裡都是不可思議,頭兒是怎麼做到的啊。他們怎麼什麼都看不出來呢?
這次跟來的人以前只聽說過在上次的爆炸案中頭兒出了很大的力,本來只以爲她是幫着抓到了嫌犯,現在看來,頭兒當時應該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當時我非要靠近,那人無奈,只說他是不祥之人,不能靠近,否則會給我帶來災難!”
“其實他長得並不是太過可怕,除了面色不好,再加上脖子上的肉好下巴長到了一起,其他地方跟我們這些人是一模一樣的,並且,我記得那人面色和藹,一看就是個善良的人,真的很難跟凶神惡煞這樣的人聯繫在一起。”怕白淺誤會山林裡的人,老婦人便多解釋了一句咼、
“嗯,我知道,您跟我說說當時的具體情況吧!”白淺點頭,她現在已經長到一米六多,她的衣服大多都是黑色的夜行衣,長長的頭髮被直接紮成馬尾或者是整個琯起,這樣看上去確實有些雌雄難辨,再加上女人查案本就少見,這也難怪老婦人一直叫她大人了、想來是把她當成了男人。
又或者在老婦人心裡她就是她的一道光,只要能夠幫她找到兇手就是恩人,所以,她是男是女一點關係都沒有。
當然,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重要的,是線索。
“我沒有殺他,我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老婦人記得,那人當時是這麼說的。“我一開始只當他是在這裡睡覺,可是我在暗中觀察了很久之後他都沒有任何反應,無奈,我只得上前查看,可是,卻發現他已經死了。醣”
“管家身上有什麼傷痕麼?”白淺問,想到山林那些自卑的人們,白淺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他們當時遇到這件事情時候是怎樣的一個神情了。
“因爲我家老頭是知府管家,所以這次的案件由知府大人直接帶領人來辦理的!”
“當時仵作驗屍之後說沒有發現任何傷痕,死因應該跟之前的幾起案件是一樣的,所以最後,知府大人直接宣佈,我家老頭死是因爲見過山裡的那些人。”
“哦?”白淺眉眼輕挑,輕答。
“我記得仵作當時說,他們在出事前都到過那座可怕的山林,都跟裡面的人有過接觸!”
“他們這麼說,您就信了麼?”
“老婦人自是不信的!”她搖頭,微微嘆息,“我說,我家老頭確實到過山林沒錯,畢竟他的屍體就在山林旁邊,但是老婦人聽聞之前的那兩位出來之後活了一天的啊,夜裡纔出的事,我家老頭卻連家都沒回就沒了啊!可是那仵作說,正是因爲我家老頭不但去了山裡而且親眼見到了山裡的人,所以他的死亡時間纔會提前,是當場死亡的!”
“我本想接着理論,因爲我分明看到我家老頭的臉是青紫色的,我感覺他不是自然死亡,老婦人不懂得這些東西,但是卻見過溺水死亡的人,我家老頭當時的樣子很像溺水。而且,我在他的頭髮裡還發現了白色的顆粒,我嚐了幾口,是鹹的。有些像鹽,但是我又突然想到老頭出事前跟我說的那些話,我便沉默了!我想,我家老頭叫我一定不要多說多問,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事情,所以,我只能照做。”
“沒錯,那個時候,你應該先保護好你自己!”白淺點頭,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是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壞人,終究是逃不過他應有的懲罰的。
所以,遇到事情要學會冷靜處理,慢慢等待時機是最好的。更不能直接衝上去就跟別人理論,那樣不冷靜的做法,只會得不償失。
“可是,我這一等,就等了三年有餘!”老婦人說起這個,再次掩面痛哭,明明知道兇手有可能就在眼前,她卻整天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還要時不時的接受來自那人的關心和安慰,甚至是周圍人對那人的稱讚,每每想起這些,她的心就像鋼刀在凌遲,一點點的在摧毀着她的意志,若不是心裡有仇恨,她想她根本就熬不到今天。
“您放心,我一定幫會找到真正的兇手,給管家一個交代的!”
