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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佈時間: 2023-02-14 10:2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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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璿大醉後依然可以在生物鐘到點後醒來,哪怕此時頭痛欲裂,以前沒醉得這麼慘過,這是第一次。

 哪怕昨夜知道今天要上班,她依舊放任自己喝醉。

 捶打著太陽穴從床上坐起來,又被一隻大手捉住臂膀,拽下。

 “公司的事,我已經電話過去安排了sunny,今天的會議她會主持,你今天不用去了。”

 申璿迷糊的應了一聲,“哦。”

 倒頭睡下。

 一

 二

 三

 三秒過後,倏地睜開雙眼,噌地坐了起來,側身垂首,一抬手撈抹開擋在面前的髮絲,“裴錦程?!”

 “嗯。”裴錦程依舊躺著,顯然比申璿從容淡定不知道多少倍。

 申璿警覺的環視一圈房間裏的擺設,這白花花軟綿綿柔兮兮香噴噴的房間角角落蕱分明都寫著“辛甜”的名字。

 用力摁著大力跳動的額角,訝聲問,“你怎麼在這裡?”

 裴錦程雙手一抬,閒適的枕在腦後,打了哈欠,充分說明他睡得不好,“你在這裡,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你怎麼找來的?”

 “你手機是我買的。”

 “嗯?”這跟怎麼找她有什麼關係?

 “有定位。”

 “啊?”

 裴錦程一把拉下申璿,雖然是個病秧子,雖然這女人前幾天還抱起他上衛生間,但他還是一發力便將她拉了下來,拖進懷裡,咬著牙拍了拍她的臉,帶著懲罰的警告,“申璿,你跑不掉的,角角落落我都可以把你揪出來,知道嗎?下次別動不動離家出走,這種爛透了的把戲,我以為像你這樣的女人不會玩。”

 申璿臉被打得有點疼,但他的力道分明又不是真打,拂開他的手,什麼才是她這樣的女人玩的把戲?“我又沒跑!我還不能有自己的朋友嗎?出來跟朋友喝個酒都不行了?”

 她有些負氣的轉身。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不能有自己的朋友?有朋友也分個時間對不對?你現在又不是單身,整夜不回去,像什麼話?”

 “要你管我?我以後不管你,你也別管我,我們各玩各的!”申璿是醉了後就想過了,怎麼管男人,她一點經驗都沒有,好不容易喜歡上一個男人,才一看上,就被他氣得動手把他砸成了植物人,照顧了三年也沒學會怎麼管他,醒來後一個勁的和她唱反調。

 “馴夫”二字,離她太遠了。

 她這種從小當大小姐的人都習慣了別人自覺的討好她,再不行惹到了叫哥哥去揍,哪遇到過像裴錦程這種全身都是旋的牛?

 治服不了還不是只有算了。

 各玩各的。

 這四個字的想法出來的時候她也嚇了一跳,但是總好過把她一個人的感情都關在裴家那座大宅子裏强吧?

 “各玩各的?”裴錦程已經能不用人扶獨自坐起來,內縫的傷口線已經長合,但他也擔心這一用氣會崩掉,坐起來看著女人背對他的樣子,目光正好可以鎖在她的側臉上,“申璿,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不礙著你,你以後也別管我!我要去哪裡,我要和誰喝酒,我要在哪裡住,都是我的事,不要管我!”申璿一長串的連著說完,說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接不上氣的時候就覺得心裡翻攪得難受,明明如此絕决的想要各不相干,疼痛的還是自己。

 都說女人是感情上的弱者。

 她不就是個弱者嗎?

 外面拿下上百億的工程又算得上什麼?

 還不是沒用,在男人面前,一點主導力都沒有,被他吃得死死的。

 “因為白珊?”裴錦程在想,依照他之前的xin子,他得跟她打一架,才不管她是不是女人,反正他們也打過,這輩子還沒打過女人,申璿是第一個。而且不止動了一次手。

 他又想,幸好現在受了傷,不能怎麼動,要不然今天這手怕是真要動起來。

 也正好趁著身體不便的空=檔,他腦子裏浮現出昨夜她眼角清淚淌過的樣子,心底軟了幾分,“是不是?”

 “你還問我幹什麼?”

 “申璿,我要說多少次,我沒說要娶她。”對於解釋這兩個字,裴錦程有些煩,什麼事都要解釋的話,人得要活得有多累?而且已經都說過的事又要說,得是有多無聊。

 申璿翻身坐起來,這時候明眸水凝霜寒,冰封似的冷,寒氣之下都氤氳著她的憤怒,怨懟,指責,她聲音不低,拿出了平時跟他吵架的音量,“你都告訴我爺爺和哥哥了,你還說沒娶!你憑什麼告訴他們!你憑什麼!你讓我的臉往哪裡擱~”

 感覺鼻頭酸澀發緊,她用力攥緊了拳頭,才把欲要奪框而出的眼淚吞進了已經快要堵塞的淚腺,“裴錦程,我的顏面呢?你所給我承諾的顏面在哪裡?我爺爺是個知識份子,我哥哥是個仕途上的市長,你跑到海城去跟他們說你要娶妾!”

