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 靳南心,我乾脆殺了你

發佈時間: 2023-02-14 13:3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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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子裏全是一團糊糊的東西。

 她不記得自己的生理期,也不知道這孩子是什麼時候的。

 連醫生都說看大小4-6周都有可能。

 南心頭很暈。

 “第一胎嗎?”醫生又問。

 南心沒作聲。

 醫生打量着南心的穿着。

 哪個正常點的女人這麼冷的天穿着晚禮服,外面還套着外套?

 就像是應酬了一般。

 年紀大一點的醫生也是太忙了,沒有時間關注外面的八卦,名人並不認識幾個,主要還是沒興趣。

 不認識南心也屬正常。

 但是看着南心的打扮,心裏猜忌了一下,“結婚了沒有啊?”

 “……”南心搖了搖頭。

 “哎。”醫生嘆了一聲氣,“我真是一天不知道要遇到多少這樣的女孩子。

 你們啊!

 好多女孩來我這裏檢查,都是一個人,要不然姐妹陪着。

 你們啊,要學會愛惜自己,真的。

 你們要是自己都不愛惜自己,外人是不會愛惜你的,只有你自己的媽媽爸爸心疼你。”

 南心手指相互摳絞着,她頭更低了,牙齒咬着脣,“我,我沒有媽媽,也沒了爸爸。”

 “!”醫生心中又是驚歎,“都是可憐的孩子,你啊,哎,你肚子裏這胎要不要啊?”

 “…….”

 “你決定好了再說,我叫下一個了。”

 南心雙手摳絞時撫到了自己的無名指。

 那裏空無一物。

 空得好象她來到這個世界上什麼也沒有一樣。

 “留不留啊?”醫生又小心的問了一句。

 南心深吸一口氣,狠心決絕道,“不留!”

 …..

 楚峻北找南心已經找得整個人都瘋了。

 南心三天沒去公司,電話三天聯繫不上。

 爲了不讓周姐擔心,他還讓amy告訴周姐,就說南心要開緊急會議,因爲涉及股東利益,全程關機。

 周姐在京都這麼久,還是信任amy的。

 所以她也安心的在家帶着闖闖。

 闖闖在狗窩裏睡覺,gucci用嘴咬過毯子,搭在他的肚子上,然後在他身邊睡下來。

 二郎神站在落地窗邊望着樓下,很安靜的望着。

 南心三天沒有回來了。

 闖闖晚上也不肯下樓睡,只願意跟兩條狗一起睡。

 他跟周姐生着悶氣。

 那天若不是周姐要把楚峻北趕走,闖闖覺得自己可以跟北北一起吃飯,洗澡,玩遊戲,睡覺。

 但是他也知道周姐是重要的人,所以只能生悶氣。

 周姐喊他,他也愛理不理。

 吃飯就差吃狗糧了。

 周姐怎麼哄都不行,gucci下樓把牛奶麪包咬上樓,等闖闖醒了,就咬一塊起來喂他吃。

 闖闖躺在狗窩裏難過。

 想媽媽了,想北北了。

 嘴裏吧嘰的吃着麪包,自己給牛奶盒插了管子,喝了一半,又擠了一半進狗槽裏,兩隻狗舔得聲音巨響。

 闖闖爬起來,站在狗槽邊,抱住gucci的脖子,“gucci,爲醒麼你系北北的狗狗,可以跟着我們,北北卻不要我們?”

 闖闖說着說着,又癟着小嘴哭了。

 還非要噘緊嘴,不讓自己掉淚豆子。

 …….

 楚峻北回到湘園的時候,一身疲憊。

 他不知道南心去了哪兒。

 全京都的酒店都沒有她名字的入住記錄。

 邱銘俊一陣一個電話,說是實在沒辦法找到,現在高鐵機票都實名的,沒有查到。

 “銘俊,你幫我查一下醫院的系統吧,看看有沒有掛號。”

 “俊北,醫院跟這些地方不同,報個名字就可以掛號,不用身份證也行,她可以用別人的名字掛號!”

