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溫暖相擁着的兩人終是沉沉的睡去

發佈時間: 2022-12-02 16: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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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5.溫暖,相擁着的兩人,終是沉沉的睡去(萬更)

 白淺的思路是沒錯的,整個片區一共找到了六名有這樣標誌的人,官府沒有驚動他們,只是將他們納入官府的範圍嚴加監視。

 這日,下午,陽光柔和,天氣很好。

 “白米,都守了三天了,兇手肯定知道咱們的計劃,不會來了。咱們先去休息一下可好?”守在這裡的白米和另外三個侍衛,他們藏在假山後面不敢露面拗。

 他們奉命保護的這人叫做李安,是這皇城中最大地下賭場的老闆。

 幾天前他在途中行走突然被一個細小的東西射中胸口,當時並沒什麼感覺,回家之後發現衣服已經破了個洞,但是他並未在意。

 這是白米無意中聽到府中的小廝閒聊的時候提起的,當時還被主子誇了一頓,說是他瞎貓碰上了死耗子,還給了他一堆的獎賞。

 沒有任何疑問,保護李安的任務便直接交給了他跖。

 白米將嘴巴里的草吐出,眼睛賊賊的轉了幾圈,但是並不開口。

 “白米。咱們已經待在這三天了,別說人了,就連鬼都沒有見到一個,這幾天咱們都過的什麼日子啊,不能睡好不能吃好,每天在這啃乾糧,你就真的不想出去吃頓好的?”

 一旁的侍衛循循善佑,不過說得卻也都是事實。

 白米嘆氣,依舊不語,別說好的了,就是一碗什麼都不放的米飯都沒吃過好麼,若是現在給他一碗,他說不定能夠將碗都吃了。

 真是,好佑/惑啊。

 “白米,你是太子殿下身邊的第一紅人,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苦啊,聽從命令是好事,但是咱們也沒必要死守在這裡啊,去吃頓飯的時間總該給我們吧。”

 侍衛不解,主子只吩咐他們守住這裡,沒說不讓他們吃飯啊。

 “……”白米轉頭,看着李安剛剛下了馬車朝着自己門口走去。他家門口有四個守衛,身側還有一個隨從,看上去武功底子也不錯。

 李安看上去很安全,再者,都到了家門口了,那麼多的護院和打手,他不缺他的保護。

 隨即。點頭。

 終是下定了決心。

 “咱們就去隨便吃點,快去快回。”

 “好耶。”身後的人低聲歡呼,拉起還坐在地上的白米一起走去。

 “你們倆自己看着點啊,我們快去快回,回來給你們倆帶好吃的。”拉着白米的侍衛吩咐着。

 兩個小侍衛憨笑着點頭。

 卻在這時候,李府門口突然爆發了撕裂的吼叫聲。

 “幾人猛地朝門口看去,便看見剛剛還走得好好的李安突然就躺在地上不動了,守門的幾個護院一臉的迷茫,顯然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老爺,您這是怎麼了啊,快去叫大夫啊。”之前跟在他身側的隨從慌忙的跪下身子查看。

 身邊的幾人亂成一片。

 白米一驚,帶着今日趕忙衝了過去。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白米伸手去探的時候,李安已經沒有了氣息,他面色平靜,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嚇得跌坐在地,嘴裡還不忘記吩咐剩下的人快去叫公主過來。

 白淺幾人是在一炷香之後趕來的,好在白米雖然已經被嚇傻,但是還記得保存現場。

 “屍體上依舊沒有顯著傷痕,他爲人講究,每天都需要換乾淨的衣服,所以一開始的標記已經不在了。”

 蘇瑤很快就得出結論。

 “白米,起來。”

 白影看着角落裡趴着不動的白米,直接將他提了起來、

 “主子,小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有想要害死他。”白米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雖然腿腳都在抖,但是卻沒有忘記將眼淚鼻涕朝着白影乾淨的衣服上抹去。

 這是他的習慣,不管是開心的淚水還是難過或者是害怕的,只要流出東西受害的肯定是白影的衣服。

 白影此刻一個心思全都在死了的李安身上,根本就不曾注意到白米對他的衣服做了什麼,也或許,他是已經習慣了。

 “不是叫你保護他的麼,爲什麼這好好的人突然就死了?”

