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靳少和那個服務員的故事

發佈時間: 2023-02-14 17:3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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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米脂把趙秦漢送到了社區醫院處理傷口,處理好傷口以後,我們回到了z大。

 原來我們兩打算陪同米脂一起在大學校園裏逛逛的,只是剛到校園,趙秦漢就被他一幫哥們拉走,說是有事情要商量。於是我帶着米脂在z大校區裏轉了轉。

 z大是一所百年傳承的大學,積累了豐厚的文化底蘊,是z省最著名的一所大學,在全國範圍內也很有名。

 我帶着米脂沿着我平時最喜歡走的一條林蔭小道上走着,爲的是避開那些評頭論足的人。因爲靳言那一次爭鋒相對,從那以後我的名字在校園裏變得格外響亮。我剛入校園不到兩個月,還沒有來得及體會大學的美好,便先感受到了謠言的侵襲,品嚐到了“謠言猛於虎”的滋味。

 米脂很喜歡z大的人文氛圍和校園風光,從第一次來過以後,她便常常來z大找我,寧願翹課來z大做一個旁聽生。

 我和米脂的關係因爲再一次在h城重逢的緣故變得格外親密,她成爲了我人生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閨蜜。我們漸漸發現我們有着相同的愛好,喜歡看相同類型的書,骨子裏都有着一股執着與堅強。

 因爲米脂常來的緣故,她與我的三位室友關係也變得很好。來自五湖四海、xin格迥異的我們,組成了一個團結友愛的小團體。而這個小小的團體,讓我深深體會到了友愛的力量。

 打扮中xin的廖小鍾,雖然外表看上去對一切都很不屑,但骨子裏卻十分細膩,只不過習慣僞裝了堅強。她是我們之中唯一一個沒有談過戀愛、對男生始終保持着嚴格界線的姑娘。看似中xin的她,對感情卻格外地慎重,她說她一定要找一個能夠白頭到老的男人,把自己的第一次留在新婚之夜;

 xin格活潑開朗的韓小水,她的個xin是典型東北人的個xin,爲人爽直,快言快語,一口幽默的東北話常常逗得我們捧腹不已。她很樂觀,也樂於助人,對人對事都有一種莫大的熱情。她喜歡社交活動,愛交朋友,是我們這個小羣體裏最奔放、最熱衷於交際的姑娘。但是她對室友特別夠意思,她常常把父母給她郵寄的零食分享給大家吃,也常常請大家吃夜宵吃各類小吃,她很愛分享,因此人緣特別好。

 相比之下,楊梅是我們這幾個人中最內向的一個。她來自西北偏遠的農村,家裏幾代人中才出了一個大學生,可見她平時學習的用功。她是那種標準的好學生,即便上了大學還是依然每天嚴於律己地上課下課,平時有空閒時間便捧着書本,很少參與大家的活動,內心淳樸善良,有一種比我和米脂還要強烈的自卑感縈繞着她。

 如果不是同處一個宿舍,我想我們或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陌生人。可是,命運讓我們成爲了室友的同時,我們的友情也全方位綻放。

 大家都好奇我曾經的那一段出外務工又返校復讀的經歷,總是逼着我告訴她們詳細的過程。於是乎,我把我曾經的那一段經過簡短地講給她們聽。但是對於我和靳言的那一段過去,我直接略過避而不談。可是,當我說到娛樂會所的時候,一向消息靈通的韓小水還是瞧出了端倪。

 “所以你之前做服務員的那家娛樂會所,是不是就是靳少家的本色?”韓小水問我道。

 進入大學後,她曾經被大三的學長們帶去過本色,她回來的時候興奮地描述了整個過程以及本色的奢華。

 她見我沉默,瞬間心裏明白了**分,她說:“我猜想,你肯定和靳少有關係。我聽學姐們說過,說靳少曾經喜歡過一個服務員,只不過後來玩了一段之後,還是選擇了和沈紫嫣在一起。難道那個服務員就是你?”

 我心裏“咯噔”了一下,卻面不改色地搖了搖頭,我說:“怎麼會,當時我就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吧員,在那裏也沒做多久,他怎麼可能喜歡我呢?”

 韓小水頓時來了興致,把宿舍的門關上,然後神祕兮兮地對大家說:“你們都想知道靳少是什麼人嗎?就那個當初欺負咱們如書的那家夥。我最近調查了他一番,掌握了許多內幕。”

 我沒有發言,只是不自覺地低下了頭。廖小鍾立馬附和着說:“快說,他到底是哪號人物啊,聽說在z大是神一樣的存在。別說同學,連老師都很少見到他。真的是這樣嗎?”

