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業終於在人生事業顛峯之際體會到了絆腳石的痛苦!
以前一直因爲楚建勳地位的原因從曾覺得楚碧晴有那麼多缺點。
如今那些缺點都一一體現了出來。
楚峻北慢慢將電話扣上,擡眸凝向沈昊致,“昊致,姑父說不用你退股了,回學校好好上課吧。”
“真的?”
“真的。”
楚峻北笑了笑,虛假都在內心。
因爲此時的楚峻北壓根就笑不出來。
他一直覺得沈宗業表面正直,實則小肚雞腸,果真如此。
真讓他見識了一把什麼叫做“不叫的狗咬人”這句話。
楚建勳自然知道近來沈宗業的不安份,但表面看起來依然是享受他的人生。
私下裏,楚建勳已經暗暗打聽到,孟有良又私見了沈宗業。
本想找一些幕僚談談楚家的事,可這事情扯到了孟有良,他就不便開口了。
萬一孟有良想要剷除楚家?
其他幕僚豈不受了牽連?
念及此處,楚建勳愈發的低調。
楚建勳坐在公司裏就會想到很多事,他認爲此時的腦子應該放空,什麼事情都到了晚上一家子聚在一起再談。
楚建勳離開公司的時候打電話給楚峻北,“晚上回家來吃飯,近來發生的事情,我們必須要談一談。”
楚峻北並沒有排斥,特別是楚建勳輕鬆接納南心之後,他的態度比以前好了許多。
“我可能晚點,到時候要回家去把南心和闖闖接來。”
楚峻北此舉只是想南心多在楚建勳面前晃晃,省得楚建勳動不動就產生讓他離婚的念頭。
“闖闖你不用去接了,等會我去接回湘園,你打個電話給南心,讓她下班直接到湘園,省得多跑一趟。”
楚峻北以爲聽錯,又細細回味一次,“好。我給周姐打個電話。”
“嗯。”
楚建勳拿上大衣,便離開了辦公室。
從樓下上樓的顧展唯看見楚建勳要離開,“總裁,有會?”
“我先回去一趟,對了,展唯,晚上家裏吃飯…..”
“我沒有時間。”顧展唯並不給楚建勳機會。
他不會去楚家吃飯,不管是不是爲了南心。
他來老楚氏工作,並非爲了家產,而是那時候楚峻北要對付他,他也想對付楚峻北而已。
可如今所有的風向都轉變了。
他已經不知道楚家這些人到底要做什麼。
一會鬧,一會好。
莫名其妙!
“我也不好勉強你。”楚建勳有些失落,“展唯,你能不能跟你媽媽聯繫一下,把你的事……”
“總裁,我父親姓顧,我的母親,是顧太太。”顧展唯微一頜首,“我上來是想問問您,h省的那批鋼材合同,是否要改?”
“你決定吧。”楚建勳拍了拍臂上折搭着的大衣,“我有事先離開。”
“好。”
顧展唯站在原地應聲,楚建勳從他身邊擦肩而過。
一聲恍不可聞的嘆息鑽進顧展唯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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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建勳去了華頂,這別墅他送出去的,本是想讓南心離開楚峻北。
現在卻成了兩個人的新房。
也好,當時結婚禮物吧。
京都今年的雪積得特別厚,整個冬季都乾冷無雨。
風一吹來,樹上的雪就跟沙子似的又下了起來。
楚建勳穿着黑色羊絨大衣,彈了彈袖上的雪,看到袖上的黑色,突然懷念曾經穿在身上的軍綠色。
板正挺闊的軍裝。
若當初沒有脫下來,如今沈宗業怎敢這樣囂張?
本以爲沈宗業的xin子一輩子也不會升,可孟有良的心思又有誰看透。
摁了門鈴,楚建勳聽到有孩子的聲音奶糯香甜,“我來我來。”
“這門把高,周姨來開。”
“不要不要!闖闖來!”
門開了一條縫,楚建勳看見闖闖露了半張臉,幾乎是腳尖踮着雙手吊在門把手上,一臉爛笑的望着楚建勳,“爺爺來接闖闖啦?”