 憤怒,憤怒得她整個人的氣場都沾上了不可觸碰的針芒和兇器,她的眼睛裏都是那些東西,碰都碰不得的戒備,裴錦程看得一皺眉。

 再出聲時,女人的聲音已經低轉哽咽,“我一心跟他們說我過得好,我說裴家人待我好,我怕他們擔心我,我爺爺都七十多歲了,你以為他還有幾十年的舒心日子嗎?他怕我去坐牢,逼著家裡幾個兒子拿出股份來換我平安,你知道不知道他有多愛我?你不愛我就算了,你體諒一下愛我的人,你體諒一下他們的心情,好不好?”

 申璿猛的一仰頭,眼睛放大的盯著天花板,她看了好一陣,以為自己平復了,“我”字一出口,還是有些哽咽,她便用力一吸氣,抽了抽鼻子,依舊盯著天花板,“我在他們面前,也是需要顏面的,我也需要一個他們都覺得我過得很好的顏面!”

 裴錦程就這樣看著申璿的下頜,看著她高傲得不肯低下的脖頸,她倔强驍勇的和他戰鬥,哪怕是一次口角。

 他不明白為什麼她次次都要用這樣的姿態和他對話,還是說本生他擺在這裡就令她生厭得讓她必須如此,他依然記得她要的承諾,不要他碰白珊。

 只親她,只抱她,吻過她的嘴,不可以吻別的女人,脫過她衣服的人不可以碰別的女人。

 她為什麼不可以把下巴放平,把脖子展得柔軟些。

 他閉著眼睛,興許是他體力不支,不適合吵架,所以他才會用如此心平靜和的管道與她交流,“申璿,白珊進門暫住的事,我沒有瞞過你,是不是。”

 裴錦程說完就看著申璿,申璿半天沒聽著裴錦程的後話,便也低下頭來,不期然遇上他的鳳眸,那又眼睛正凝視著她,似乎在等她回答。

 勉强的“嗯”了一聲。

 裴錦程亦是固執的人,在得到了申璿的回答後,他才又開口說,“我不想這件事到最後拿給別人炒作,你要知道我提前告訴他們,總好過到時候被別有用心的人告之他們要强得多,我不想花太多時間用在處理家務瑣事上,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某天申家爺爺和大哥突然得知有個女人住在裴家,有可能是我的妾室的時候的心情?”

 “傳到他們耳朵的時候,有可能就不是暫住,有可能繪聲繪色,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到了那個時候,我又該如何來處理這種家族紛爭?阿璿,我很累,我討厭處理這些事,這種事原本都是家後在處理,但我想過,現在不是從前,我母親當時可以幫著父親處理納房娶妾的事,但是我們這代人都沒有經歷過,你不能接受,當時又在跟我吵架,所以我自己去處理。”

 “我提前跟他們說,是希望尊重他們,雖然不管他們同意不同意,白珊都要進門住,但我應該給申家的人一個起碼的尊重,這不是顏面嗎?難道非要等到紙包不住火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被拆穿的時候,那個時候大家針鋒相對,跟仇人一樣的坐在桌上談判的時候,才叫顏面?”

 申璿怔愣,被裴錦程問得一點反擊的力道都沒有。

 明明自己才是委屈的那個,最後成了她不理解他。

 裴錦程又道,“白珊進門的原因,我跟你說過,你有沒有綁架她的事情,已經無法證明,連你自己都無法證明,白家的人是省公安廳的一把手,你覺得你進去能平安的渡過三天嗎??還不要提坐牢的事。”

 申璿聽著又說綁架的事,心裡登時不平,突然就要開口,帶著她倔強的眼神和姿態。

 裴錦程似乎意識到她要說什麼,面色一沉,有力打斷!“你不要跟我說什麼情願去坐牢!這種意氣用事的話我再也不想聽到!你自己閉著眼睛冷靜的想想,坐牢是你情願的嗎?而且我告訴你,你申璿坐進了白家的牢裏後,就不是像別人那樣坐牢!那個時候的你才真的會讓七十多歲的爺爺不會有一天的舒心日子!”