 白影恨鐵不成鋼,之前他做錯了事情,想着白米這次最先發現嫌疑人可以揚眉吐氣一把了,卻不曾想,他居然讓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消失在自己眼前、

 真是,蠢的可以。

 “主子,我只是餓了。”白米擡頭,淚眼朦朧。

 他沒想到自己只是一個轉身的時間這人就突然死了,可是之前他看過周圍的情況,根本就不曾發現可疑的人啊。

 他只是餓了想起吃東西,但是根本就還沒離開,李安的死,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不怪他。”白淺隨意的掃了一眼,兇手之前就已經設計好了一切,所以,即使當

 時他們在也是沒用的。

 “保護好剩下的人、”說話間,白淺的眼睛還在四周觀察。

 “屍體有人動過麼?”

 “沒有。”白米止住了哭,認真的回答着白淺的問題。

 雖然公主說了不怪他,但是心裡的自責卻絲毫沒有減少。

 他想,若不是因爲他一時起了貪念,李安或許就不會死。

 “李安,是什麼身份?”

 “皇城最大的賭場的地下老闆,爲人闊綽,光結天下人。四十五歲,有三個妻妾。”

 君顏重複着之前已經刻入腦海中的話。

 “最近,家中可有發生什麼事情?”

 “有、”

 “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在幾天前死了,醫者說是染上了麻風,不治身亡。”

 “幾天前?”

 “是的。”墨殤回答,他剛剛同君顏一道去了縣衙,手上都是關於李安的資料,還有此刻已經被密切關注的另外五人的資料。

 “屍體還在麼?”

 “不在了。”君顏接話。

 “傳言麻風會傳染,所以死了之後便直接焚燒之後埋了,此刻什麼都沒剩下。”

 “把他的親人全都帶回去審一遍吧。”白淺嘆息,短短兩三天的時間,就已經死了這麼多人。

 一開始皇宮的一百人或許還能掩蓋一下,但事實上也不太可能,畢竟人多口雜。

 第二個人死在宮門,守門的侍衛也不少,不可能一一封口。

 之後,便是鬧市區的小販,他死的時候更是人多眼雜,那麼多人親眼看見,更是難以抹殺。

 現在,是頗有威望的當地財閥……

 恐怕今天過後,整個皇城都會陷入恐慌。

 屆時,不單要防着兇手,還要保護剩下的幾人,若是百姓在這個時候躁動,便會給案情增加很大的麻煩。

 “這是一場有預謀有組織的連環殺人案。”

 前幾天包裹着手臂那些厚重的紗布已經被拆開,但是手臂依舊不能動。

 君顏擔心傷口再次被扯開,所以找了上好的金絲在白淺手臂上重新做了固定,那樣就算不小心扯到,也不會特別嚴重、。

 沒有了厚重的紗布,白淺的手臂有些不自然的下垂着,她伸出左手,在一旁的柱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

 “另外幾人的人際關係查清楚了麼?”

 “正在查,其他幾人比較複雜,估計還需要一點時間。”

 “小販的哥哥,到了麼?”

 “已經到了,但是聽到我們說起他母親的時候,他根本就不信會死了,還說他一個月前離開的時候老人家的身子還十分健康。甚至還步行到港口親自送他離開。”

 “哦?”白淺沒有任何表情,院子門口的樹被陽光照得拉長了影子,陰影剛好打在她的臉上。

 手指處傳來的節奏一下下的擊在衆人心口,氣氛都跟着緊張起來。

 “他起初十分抵抗我們將他帶回來,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以爲我們在說笑,之後,我們說他弟弟也死了的時候,他居然大笑,還說死有餘辜。”

 “那……守衛的情況呢?”

