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重逢(1)

發佈時間: 2023-02-14 10:4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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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嗯,好的。”向晚上前將桌上的契约放在胸前抱著一資料夾上面。

 有些奇怪,送契约這種事情,就算再重要,也沒必要叫她一個人事部的助理來做吧?不過服從組織安排這是當下屬應該謹記的,更何况董事長親自交出來的東西,肯定很重要。

 “現在就去吧,沈耀那邊催得急,你東西收好就下樓吧,這就給你安排司機。”景微的話在公司一向都是這樣冷冰冰的,沒什麼溫度,向晚心想著大致只有見到沈耀和蔣欣的時候,景微那種溫柔的一面才會流露出來。

 快八月了,陽光**辣的,特別是在舒適的空調車裏呆過,一下子打開車門,那種反差就讓人有點想跳脚,脚下的水泥地像鐵鍋一樣,人踩在上面,就像下麵冒起了熱氣,烤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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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晚來到耀星還是在進入景明之後的第一次,對這個地方她還是有感情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職業裝,發現沈家和景家可真是親戚,公司員工的衣服都差不多,女孩子的工作服都是白襯衣,小包裙,長度剛剛好,不會xin感,不會古板,明明是職業裝,卻有著青春的活潑。

 電梯裏摁下23。

 向晚出了電梯的時候,沈耀的秘書已經在大門口等她了,只是出乎她意料的是,秘書卻是領著她去了會議室。

 向晚趕緊跟上去,禮貌的問道,“小姐,不好意思,我是找沈總的,你知道的,這個契约我是要交到他的手上。”

 “向小姐,我這就是帶你去找沈總的啊。”秘書小姐神秘的左右看了看,轉身輕輕的說,“噓!他不在辦公室。”

 向晚在耀星呆了那麼久,居然不知道會議室的另一道門是直接通到沈耀的辦公室的,這不是坑人嗎?她以前在這裡開會的時候從來不知道這邊可以通往沈耀的辦公室。

 不過這也怪不了她,中間隔了一個雜物間的通道,誰都以為這裡堆些不重要的東西。

 走過通道,秘書打開沈耀辦公室的門,是內門。進去是休息室。

 向晚覺得這些當老大的是不是都喜歡這樣搞?神秘兮兮的,搞得跟什麼一樣?為什麼要這麼秘密的來見她?走小門?

 難道是因為對她餘情未了?故意的?

 腦袋甩了甩,不可能啊,上次見到那個CC,一看兩個人就有一腿,沈耀再怎麼紈絝,但她也不覺得他是那種人。

 到了休息室不算,秘書小姐領著向晚進了衣帽間,拉開中間的地毯,土地板上有個拉環,秘書小姐用力拉開後,大喘了幾口氣。

 向晚心裡一跳,居然還有地下室,她真的是徹底的暈了,這秘書是想幹什麼?23樓的地下室,不是22樓嗎?為什麼不直接叫她送東西送到22樓啊?

 不行!她不跟她去了,萬一被殺了連個證人也沒有。可是沈耀不是傻的吧,電梯裏有監控的,她可是在23樓下的電梯進的耀星啊,不像是有意要謀殺她啊。

 “小姐,我在沈總的辦公室等他吧。”

 秘書小姐看著向晚緊張的樣子,撲哧一笑,“向小姐,你別這樣啊,我們沈總可是有女朋友的,陳氏集團老闆的女兒,你放心啊,沒事的,真出了事,我給你當證人。”

 “啊?!”向晚真的被說得尷尬了,秘書小姐想得比她還要歪。

 硬著頭皮跟著秘書小姐鑽進了衣帽間地板上拉開的土地板的入口處。扶著扶手,慢慢走下去,鐵質的樓梯很陡,向晚走得很小心,感覺這樓梯新得很,電焊的印記都很新。

 22樓這一間很空,似乎很久沒人辦公了,辦公桌也沒樓上的新,桌上一層的灰。

 秘書帶著她從過道往前走,在一處辦公室的門前停下來,敲了三下,“沈總,向小姐來了。”

 向晚聽到沈耀的聲音說“進來。”

 秘書對向晚做了請的姿勢,自己卻在向晚進去後,關上了門。

 與其說這裡是辦公室,不如說是會客廳,而且是比較簡易的會客廳,百葉窗戶拉著,光線不好,所以開著頂燈。大白天的拉著窗簾做什麼?

 廳裡只有沙發和茶機,還有功夫茶具,其他的桌子什麼的還堆在那裡,沒有組裝,是新的。

 沈耀坐在沙發上擺弄茶具,“喝茶?”

 “不用了沈總,景董讓我給你送份契约過來,說你要得急。”向晚從包裏拿出檔案袋,遞給沈耀。

 沈耀抬頭,嘴角一勾,從向晚手裡接過契约隨手放在桌上,繼續燙著茶杯。

 “工作怎麼樣?”