 申璿是一句也還不了口,此時的自己等於是被裴錦程訓斥,好象她是個多麼不懂事的孩子,氣得長輩跳著脚的揮舞著棒子想要打她又下不了手,只是嘴裡死命的罵,棒子在空氣裏揮舞得“呼呼”直響,嚇得她根本不敢還嘴,生怕那棒子就要落到她身上似的。

 “而且我跟申家爺爺和大哥也說是白家小姐進門暫住,並不一定會娶。你又何必非要鬧成這樣?”裴錦程話落喟歎,看到申璿那小嘴幾次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扯了一下嘴角,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兒,鳳眸裏凝上些笑意,“下次要聽牆根,一定要聽完才走,冒冒失失的。”

 “誰說我聽牆根?我才沒有!是你們說得大聲!”申璿自尊心强,哪裡肯承認自己偷聽。

 裴錦程哂笑道,“是,我們拿著高音喇叭在說,行了吧?喝了辛甜那麼多酒,又砸了她的衛生間,讓你老公賠錢事小,把人家辛甜的脚砸傷了你可讓她怎麼穿短裙?”

 申璿驚愕,“我打了她?”

 “嗯,脚上青腫,冒出好大的包。”裴錦程揉了揉申璿的腦袋,那一頭髮便在他的手掌下開始亂顫起來,“酒品這麼差,就不要喝那麼多,丟人知道不知道?”

 申璿尷尬的微微偏開頭,抓了抓發頂,“估計是她不小心惹了我。”心裡默默雙手合十的祈禱,小心肝,你原諒我吧,真不是有心出賣你,但是在裴錦程面前的面子,我真是丟不開。

 裴錦程嫌弃的睨一眼申璿,死鴨子嘴硬,她那點酒品他又不是不知道,動不動就要上巴掌的還好意思說辛甜惹了她?這謊撒得可真够缺德的,懶得同她一般計較,“睡夠了再回去,回去後再不准像昨天一樣,動不動跑出門了。”

 看到裴錦程撐著床墊又要躺下去,申璿立時叫住了他,“裴錦程!”

 裴錦程“嗯?”了一聲,又坐直了些。

 “你為什麼來找我?”

 “你是我家後。”

 “所以以後白珊進來,我可不可以欺負她?”

 裴錦程蹙了眉,“你為什麼要欺負她?”

 申璿一擺手,白他一眼,帶著些嘲諷道,“好了好了,不說了,我睡覺,我就是隨便一想,我才不敢欺負她,動不動要死要活的,我哪敢欺負她。”

 裴錦程也倒了下去,“阿璿,不要惹事,我只希望宅子裏太平些。”

 “我哪敢惹她?”申璿再次躺下次準備睡的時候,心情其實是好的,不管如何說,裴錦程來找她,來同她解釋,她從內心來說,是有些虛榮心得到滿足的,而且他的解釋說得通。

 他是想保全她的。

 因為她是他的家後。

 家後這兩個字,真是很窩人心的兩個字。

 她翻身側過去,挽住了他的胳膊,把額頭抵了過去,靠得緊了些。

 他順勢搭過手,撫上她的手背,“睡吧,我也實在不想動,再醒了之後再說。”

 “嗯。”

 ………………..

 申凱和申老爺子在周日下午離開。

 晚上裴錦程將水上樂園可以促進g城經濟發展的關聯資料準備好遞給了林致遠。

 喬煜手術的成功讓林致遠心情頗好。

 裴錦程是個懂分寸的人,當時林致遠說的時間是週一準備好。

 週一是個關鍵時間。

 因為周日手術結束,週一的會議提不提關於水上樂園的關聯路段通車修路的事,要看星期天這場手術是否成功。

 這是一個潜在的條件。

 所以當時他說,周日晚上把初稿給林致遠看。

 林致遠亦是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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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聰明人和聰明人打交道,萬事不用說得太明白,這場手術,是他們之間的砝碼。

 資料遞到林致遠手裡,林致遠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確定並沒有什麼不妥後便放到了一邊,讓裴錦程先走,會議不可能一場就定下來。

 像這樣的重大事件,要市委裏開會表決,一場場會議下來,最快估計也要好幾個星期,規劃局那邊也要開會,城建監察也要開會。

 裴錦程知道林致遠是個關鍵人物,林致遠如此輕鬆的姿態讓他吃了粒定心丸。

 ……………………………………………..

 事業上步步趨穩讓申璿和裴錦程都相攜安心。

 尤其是申璿,覺得裴錦程處理了她處理不下來的事情,愈發的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不錯。

 自從裴錦程從辛甜那裡把申璿帶回來之後,申璿便也不再提白珊的事。

 她覺得裴錦程既然要如此坦蕩的給她解釋,那麼,她也願意相信他一回。

 裴錦瑞一心撲在公司的事務上,經常出差,在早餐席上也很少看到他的身影。

 汪鳳鳴覺得兒子不怎麼在家,减少了在老爺子面前掙表現的機會,很是憂慮。

 裴錦程倒是覺得這個弟弟不在宅子裏,他倒是舒心得很。

 申璿管理著公司的事,裴錦程不願意一天到晚的坐個輪椅到處跑,除了林致遠,基本上都是申璿在安排人應酬。

 水上樂園的地重新拿下,在圈子裏掀起了不小的風浪。

 要知道這道秘辛幾乎有點排得上號的豪門都是知道的,明明就是軍事徵用,又怎麼可能重新回到錦程控股的手上?

