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到底,誰比誰痛

發佈時間: 2022-11-28 05:4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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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什麼?!

 聖總把剛成立的SY集團送給了餘淺?!

 他們沒日沒夜花了多少的心血才把這集團救活啊,聖司冥自己也破了不少的財力勞力,甚至飛去德國尋求第一筆項目合作,可是,卻將努力得來的成果送給了銷售部的一名小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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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驚愕,餘淺也是。

 她記得,這些天捕手的檔案上,全部都有SY集團的蓋章!

 聖司冥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把SY集團的法定代表人換成她?

 黑眸緩緩掃過眾人驚詫的表情,包括餘淺的,男人薄唇咧開,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散會。”

 就這麼散會了?連半點商議的機會都不給他們?

 股東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知道事已至此,已毫無迴旋的餘地,只好默默接受了總裁的安排,把一肚子的疑惑埋進心底。

 聖司冥站起身,凜冽目光瞟了餘淺一眼,看她怔怔的呆在那,好像受了天大的驚嚇似得,他忽然就有些不悅,他想要的是驚喜,而不是驚嚇。

 “回去收拾好,明天就給我去新公司上班。”

 他一邊往外走,一邊命令著。

 餘淺跟在他後面,失魂落魄的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男人脚步未停,淡然回應:“沒有為什麼。”

 到了電梯口,他閃身進入專屬電梯,餘淺並沒有尾隨其後,而是按住了電梯上的按鈕,讓兩扇門合不起來:“你有徵求過我的意見嗎?”她盯著他的眼睛,沒好氣的質問。

 聖司冥扯了扯領結,領口的紐扣緊跟著開了,敞出一絲肉色肌膚:“你的意見?你整個人都是我的,要什麼意見?”

 “……”

 餘淺不知道說什麼好,唯一知道的是,這件事一定有猫膩。

 極有可能的是,這個SY公司涉嫌違法,聖司冥想把罪名往她身上推,讓她替他頂罪,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電梯門幾次要關,又被她按開,她霸佔著電梯口不放,衣服下的吻痕突然錐痛起來。

 她捂住靠近胸口的位置,記得那裡被聖司冥咬過,咬得時候不疼,現在卻疼了起來,真怪。

 “你要是想害我,可以直說,我百分百不會拒絕,可你這樣在私下裏搞小動作的行為,很卑鄙。”

 餘淺平視聖司冥,眸裏有恨,有厭,還有痛,唯獨看不到興奮和愉悅。

 聖司冥以為她會開心的,沒想到換來的卻是詆毀和盤問。

 心尖隱隱抽搐了下,男人直接扯下了領帶,煩躁的握在手心,揉成一團:“我就是再卑鄙,你也只能照我的話去做!無論是上刀山下火海,你都逃不掉!”

 餘淺覺得痛,覺得絕望,在拘留所的那些記憶湧上來,迫使她杏目圓睜,“一次又一次,聖司冥,你真的太過分了。”

 狠狠瞥了電梯裏的男人一眼,她看見,他的眼睛是紅色的。

 像是野獸,又像是惡魔。

 恐懼感逐漸延伸,她慌了心神,放在按鈕上的手指鬆開,轉身順著安全通道逃開了。

 電梯門合上,聖司冥追出去的時候,已經沒了她的影子。

 該死的,他又不吃了她,她跑什麼!

 ……

 餘淺不知道去哪,只是一路恐慌的往前跑。

 她怕,怕聖司冥,怕那些慘無人道的折磨,怕到不由自主就逃了。

 天大地大,能容得下她的地方很少,除了帝堡,她根本無處可去。

 沿著馬路往前,直到拐進了一處隱蔽的巷口,餘淺才停下脚,貼著牆壁大口的喘息。

 恐慌退去,理智開始回歸,她的腦袋裏回響起“念念”二字。

 念念……

 她怎麼能就這麼逃了,萬一惹惱了聖司冥,他不幫她找念念了怎麼辦?

 餘淺有點後悔,聖司冥的情緒一向琢磨不透,雖然難懂,但是她明白,他是個自尊心尤其强烈的男人,根本容不得他人的半點挑釁,而她剛才明目張膽的逃了,他一定,生氣了吧?

 緩了緩心頭的怒火,她决心為念念忍下所有,企圖回帝堡的同時,一輛路虎車從遠處駛來,和她擦肩而過的一瞬間,後車門忽然開啟,一股偌大的衝力襲上肩頭,她痛的皺眉,眼前隱隱晃過光影,緊接著,她整個人被拉進了路虎車,毫無準備的跌進一道肉牆裏,鼻子裏灌滿了那個人的味道,熟悉而陌生,令她一度不能呼吸……

 “淺淺,我好想你。”那個人發了狂似得呢喃,抱得她很緊,像是恨不得將她揉碎了,融進身體裏。

 餘淺痛的尖叫:“你放開我!”

 他不放,用力將她的頭抵進胸膛,攥著她後腦勺的手掌汗濕淋漓:“淺淺,我放不開,我要是能放開,就不會這麼痛了。”

 痛?

 他在她面前說痛?

 到底,誰比誰痛?

 餘淺閉上眼睛,睫毛撲打著他的胸口,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擁抱,卻是最用力的一次,用力到,他炙熱的胸膛抵得她臉頰一片澀痛,真的痛,顴骨好像要撞碎了。

 不痛就不會記得,那些淒涼痛苦的記憶,她不得不睜開清明的雙目,面對曾經拋弃她的愛人。

 “鐘傾宇,你怎麼還沒死!”餘淺的臉仍埋在他的懷裡,但是那雙纖細的手卻扣住了他的手臂,指尖狠狠地陷進去,帶出紅色的血,像凋謝的玫瑰花,紅的暗紫。

 “對不起,對不起……”他只是輕聲呢喃著,不放手,仍由她去掐,去抓,失控的對他拳打脚踢。

 最後折騰的累了,餘淺垂下腦袋,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面對這個她曾愛過,也傷害過她的人,她沒有往日驚心動魄的感覺。

 鐘傾宇再也牽不起她任何的情緒起伏,連恨都不配。

 男人卻笑著挽住她的手,和從前一樣,和三年記憶重合,好像他們之間從沒發生過那些變故一樣:“淺淺,生日快樂,抱歉,我今天才回來,只能給你送上遲到的祝福。”

 餘淺沒有去躲,但是不代表她不排斥,她只是無力,無力到懶得投擲給他一枚眼神。tqR1

 鐘傾宇從善如流,還是笑著,手掌探進口袋,掏出了一個紅色小盒子,打開,送到她面前,是一條鉑金手鏈。

 “喜歡嗎?”

 餘淺定定望著手鏈末端刻著的文字:淺&宇。

 這條手鏈是戀愛時,她親手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