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要不要臉都無所謂

發佈時間: 2023-02-14 10:3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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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們悄悄的去把證扯了算了,這真是夜長夢多,扯了證,你拿著結婚證去蘇苓那裡把咱家的車給要回來,行吧?”

 “為什麼不是你去?”

 江睿笑,笑得有些奸侫:“你不怕你男人被人勾飲了嗎?”

 向晚有些小心的看著江睿,試探的問道:“你怕嗎?”

 江睿一手摟著向晚,一手拍了拍胸口,做出一副很是驚魂未定的姿態:“怕啊,蘇苓長得漂亮,身材又好,是個男人都經不起她撩撥吧,再加上你跟我冷戰,又不喂飽我,我怕我經不起她勾飲,你說呢?”

 向晚氣結:“江睿,你有沒有臉啊?”

 江睿拉著向晚的手就往自己的臉上蹭啊蹭的,“這不是臉嗎?你天天摸的啊。”

 “你放屁,你根本就沒臉。”

 “沒臉,你還這麼喜歡?看來要不要臉都無所謂了。哈哈。”江睿把向晚一拋一扔,丟在了床上,快速的撲上去,像是豹子撲住了小白兔一樣,換來了向晚的拳打脚踢,“江睿,你滾,你滾,你剛才說的什麼,今天晚上不碰我的。”

 “那時候不是冷戰嗎?現在抱也抱過了,咱們算是作戰雙方達成了和平共識,冷戰就算結束了。”

 向晚不依不饒,“沒有結束,沒有結束,車子沒要回來,什麼時候車子要回來,什麼時候結束。”

 向晚太抵抗,江睿沒辦法,只好把向晚拉起來,循循善佑加推心置腹,好一番說辭,“媳婦兒啊,你看,攘外必先安內,咱們先把內部衝突給解决了,再去一致對外,怎麼樣?”

 “不行,先一致對外,現在國將不國,民心沒有凝聚力,必須打一仗來達到團結抗敵的效果,不然內部將是一盤散沙。”

 “媳婦兒啊,那麼內部先做做政治工作,統一了思想,咱們再去一致對外。”

 “不行,先打一票勝仗再說其他的。”

 到著他就。“喂,媳婦兒,咱們又不是分黨派的,好歹站在同一戰線嘛。”

 “那你要不要跟我站在同一戰線?”

 江睿壓著向晚,雙臂撐在她的身側,挺了挺胸:“要,堅決跟媳婦兒站在同一戰線。”

 “就是,咱們先把外敵給殲滅了再說。”

 江睿無力的倒在床上,拉上被子罩在頭上,非常不爽的對向晚說:“睡吧睡吧。”嘴上不爽,心裡更是不爽,也不知道今天撞了什麼邪,前任打堆堆了,害得他的福利都給扣了,扣了就扣了,說不定還不止扣一天呢,這車子的問題有這麼大麼?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明明是她自己讓蘇苓開部車走的,現在倒怨起他來了,沒道理啊,他就這麼被欺壓著?也不是個辦法啊。

 可他現在又不能對她用强,剛才給寧默打電話那股子勁,委屈得跟什麼似的,還說她都快被他嚇傻了,天哪,奶奶那時候說的時候他還沒感覺,難道他對她真是那麼凶麼,嚇得都不敢跟他住一起了,若是再對她用强,估計真傻了。

 忍吧,忍吧,這就是平時自己太得瑟了,被報應了。

 江睿翻了個身看著窗外,以前他喜歡把窗簾拉起來睡覺,她來了之後,他喜歡把窗簾拉開,讓星光月光都灑進屋子裏來,他喜歡把燈調得跟現在一樣,暗暗的,剛好看得清她的樣子,其他的一切又很朦朧,只有她,皮膚白白的,反著輕微的光澤,在這樣的房間裏,顯得特別亮,像有光線打在瑩白珍珠上,那一點光反得又亮又不刺眼。

 不這樣想還好,這樣一想,更是睡不著了,他輾轉反側,旁邊的人呼吸已經均勻了,他看著向晚的睡顏,一陣欣慰。也難怪她睡得如此快,秋天的夜裡不用開空調,打開窗,園子裏的桂花香飄得一房間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中睡覺,想睡得慢都難,除非像他這種欲火焚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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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晚開始是裝可憐,可這會是真困,她的心早就被蘇苓折騰得累死了,得了江睿的安慰,心裡又舒暢了,更是睡得快。

 潛意識裏認為秋天的夜是美好的,沁甜的,舒緩的,縈繞在鼻尖的香氣,隨著吹進屋子裏的風一陣陣忽濃忽淡,她喜歡這樣柔,軟,香,甜,夢裡面又回到了兒時,別墅前的園子好幾棵桂花樹,開著一簇簇金色的小花,奶奶讓傭人拿出細細的紗撲在地上,讓她和向明搖著桂花樹,金色的小花像下著小雨似的簌簌的往下落。

