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我吹吹就不疼了

發佈時間: 2022-11-28 05:4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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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勾了勾唇角,癱軟的身子被她扶了起來,半支撐在地面,身體還卷著殘留的痛意。

 “嗚……”他痛的呻銀,眉宇緊鎖。

 餘淺慌忙間擁住了他,將他的腦袋擱進自己懷中,兩個人都是跪坐在地,地板冰涼凉的,寒意從雙膝鑽進整幅軀體,聖司冥開始不受控制的發抖,餘淺擁的他更緊,空出一隻手抬起他傷痕累累的右臂,輕輕吹著,輕輕哄著:“不疼了,不疼了,我吹吹就不疼了。”

 聖司冥窩在她的懷裡,手臂被她輕捧著像寶貝一樣吹著,他看不見,仍能感覺她對自己超乎尋常的在乎。

 唇角更翹了,身上的疼痛卻劇烈了。

 他皺著眉,繼續窩著,口鼻之間都是她的馨香,因為眼睛看不見,感官會變得敏感,此時兩人纏繞的十指,炙熱難分,他能在心裡記一輩子……

 睡著以前,他聽見她啞著嗓子嚷:“祁醫生,快點,你快點救救他!”

 然後,一滴雨落到了他的眼上,溫溫的,濕濕的,帶著她身上特有的氣息。

 ……

 “你醒了?”

 一個女人沖他展開笑顏,那笑,是勉强的,所以不美。tqR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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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不在意美不美,反正她是他的,她再不美,她也是他的。

 “我去給你做飯。”那人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的說著,說完,轉身就要走。

 聖司冥的腦袋“嗡”一聲炸了,炸出無數衝動的碎片,那一刻,他本能的從背後抱住她的腰,即使雙臂還酸酸麻麻的使不上勁,即使他的眼前還暈乎乎的飄著白雲,衝動是魔鬼,有時候也是人的潛意識。

 他潛意識的呢喃:“淺淺,別走。”

 餘淺身子一僵,長長的髮絲掩去了驚慌的眸:“我不走,只是去做飯,好嗎?”

 聖司冥沒說話,也沒放手,用實際行動給了她答案。

 他剛醒來,剛發了病,餘淺本是能掙開的,可是這一刻,出於同情,她並不想推開他,他愛的太痛也太累,他應該得到一個擁抱,哪怕是一個轉瞬即逝的擁抱。

 他的腦袋抵著她的背脊,沉甸甸的,黑色的發穿過衣襟刺到她的肌膚上,癢癢的,有點紮人。

 呼吸越來越順,越來越沉,到後面,挽住她腰間的那雙手也慢慢鬆開了。

 餘淺歎了口氣,緩緩轉過身,給他蓋好被子,輕手輕腳的下了樓。

 在他床邊守了一整天,終於解放了。

 餘淺步伐輕快了很多,巴掌大的小臉上露出難得的笑意,只是一點,但很燦爛。

 他剛醒來,應該吃點清淡的好,那就煮碗清水面吧,如此想著,她走進廚房裏,手脚利索的準備好麵條,下鍋烹飪。

 麵條才剛放進鍋裏,樓梯口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微微疑惑,下一秒,就見身穿睡衣的聖司冥大步沖了進來,頭髮沒梳,臉沒洗,與往日的利索形象形成了鮮明對比,他一進來,就直奔著餘淺走去,表情不悅:“你說過,你不走的。”

 一邊質問,他一邊攬住她的腰身,從後背緊緊貼著,生怕她跑了一樣。

 後背暖暖的,餘淺扯了扯嘴角:“我沒有走,你看,我還在帝堡裏。”

 鍋裏發出“撲嘟撲嘟”的聲音,她拿起筷子攪了攪,香味撲鼻:“餓了麼?吃碗面吧。”

 背後的男人還緊粘著她,兩人貼合在一塊,璦昧情愫悄然彌漫。

 “別想用一碗面打發我。”他嗅著她的發香,不屑道。

 餘淺盛好麵條,舀了勺湯汁撒進去:“那你想怎樣?”

 香味太濃了,勾的聖司冥腔腹“咕嚕嚕”的大叫。

 兩人都聽見了這聲響,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聖司冥一張俊臉泛起了紅色,他乾咳兩聲,一把奪走了她手裡的面:“看在你如此誠懇的份上,我就勉强接受了。”

 說完,取出一雙乾淨的筷子,兩步走到餐桌前,埋頭大吃起來。

 餘淺怔然,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手,又看了看男人和優雅掛不上鉤的吃相,唇邊不由自主浮現一抹笑。

 他總愛逞强,其實不逞强的時候還是蠻可愛的。

 吃完了面,男人筷子一丟:“過來,陪我看電視。”

 餘淺脫下圍裙,扶著他的胳膊慢慢往客廳走去,其實聖司冥已經不疼了,隨著時間過去,剛醒來的澀痛消失的無影無蹤,但他就是想裝,想讓她貼著自己,不管用什麼理由,他就是想他們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沙發上的他們挨得很近,聖司冥箍住她的腰,不許她離自己超過一釐米的間距,餘淺也不躲,不知不覺間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電視裏放著一部偶像劇,是聖司冥挑的,餘淺很無言,沒想到他一個七尺男兒竟然喜歡看小女生鍾愛的言情狗血偶像劇。

 但聖司冥很無辜,上次在辦公室裏,他看到餘淺在看偶像劇,於是以為她喜歡看這種類型的片子,所以才挑了一部播放,而他自己看著,實在覺得尿點十足,不明白這些女人的腦子都是怎麼長的,天天守著電視,情啊愛啊的,累不累。

 雖然覺得狗血,但電視裏的畫面的確很浪漫,男主角在廣闊的大海前向女主角求婚,兩人在海鷗,還有陽光下顯得耀耀生輝的沙灘的見證下,交換了愛的誓言。這一幕出奇的熟悉,和記憶中完全重合……

 一個男人半跪在濕軟的沙灘上,笑容滿面的舉起戒指,那笑很溫和,如同四月的春風,聲音也很好聽,他用那好聽的聲音問:“淺淺,你願意嫁給我嗎?”

 餘淺的眼淚就下來了。

 感到手上溫溫的,聖司冥長指摩挲了下,濕的,是某種液體。

 “哭什麼?”他放平五指,將那團濕潤攤在自己面前,然後舉目望向她。

 餘淺慌忙拭去眼角淚滴,假裝若無其事的看電視,順口道:“這海真美啊,可惜佩城沒有海域,我從小到大,都沒有看過海。”

 男人眼眸突然陰鷙了,霍然站起身子,挺拔的身形猛地立於餘淺面前,她愣了下,擦淚的手還頓在半空中,正欲收回,忽然被人奪了去,緊緊包裹在掌心裏。

 “走。”他只輕聲說了一個字,掌心溫暖而有力。

 餘淺懵了:“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