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讓申璿死在監獄裏

發佈時間: 2023-02-14 10:2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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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珊綣坐在地上,額頭抵在雙膝之間,“爸,我做不到您說的大方,真的做不到!以前我可以把他在外面的女人當作不存在,那是因為他也不希望那些女人存在我面前,可是現在不一樣,真的不一樣,他不再顧及我的感受了,我好難過。”

 “爸……申璿可以當著錦程的面奚落我,這種事以前怎麼可能會發生?爸!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情願他永遠是個植物人照顧他一輩子,也不願意像這樣天天的受折磨。”

 白珊捏著手機,臉上早已滿是淚水,捂在嘴上的手插=進發裏,揪了揪頭髮。

 那頭白立偉的怒聲已經傳來,“混帳話!那裴錦程要是植物人,家主之比特就不可能是他的,你嫁給他有什麼用?對我們白家能有什麼用?”

 “我不在乎什麼家主不家主……”

 “你不在乎白家在乎!”

 氣氛在白立偉訓斥之後,靜謐下來,兩方都不再有聲音。

 白珊的呼吸似乎開始停滯,她知道再這麼下去,肯定不行,一味的大度只會讓裴錦程離申璿越來越近,而離自己越來越遠。

 遲早有一天,他會一眼都不看她。

 半晌後,白珊仰頭靠抵在牆上,她的聲音聽似不再那麼激動,“爸,把申璿弄去坐牢吧!”緊緊閉著眼睛不願意睜開,下齒咬合的時候即便看不到她的眼神,但也清晰的感覺得到她的恨意,她的手從發裏退出來後,攥成緊緊的拳頭,在木質的地板上反復的緩沉的砸著,“讓她死在監獄裏!一了百了!”

 ….

 秋季的天空澄澈如洗,湛著藍。

 海城的秋天有柳丁靚如金的梧桐和銀杏,申老爺子和申凱,裴錦程和申璿分別坐了兩部車去秦家。

 裴錦程望著窗外的風景,不禁讚歎,“以前也來過海城,倒沒發現還有這樣漂亮的景致。”

 “你來的時候不是秋天吧?”

 裴錦程冥想一陣,皺眉,“是夏天,只覺得沒有悶死,很不舒服。”

 “那就難怪了,海城的秋天是很漂亮的,要下車走路,一路從梧桐街繞著走才漂亮,那條街上到處是畫畫的,梧桐都是幾百年的梧桐,跟我們梧桐苑的那個品種不是同一類的。”

 裴錦程原本還沉在美景裏,聽申璿說完便哼了一聲,“那我還是覺得我們梧桐苑的梧桐漂亮。”

 申璿不贊同,“什麼東西都要大片大片的才壯觀,才漂亮,梧桐苑就兩棵梧桐,孤零零的,跟海城這種不一樣,一整條街兩榜的梧桐和銀杏全都是柳丁金色,照片拍下來簡直美死了,落葉的時候也很美。”

 裴錦程直接忽略申璿說的美食,而烦乱起了她的措詞,“哪有孤零零?明明有兩棵,兩棵不是也有伴嗎?你這人就是不專一,哪有這樣的理論,自己家裡的東西還不如外面的了?”

 “我哪有覺得家裡的東西不如外面的了?你就是喜歡挑我的刺!”

 “我哪有挑你的刺,這大街上的梧桐,哪有我們自己家裡的梧桐好?”

 “呃……”申璿就在想,裴錦程,你前世是不是我祖宗?你不是我祖宗你怎麼這樣次次跟我對著幹?轉過臉去不再理他。

 裴錦程說得正起勁,哪知申璿已經不出聲了,偏首尋去,才發現她有些生氣的樣子,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好啦,開玩笑的,你下次誇外面的東西的時候,不能自損我們自己家裡的東西,我只是這個意思。”

 “我哪有自損過?”

 “你還說沒自損?你說我們梧桐苑兩棵梧桐,孤零零的,你怎麼不說那兩棵梧桐在一起都上百年了?兩句話說出來,截然不同的兩個意思好不好?”

 “你們南方人就是矯情!”