 他們的笑聲也像桂花雨似的一陣陣的飄著。

 奶奶用罐子把紗上的桂花收起來,又糖釀起來,密封好。炒的糖年糕裡面有金色的小花,酒釀丸子裏灑了一些金桂,很可口。

 爸爸的唇印在她的唇上,舔掉她嘴角的湯汁,軟軟的唇,輕輕的吸啜,她那時候就呵呵的笑,總是覺得被爸爸舔得癢癢的,因為爸爸總是喜歡拿著他還沒有剔掉胡渣的下頜故意去癢她。美麗的童年。

 爸爸總是說,咱們向向最聰明了,又得了第一名,一堆做生意的朋友就他的女兒讀書最棒,其他的都是些讀書不中用的。

 爸爸獎勵好多東西啊,漂亮的裙子,漂亮的娃娃,給她買一切她喜歡的東西,若是出門逛,哪樣東西她多看一眼,爸爸就馬上給她買下來。

 爸爸說窮養兒子富養女,哥哥越來越嫉妒她。她有些難過,可是額頭暖暖的,爸爸又來親她了,爸爸的唇很軟,溫柔又包容。..

 她喜歡抱著爸爸撒嬌,爸爸喜歡把她架在他的脖子上,在別墅裏從一樓跑到到三樓,旋轉的樓梯上,每天上上下下都是他們的笑聲。

 爸爸喜歡讓她騎在他的背上,當她的馬,她騎在爸爸的背上,在別墅的二樓的大廳裏拍著爸爸的屁股“駕駕駕”的轉著圈。

 爸爸喜歡抱著她,把她扔起來,又接住,嘴裡說:“向向飛羅,飛高高羅!”

 爸爸喜歡雙手托著她的腋下,卡住,然後轉圈,她的脚都轉得飄了起來,她又飛起來了。

 爸爸說,向向啊,你就是爸爸的心肝寶貝,心肝寶貝啊。

 十六歲,拿了駕照爸爸就買了車給她,車牌號是爸爸和她的生日,爸爸說,以後向向招個上門的女婿,也不管什麼門不當戶不對的事,向向永遠都不嫁給別人。

 爸爸跳樓的那天,她哭暈了六次。(就愛網<a href=“target=“_blank”>)。

 每年爸爸的生日,以及後來她知道還有父親節這樣的日子,她都會給爸爸做一張賀卡,爸爸很寶貝的鎖在抽屜裏,可是就在爸爸離開的那天,讓傭人把那些賀卡送到了醫院,當著她的面燒掉了,燒了個乾淨。

 江睿本來想趁著向晚睡著了,慢慢的撩撥她,他開始吻她的時候,她嘴角的笑是甜甜的,於是像是給了他訊號似的,他慢慢的吻她,她的唇角,她的額頭,他的動作很輕柔,她明明是開心的,她還呵呵的笑出了聲。

 可是,他才剛剛想去舔她的耳朵,舌尖卻觸到了鹹鹹的味道,他怔了一怔,把床頭的燈又擰得亮了些,她居然哭了。

 他有些傻了,他今天真的把她嚇到了?他真是該死,嚇得她做夢都哭了,他又把燈光調暗,鑽進薄被裡,輕輕的攬住她,喃喃道:“向向,不哭不哭,我不好,是我不好。”

 他感覺到她的身子在顫抖,在隱忍的抽泣,可是並不像醒著,她被夢境魘住了?她做夢都是他在打她,要用電鋸鋸她嗎?

 她給寧默打電話的情形一遍遍的在他的腦子裏過著,真想甩了自己一個耳光,修長的掌輕輕的來回的撫著她的心口:“向向,向向,寶貝兒,不難受了,不難受了好嗎?明天我就去把車要回來,不給蘇苓開了,好嗎?”

 向晚的眼前就是一簇簇的火苗,爸爸撐著身子找人要來了打火機,點燃的那堆卡片,燒得她的心都烤焦了,她想要沖過去把火撲滅了,可是向明卻緊緊的捉住她的手,打了她兩耳光,罵她是狐狸精生的小見貨。

 她不停的叫爸爸,爸爸,爸爸讓她滾,讓她滾得遠遠的。

 向晚哭得太過激勵,似乎想說話,想喊,嘴唇一直在張,手也在動,就是喊不出聲,江睿著急,就抱著她搖:“向向,向向。”

 向晚覺得有誰在推她,媽媽在抱著她,向明要過來打她,還有誰?她想看看爸爸,可是都不讓她去,她急啊,急啊,急得又要暈倒了,她怎麼哭都沒有用,沒人同情她,沒人同情她,她從公主變成了灰姑娘,沒有人巴結她,討好她了。

 江睿想要一巴掌把向晚打醒,可是巴掌剛剛舉起,又放下,再也不能打她了,怎麼會哭成這樣,還醒不了,他去捉住她亂舞的手,反而被她抓得更緊。

 向晚覺得終於抓住爸爸的手了,終於抓住了,她就那樣抓住爸爸的手,急急的跟爸爸說,爸爸,沒事的沒事的,爸爸,會沒事的,等你好了,我們去抓螃蟹,爸爸,等你老了,向向背你,背你上樓下樓,像小時候你背向向一樣。

 爸爸的臉有些慘白,躺在病床上,抬起顫抖的手,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讓她滾,永遠都不想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