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我還是想被你上

發佈時間: 2023-02-14 10:4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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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向晚的自我反醒,興許是江睿的嬉皮挑逗,

久違的酣暢的歡愛在歡快的進行,

江睿一肚子火,扶正她的腦袋,

表情很正義,

“喂,江家後,你嚴肅點,現在在做什麼你知道麼?“

“如此神聖的事情你怎麼能這麼不認真?”

向晚愣了愣,想著讓子彈飛裡面劉嘉玲的那番話,

哎,真搞笑,而後伸手去拈江睿ru頭,捂著嘴笑,

“江先生,你的葡萄乾,葡萄乾,呵呵,呵呵。”

“葡萄乾?什麼葡萄乾?”

向晚笑得越發的放肆,指著江睿的ru頭,“羅,咪咪頭,是不是像小小的跟葡萄乾一樣,而且是很小很小的那種葡萄乾。”

江睿打了一下向晚的手,“向晚,嚴肅點!”

向晚撇嘴道:“喲,你說我的是白饅頭,你的還不能是葡萄乾了嗎?”

“我叫你今天賣力點,不是叫你嘴皮子賣力,還在這裡說說說,幹正事,知道不知道?”一巴掌拍在向晚的光溜溜的屁股上,從枕頭上摸出一個小方形的塑膠膜遞給向晚,“來,給你男人把雨衣穿上。”

“還穿啊?”

“穿。”

“不穿試試?”

“試你個頭,你敢冒險我不敢,這事開不得玩笑。”宮外孕她懂不懂那是一種多危險的事。

向晚還在那裡烦乱著這雨衣一穿上了,孩子又沒得著落了,心裡那個煩啊,正煩著呢,屁股上又被打了一巴掌,她伸手摸了摸,

“輕點打啊,別打這麼重啊。”

自從上次她說想他打她之後,這屁股沒少吃巴掌,這不是犯見嘛。

“不打重一點,你都把我給忘了,“

“快點快點,你這麼坐在我身上,血管要爆掉了,“

“再不解救我,我要血管爆裂而亡了。”

向晚一邊慢慢的撕著塑膠膜,一邊坐在江睿身上慢不經心的跟他說話,

“江先生,你今天真的不打算出力啊?”

心裡那個火苗子啊,燒啊,燒得旺得很,這女人故意的嗎?

“是啊,都說了,今天你在上,我在下。”

向晚也是個懶鬼,她自己動起來覺得累,

還是自己在下麵好,又輕鬆又能爽。

難得讓她賣力一次,她就是這種態度?

“向晚,你不認真啊。”

江睿冷冰冰的說。

“沒有啊,我好認真,生怕裡面灌了空氣,會影響你的感受。”

向晚無辜的說。

江睿眯著眼睛打量向晚,那樣子看起來懶歸懶,別說,還真像挺認真的樣子,

一丁丁,一點點的往下,

恨不得把一個tao出花來,一圈圈慢慢的往下放……

忍無可忍!

“向晚,你到底上不上?”

向晚立馬仰起頭,很有氣勢的說,

“上!”

咬牙,

“上你還墨蹟?!”

向晚把雨衣給江睿的弟弟穿好了,像猫一樣趴在江睿的身上,撒著嬌,

“我是要上的,“

“可我還是想被你上。”

江睿覺得腦子裏的血倏地從眼睛裏噴出來了,

死女人,不帶這麼折磨人的,不帶這麼勾飲人的,血管爆了,

體內的獸xin因數被她最後一句話全激了出來,這女人是在哪裡學的?

新鮮的勾飲人的招數也學會了?

還是自學成材?

向晚被江睿壓住的時候,伸手勾住江睿的脖子得逞的笑了出來,雙腳一抬圈在他的腰上,

嫵妹的輕笑道:

“睿哥哥,來吧,還是你在上好,我最喜歡。”

“小巫婆,你又欠我一次!”