 背後不免都開始議論裴家的實力是否慢慢的在恢復,是不是又會如幾年前一樣在整個南方稱王稱霸?

 裴家二爺去世後,自然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想要挫一挫裴家的銳氣,裴立幾年隱忍不發,甚至多次退讓,待誰都還是一如繼往的客氣。

 可是現在大家都有些擔心,這兩年明裡暗裡開罪了裴家的有哪些?

 白立偉坐在別墅花園的草坪裏支桌喝茶,白珊就坐在他的對面,他眉目飛揚,有些跋扈的自得,“珊珊啊,我就說錦程一醒,裴家又得站起來,你看著,等你以後嫁了進去,咱們白家不要數年便可以跟裴家平起平坐,我們是親家,親家啊,哈哈!”

 白珊輕輕咬了咬唇,聲音很輕,“爸爸,錦程只說讓我住進裴家,他似乎不想娶我。”抬眸時,淚光有些盈盈。璿鐘生裂陽。

 白立偉瞪了白珊一眼,“你就這點出息!那是因為申璿那個踐人太強勢,裴家的家規賦予了大房家後很大的權利,錦程是不得不順著她些,那踐人怕是根本不肯讓你進門,指不定你進門住還是錦程在這裡面斡旋得來的結果。你呀,就放心的住進去,吃好喝好,一定要把這身體恢復好了,把錦程的心抓住了才是,知道不知道?”

 白珊眸露怯懦,“爸爸,我行嗎?”

 白立偉正色訓道,“錦程對你是有情的,你怕什麼?”

 白珊的肩,微微一抖……

 ….1caou。

 錦程控股的副總辦公室剛剛送走了一陣一陣不高興的韓啟陽,又迎了來紅三代太-子爺邱銘俊。

 申璿只道是吹的哪道風,把這位爺給吹來了。

 “咖啡?”申璿眉目清冷,對客人卻帶著淡漠疏離的笑意,偏偏生得驚豔,一點笑便可燦爛芳華。

 邱銘俊歪了歪頭,他方才被秘書王晴帶進門來的時候還是一臉痞笑,這時候見到申璿對他開口的時候反而拉了臉下來,往辦公桌前的大椅上一桌,那脚就痞子似的蹺了起來開始抖,一臉的苦大愁深,“嗯,這次要加奶加糖,加多點,往死裏加,我顆心給苦得,苦不堪言,需要好好滋潤一下。”

 申璿一見邱銘俊這樣就想起了她的哥哥,可申凱再怎麼痞,在外面還是有點人樣的,不然也不可能去混仕途。

 好歹錦程控股也是南方的大公司,作為錦程控制的客戶,這邱銘俊也太隨便了些。

 申璿上班的時候是萬年不變的職業裝,頭髮亦是一絲不苟的綰在腦後,顯示著她的強勢和幹練。

 偏偏邱銘俊還就喜歡看著申璿的這股子又冷又勁的味道。

 申璿本來已經從辦公桌後的大班椅上站了起來,這時候微一傾身,摁了秘書王晴的內線,待那端禮貌問好後,申璿拿起電話來,“給邱總拿杯甜牛奶進來,冷的熱的各一杯。”

 申璿說完便掛了電話,邱銘俊“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喂,申總,我什麼時候說過要甜牛奶?”

 申璿重新坐下,隨手拿過一本王晴早上放在她桌上的檔案翻開,一邊瀏覽一邊道,“你那苦不堪言的心怕是一點咖啡也沾不得了。”

 邱銘俊捏著下巴揉了揉,看著申璿工作,“申總真是善解人意,哈哈。”

 “嗯,哪有邱總善解人意。”申璿這話說得微帶諷刺。

 邱銘俊微愣一瞬,複又裝腔作勢的感歎道,“看來我們是惺惺相惜啊。”

 申璿抬起頭來,眸裏是意味不明的凉凉笑意,“邱總今天來不會是水上樂園又碰到什麼問題了吧?”

 邱銘俊揚了一下眉,裝作沒懂申璿在說什麼,“能有什麼問題,這麼大塊肥水工程都給了你,你怎麼謝我?”

 申璿將手中檔案輕輕一推,往後一靠,自抱著雙臂,嘴角諷味的笑愈發明顯,悠悠道,“當然要謝,謝謝邱總扔了地皮被軍事徵用這麼大個難題出來,實在是把錦程控股好好的鍛煉了一把,感激不盡啊。”

 邱銘俊揚在眉角的笑意緩緩凝了下來,忽而坦然一笑,埋怨道,“你又不來求我。”

 ..六千字,兩更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