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不能了,我將就不了

發佈時間: 2023-02-14 18: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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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小亞也愣了,摸了摸悅悅的頭,說道:“真佩服你,有勇氣說這種話。”

 我剛想說什麼,這時候,杜一諾突然又出現在了房門口,雙手插兜嘴裏似乎嚼着口香糖,笑嘻嘻地說:“怎麼,剛纔有人對我表白?”

 我沒想到他會再次出現在病房裏,並且,難道他帶着悅悅一起來的嗎?難道他這麼做,是因爲剛纔受了我和管驍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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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裏疑惑,臉上卻依舊面帶微笑,我說:“喲,你怎麼又來了?”

 “剛纔有事去辦了,現在也沒啥事了,紫金城讓阿彪管着你,我來看看你。”杜一諾笑着說道,又嬉皮笑臉地看着我說,“就算是報答你去西藏看我的大恩,我特地抽出時間來陪你三個小時。”

 “我可勞駕不起,你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帶你女朋友去看看電影。是吧,悅悅?”我笑着望向了悅悅。

 “寶兒姐,你別這麼說,我不是他女朋友,我也不圖什麼名分,我就想跟在他身邊就夠了。”悅悅慌忙解釋,語氣惶恐得讓我聽得都心疼。

 不過女人這麼說,男人往往都是一臉受用的表情,我曾經無數次聽過徐姐假惺惺對浩哥這麼說過,浩哥當時臉上的表情,和杜一諾如出一轍。

 原來男人永遠都不會拒絕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然而女人真正的心思,又有幾個男人能夠懂得?

 杜一諾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在我的病房裏整整待了三個小時,這三個小時裏,他一直和我還有許小亞拌嘴,他給我們講他在西藏的趣聞,給我們講他捉弄南陽的糗事,悅悅始終靜靜地坐在一邊,目光崇拜、眼神溫柔地看着杜一諾,彷彿杜一諾就是他的天一般……

 “不行了,我有點噁心到了,我要出去溜達一會兒。”許小亞終於承受不住地跑了出去。

 “怎麼了,小亞?你剛纔吃什麼東西不舒服了嗎?”悅悅一臉茫然地問道,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裝作不懂。

 杜一諾就在這時候對悅悅說:“悅悅,你回去上班吧,你在這兒待了挺久了。”

 杜一諾的語氣並不友善,如果換做是我,我會一句話頂回去,然後和杜一諾臉紅脖子粗地吵吵鬧鬧。

 但是,悅悅什麼都沒有說,站起身來,低眉順目地說:“那寶兒姐,諾哥,我先回去上班了。寶兒姐你好好休息,諾哥你也是。”

 “嗯。”杜一諾淡淡應了一聲。

 悅悅站起身來,走到桌子旁邊的時候突然從口袋裏拿出來三個香梨,在我和杜一諾的一臉愕然中走了出去。

 “她這是幹嗎?”我一時沒看懂。

 “可能拿去給紫金城的小姐妹吃吧。”杜一諾淡淡說道。

 我伸出手佯裝哥們一樣捶了下杜一諾的肩膀,我說:“小子不錯啊,有一個對你這麼好的女人。”

 杜一諾卻微微一笑,笑容略顯苦澀地看着我說:“你更不錯,有一個比我家世強比我長得帥的男人圍着你。”

 “你指管驍啊?”我淡淡一笑,我說,“得了吧,不過是一時的殷勤而已。也許,他不過是對我身懷同情吧?”

 “同情?”杜一諾的目光立馬冷了幾分,“你把你的身世告訴他了?”

 “嗯,一不小心就說了,當時也沒啥話題。”我笑笑地說道。

 杜一諾當時的目光裏竟有了幾分失望,他看着我,微微搖了搖頭說:“寶兒,我以爲你信任的人只有我。”

 “說身世就代表信任了?”我反問道,看着杜一諾的目光一字一句用十分慵懶的聲音說,“也許……不過是利用別人的同情心呢。寶兒,不再是從前的寶兒了。”

 “我知道你變了,從那天你從西藏走,我就知道你會改變。”杜一諾說道,他的手伸了過來,就在他快要碰到我臉頰的時候,悅悅又那樣突然而突兀地出現在了病房裏,手裏拿着三個洗好的香梨說,“寶兒姐,我給你們三個人洗了香梨。我給你削完皮再走吧。”