“先賒著,下次還,下次給你來個全tao。”

“全tao?”

“嗯,買張新的碟回來看,全tao。”

向晚笑得很璦昧,有點壞。

江睿腦子裏開始亂YY,

“真的?”

“不騙你。”

“好,我等著,今天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你賒著。”

……

江睿和向晚還算好,至少賒和欠的事,兩個人商量著來。

可有的人就鬱悶了,這日子算算馬上都要過年了,欠他債的楊伯勞還躲著不肯出來。

沈耀有些失去耐心了,他幾乎是沒有應酬一得空就到海盜娛樂會所來找那個欠他債的傢伙,

還有一個多星期就農曆新年了,那個叫CC的女人再也沒有出現過。

沈耀這一個多月一直都提前讓秘書打電話預定好那一個一直不變的卡座,秘書很奇怪,為什麼老大這種人去玩或者應酬也不訂包廂的?

海盜也是屬於高消費的夜場了,也有豪包的,

可老大次次都是訂大廳邊上的卡座,這和身份有點不配吧?

秘書哪裡知道,沈耀和江睿那撥人上次為了追憶似水年華都在大廳玩,

結果自己在那個卡座玩被人當鴨子睡了。

心裡窩火著呢,自尊心難以找到妥協的管道,和那個卡座卯上了,死磕上了。

沈耀俊美帶著點紈絝氣息的五官在一閃一閃的燈光中很是分明,

板栗黃的發色在這種燈光的刺激下顯得更亮了些,雙肘置在雙膝上,身子前傾著一個人玩著,輕輕的打開色盅,一點點,一條縫,

去看是不是和自己猜的一樣,隨著色盅慢慢的打開,目光漸漸上移,

水晶簾一晃一晃的搖得厲害起來。

一雙細高跟的系帶齊踝靴歪來歪去的,高跟鞋把她的腿拉得很長,那雙腳後來又把高跟鞋控制平穩,又一個喝多了的女人撞上了他卡座外的水晶簾了。

只是那雙女式的高跟鞋外面,還有一雙男式的皮鞋。

再往上一瞧,卡地亞的手鏈,牙咬了起來,那個女人還是戴著大圈圈的耳環,那張有著葡萄牙混血的臉,精緻的很漂亮,他知道她的睫毛比普通中國女孩的的睫毛要密長很多,假睫毛都省了,

她喝得醉熏熏的東倒西歪,他這才注意到,一個穿著短夾克皮衣的男人正摟著那個女人。

男人長得蠻帥,是還蠻帥的,年紀不大,跟女孩的年紀應該差不多,二十一二歲的樣子,

不但是打扮得新潮,眉宇間就是一股子稚氣。

這個男人又是她準備拿兩萬塊買來過夜的?

沈耀的眉頭擰了起來,吐了口氣,身子往後一倒,

他沒有發現的是自己身側的拳頭已經慢慢握了起來,又打開。

不耐的伸手抓了抓頭髮,站了起來,走出去的時候,CC已經被皮衣男子摟著往前面走去了。

沈耀壓著心裡的一團火,跟了過去,他沒問自己為什麼跟過去,他只是告訴自己,自己是來要債的。

還沒等沈耀追過去,CC一把推開那個摟著她的男人,一個人趔趄的跑開了。

沈耀幾乎和那個穿皮衣的男人一同追了過去。

穿皮衣的男人似乎比他還要著急,跑得更快,為了做生意?沈耀厭惡的看了皮衣男一眼。

追到了海盜的門口,一股冷風吹了過來,沈耀見那男人已經脫了外套給CC穿上,心裡鄙視著,還真是服務周到。

CC似乎對帥氣的皮衣小夥不太滿意,扔了他的外套,皮衣小夥無力的歎了一聲,“CC,你想怎麼樣?你說你到底想怎麼樣?”