 這幾天君顏和墨殤一直未曾回過皇宮,兩人一直在外奔波,白淺一直在分析案情,幾乎沒有好好休息,蘇瑤也是,她在那些屍體中發現了銀針。

 不大,卻足以致命、

 “跟撫養守衛的那位老乞比較熟識的都已經問話了,他們也證實那幾天老乞確實沒怎麼吃東西,但是不是餓,是因爲心情不好吃不下,但是具體是什麼原因,沒人知道。”

 “三人家裡都死了人,原因都可以說是自然死亡……世間不可能有這麼巧合的事情。”白淺收回了手指,輕聲呢喃。

 這一晚上,君顏依舊沒有回來,他和墨殤已經連夜去追查,蘇瑤依舊和那些屍體待在一起,想着希望能夠發現更多之前不小心被遺漏了的線索,到時候可幫助到白淺。

 夜晚的天空,有些冷、

 皎潔的月光透過門縫照了進來,有些清冷和悽慘。

 白淺有些疲憊的靠在身後的椅子上,伸出手揉着太陽穴,試圖減輕一些頭疼的症狀。

 她去櫃子裡取了個小的絨毯過來,想要蓋住之後繼續。

 卻在彎下腰的時候敏銳的發現,自己身後多了東西。

 心中警鈴大作,白淺繼續手中未完成的事情並未亂來,眼睛看到月光下多了一道不屬於自己的影子。

 不是君顏,是一個非常危險而且陌生的氣息。

 她沒有做出什麼其他的動作,就連眼睛都沒有四處亂轉。

 只是在腦中仔細回想周邊的情況。

 因爲老爺子不放心她的安全,所以派了一隊精兵在外邊把守。

 這人能夠這般堂而皇

 之的進來,就說明他已經躲過了外邊的人,也或許,是外邊的人都被他悄無聲息的解決掉了。

 她現在一隻手不能動,君顏不在,喊人肯定也來不及,打架……

 估計很懸、

 白淺抱起絨毯,在直起腰身的時候反手將絨毯甩了出去,試圖用這個方法暫時將對方控制住。

 對方顯然愣了一下,但是武功十分上乘,他只是輕輕一閃便已經脫離了白淺的控制。

 之後,像是意猶未盡,對着白淺就攻擊而來。

 白淺驚險避開,來人卻依舊不打算放過她,繼續出手。

 他的動作很快,白淺難以捕捉,但是卻像是隻是真的做一下試探,因爲他下手分寸拿捏的很準。

 不會讓白淺迅速落敗,也沒有對她下死手。

 “白淺。”來人開口,聲音低沉,但是不似君顏生氣時的那種低沉。

 這個低沉,像是刻意壓低的聲音,爲的,是不讓她猜出是誰。

 爲的,是讓她的判斷產生錯誤。

 “哼。”白淺冷哼一聲,繼續朝着對方攻擊而去。

 半夜出現在這裡,非奸即盜,再者,這人面上帶着黑色面具,而且,是那個最爲簡潔的面具。

 也就是說,這人是殺死太監的兇手,也極有可能就是殺了這幾天這三人的真正凶手。

 “真是不聽話。”來人似乎已經失去了繼續打鬥的興致,一把拉住白淺的手臂使勁兒一扯。

 卻不想,剛好扯到白淺受傷的右手。

 他其實不是故意的,只是方纔白淺踢過來的時候剛好轉身,而她的右手一直垂着,看上去比較好下手而已。

 “咔嚓。”白淺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疼得掉出來了。

 她反手,快速射出自己的蠶絲。

 對方的手就這樣被纏住,阻止了他繼續用力的動作。

 “你手受傷是真的啊?”他悻悻的放開拉着白淺的手,白淺不自覺的朝後退了幾步。

 直起身子,便看見剛纔還纏在對方手上的蠶絲不知何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手臂上,完好無損。

 白淺眨眼,這人是怎麼做到的?

 “我來之前聽到有人說你受傷了,我還以爲……”

 白淺冷哼,受傷這種事情還能是假的麼?