闖闖一個小時前就聽周姐說了,爺爺要來接他去湘園等南南和北北。
湘園那麼大,沒人會擔心有壞人拐賣兒童,所以可以撒了歡的一個人跑,不需要任何人跟着。
闖闖怎麼會不喜歡。
楚建勳打心裏喜歡南心的弟弟。
覺得這孩子也是可憐孩子,好在南心帶得不錯,沒因爲一些家族爭鬥污染孩子。
這也讓楚建勳對南心有了進一步的好感。
“哎喲,闖闖快進去,這風大得,你穿這麼薄,吹感冒了。”
楚建勳伸手進門拉過了闖闖的手,拉到開門方向的另外一面才推門進去,“小孩子開門多危險。”
可闖闖最喜歡的就是開門。
家裏人一直少,有人敲門說明有人要來陪他玩了。
廳裏兩條大狗跑過來貼着闖闖,怕他凍着似的,楚建勳關上門,“小周啊,快幫闖闖穿好,我帶他過去,你把家裏收拾好了,我讓人過來接你。”
周姐哪好意思讓楚建勳派人來接,她又不是主人家。
“不用的不用的,我等會坐地鐵過去,比您派人來接我還快呢。”
楚建勳是個要面子的人,哪受得自己好不容易看在闖闖的面子上給點好心卻被拒絕,“聽我的就是。”
周姐應一聲就趕緊把已經準備好的衣服拿來給闖闖穿上。
雪地裏,楚建勳拉着穿着羽絨服,帶着毛線帽子的闖闖,一步步往外走。
闖闖矮小,楚建勳高大,兩人走在一起,高大的步子邁得慢,矮小的一直跑着小碎步。
說不出的溫暖和滑稽。
“闖闖,是你爺爺嗎?好帥哦。”有鄰居小朋友身上裹着毯子,忍不住趴在窗口問樓下的闖闖。
闖闖停下來,仰着腦袋,得意的問,“系嗎?比你爺爺帥嗎?”
樓上的小朋友不滿,“哼,我爺爺最帥!”
“才沒有呢!不信叫你爺爺出來比比!我爺爺可以一腳把這面牆踢倒!”闖闖神氣的指着小朋友家花園外的門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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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建勳想抱着闖闖先撤,雖說老當益壯,可就算倒退20年,他也一腳踢不倒這鋼金混凝的牆吧!
楚建勳朝着樓上的小孩招招手,“小朋友,你爺爺肯定很帥,今天我先帶闖闖去玩,改天過來請你爺爺喝茶,好不好啊?”
“好啊!”
楚建勳帶走闖闖,坐在車上的時候,闖闖靠着楚建勳,“爺爺,你帶我去做個頭髮吧。”
“做什麼頭髮?”
“我想燙個卷卷。”
“現在這樣挺帥的。”
“卷卷更帥,爺爺帶我去燙個吧,我可以不要紅包的。”
楚建勳除了楚峻北一個兒子,其他兄弟的孩子都差不多大,沒有特別的感觸。
而且楚峻北的成長環境比較嚴厲,等到孩子大了,想*已經晚了。
他現在這個年紀,整個湘園裏一個小孩子也沒有,他怎麼可能會不喜歡如此招人喜歡的闖闖。
所以,闖闖終於如願燙了個卷,如願染了個色。
一個年輕的,看過無數書的媽媽,怎麼來跟一個沒怎麼管過孩子的大老爺們說小孩子不能碰燙染產品?
闖闖因爲自己燙了個黃毛卷在廳裏跳舞,說自己像神探夏洛克。
南心比楚峻北早一步到湘園,原本很開心,可看到闖闖像個癲子一樣在湘園主樓的廳裏給大家跳舞的時候,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快樂的池塘裏面有雞小青蛙
它跳起舞來就像被王擠附體了
酷酷的眼行
沒有哪雞青蛙能比美
總有一天它會被公主喚醒了!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邊唱邊跳,一頭黃色的捲毛抖啊抖啊的,就像是一堆沒泡開的方便麪似的。
更讓人無語的是,楚建勳還一個勁的給闖闖拍手,一臉得意的用中氣十足的聲音跟一屋子看闖闖跳舞的人炫耀,“看看!闖闖這髮型太酷了!這錢花得很值!京都再也找不出一個比闖闖更帥的小夥子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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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更,七點左右出來哈,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