沈耀抱著雙臂站在不遠處看著,難道是熟客了?心裡翻江倒海的有些不舒服。

“你滾!你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CC,你就不能理智點嗎?我們又不是小孩子,即便是我跟她現在是在一起,但以後我回國,還是會跟你結婚的,我們以前約定好的事又不會變。”皮衣小夥說話的感覺明顯的覺得自己很有道理,而覺得CC是個不可理喻的女人。

CC怒了,如果誇張點,頭髮得豎起來了,指著皮衣小夥的鼻子罵:“人渣!你TMD就是個人渣,你還有臉回來給老娘說這樣的話,有多遠滾多遠!你TMD的再出現在老娘面前,小心老娘找人做了你!”

舊情人?初戀?應該是。

沈耀看著CC冷得有些發抖,估計是大衣放在裡面了,現在就穿著短裙和絲襪。

解了自己的西裝走過去,給CC穿上。

CC一愣,皮衣小夥也是一愣。首先有反應的是皮衣小夥,明明剛才一種說教的口氣在看到沈耀的時候臉有些扭曲了,咬牙看著沈耀,“你是誰?”

接話的不是沈耀,而是CC,她伸手挽住沈耀的臂,得意的搖晃著腦袋,然後像是醉了一樣的靠在沈耀的肩頭:“他是誰?你看不出來嗎?他是我相好,怎麼樣?比你帥吧?瞧瞧,身材相貌,哪哪都比你好。”

皮衣小夥不信,“你什麼時候給我弄了個相好的出來?啊?柳條她們都說你一個人,根本沒有在外面有男人,你還想騙我?”

CC冷嗤一聲,“柳條她們的話你都信?你看看,今天不是我一個人出來的嗎?她們二十四小時跟著我啊?我CC要找個男人還是簡單得不了的事,你以為天下男人死光了,我非等著你啊?再說了,你TMD在國外泡妞同居還有臉問我相好是誰?你不見啊?”

沈耀也挺配和的跟CC一起演戲,真真的像極了兩個相好的,女人靠在男人懷裡,男人很自信很自然的摟著懷裡的女人,時不時把她冷得冰涼的手放在手心裏搓,或者放在嘴巴呵著熱氣。

皮衣小夥氣得罵CC和沈耀是一對狗男女。最後卻被這對狗男女給氣跑了。

沈耀正準備拉著CC先進海盜,去把她的大衣拿出來穿起來,他記得她上次出來套過一件寬的長毛衣,還在外面加了個呢大衣。這樣怕是不冷了。

脚步還沒邁開呢,CC便從他的懷裡鑽了出來,比起剛才有些兇悍的樣子,現在看起來有點靦腆,沈耀覺得自己看錯了,她頭微微低頭,時不時抬頭看著他笑一下,還是有點醉,可是那笑就是有點靦腆的。

“那個,那個,讓你見笑了,謝謝你見義勇為,我該怎麼感謝你呢?對了,你在這裡玩的麼?你的酒單我來買吧。”

沈耀微蹙了眉,轉著轉眼珠子,打量著CC,輕問一句:“你不認識我?”

誰知道CC睜大眼睛問:“我長得跟你朋友很像?”

沈耀僵住,什麼?真忘了?他還氣得什麼都沒問,CC趕緊把他的衣服脫下來還給他,“那個,對不起對不起,我呢謝謝你,也謝謝你那位和我長得很像的朋友,真是,這是什麼運氣啊,我去給你買單,你也別覺得冤枉了,就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男人嘛,有點行俠仗義的情操總歸是好的。活雷鋒,活雷鋒。”CC只管拍著沈耀的馬屁,生怕這個男人因為幫錯了人而感到後悔。她酒還有些沒醒,雖是喝了酒,但她這個人歷來是這樣的,絕不沒事撒酒瘋,該謝的,那必須得謝。

沈耀覺得自己有些岔氣了,真是有些岔氣了,他今天是來幹什麼的?他是來追債的,結果欠債的不認帳了,這可如何是好?