 不過,這人的xin子,其實也沒她之前想象中的那麼冷酷啊。

 最起碼,還有點人xin,不像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他突然道歉倒是白淺不曾想到的,所以她挑眉,冷眼譬了他一下。

 她的意思很明顯,殺了人之後再跟那人說抱歉,已經來不及了。

 “找我什麼事?”

 白淺冷着臉開口,她纔不信這大半夜的這人就是來找她聊天的。

 但是,很顯然,這人也不是來殺她的,不然,就剛纔那一瞬,她也根本沒有逃脫的可能。

 “你怎麼這般無趣。”

 來人開口,白淺甚至感覺自己看到了他嘟嘴的模樣。

 “你就不覺得無聊麼,我來給你做伴你都不多說幾句話啊。”

 白淺嘴角顫了顫,有些無奈。

 她倒是第一次見到小偷半夜找警察說是想聊天的。

 “有句話叫做,道不同,不相爲謀,我想,你應該懂得我的意思。”

 “果真無趣。”來人十分不滿,便也沒有了說下去的心情,直接開口。

 “我是替他們來送信的。”

 “送信?”白淺疑惑。

 他方纔說,替他們來送信的,那也就是說,他們這個團火或許有新的行動了。

 “不好,有人來了。”他開口,正要解釋,卻在這時候突然緊張起來。

 之後,甚至一句話未說便已經施展輕功離開。

 動作之快,就仿似身後有豺狼虎一般。

 君顏風塵僕僕的趕來,一身黑袍在這冷夜裡渲染了幾分冰冷的味道。

 他停下,周身都散發着冷氣,白淺不自覺的縮了一下脖子。

 她從來不知道,她的君顏可以霸氣到這種程度,只是一個眼神,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就已經將敵人嚇得屁滾尿流。

 但是這樣的君顏,她又感覺有些陌生。

 “淺淺、”

 好在,開口之後他又恢復了那個她所熟悉的傻木頭君顏。

 “你怎麼樣?”

 剛纔回來的時候覺得這邊過於安靜,遠遠便看見屋子裡有人影閃現,而門口那些侍衛卻一個也不見了蹤影,君顏心中只覺得擔憂,隨即便全力趕來。

 卻還是慢了一步,那人已經離開。

 若是全力去追肯定能夠追得上,但是他不放心將白淺一個

 人留下,最主要的是,他擔心白淺有沒有什麼事情。

 “我沒事。”

 白淺笑笑,這纔是真正的君顏吧。

 透過月光,白淺的面色蒼白的可怕。

 君顏斂去周身的冰冷,疾步朝着她走去。

 雖然她說沒事,但其實白淺此刻根本就站立不穩。

 手臂上上又有鮮血流出,君顏眼裡閃過心疼,但卻沒有說出指責的話。

 “好在之前在外邊箍了一層防護的東西,雖然流血,但是應該沒有扯動筋脈。”

 白淺急忙穩住君顏快要爆發的情緒。

 君顏的面色這纔好了一些。

 只要沒有再次傷及筋骨,就沒多大問題。

 蘇瑤說,若是不仔細看好,沒恢復就再次受傷的話,那就誰也沒辦法了。

 “放心吧,真的沒事。”白淺見直接說問題沒用,便使了撒嬌。

 她拉住君顏的手臂輕輕搖晃,眼裡滿是純真。

 君顏瞥了一眼,終是緩和了一些。

 “下次別這麼莽撞,打不過還打,你是傻麼?”