之後,白淺又和老婦人聊了一些細節,安慰了一番之後才徹底告辭、
“程墨,你怎麼看?”程墨的腦袋很聰明,帶他出來本就是爲了給他更多的鍛鍊、
“照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屬下能夠分析出來的情況只有以下幾點。!”知道白淺的心意,程墨並不含蓄,直接開口說道。
“第一,三位死者出事的時間分別在十年前,七年前,三年前。並且,在事發當日,都曾經去過山林!”
“第二,三位死者和知府大人都有解不開的關係!”
“嗯。不錯,還有嗎?”白淺點頭,幾人朝着縣衙走去、
“三位死者……似乎周圍的人對他們的評價都不錯,最起碼在衆人眼裡都是好人,這樣的人出事,屬下總覺得哪裡不對……”
“另外,屬下還發現,侍衛的妻子言辭閃爍,先前說那名死去的侍衛已經瘋瘋癲癲,之後,便又說是
死在廚房裡的……總覺得有些不符,不對,還有,屬下發現,這三起案件都是知府直接處理的,在三位死者的驗屍報告上,屬下發現仵作均是同一個人!”
“嗯,你的猜測沒錯,觀察也確實很仔細!”白淺點頭,面對這個長得像自己師傅的人,白淺總是不自覺的變得溫和。
就連說話都多了些平日裡沒有的耐心,
“那麼。你說過的那些我就不在重複了!”白淺並不多做停留,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那位大娘說,她的夫君生前跟她說過,他必須要去,若是不去,那人不會放過他!”
“那麼。管家口中的那人是誰就成了關鍵,第二,你們之前的調查中都忽視了一點,最先發現這些屍體的人,是誰?如果說山林是一處可怕的存在,那麼那人爲什麼會知道這些人曾經都去過山林呢?”
“還有,我剛剛聽到街坊們說,侍從除了比較善良之外沒有絲毫的用處,甚至因爲所謂的善良變成了非常懦弱的人,他家境貧寒,更是不思進取,那麼,試問,既然他是一個這樣無用的人,他的妻子爲何要嫁給他?又爲何還成了知府的侍衛?我聽聞他的妻子是個千金大小姐,那個樣貌,你們之前也是見過的,雖然年過三十,但是卻依舊貌美如花……”這樣的兩人組合在一起肯定是有問題的,看侍衛妻子的表情,提起他的死雖然面目含淚,說得也楚楚動人,但是白淺卻不經意間看到她眼裡隱藏的笑,仿似再說,那個無用的東西,死了更好。、
“另外,是她的孩子!”白淺揮手叫剩下的人去查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之後,便接着說道。
“我在進門前發現她家附近有孩子,周圍的小孩子都叫他陳家小少爺,我當時就在想,這個孩子會不會跟死去的侍衛陳念有關係呢?”
“所以,我便吩咐龍隊在外面的成員適當的提醒了一句他家有客人…………”
“竟沒想到,那個孩子真的是陳念家的人!”
“這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麼?”若素不解,之前離開侍衛家的時候,頭兒的那句,你家孩子很可愛讓她很是費解,總覺得那是一句別有用意的話、
但是任她想破腦袋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當然!”白淺笑笑,接着說道。“還記得,侍衛死去的時間麼?”
“當然記得啊,七年前!”若素剛剛說完這話,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如果那個孩子是她的親生孩子,那麼,就肯定不會是侍衛的,因爲侍衛死於七年前,而那個孩子,應該還不到五歲!”程墨接着說出了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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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之前我們在調查他的鄰居的時候就有人說過,五年前她的家人對外聲稱她病了,而那次生病,整整病了接近一年,後來好了之後,她的家裡便多了這個孩子,面對衆人的疑惑,她說是因爲當初跟侍衛沒有留下一兒半女,覺得遺憾,又看到這個孩子十分可愛,便領養了。!”
“今天我刻意觀察過,那個孩子的眉眼長得很像她!”
“那也就是說明,在侍衛出事之後,她其實就有了外心?”程墨這般說着,隨即搖頭,“也或許是因爲她之前便已經跟外人有染,所以設計害死了侍衛,而之後怕敵不過世俗的眼光,她和她的情郎便一直安暗地裡幽會,甚至還生下了孩子……”
“極有可能是這樣的!”白淺點頭。
“如果說侍衛陳念是死於情殺,那麼,知府的堂弟二娃呢?”