欠債講究的是一個憑據,他的憑據呢?

“我們認識,我們不但認識,我們還……”沈耀這個還字才吐出來,海盜裡面出來了一群女人,個個花枝招展的朝他們這邊走來,還叫著CC的名字。

CC轉頭一笑,那一幫妞過來,陣勢可不小,你一句我一句的盤問沈耀的來頭,CC的樣子有些暈,根本不知道怎麼解釋,穿著高跟鞋有些站不穩,衣服又還給了沈耀,冷得發抖,沈耀又把自己的衣服給她穿上。

然後把CC那裡留在枕頭上的那張條子遞給她,CC接過一看,大大的“啊”了一聲,一幫妞都安靜了,CC趕緊把條子折起來,衣服扔給沈耀,拖著一幫妞就往海盜裡面走去,回過頭來朝著沈耀直喊:“你等著我,你等著我哈。”

沈耀穿上淺咖的燈芯絨西裝,雙手插在褲袋裏,看著海盜娛樂會所外面所有的燈光,有些自鳴得意,呵,看來還是記起來了。

沈耀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很高興,等在門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高興,他逮了這麼久,總算逮到了,這一個多月的守株待兔總算沒白守。

可是當CC穿好了外套,拿著一個牛皮紙袋出來遞到他面前時候,他又不高興了,

CC把紙袋遞到沈耀面前,然後有些歉意的說:

“哎,那個,你別生氣,我CC呢從來不欠人債的,我當時的確是不知道你怎麼收費,剛才我跟幾個姐妹凑了凑,大家身上現金都不多,這裡一共是三萬,我想應該差不多了。”

沈耀覺得自己鼻孔很燙啊,燙得噴出來的氣都可以燒開水了,嘴裡的牙齒在碰撞,CC看沈耀不說話,臉上的表情也有些抽搐了,可最後又轉為無奈:

“恩公啊,做生意不能這樣的,海盜裡面最貴的牛’廊’也不過兩三萬,加上這裡,我已經給你五萬了啊,你是長得帥,可是你們這裡的牛’廊’哪個不帥啊?“

“你不能因為我開始沒問你價錢你就給我漫天要價是吧?“

“我又不是傻子,你不能這樣坑我啊,做生意講的是誠信,我下次再幫你介紹幾個富婆,“

“我身邊的朋友都蠻有錢的,你不要只看眼前利益啊。”

CC抱著雙臂,慢慢的把姿態擺高了起來,怎麼講她也是顧客啊,欠他一個人情也不能這樣的,

跟土匪似的坐地起價怎麼行?

“恩公?介紹富婆?”

沈耀全身都細胞都在扭曲,什麼跟什麼啊,就這麼算完了,她還要給她介紹生意了?死女人!

“雖然你是做這種生意的,但我並沒有看不起你,剛才你幫我了的忙,所以也算恩公了,正因為這樣,我才會拿這麼多出來的,否則按行情我最多再補你一萬。”

CC說話的樣子很精明,一點也不含糊,筆筆清,筆筆精啊。

沈耀這種人稍微斯文點的女人根本就沒辦法,像向晚那種只有吃悶虧(不過向晚在江睿那裡也是個吃虧的相,沒辦法,就是那種沒出息的,哈哈。),

就要像小鈴當那種精怪或者CC這種豪放女才有辦法,直接就降了。

反抗?反抗無效!

直接給兩萬塊睡了!

不够?不够再補你點!

但是你想敲詐姐,那是不行的,不能坐地起價。

有沒有覺得CC說給沈少介紹幾個富婆的時候爽爆了?

“等於說,你是看在剛才我給你解了圍的面子上,才又想多給我兩萬塊是吧?”