 君顏疼惜的拉過白淺坐下,仔細看了一遍之後才終於開口說話。

 白淺大呼一口氣,只要君顏開口說話就好辦,於是,她笑笑。

 “這不是因爲自我感覺十分良好,以爲你家娘子很厲害能夠打得過嘛。”

 “少貧。”君顏拿她沒辦法,但是白淺清晰的看見他眼角隱藏着的笑。

 因爲她的那句你家娘子實在很受用。

 “咳咳,不是因爲你喜歡,我才委曲求全學着做溫柔的女人的麼。”

 白淺嘿嘿一笑,摟住君顏的脖子繼續撒嬌。

 “胡說。”君顏雙眼一瞪,“我怎麼會喜歡溫柔的女人。”

 “嗯,你不喜歡。”白淺笑得眉眼彎彎,事實上君顏就是喜歡她白淺這樣的啊、

 兩人調笑了一陣,白淺只覺得累,因爲君顏已經回來,所以她直接拋棄了凳子,直接靠在君顏懷裡。

 君顏只是隨意的坐着,伸手攬住她的肩,看上去也十分疲憊。

 “信上寫的什麼?”

 “內容和之前的差不多。”

 君顏已經看完,如果說上一封信是警告的話,那麼,這一封,便是威脅了。

 “已經給你們送了三份禮物,那麼第四份,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這就是信上的全部內容。

 只有一句話,有些頑皮,乍看像是小孩子在玩過家家,仔細看,便能夠發現這其中殺機四起、

 “嗯……”白淺有些頭疼,君顏似乎是感受到了她不舒服,便學着她剛纔的樣子給她按壓太陽穴。

 他的力道剛剛好,不輕不重。

 白淺很是喜歡,整個人都跟着放鬆了許多。

 “今天有什麼進展麼?”

 “有。”並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君顏開口說道。

 “找了許多乞丐,發現其實認識老乞的人並不少,已經從他們那裡得到證實,老乞雖然收養了當時還是小乞丐的侍衛,之後也對他很好,但是長大之後的侍衛便十分叛逆,並不是很聽老乞的話,之後,還因爲認識了巡邏的侍衛長,兩人關係好了之後便在城門給他謀了一份守城的活兒。”

 “從那之後,他就更加不願意承認自己的父親居然是個乞丐,經常不回家,好幾次老乞想他了想去看看他也被他無情的推開,甚至還聯合其他人一起欺負和追趕乞丐們,弄得他們原本的地方都不能待……”

 白淺閉眼,這樣現實版的農夫與蛇實在是聽得太多,只是親眼看到的時候難免會覺得感傷。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小販也有差不多的經歷吧。”

 “沒錯。”君顏點頭,接着說道。

 “小販脾氣暴躁,在那一片甚是出名,他的哥哥是個十分老實的人,但是因爲家裡唯一的一間老房子的分佈問題,哥倆鬧了很大的矛盾,哥哥一氣之下便去外地做工,稱不掙夠養老母的錢和房子的錢就不回來,卻不曾想,在他離開之後的一個多月,母親便徹底離開了他。”

 君顏記得,當小販的哥哥接受了這個事實的時候,他表情有多痛苦。

 他抱住自己的頭,狠狠的朝着牆壁上砸去。

 “老母已經不在了,我努力又有什麼用呢?她在下邊一定很孤獨,我要去陪着她。”

 “將軍,我那老母爲人十分謙和,身子骨也十分硬朗,再者,我們家就只有一座一樓的小屋子,上面搭建的那個梯子不足一米,就這樣的高度,怎麼可能摔下去還摔死了呢?”

 “當時的他十分頹廢,他還一直聲稱肯定是自己那個萬惡的弟弟不想養老母,所以便動手殺了她。”想罷,君顏接着說道。

 “李安呢?”

 “李安似乎是看上了花滿樓的一花魁,可是自己明媒正娶的

 妻子不同意,之後便鬧了很久,但是老天爺似乎也在幫他,所以賜了一場麻風,讓他那個善妒的妻子直接死了。”

 “呵。”白淺冷笑,只怕是因爲愛上了新的女人便要拋棄曾經的舊愛,也因此引發了夫妻之間的戰爭,而之後,便故意策劃,直接殺了自己的妻子,還弄出一個老天有眼之類的幌子來吧。

 “皇城的京兆尹,也該換了。”

 白淺冷笑,沒想到在皇城,天子腳下都能做出這麼齷齪的事情來,這個京兆尹當着也沒什麼用了。

 “那麼你呢?有什麼新發現麼?”君顏不答,直接轉移了話題。

 “有。”