 “對,我就是矯情,我不矯情會死的!”這次是裴錦程憤然的轉過臉去。

 申璿見他還真有些生氣的意思,心裡“哎喲喂”了一聲,她怎麼就嫁了這麼個坑爹傲嬌的貨?伸手過去挽住他的臂,“好吧,你矯情死吧,那麼我就跟你死同穴了。”

 申璿說的是一句玩笑話,可男人轉頭看著挽趴在他肩頭的女人的時候,眸光裏明顯一抹震動,他唇角緩勾,手已經不由自主的觸到她柔順光亮的發緞,一摸到底,是他讓她披著的,“我估計你會比我活得久呢,同什麼穴,多不吉利。”

 “為什麼我活得久?”

 “因為你總是氣我,我一定會被你早早的氣死。”

 “明明是你氣我好吧?”

 ……………

 秦家老宅的建築倒和裴家相近,都是古色古香的風格,大宅深院,海城坐在第一把交椅上的秦家根基甚穩。

 秦老爺子秦榮方的孫子繼承了商業。可惜秦家只有這麼一個香火,偏偏這根苗沒有聯姻,只娶了一個女主播,沒家世,沒背景。

 好在一個女婿是這邊軍區的司令,外孫江釗又在從政,已經調回江州做了市委書記。

 另一個外孫卓浩也在軍區,是步步高升的走勢。

 很明顯,秦家比現在軍政勢力上要比裴家要穩。

 給秦家備的禮物基本上都教申老爺子和申凱換過了,按了秦家人的喜好。

 席間,大家都跟申家的人熟,裴錦程便顯得禮貌和話少些。

 秦榮方和申老爺子說得比較多,這氛圍因為熟人多而顯得很融洽。(ps:這裡面提到的秦家人,是上本文《小妻太佑人》裏的人物,主要是為了把非語帶出來。以後會少寫。)

 申凱是免不了要跟秦非言逗上幾句,時不時惹得大家轟堂大笑。

 倒是秦非語,向來話少,申璿只是感歎,幾年不見,非語真的長成了大姑娘,小時候的樣子就是個名門閨秀,見誰都很禮貌,說話聲音也是秀氣得很。

 曾經爺爺管教不了她的時候,總是把秦家那孫女拿來做榜樣,“你看看秦家那丫頭,你還比人家大幾歲,你還不如人家聽話!那丫頭幾時惹過事?”

 “你看看人家秦非語,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看書的樣子,跟畫裡面走出來的一樣,那才是真正的名門閨秀,哪像你?你就跟個痞子一樣!”

 “你看看人家非語那丫頭,秦榮方出去吃個飯,誰不死勁的誇他孫女,搶著搶著要和秦家結親,你什麼時候也給我長長臉?你看看到我們申家來纏著說要娶你的有家族裡德高望重的長輩出面來提的嗎?全是些死皮賴臉的人,像什麼話!”

 那時候申璿一度討厭聽到秦非語三個字。

 那名字簡直就是她的剋星。

 但凡她犯下了點錯誤,鐵定的把她往“秦非語”這個模範十字架上綁。

 她當時就想不明白,秦非言一個同志加一個臭不要臉的德行,妹妹的xin子怎麼就反著來的?造物主要公平,也別這麼個公平法吧。

 秦非語在她眼裡,簡直不是人類。

 哪家豪門千金還不在外面惹點什麼事?

 秦非言那個妖孽長得比女人還漂亮,是個同志都一堆女人對他存著非份之想,秦非語長得又像極了秦非言,唇紅齒白,眉目如畫,就算她不招事,學校裏情書怕是都要收一抽屜,她還真能那麼本份了?

 小小年紀,幹嘛要那麼心如止水?

 在她的印象裏,秦非語就是一個隨時都抱著一本書,坐在廊上默默的啃的女孩子,根本不喜歡玩,小小年紀不玩簡直是浪費青春。

 她跟申凱那流氓吐過槽,申凱說,那是你沒看見秦非言和江釗收拾了多少對秦非語有非份之想的小子,哪個還敢去惹?

