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糟糠之妻不可棄

發佈時間: 2022-12-02 08:2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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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答應過我嗎?會跟方亦照離婚的?”方亦宏皺起了眉頭,她怎麼總是在跟方亦照有關聯的事情上猶豫不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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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爲她的心裏是堅定的,可是顯然,方亦照這三個字總是在她的心中的某個位置撼動着她的決定還有那顆心。

 程寒佳看起來很疲憊,也很無力:“亦宏,求你好好對念衫,不行嗎?”

 就算她跟方亦照離婚了,那又怎麼樣?難道嫁給自己的丈夫的哥哥嗎?這樣是不是會落人話柄?就算不爲了自己的名譽着想,她也不能不爲方亦宏還有林念衫考慮。

 一段感情所涉及的有時候不僅僅只是你情我願這樣簡單的關係,更多的是那些陪在你們身邊的人的心情,你不能真的一點都不去顧及。

 那樣殘忍的事情,她是真的做不出來的。

 林念衫?方亦宏這纔想起,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見過林念衫了,將她丟在了那棟房子之後就再沒去管了,不管不顧大概就是這樣吧?

 只是他的感情,他自己也無法控制。

 有時候他也會譴責自己,爲什麼明明不喜歡,卻要將她拉進來呢?最後卻不負責任地將她一腳踢開呢?當初爲了擺平自己的緋聞,他娶了林念衫,現在他不必去考慮這些的時候,他就開始厭棄她了嗎?

 人人都說,臧糠之妻不可棄,可是他……

 曹家。

 曹凡昊的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裏,他居高臨下地看着此刻正蹲在地上的這個女人。

 頭髮凌亂而骯髒,全部都不清不楚地糾纏在一起,花白的頭髮夾雜在黑頭髮之中,令人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蒼老;而身上的衣物也是相當破舊,看起來就像是幾塊破布縫製而成的,還有很多補丁;她的那張滿是污痕的臉上,也多了很多的皺紋,每一道皺紋都像是歲月的雕刻一般;眼神之中總是帶着幾分的膽怯和畏懼,相信這幾年她一定過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助理在一旁說道:“我是

 在瘋人院找到她的,聽瘋人院的人說,她總是一個人呆在屋子裏,然後發呆,誰都管不了她,所以久而久之,那邊的管理員也就放棄了,這也就是她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可憐而悽慘的模樣的原因。”

 “好端端的,怎麼會到了瘋人院裏?”曹凡昊的視線還是停留在眼前的這個女人的身上,也許這其中還帶着他們都不知道的一些祕密,如果不是掩藏什麼重要的祕密,她怎麼會成爲可憐的犧牲品?

 五年之前明明還是好端端的有理智的一個人,可是現在卻儼然成爲了一個瘋子,別人說什麼,她都是聽不見的,只是偶爾會在嘴裏說一句:“不要傷害寒佳,不要……”

 “那邊的管理員說是有人把她送過去的,並且給了他一筆很豐厚的酬金,可是具體這個人是誰,他也不記得了,因爲每天都有太多的人出入瘋人院。”助理回答道。

 曹凡昊擡起頭看向前方,目光悠遠而冷漠:“這些不重要,你先幫我找到最好的精神科的醫生,我要把她治好,對我來說,也許她是最好的籌碼。”

 說罷曹凡昊又看向了她,能夠讓程寒佳自覺回到他身邊的最好的籌碼,他找到了。

 雖然不是什麼太過光彩的手段,可是他寧願卑鄙,也要得到程寒佳,這樣才能算是執着吧?這樣纔對得起他們那麼多年的感情吧?

 “那麼找到程小姐的母親的時候,我們是不是得對外保密?包括程小姐?”助理問道,只有弄清楚了老闆的意思,他才能避免不出錯。

 曹凡昊沉默片刻之後徐徐說道:“我會挑選一個合適的機會讓她們見面的,你先去辦事吧。”

 助理點了點頭然後就想要將半蹲着地上的程媽給拉起來,只是程媽突然就很反抗地掙扎着,而她的嘴裏不停地說道:“不要,不要抓我……不要拿我去威脅我女兒……不要……我女兒是無辜的……”

 助理看見程媽這副模樣,多少有點爲難,於是就求助般地看向曹凡昊。

 曹凡昊像是突然明白過來了什麼一樣,他緩緩走上前去然後蹲在了程媽的面前,試探xin地問道:“你在害怕什麼?”

 貌似是意識到有人在跟自己說話,於是程媽就緊緊地抓住了蹲在自己的面前的曹凡昊的肩膀,眼中滿是驚恐和害怕:“你能幫我的對嗎?你可以幫我的,是不是?”

 “那你要先告訴我,你遇到了什麼事情。”曹凡昊的態度很溫和,面對什麼樣的人需要用什麼樣的態度,他還是有着屬於自己的那套認知的。

 但是程媽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緊盯着天花板,眼中還是深深的恐懼與害怕,沒過多久,她便有點失去了意識。

 於是曹凡昊也就作罷了,他站了起來:“先帶她去醫院吧,記住,別人任何人知道。”

 田家。

 田遠城站在田禹肅的面前,怒目圓睜,他的全身都在顫抖,眼中的怒火正在迅速得燃燒着,可以快速地將他的理智盡數吞噬,而他卻從未比此刻正在理智和清醒過。

 他這麼多年以來一直做着隱忍者,而時間久了,他的哥哥,田禹肅居然將他的退讓當作是理所當然並且是必須要做的事情,但凡是他的,他的哥哥都要奪走,無一例外,否則他現在爲什麼會告訴他這樣一個幾乎要讓他抓狂和崩潰的消息?

 而他現在也似乎漸漸明白過來了,那天傅菡的怪異究竟是因爲什麼了,原來,是這樣啊。

 當有些事撥開雲霧見天明的時候,你看見的也許並不是陽光,而是更加可怕的黑暗,那樣的明亮興許帶給你的是更加可怕和無法掙脫的夢魘。

 他寧願自己還被父親關在那房間裏面,他也不要傅菡爲了他而委曲求全,那可是一個人一輩子的幸福,她不能這樣去賭,因爲賭的結果已經相當瞭然了。

 “你爲什麼要這樣?這樣真的有意思嗎?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告訴我!告訴我!我都讓給你,好吧!”田遠城的表情猙獰而扭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