 說起這個,白淺已經打起一些精神。

 “現在有十分契合的東西。”

 “除了皇宮中死去的太監,這後來的三起案子的三個受害者曾經都是極有可能是害了其他人的人,而且,他們傷害的人都是自己至親的人,可以說是背信棄義。”

 君顏點頭,確實是這樣。

 “還有一點就是,他們在傷害了自己至親之人之後都沒有受到制裁,依舊在各自的生活領域裡活得風生水起。”

 “所以我懷疑,這次的兇手其實是想要懲罰,懲罰那些逃過律法制裁的兇手。”

 他們只是不滿現下的國家制度,所以才鬧出了這樣的事情。

 也或許,他們曾經經歷過什麼,讓他們變得不在相信國家,所以便做出了這些十分偏激的事情來。

 “如果照你這麼說,其他被做了標記的那些人也有可能身上揹負着命案?”

 “沒錯,若是猜測沒錯的話,事實就是這樣。”

 “好,我馬上去查。”君顏起身,轉身就要出去。

 隨即,又突然想起剛纔的時候,便又走了回來。

 “算了,今晚我要留下,叫白影自己去查。”

 “你是擔心我吧。”白淺重新趴回他懷裡。笑得十分明妹。

 “當然。”擔心是一回事兒,但也有其他的理由。

 “這個國家將來總歸是你哥哥當皇帝的,他總該去學着做些事情的。”

 君顏這話說得十分真心,若是白影一直像現在這樣下去,早晚會毀了這個國家。

 他玩心兒太重了。

 “算你有理。”白淺笑笑,君顏的心思她都明瞭,表面上一片淡然,但實際上她在心裡十分感激君顏。

 這一生,居然有幸遇到他,木訥也好,霸氣也罷,總歸都是君顏這個人,在無時無刻的給予她關懷和感動。

 他或許不會說什麼特別好聽的話,不會做什麼浪漫的事,但是白淺知道,這一生有他,就已經足夠。

 “嗯哼。”君顏輕哼,有些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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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重新坐回了身子,調整了一個讓自己覺得舒服也能讓白淺更好依靠的角度。

 “我們現在只是做了一個初步判斷,只知道他大概的一個殺人動機,但是我好奇的是,他是如何得到這些資料知曉這些事情的?”

 “還有,若是照他這麼做法,那其實,我們是不是不應該抓他,甚至還應該給予表彰呢?”

 聽到這話,白淺陷入沉思。

 “或許是從市井百姓的傳言,也或許是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十分厲害的人,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些年,他一直生活在這些人羣當中,所以,這些事情都是他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但是我覺得,不管他的動機到底是什麼,爲民除害也好,做善事也罷,他都不應該這般的草菅人命。若是那些人真的做錯了什麼,他大可將證據提供到官府,該怎麼做,自然會有官府判斷。”

 在白淺看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這是沒有任何理由可講的。

 “可是,他們平素都是帶着面具出行,若是他平時和正常人一樣,生活在我們周圍,那麼,即使他每天大搖大擺的從我們跟前走過,其實我們也是判斷不出來的。”

 君顏說出了事情的關鍵,白淺點頭。

 事實如此,若是他卸下面具將自己隱藏在這人羣中,是非常難以分辨和尋找的。

 “還有,我剛纔從上次小販身上發現的紙條和這一次的信封裡寫的字中發現,這兩次的東西,筆法是不一樣的。”

 聞言,白淺接過,仔細對證。

 確實如君顏所說,兩次的字跡顯然不是同一人所爲。

 那麼,是不是代表着,接下來的行動,是他們所有人要一起出動了呢?

 “上次的字體十分工整,一看就是殺死這三人的兇手所寫,這一次的字跡,有些潦草,甚至還惡作劇的在字體周圍畫上了一些可愛的圖標……”

 說起這個,白淺眼前突然就浮現出一張可愛的臉來。

 “你笑什麼?”