 聽申凱那流氓說完,她心裡更鄙視秦家的教訓管道,簡直是象牙塔,這樣對人的成長是極不利的。

 後來自己出事的時候就想,還是秦非語在象牙塔裏長著好,起碼不會惹些事出來把整個家族都給拖累了。

 現在再次見到曾經的剋星,申璿才知道當年的自己是多麼的幼稚。

 秦非語眉目間的氣質根本就不是那些靠眾星捧月的目光渲染出來的高傲。

 她靜靜坐在那裡,秀婉動人,友好的一頜首,給你淺淺一笑,沒有淩人的目光,沒有強勢的作派,沒有華而不實的客套和賣弄。

 她有她的謙禮和豁達,那些東西,她不用說出來,都用眼睛告訴你,她很尊重你。

 讓人心底都可以湮出一灘溫水來。

 她的衣服款式很普通,也不修飾身材,但她靜靜坐在那裡,依舊高貴。

 這是秦榮方用象牙塔打造出來的一個孫女,也是海城豪門大家公認的最最名門閨秀的閨秀。

 申璿此時才知道,自愧不如。

 她們兩人今天都同是直直的長髮披肩,墨色如緞,但申璿做了個决定,她要去染髮,這樣的髮型和發色,只能適合非語那種氣質的女孩。

 她拉了拉裴錦程的手,伸首過去,靠近他的耳邊,“錦程,我想去染頭髮,跟你染一個顏色的。”

 “現在這樣不是挺好嗎?”

 “看你染了好看,想染跟你一樣的顏色,好不好?”

 他目光漾著軟和的笑意,“好啊。”

 秦非言從保姆手中拿過雞蛋羹,用調羹舀起一小塊,放在唇上吹了吹,送進他旁邊寶寶椅上坐著的小精靈一樣的小女孩嘴裡,小女孩張著嘴,吧唧吧唧的吃起來。然後把碗推到小女孩面前,“寶貝兒,爸爸喂了你,弟弟嫉妒爸爸偏心了,你現在喂弟弟吃吧。”

 小女孩四歲的樣子,高興的拖過爸爸面前的碗,學著爸爸的樣子,給她旁邊安著的寶寶椅裏的一歲多點的小寶寶喂雞蛋羹,嘴裡還學著大人的樣子,“啊,啊,弟弟,你張嘴,姐姐喂你吃。”

 申璿和裴錦程忍不住笑起來,申凱道,“非言,奶爸真好當。”

 秦非言聳聳肩,笑了笑,“沒辦法,我們家淺淺要我跟孩子建立親子關係,說我陪他們的時間少,喂孩子吃東西能增進感情,總不能我跟他們建立親子關係,他們之間不用建立姐弟關係了吧?這是和諧。”

 秦榮方癟嘴搖了搖頭,“那是淺淺不在,在的話,你這麼虐待她女兒,她得跟你好好談談心。”

 秦非言道,“等她節目做好從外地回來,我會跟她談心的。哈哈。”

 申老爺子道,“老秦啊,當太爺爺了可高興吧,兩個小娃娃圍著你轉,你這老年可算是過得幸福了。”

 “哎,可惜釗釗和朵兒回江州了,不然家裡再多兩個鬧著,我才開心呢。”

 “你要真喜歡,叫淺淺再生兩個。”

 “得了吧,別生了,再生兩個出來,這喂飯得搞接力賽了。”秦非言腦子裏出現了一堆孩子圍著圓桌,手裡拿個勺子,整齊劃一的往左邊遞去,整齊劃一的張嘴吃雞蛋羹,頭皮都炸了。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半夜摸進他和夏淺的房裏,簡直是噩夢!

 桌上的人聽了秦非言說完,哈哈大笑。

 “這樣的教育管道好有道理。”裴錦程拍了拍申璿的手背,給她夾了塊小辣椒放在碗裏,雲淡風清的笑道,“阿璿,這是經驗。”

 申璿轉過去的時候,裴錦程已經和其他人聊了起來。

 經驗?要她學嗎?