“二娃的事情時隔太久,證據早已經被完全銷燬,要查證還需要一些時間,至於管家,我們可以初步判斷,他是因爲發現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後被殺害的。所有的事情都指證着兩個地方,第一,山林裡那羣奇怪的人,第二,所有的人和事,都跟知府有着或多或少的關係!”
“可如果是知府大人的話,他又爲什麼連自己的堂弟都不放過?侍衛和管家,按理說也算是跟他最爲親近的人了,又是因爲什麼事情,讓他非要殺人滅口之後還嫁禍給了山林裡的人?”
“屬下馬上派人詳查!”程墨聽完,當機立斷、
“主要查兩個方向就好,第一,還是老樣子,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是誰?第二,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侍衛的妻子,到底跟誰來往比較密切?第三,知府最近十年的行蹤以及做過的事情!”
“是!”兩人領命離開,此刻已經到了縣衙門口,白淺直接朝着牢房走去。
“從第一次見面就覺得這個知府有問題,但是她做事情只相信證據,現在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只差最後的確認了!”
陰森的地牢,知府此刻正盤腿坐在牢房裡啃雞腿,因爲這裡是他的家,再加上現在只是暫時關押並未定罪,牢裡的人都不敢得罪,依舊他說什麼便是什麼,除了,不敢將他放出去之外,基本是有求必應,當然,不求的也會自覺奉上!
“看來你的日子過得不錯,那乾脆,就別出去了吧,一輩子待在這裡似乎也不錯!
”白淺冷笑,牢房裡的人不認得白淺,所以她說這話的時候,牢頭已經走了過來。
“你是誰,這裡是你可以隨便出入的地方麼?”白淺的衣着十分樸素,一眼看過去沒有任何值錢的東西,牢頭只以爲是走了後門來這裡探監的。
“跟知府大人說話最好客氣點!”知府聽到聲音本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想要回頭,但是牢頭突然出聲便打消了他的這個念頭,這牢裡可是他的家,總得讓這些狗替他去教訓一下那些不長眼的東西的、
白淺臉色一寒,生平最討厭有人用手指着她的鼻子說話了,記得之前對她這麼做的那人已經被她卸了胳膊,當然,前提是那人不是什麼好人、
這人嘛,別說好人了,看樣子好狗的算不上。
她快速出手,一個反手便真的卸了牢頭的胳膊,外加不輕不重的踢了他一腳。
咳咳,當然,那個地方,就算不重踢上去也會要了他半條命,更何況,白淺其實真的沒有腳下留情、
“你敢打我。來人,給我上,將這亂闖牢房重地的罪犯同夥直接殺了!到時候,牢頭和知府大人,定會重重有賞的。”牢頭被踢翻在地,只見他捂着自己下身疼得在地上打滾,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就在此刻,他身後的一個小衙役直接拔出腰間的劍大吼着。
而聽到這話的知府,只是輕蔑的瞥了一眼已經滾到他前方一些的牢頭,之後,低頭繼續啃雞腿。
“難道你的知府大人沒有教過你,是狗就要學會乖乖趴着,是虎,就得傲世羣雄,既然不是那塊料,何必這樣大放闕詞!乖乖做你的狗不就好了麼?”這話白淺以白淺的xin子定是不會說的。
“你又是什麼人,居然敢這般無禮!”
白淺側身,便看見已經闊步走來的君顏。
若是說白淺的聲音他辨別不出來的話,那麼君顏的,他肯定是認得的?
知府嚇得丟掉了手裡的肉,踉蹌的起身。
“我是什麼人,你大可問問你的知府大人啊!”君顏冷笑。山裡的修建工作有剩下那麼多人處理就是,他想着白淺在這個地方人生地不熟的而且還有一些小路癡,便不放心跟來看看!”