沈耀忍著火氣,笑著說。歪著的頭看著CC,在五光十色的夜店門口,一股子痞痞的帥氣流得到都是。

CC抱著雙臂沒有鬆開,聳了聳肩,有冷風刮過,她跺了跺脚,時尚的卷髮紮成的馬尾被風吹得飄了起來,耳朵上的大圈圈也晃了起來,下巴高傲的抬了一下,那脖子越發的修長了,“是啊。我不喜歡欠人家的嘛。”

沈耀看得有些出神,很久沒見了,覺得這靚女真是越看越有味道,是不是混血的靚女都這麼有味道?

可以前在國外也見過不少混血的,沒這種感覺啊,

“可是你欠了我這麼久,利息總好算上的吧?”

“這也有利息?”CC那張有著葡萄牙混血的漂亮小臉僵了,白了,眼神都呆滯了。

“算了,不說這個事,請你吃宵夜,怎麼樣?”

沈耀笑著拿過CC手中的牛皮紙袋,大手折住紙袋的邊角,慢慢的裹,三萬塊的小磚頭就被他捏在手上,

“賺了錢,總歸要請顧客吃點東西的,走嗎?不收你利息了。”

利息?這利息他得好好算算,不算清楚不行。

“哦。”

CC搖了搖有些暈乎乎的腦袋,

“你等一下,我讓人把車開過來。我喝了酒,找個代駕吧。”

正要轉身去找泊車員,被沈耀叫住,“不用了,我沒喝酒。”

沈耀從褲袋裏摸出一塊小牌子朝著泊車員扔去,泊車員伸手接住小牌子,說了聲:

“沈少,您稍等。”

CC過去拍著沈耀的肩膀,有點義氣的味道:“不錯啊,你肯定是頭牌,藝名叫沈少,這名字不錯啊。頭牌好,頭牌好,想想心裡都舒坦一點了,我CC怎麼也要找個頭牌,感覺也不虧哈。”

CC的自說自話,完全沒有顧及到被他拍著的人已經有一種想要將她生吞活剝的衝動了。

沈耀心裏吐血,他是被人認定了是賣肉的,跟賣肉的脫不了干係了,算了,肚子餓了,吃東西要緊。

當黃色的藍博開到二人面前的時候,CC驚了一跳,直到沈耀把藍博的翅膀推高將她扔了進去,又把翅膀拉下後,CC才回復了鎮定。

的確是鎮定了,因為當沈耀開著車子上了主幹道的時候,CC冒出來的鎮定的話又讓沈耀吐血了,“沈少,你果然是頭牌,其他那些牛郎怎麼掙也不至於捨得買這種車來開吧,一兩晚上兩三萬,十天二三十萬,一百天兩三百萬,你得兩三百天才可以買這部車。而且你全身上下都穿名牌,我以前在這裡沒見過你,你這賺錢的速度也太神速了,是不是有富婆包養了你啊?”

沈耀吐了口氣,不停的說,算了算了,你今天就是個賣肉的,別計較了,便開始跟CC玩笑,“快到期了,要不然你包養我?”

CC“切”了一聲,“算了吧,哥們,你這麼貴還是找個有錢的富婆姐姐包養你好了,我還在當米蟲呢,沒那個能力包養你。”

沈耀突然覺得心口處有點難受,不是有點,很難受,他在這裡蹲了一個多月,也不知道為個啥,若開始不知道為個啥,在看到她的時候,也可以知道了,他對她蠻有印象,可是她對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她不把他當回事,她把他睡過了,還叫別人包養他。是一點也不在意的。

他這個人,對女人,沒多少毅力,就好比向晚,是喜歡的,那時候自己也知道,是喜歡的,也想過要得到,可是過程嘛有點艱難,向晚也沒有回應他,他不是二楞子一頭沖的人,為了女人努力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何必呢。

可是這個女人,他為了找到她,蹲了一個多月蹲在海盜,幾乎是沒有斷過的,能推掉的應酬都推掉了。每次不能來的時候,他都會報怨,今天是不是她來過,他又錯過了?