 他們談話的內容都是些沒有什麼實質含義的內容,扯一扯非語的事。

 非語的話,並不多。

 看不出來她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非語,你以後嫁進裴家,我們就有伴了,我們還可以說說家鄉話。”申璿已經不是當年那半吊子的xin子,說話也是和從前完全不一樣的規整。

 秦非語點頭笑笑,“以後就要黏著璿姐姐了。”

 “巴不得你黏著我呢。”

 秦榮方同裴立一樣,喜歡穿中式盤扣的衫子,身子骨卻瘦很多,眉發似雪,是個看起來仙風道骨的人,他跟申老爺子說,“倒不想你們家小五跟我們家非語會成妯娌。這世間上的緣份說都說不清楚呢。”

 申老爺子臉上是笑,苦水都在心裡,他何嘗想要這個緣分?

 打落了牙,往肚子裏吞。“是啊,緣分。”

 申璿站起來,舉了面前的酒杯,笑容大方瀲灩的看著秦榮方,“那還是要多謝秦爺爺當年到g城去說媒,不然這緣份也搭不上呢,為這事,我得敬秦爺爺一杯。”1ctdm。

 秦榮方看一眼申老爺子,高興道,“哎喲,這杯酒我得喝,這現在喝和幾年前喝可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哈哈。”舉著小杯子,裡面的白酒一飲而盡。

 申璿白酒喝得不多,年輕人還是喜歡喝紅酒和洋酒,但這時候喝起來也不含糊,一口悶到了底。

 裴錦程端著自己的杯子站起來,繞到上位去給秦榮方倒了杯酒,指了指申璿的杯子,申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也走了過去。

 秦榮方雖是長輩,也高興得站了起來,這樣的場面,倒是他沒有想到過的。

 裴錦程的杯子碰上了秦榮方的,親昵卻尊重的摟了摟秦榮方的肩,“秦爺爺,這酒啊,我是第一杯就該敬您,倒不想叫阿璿搶了先,現在這杯呢,我們兩夫妻敬您,謝謝秦爺爺給我做了這個媒,找了這麼漂亮一個家後。”

 申璿一捂臉,整個臉不知道是因為白酒度數太高給燒得,還是叫裴錦程這話給燒得,惱嗔一聲,“錦程!”

 秦非言點了點申凱,“喂,凱子,你妹妹是不是也該感謝一下我爺爺給她撮合了這麼帥的一個老公啊?”

 申凱“嘁”了一聲,“你少打擾別人的氣氛。”

 申璿瞪了秦非言一眼,臉已經紅得不行。

 秦非言打了個顫,悠悠唱了一句,“你的臉蛋背叛了你的心,別假裝那是因為喝酒的反應……”

 “噗!”

 桌上的人就差沒叫秦非言弄得笑噴出酒來。

 申璿心想,她怎麼能跟秦家的人成了親戚呢?

 秦非言他一個同志,孩子是怎麼生出來的,烦乱死了!

 瞪著秦非言,杯子送到嘴邊,便一口喝下。

 秦榮方喝下這杯酒後,道,“看你們現在這樣啊,我真是欣慰得很。”拍了拍裴錦程的肩,眸色炯炯,“錦程啊,你讓我知道那句話真是百分之百的對,吉人總是有天相的!”

 裴錦程笑著應答,說了一陣才又給申老爺子倒了酒,今天在秦家吃飯,自然是不能先敬申家的老人,杯子碰上申老爺子的,“爺爺。”話音卡在喉嚨上,他的笑收了些,顯得比方才敬秦榮方酒時正容很多,“爺爺,以後我會經常帶阿璿回來看您。”

 申老爺子笑歎道,“那就好,那就好。”他原以為這輩子要見孫女都會難如登天,如今這樣還有什麼好强求的?

 ….