 “還好。”

 地地到你。“聽說你工作很出色,景董都誇你。”13321329

 “哪裡,只是運氣好。”向晚謙虛的笑道。

 沈耀抬腕看了看錶,“等會吧,我有個朋友要過來。”

 指了指旁邊的沙發,邀請道:“坐吧。”“

 向晚才一坐下,門被擰開,很久不見的CC的時尚卷髮紮成了馬尾,有點混血的漂亮臉蛋很有精神。吊帶,短裙,高跟鞋。

 沈耀朝著CC說了句,“別催了,再等會。”

 CC看了一眼向晚,再睨向沈耀,沒好氣的說:“沈耀,你自己看看,現在幾點了。還說今天的事情晨會都安排好。”

 “不去拉倒,我自己去。”沈耀還沒說話,CC轉身就走,出去的時候,把門重重的摔上,向晚摸了摸小心口,嚇了一跳,這靚女的脾氣可真爆啊,沈耀站起來,跟向晚說,“你再等會,我叫個人過來,有點事,先走。”

 “哦,好。”

 向晚也不知道沈耀還有什麼事,興許還有什麼要帶回去給景微?

 沈耀追出去後大概過了二十分鐘,還是沒有人來,向晚等得有點煩了,她討厭這樣安靜的環境,又沒事情做,閑得空,她是個空不得的人。

 週一到週五上班,晚上能加班的時候就加班,週六去醫院,周日在家調養。連吃那些藥,她都覺得是在做事,獨獨不能像現在這樣,坐在這裡一點事情都沒有。

 她想起身去問問到底怎麼回事,門外聽到了秘書的聲音,“江總,向小姐就在裡面,等你很久了。”

 向晚的心,猛然一沉,江總?哪個江總?

 外面那一句可以穿心刺肺的“謝謝,麻煩了。”響起,淚如泉湧,不可遏制。

 那個聲音,好象剛剛才響起過,一句“謝謝,麻煩了。”就好象剛才他還在跟她說話,她說了一句什麼,他突然接上來,“謝謝,麻煩了。”

 生疏是生疏了點,但無所謂,聽到了不就好了嗎?

 門鎖轉動的聲音已經聽不到了,腦子裏的聲音都是那一句:“謝謝,麻煩了。”TTu9。

 那句話,綿綿的,像糖一樣,拉成絲,斷不了,綿綿的糖,勁道如此的好,那根絲可以拉到天際,可以拉進心底,慢慢的纏,慢慢的繞,黏力如此的好,繞在心上便結成硬硬的糖塊,心瘋狂的想跳,卻也跳不動了,跳不動了。

 心臟要想衝破束縛拼命想要跳動卻無功而返的感覺,快要窒息似的,她痛得捂住胸口,慢慢的縮下去,縮下去。

 有些接不上氣,一口一口的接不上,淚門的閘開了就關不住,氧氣快沒有了。

 江睿,江睿啊。

 她心底喊著,嘴裡卻喊不出聲,喉嚨像被堵住似的,用沙堵住的,以為有縫隙,卻是一口氣也鑽不出,一口氣也吸不進。

 門被按了鎖了,她聽見他的腳步聲很快,人被打橫抱起,他摟著她坐在沙發上。

 身體落進那個夢了千萬次的懷抱,那個胸膛,夢了千萬次的那兩片唇,落在她的額頭,她的發尖,她的耳際,她的眼角還有眉稍。

 一寸一寸的,明明溫柔似水,卻像北極的冰刀,割得她滿身都疼,那刀子跟沾了罌粟的漿汁似的,疼吧疼吧,越疼越想要被割,好象就是那種所謂的痛並快樂著。

 她聽見他喃喃的說,向向,向向,你有沒有想我,向向,你有沒有想我。

 她沒有回答,她回答不出,無力。因為他問一次,她的心就被割一刀,血流不止,生命垂危哪還有力氣說話。

 她感覺到臉上有些滴滴答答的感覺,好象有水,一點點,變成線似的往她的臉上滴,她都不敢睜開眼睛看他。

 她被他摟著緊緊的,緊緊的,她又聽見他喃喃的說,向向,我想你,想你都睡不好。

 向向,我想見你,又不敢明目張膽的去。

 向向,我想你,我只有把這22樓買下來,景明和MC跟耀星都有契约,你過來天經地義。我過來也天經地義。

 向向,你有沒有生過病?有沒有經常吃些補品?有沒有經常哭?有沒有很累?

 向向,我想你,委屈你了。

 向向,你有沒有想我,有沒有想我啊?

 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才幾個月不見,你就把我忘了是不是?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