為了這個,只要海盜沒有關門,他都會趕過來,去那裡等著。就怕錯過了。

他覺得他是為了出口氣,他沈耀被人睡了,這口氣能不出嗎?可是這口氣怎麼出,他從來沒有想過,他見到她的時候,很高興,是真的高興,覺得胸腔裏那口氣,出了,呼出來了真舒坦,全身都舒坦了。

可是他看到她跟另外一個男人抱在一起的時候,那口氣又堵回去了,他覺得這女人怎麼這樣,又出來找男人了?他天天在這裡,她要找男人為什麼不找他?怎麼說他也是她第一個男人吧,她就這麼不重視?也太開放了些吧,可是開放的話第一次早沒了,還輪得到他?

結果人家是男女朋友,他就想得把那個男人弄走,這可比在外面睡別的男人恐怖多了,為什麼會恐怖啊?他居然覺得那個皮衣小夥恐怖,是個威脅。

對女人,他還沒這麼用過心,向晚那時候他倒是想用心來著,奈何那邊太難猜,向晚對江睿的感情又堅定,他是不想耗長年累月的時間去做那種無用功的,也許根本就沒有結果,浪費的是大家的時間。

對這個女人,他浪費了不少時間,死磕在這種鬼地方一個多月,他年少輕狂的時候也沒在酒吧這樣奮戰過,更不要說現在如此的忙。

可她,竟是一點也不記得他,還要他來提醒,第一次啊,她第一次是跟他上的床,她居然給忘了,這是個什麼女人啊?

CC看到沈耀車前儀錶臺上的飯店的信封,這信封她熟,她們一幫姐們經常喝醉了不敢回去就去那家飯店開房,根據地了。怎麼看,怎麼覺得那信封裏裝著錢呢。

好傢伙,肯定是去那飯店接客了,她不由得歎了一聲氣。

沈耀聽得很清楚,歎氣?的確,他聽到她歎氣了,問:“為什麼歎氣?”

CC又歎一聲,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你說你年紀輕輕的做什麼不好啊?長得好看,個子這麼高,就算去做糢特也好過做這種皮肉生意吧?你說說你要是天天遇到的女人都是些如狼似虎的年紀的女人,你可怎麼辦?我看你這身板啊,天天補也有垮的一天。”

CC沒有注意到沈耀一晚上都在不停扭曲的臉型,拉松了安全帶,興奮的轉過身,看著他:“對了,我跟你說,我有一哥們在娛樂圈混的,專門幫大牌明星拍照片,認識很多大牌明星,還有很多雜志社的老闆,好多人想預約他都約不到,不如我把你介紹給他認識,幫你引薦引薦,你長得這麼好看,往娛樂圈發展好了,出名了也可以掙很多錢,別賺這種辛苦錢了,一次兩次就當自己爽了,你說天天對著那麼些女人,你不難受啊?”CC的腦子裏出現了一幅幅老女人蹂躪花樣美男的圖畫,心裡打著寒顫,愈發的同情起沈耀來了。

沈耀覺得副駕駛室那邊遞過來的眼神怎麼就那麼磣人啊,這靚女果真鑽在裡面了,哭笑不得,可又覺得這靚女這樣子還蠻可愛的,富有同情心啊,“你開始不是猜對了嗎?我現在有人包養了,不用天天跟不同的女人睡覺。”

CC松了口氣,可是依舊有點不敢相信的看著沈耀:“真的?”