 “也好,那你給你姐削一個,讓她潤潤嗓子。”杜一諾出乎意料地答應了。

 “嗯。”悅悅連忙迅速而嫺熟地一口削了兩個梨,走過來小心翼翼遞給了我和杜一諾說,“你們吃吧,那我走了。”

 “悅悅,謝謝了。”我對她說道。

 “沒事,我走啦!”這一回,她才真正帶上了病房裏,依依不捨地走了。

 “這姑娘對你用情很深啊。”我看着杜一諾,淡淡一笑。

 “哥這外表這魅力,不迷倒幾個女人,那還像話嗎?!”杜一諾得瑟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對我渣渣眼睛說道。

 “又開始臭屁了。”我雖然依然在笑,心裏卻對他的答案有一種莫名的失望之感。

 我以爲他起碼會說,“再怎麼用情也沒用,我是不會對她有感情的。”

 可是沒有,他引以爲傲這樣的迷戀。我心裏不禁“呵呵”了一聲,對他的那種迷戀,不知不覺又放低了一分。

 杜一諾感覺到了我的冷淡,他有些傷感地看了我一眼,他問我:“我們真不能回到從前了?”

 “不能了,我將就不了。而且,我和管驍已經發生關係了。”我坦誠地說道。

 “好,我尊重你所有的決定。只是希望你記住,我對你所說的所有話,都不會改變。”杜一諾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說完之後,然後突然俯身在我的額頭上深深吻了一下,拍了拍我的臉說,“我走啦,趕緊出院,上班賺錢。”

 “嗯,知道了。再見。”我沒有一絲挽留。

 杜一諾再度詫異地看了看我,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再一次離開了我的病房。我頭疼乏力,再度有些體力不支了,杜一諾走後,我很快便昏昏欲睡起來,再也沒有了精神。

 護士進來去掉了點滴瓶,我側身躺在牀上慢慢進入了睡眠,我以爲晚上照舊是許小亞陪在我的身邊,可是朦朦朧朧中,突然感覺有人用冰涼的手摸了下我的額頭。

 我恍恍惚惚中睜開眼睛,依稀感覺眼前彷彿是一個男人,可是我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我以爲自己身處夢境,轉身再度睡去了……

 等我隔天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發現依然是許小亞躺在那張小牀上呼呼大睡,我叫醒了她,我說:“小亞,昨晚是哪個男人來過嗎?”

 “男人?什麼男人?沒有男人啊……”許小亞揉了揉眼睛,疑惑地說道。

 “那可能是我做夢吧。”我淡淡說道,可是當時明明感覺到了一種很熟悉的氣息。

 “哎,我怎麼越看悅悅越覺得噁心了?我以前倒貼浩辰的時候也沒這麼低俗啊,這也太假了點。”許小亞抱怨道。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個xin吧。”我說。

 “她在我們面前可不這樣,幸好你現在和杜一諾也斷了,要是你兩還聯繫,你還真得提防。這種女人,最會玩陰的了。”許小亞說道。

 “爲什麼這麼說?”我不禁問道。

 “以前我在酒吧的時候,看到過太多這樣的女人了。表面上裝得低聲下氣把男人當爺,一步步控制和佔領男人的心,當男人覺察到自己虜獲的時候已經晚了。越是這樣的女人,心機就越深。之前浩辰有個朋友就是這樣,一開始愛上一個他以爲單純的女人,後來不顧家裏反對和她結了婚,等結婚了生了孩子之後,那個女人就完全變了,以前像保姆,現在像皇太后……”許小亞絮絮叨叨地說道。

 我聽得莞爾一笑,心裏卻暗暗在思量。我漸漸覺得,男女之間的相處規律微妙得很,彷彿有一條隱而不顯的脈搏存在,只是在把握那種分寸的時候很難拿捏,有時候往往失之毫釐差之千里。但悅悅這樣的女人,總歸對每一個男人都有效,像是一開始冬眠的蛇,一旦鑽進了農夫的胸膛,農夫便只能自取滅亡。

 兩天后,我終於出院了。出院手續辦好後,當我和許小亞挽着手站在街邊等車的時候,遠遠看到了管驍看着他的白色賓利出現在了醫院門口,而與其同時,杜一諾的本田突然從中間道上殺了出來,直接停在了管驍車的前面。我和許小亞大聲尖叫,心想完了,這下肯定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