 韓小水見成功喚起了大家的興致,於是樂滋滋地說:“靳少,本命靳言,他父親是h城本色集團的總裁。原來傳說他是獨子,後來經證實,他父親後來續絃了,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但是那對兒子一直保護得很好,目前他父親只對外承認靳言這一個兒子。”

 “本色集團?那在h城不是很有名嗎?”廖小鍾疑惑地問道。

 “是啊,h城現在幾乎有一半的娛樂、餐飲、酒店都屬於他們家的。聽說當年靳少考z大是憑着自己的真才實學考上的,當時他的分數出來把所有人都震驚了。後來學校老師出了模擬試題讓他重考了一遍,在全程監控的情況下,他還是拿了高分,他那所高中的老師眼都綠了,以爲他有特異功能。”韓小水興致勃勃地說道。我坐在一邊默默地聽着,感覺像是聽一個傳奇的故事,卻未曾感受到那個故事與我有半點的牽連。

 “然後呢?”廖小鍾又問道。這時候,一直專心看書的楊梅也放下了書本,託腮望着韓小水,等着聽接下來的後續。

 “然後他就成爲了我們的學長咯!不過他上大學以後好像還是和以前一樣天天翹課,基本很少來學校,但是又沒有完全放棄學業,他每一個學期都能保證各科成績不掛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而且傳說他剛上大學他父親就直接把整個本色娛樂會所交到了他手上,他經營得很有起色,被一些雜誌譽爲商業天才。不過……”韓小水說到這裏,突然停頓了一下。

 “不過什麼?”一向不參與任何討論的楊梅冷不丁問了一句,讓韓小水和廖小鍾錯愕之餘不禁大笑起來。

 “不過吧,這個靳少怪就怪了,明明有沈紫嫣這麼個校花級的女朋友,而且兩個人還青梅竹馬的,卻不知道爲什麼對他們那裏一個服務員產生了興趣。而且據說還帶着這個服務員私奔了,後來他爸全國撒網找他,這才把他找了回來……”韓小水說道。

 廖小鍾和楊梅都感覺不可思議地“啊”了一聲,然後異口同聲地問道:“那個服務員很美嗎?”

 我坐在旁邊卻不由自主地感傷起來,她們哪裏知道,故事遠遠沒有那麼簡單,而那個故事中的“服務員”,現在正坐在她們的面前聽着這一個不知道改編了多少個版本的故事。

 “怪就怪在這裏。據說那個服務員很醜,一點都不好看,而且穿着打扮還特別土氣,可是偏偏這靳少卻好像着了魔一樣,爲了她,和沈紫嫣分了手。只不過嘛,像這種公子哥兒,感興趣也只是一時的,一時的激情過去了,轉眼說拋棄就拋棄了,最後還是和沈紫嫣複合了,而且還沒大學畢業就訂婚了,一定感情特別深才會這樣,你們覺得呢?”韓小水又笑嘻嘻地說道,廖小鍾和楊梅於是跟着她一起討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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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感情不感情,沒準只是利益呢,誰知道。”廖小鍾不冷不熱地說道,隨後又說:“我覺得這種公子哥是沒什麼感情的,你見過幾個有錢人講感情。”

 “那可不一樣,人家沈紫嫣也是堂堂大小姐啊。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小書,你怎麼不說話,你怎麼看呢?”韓小水見我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突然就問我。

 “啊?”我一時沒緩過神來,愣了一下,頓時會意了,於是淡淡地說:“是啊,他們的世界我們怎麼會懂,就當故事聽一聽吧。”

 “你當時不是在那裏上班嗎?你就沒聽說過靳少和那個服務員的故事嗎?最近在我們學校傳的可火了。”韓小水好奇地問道。

 我本能地搖了搖頭,我說:“都是訛傳,靳少怎麼可能喜歡服務員呢?可能是誰瞎編的吧!”

 話雖如此,我的心裏卻異常地苦澀。有些故事,在別人眼裏不過是故事而已,而於自身,卻是皮肉綻開、抓心撓肝般的痛苦。當然,那些痛苦,旁人又何從知曉呢?

 “這就怪了,最近大家都在說。對了,如書,你是不是有個姐姐還是妹妹叫潘如畫啊。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女孩子,名字和你就差一個字噢。不過你兩長得不是特別像,我就沒往那方面想,你有機會要不要認識一下。”韓小水又說道。

 我心裏只顧着傷感,並沒有把韓小水的話太往心裏去,於是不經意地“哦”了一聲,轉而爬上牀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心裏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