 從秦家離開回到申家後,裴錦程就急急拖著申璿去睡覺,說是要早睡早起,要抓緊時間讓她帶他去些好玩的地方轉轉。

 翌日,兩人早早的起了床,換了休閒裝。

 申家二叔提出帶裴錦程出去遊玩,裴錦程卻說,他們兩個人打算去梧桐街散步,晨跑。

 申二叔便訕訕收口。

 海城的早晨亮得早,六點出門,陽光已經灑透了整個街道。

 梧桐街又叫藝術街,很多畫畫的在路邊上支個畫板,素描或油彩,還有書法和國畫,有濃濃的藝術氣息。

 梧桐葉被金色的陽光穿透,愈發的黃得純粹。

 裴錦程很舒服的呼了口氣,沿著湖邊的路跟申璿慢慢的跑,他轉過身,退著跑。

 她便看到有陽光一縷縷的從葉縫中鑽下來,小光斑一樣在他雅秀精緻的臉上晃著,他跑著的樣子很帥很瀟灑,看起來一點也不累。

 他亦是看著她,今天她硬賴著說穿運動裝要紮成馬尾才好看。

 她賴他的時候,他便提不出來要求,順了她,是挺好看。

 “阿璿,你覺得海城好,還是g城好。”

 她看著他的,追著他正倒退著的脚步,“當然是海城好,你看看海城的風景多漂亮,g城整個一個鋼金混凝土的都市,連自然風景都沒有。”

 “裴宅裡面的風景不也好自然嗎?”

 “哥哥,給姐姐買朵花吧。”兩人還沒說完,一個小孩抱著一捧一支支玻璃紙包裝好的玫瑰花打斷了兩人的話,小孩追著裴錦程,“哥哥,給姐姐買朵花吧。”

 “呵。”裴錦程停下來,申璿停下來只說一句,“別買了,你這一路買過去還得了?”

 裴錦程問,“多少錢一朵?”

 “八十。”

 申璿眼睛一瞪,“八十?小朋友,做生意不好這樣不實在的,你這是坐地起價啊。”誰不知道十塊錢一朵。

 小孩理直氣壯,“八十塊錢可以買女孩的歡心,又不貴。”

 裴錦程好笑的看了看小孩手裡的花,“我可以買更好的花,你這個花又小又不新鮮。”

 申璿手機響起來,怕聲音太吵便背過身去接聽,“喂,哥,嗯,我們在梧桐街,是嗎?是明天嗎?嗯,我跟錦程說,行。”

 申璿轉身看賣花的小孩已經走遠,而裴錦程手中並沒有花,心裡想想,還真有些遺憾,雖然八十塊錢一支破玫瑰是有點坑,但是裴錦程可從來都沒有送過她花。

 他可真實在,一點也不浪漫。

 裴錦程拉著申璿沒再跑,而是慢慢走著問她,“阿璿,喜歡吃糖嗎?”

 申璿奇怪的看一眼裴錦程,“糖?”爺,您沒發燒吧?思維太跳躍。

 “嗯,糖。”

 “不喜歡。”

 “你怎麼會不喜歡?女孩子不都該愛甜食的嗎?”

 “我變異了。”她是女漢子,暈死!

 申璿看到裴錦程臉上有些尷尬和窘相,心想,爺,你這時候囧個什麼勁啊?難道我不喜歡吃糖,也有錯?真是敗給你了!“好吧,我喜歡。”珊之他間大。

 兩個人都沒再說話,這種氣氛一直持續了好一陣,突然申璿被裴錦程拉住,還未等她明白過來,他已經低頭吻上她的嘴。

 嘴裡滿滿的清檸味道,甜甜的,有些酸,是他舌頭上沾滿了的味道掃過她的檀口。

 這個吻,一直持續到梧桐街上的畫家們將這對情侶接吻的畫面完整的畫了下來。

 陽光是金色的,梧桐葉是一整排金色的傘,一對男人穿著白色的休閒運情侶套裝,男人高出女人一個頭,俯首,摟著女人的腰,托著女人的頭,眼睫闔在眼肚上,投入的吻著他抱著的女人。

 女人仰著秀美的脖子,踮著脚,手臂勾著男人的脖子,眼睫闔在眼肝上,沉醉於那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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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在女人的眼睫邊緣融出淡淡的柔光來,一點點化開那些無法言語的溫柔繾綣……

 申璿被裴錦程鬆開的時候,她壓了壓已經被吻得發麻的唇片,望著頭頂的男人,他舔了舔唇,有意猶未盡的壞壞的笑意在唇角點點暈開,裹著笑意的聲音帶著揶揄,“八十塊錢沒有買花,買了一顆糖,味道是不是很好?”

 …六千字結束,親愛滴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