“是啊,我現在很輕鬆,每天就是隨便玩。”

“你這錢賺得估計也辛苦,你說說,她給你這麼多錢,不得想著法的折磨你啊,你有沒有看過那些電視啊,那些女人很變態的,皮鞭,蠟油,鐵鍊,**,你受得了嗎?她們把在自己老公那裡得不到溫暖的怒火全都會發洩到你的身上,我擔心你不到一個月身上全都是鞭子抽得傷痕,你看你長得這麼花樣美男的,多可惜啊,你乾脆下定决心跳出火坑,省得以後被折磨成精神分裂了。”CC這一番大道理講得委實辛苦,她也不知道這個好吃懶做只想睡在床上掙錢的男人有沒有聽懂她話裏的意思,錢不是那麼好掙的,沒必要拿自己的身體去換那些東西,免得精神上飽受摧殘。

沈耀車子慢慢靠邊,他這車平時沒開得這麼慢,開得跟個蝸牛似的,靠邊停了車,摁下車尾雙跳燈,他趴在方向盤上,看著CC,痞笑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從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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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意思啊,他從開始的生氣,到現在一點也不生氣,覺得這靚女太有意思,皮鞭,鐵鍊,**都出來,她一個處女,懂得可真多。

“是啊,正經找個事做,只要不吸毒,不豪賭,還怕找不到一個能讓自己過得輕鬆些的事情做嗎?”

“可是一下子我也找不到合適的事情做啊。”

“都說我幫你介紹人,你往娛樂圈走啊。”

“娛樂圈的錢是日結還是月結,馬上就有錢嗎?”

“呃……”CC被問住了,她得去問問。

“不如你先包養我一段時間,讓我過渡一下?”

“呃……”

“熟人,我給你打個折。”

“呃……”熟人的事就別提了,她現在回想起來覺得後悔死了,還要硬著頭皮裝無所謂,TMD。

沈耀笑,問,“想吃什麼?”

“還是我請你吧。”她覺得這個男人不想從良的真正原因是因為錢,哎,可憐的花樣美男。“你掙點青春飯的錢省著點花,哎,掙點錢不容易,別在外面裝闊了。”

沈耀若有其事的點頭,“你說的對,那麼你今天想請我吃什麼?”

CC摁開車窗,車子停著,風不會大,吹進來的冷風把她的酒氣吹散了些,越來越清醒了,她意識到一個問題,今天她在迷糊中多給了兩萬塊出去,肉開始痛了,因為這個男人長得好看,所以迷了她的心智,看到漂亮的美男子,她就愛崩面子,這個壞習慣真是太可惡了,把姐妹們的現金都搜刮來了,手一抖,全給帥哥了,她想一想,這個男人有沒有勾飲她?有沒有暗示她多給點小費?好象沒有啊,哎,她犯見了,真金白銀的多給了兩萬出去。

算了,消都消費了,也不去想那些了,以後看到帥男,一定要保證腦子時刻都清醒就行了,吃一墊長一智嘛。

這麼多錢都花了,這飯她不能再請了,剛才怎麼就腦子一熱說要請這個小白臉吃飯的呢?CC恢復了以前那副面具,冷清中透著高傲,看著窗外。語氣中也開始帶著疏離:“我今天多給你這麼多錢,你應該可以睡個好覺了,有空的話送我一程,沒空的話我打車走了。”

咦?變化這麼大?

“我們去朝歌吃甜品吧?”沈耀心想著這靚女開始清醒了,覺得不划算了,有意思,女孩子都喜歡甜品的,向晚寧默都喜歡,連妹妹沈星都喜歡得不得了,不過現在沈星是不需要他帶著去吃甜品了,有淩紹國了,這些事都有人替他做了。

“朝歌?你不帶這麼宰人的吧?”居然讓她請他去朝歌吃甜品,當真以為長得帥了不起啊?他居然要她請他去吃官府菜的地方吃甜品,要死了,為什麼小白臉都這麼高消費啊?她又不是富婆,她又不可能天天五萬塊消費他。

兩萬塊的話,可以考慮一下,算了,走錯一次了,不能再錯了,回頭是岸,而且她好歹那時候是個處女,他不知道跟多少女人睡過,TMD,想想都冤枉,算了算了,長得帥就算了,忍了,再也不幹那種蠢事就行了。

“也吃不了多少錢吧?這麼小氣?”沈耀繼續道。

CC這個人吧,是個豪放派,就算心裡面再心疼錢,那面上也不會表現出來,這時候被沈耀一句話激得馬上正了聲色:“誰說的?誰說我心疼錢了?真是的,我看你能吃多少錢,姐帶了卡的,去唄!”