“將軍,將軍饒命啊!”剛剛站立的知府再次俯身跪了下去,由於剛剛吃得太兇猛,此刻嘴角周圍還有很多沒來得及擦掉的肉末和油膩,看上去噁心至極。
知府這話一出,牢房內衙役紛紛跪了一地,求饒聲此起彼伏。
“將軍,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的……夫人,小的罪該萬死!”牢頭不知道白淺的身份,跟君顏也不算熟悉,只不過之前在大堂有幸見過一面,此刻看他和白淺這般親暱,便直接這麼說了,好在,他沒有說錯。
“將軍,請您多多包含,下官剛纔一直背對着門口,並未注意到是將軍夫人大駕光臨,都是這些***才做的好事,不關下官的事情啊!”知府指着牢頭,出了這樣的事情總歸要拉一隻替罪羊的,他這些年做的事情,在這個不算特別大的城鎮裡是有目共睹的,大家愛戴他,尊敬他,相信將軍現在關他也只是一時之氣,待他氣消之後定會放他出去的、
“將軍!”聽到知府居然將自己給丟了出去,牢頭也是急了,“還請將軍明察,是知府大人指使小的這麼做的,將軍!”說完,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
“你怎麼來了?”徑自忽略那些跪了一地的人,白淺只看着君顏。
君顏很有教養,說話一般不刻薄,除非是被她惹急了之後纔會說出一些粗話或者是跟她鬥上幾句嘴,像今天這樣有些冷嘲熱諷且狐假虎威的話,她之前並未領教過、
因爲不管是在朝廷還是軍營,只要不觸及君顏的底線,他向來以禮待人、
“想你了!”君顏拉住白淺,目光柔和,跟之前的譏諷模樣判若兩人、
白淺淺笑,暗自責怪君顏現在越來越厚臉皮,氣氛本來很和諧,奈何有人偏偏不知死活、非要打斷這小兩口難得的溫情。
“將軍,小的不知道是您大駕光臨,之前還不明真相,任由下屬詆譭了夫人,小的已經知道錯了,還請將軍饒了小的吧~!”君顏面色一冷,這人怎麼就這麼不識趣兒呢,再者,他還沒說不饒他們吧?
“怎麼,難不成知府大人知道本將軍要來,還要親自出去迎接麼?”
“這個是自然的。!”知府絲毫沒有感覺到危險降臨。還以爲是有了轉機,隨即便直接開口。
“哼,誰給你的膽子?”君顏冷哼,“知府大人,別忘了你此刻的身份,你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知府,你只是一屆階下囚,去迎接本將軍,是誰給你的特權?”
本不想這般咄咄逼人,但是君顏突然發現,面對這種死不悔改的蠢貨,有時候逗弄一下感覺也是不錯的。
“將軍!”知府瞪大了眼睛,難道他理解錯了麼?
“還有你!”君顏眼睛掃過牢頭,“你剛纔叫她什麼?”白淺聞言,無奈扶額,已
經瞭然君顏的意思、
“夫……夫人!”牢頭猜不透君顏的意思,只得暗自猜測。
“嗯,以後就這麼叫。確實不錯!”君顏笑笑,突然就覺得開心了許多,當然,前提是牢頭還能活到這麼叫的事情。
白淺微笑,雖說君顏這個小心思在她看來確實有些幼稚,但是似乎被他這樣看似無理取鬧實則處處維護的感覺也是不錯的,那她,就任由他去好了。
“小的遵命!”牢頭突然鬆了一口氣,笑出了幾顆門牙。
“嗯!”君顏點頭,看上去心情很好,“不過,你方纔說,是知府指使你這麼做的?”君顏挑眉,狀似不經意的開口。
“是的將軍,您別看知府大人平時爲人謙和,但是私下卻總是爲難我們這些下屬,所以,即使如今被關在了牢房,小的們也不敢怠慢,並且,知府大人還說,您這次只是例行檢查而已,並不會真的打算關他一輩子,小的們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你個吃裡爬外的***才,居然敢這般誣陷與我,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這方圓十里的百姓誰不知道本官的爲人呢?將軍萬不可聽信這小人之話,若是不信,大可到周圍探查,下官所說之話,句句屬實啊將軍!”
(抱歉,最近太忙,今天晚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