 “我笑,這封信,應該是方纔來送信那孩子寫的。”

 “孩子?”

 “對啊,他

 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我從整體判斷,他應該是個十六歲左右的孩子。他的生xin其實應該是個善良的,他有些調皮,有些可愛,有些任xin,還有一點乖張……”

 白淺說着,便不自覺的開始了心理分析。

 “他加入這個集體,或許是出於正義,也或許是被誰帶進去的,他的本意或許是救人於危難,卻不想,卻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他不適合做壞事,骨子裡還帶着小孩子心xin,他不夠沉穩,但是卻有足夠好的身手。”

 “所以,這次送信的人和前幾起事件,不是一人所爲?”

 “沒錯,這個孩子……”白淺依舊在笑。

 “感覺你很喜歡他。”

 即使知道白淺就算喜歡也不會是愛,但是很少從白淺嘴裡聽到誇獎別人的話,所以君顏覺得很是吃味。

 “嗯,喜歡啊。”

 白淺並未意識到君顏已經變了的氣場,她把玩着自己的長髮,在想着要不要在去剪短一些。

 但是聽聞長髮的女人比較嫵妹,就不知道,她在君顏眼中是否會是一個嫵妹的女人。

 隨即。撇嘴。

 好吧,她白淺在君顏眼中或許永遠跟嫵妹掛不上邊,畢竟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女漢子啊。

 “君顏,你說……”白淺擡頭,便看到君顏漆黑的眼眸。

 此刻正在看着她,像是她白淺就是一塊美味的蛋糕,君顏是那個等待享受的食客。

 白淺砸吧了一下嘴巴,起身,直接就朝門外走去。

 “淺淺。你做什麼去?”

 君顏本就不爽,此刻看到白淺居然無視他刻意僞造出來的深情眼眸之後居然頭也不回的離開,整個臉都綠了。

 “你不是餓了麼。?”白淺轉身,“我去廚房給你找點吃的。”

 “……”君顏直接愣在原地,就連說一句不必這樣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想,他確實餓了,因爲他現在只想吃了白淺。

 “怎麼,你有什麼特別想吃的麼?”半天沒有聽到君顏的回覆,白淺心疼極了,君顏這幾天一直在外邊跑,沒有好好睡覺,是不是也沒有好好吃飯呢?

 “有。”君顏起身,直接將白淺拉回,順道將她剛剛打開的門關上。

 “淺淺,我確實好餓。”這話裡透着無辜、

 白淺甚至能夠感受到他可憐巴巴的樣子。

 就好似,之前白白餓了她不給它吃肉的時候一個樣子、

 “那你說,你想吃什麼,我去找。”

 白淺不知道的是,她此刻的聲音裡透着許多的耐心和溫柔。

 “抱抱就不餓了。”事實上,君顏此刻已經是累到極致,“淺淺,有熱水麼?”

 他覺得,他或許應該先去洗個澡,現在渾身都好臭。

 “有,在後邊。”

 “我先去洗澡。”

 這話說完,卻並不放開白淺,他低頭,執起白淺的腦袋就吻了起來。

 身體正在蠢蠢欲動。

 “你先去洗澡吧。”

 “好,等我。”

 君顏笑笑,倒真的放開了白淺,徑自朝着後邊走去。

 白淺不會真的等,主要是她也累了,雖然真的覺得身體十分的空虛,但是她知道此刻兩人都應該休息。

 她抱着絨毯,想着君顏應該不是真的餓,便沒有再出去,疲憊的打了個哈欠,她轉身朝牀上走去。

 身子碰到軟綿綿的大牀,便只覺得真的困了、。

 君顏出來的時候白淺已經睡着,他無奈的笑笑,身體雖然忍得十分難受,但是終究不忍心叫醒白淺,他翻身上/牀,小心翼翼的擁住白淺。

 白淺翻了個身,整個人乖巧的蜷縮在他懷裡,終是覺得無比滿足。

 夜已經很深了,月亮都漸漸變得黯淡。

 相擁着的兩人,終是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