吃死你!死之前毀容,省得讓人覺得可惜。

車子開到朝歌外,沈耀把鑰匙丟給泊車員,領著CC走進了朝歌紅色的厚重的金釘大門,沈耀知道CC應該也來過,領班上來,很熟絡的和二人打著招呼,“沈少跟陳小姐也認識啊?難得你們二比特一起來呢。”

CC心想著,這小白臉可真闊,做得是皮肉生意,還經常跑到這種地方來消費揮霍,他難道不知道青春苦短,這種管道賺錢總歸不是長久之計嗎?

沈耀也禮貌的跟領班說著話,隨著領班往樓上走去,領班又說:“沈小姐今天晚上也來了。”

沈耀笑,“呵呵,她不是一個人吧?”

“當然不是啦,以前沈小姐是你陪著來的,後來你不陪的時候都是淩大少陪她一起來的,今天也是。”

CC疑惑,不是吧,兩兄妹都……,呃,不敢往歪處想了。

“沈小姐跟淩大少談了這麼些年了,是不是好事將近了啊?”領班很熱情,“我們老闆還說,如果沈小姐和淩大少結婚,朝歌就包了沈小姐大婚的甜品了,當賀禮。”

沈耀哈哈大笑:“你們老闆可真會做生意,是想到時候婚宴都在朝歌辦吧?”

領導聰明的打了個哈哈:“那哪能?沈家和淩家結親,也不一定看得上朝歌,這不過是我們朝歌的一份心意了。”

“你們有心了,真是好事將近,一定請你們喝喜酒。”

沈耀似乎很高興,沒了平時那種眼睛長在頭上的感覺,這樣子讓領班覺得套話容易多了。

CC心裡咯噔一跳,沈家和淩家結親?這個沈家是那個沈家嗎?呃,她還沒問這男人的名字呢?剛才好幾個姐妹說看著眼熟,怎麼會眼熟,還說在什麼雜誌上見過的,酒喝多了一下子想不起來,她覺得眼熟大概是因為某個姐妹照顧過他生意吧?

如果此沈家就是彼沈家,那麼這個男人不會就是耀星的大少爺沈耀吧?

天哪!佛祖啊,耶酥啊,不帶這麼坑人的。

江睿和向晚睡得正迷糊,被手機吵醒,向晚賴在江睿懷裡,往裏縮,想把聲音隔絕在被子外面,江睿伸手撫了撫她的肩,抬臂去摸床頭櫃上的手機,看著荧幕上顯示的座機號碼,江家打來的?

“喂。”

“睿睿,睡了嗎?”是老太太的聲音。

江睿揉了揉眼睛,聲音也有些含糊不清了:“奶奶,這麼晚了還不睡啊?”

“睿睿啊,你是不是有事瞞著奶奶啊?”

老太太說完後歎了一聲。

江睿聽到電話旁邊還有其他人的聲音,好象都還沒睡,把手機拿得遠了些,

看見荧幕上上方的時間顯示,這都十二點過了,怎麼還不睡?

“奶奶,有什麼事明天說吧,這麼晚了,困。“

“你們也早些睡,年紀大了更要早點睡,現在天氣凉。”

“睿睿,你和向丫頭最近總跑醫院是怎麼回事啊?”

江睿突然間覺得背後一凉,精神馬上高度集中,

“奶奶?”

“明天星期六,早點回來,別摸到下午才回來,向丫頭就不要帶過來了,我有事問你。”

老太太的聲音一直很慢,不似曾經的中氣十足,或者帶點調皮,

感覺很嚴肅,這種感覺,讓江睿莫名的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