 楚峻北在五幢自己的樓上的廳裏來回踱步。

 廳裏的菸灰缸裏全是菸蒂,這次不比上次短信之後找南心抽得少。

 他擺了擺手,“不不不,我開始也這樣想,但你現在幫我查查有沒有這個名字,我一個個去認。”

 楚峻北已經沒法再理智去分析什麼地方得到的信息才是真實的了。

 他報了案。

 南心失蹤了。

 就在他剛剛掛了電話後,樓下有人拍門。

 是拍門,還有急促的摁門鈴。

 楚峻北掛了電話,下樓開門。

 看見劉湘一臉慘白的盯着他,“峻北,南心找你。”

 楚峻北身形一晃已經踏出了門,脖子上驀地梗起了青筋!“她人呢!”

 “在停車場!”

 “她不是沒開車嗎?”楚峻北已經衝着停車場跑了出去。

 在暖氣充足的房間裏,楚峻北只穿了襯衣,腳上還趿着拖鞋,有雪末子飛進領口,腳後跟一塊塊的雪碎鑽進腳底。冰涼得很,凍得他血液快要凝住了。

 南心站在停車場裏,還穿着三天前的衣服。

 黑色的禮服裙,黑色的外套。

 停車場有頂,她站在裏面,和她身後黑色的商務車融在了一起。

 “你怎麼過來的?”楚峻北喘着氣,朝着她走過去,很冷肅的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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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心頭髮很亂,好象幾天沒洗了,似乎汗溼了又幹了,成了條子似的。

 樣子看起來髒髒的,似乎兩三天沒有洗臉了,皮膚很乾燥,嘴脣也幹,臉色蒼白無他色。

 “我坐出租車過來的。”

 她聲音很淡,腳上的高跟鞋是露着腳背的。

 楚峻北隔着南心幾米遠,她蕭瑟站在黑色的商務車邊,活像一尊已經凍透的冰雕。

 看着這樣子的南心,楚峻北心裏頭的火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撒。

 只覺得她突然出現的時候,他一直都揪緊的心都鬆開了。

 那麼明顯的鬆開了。

 明明恨不得她去死的。

 可是當真消失了,他又覺得天都塌了。

 他伸手拉她,“進去說。”

 才拉住她的手,他就知道她真的是一尊冰雕。

 冰涼得像樹上凝着的冰條一個溫度。

 他捏得更緊了,拉着她往五幢走去,她似乎走不動,他轉身過來將她抱起來往五幢走。

 一進了樓,他就把她往樓上抱,摁進褥子裏,“去哪兒了!”

 他聲線輕顫緊張。

 “去了醫院。”她坐在*上,擡起頭望着他。

 她眼裏的水紋清晰,眼睛是腫的,像是哭過很多次。

 他身形驀地一抖!突然鬆開她的手。

 想過很多次,她會去哪兒,會不會去醫院。

 醫院太難查,他怕她跑出京都,所以先查的交通線路。

 可她真的去了醫院。

 猛地意識到什麼,“孩子呢?”

 “打掉了。”

 她坐在*上,眼裏的淚水突然止不住的往下滾。

 心口被撕開的時候,疼得人需要一把火來烤着才壓得住,他用力掐上她的脖子!目眥欲裂的吼道,“靳南心!我乾脆殺了你!”

 “我乾脆殺了你吧!”

 她搖搖欲墜的任他掐着她,因爲仰着面,臉上的淚水改了道,往她的髮際線裏流去,並無一點反抗之意。

 楚峻北覺得自己不是掐着一個人,是一個斷線的木偶娃娃。

 鬆開了南心的時候,楚峻北站起來,他不知道要說什麼,該說什麼,就是覺得什麼都斷了!

 什麼都沒有了。

 以爲有了孩子,或許他們之間還有點轉機。

 那孩子不會是顧展唯的,一定是他的。

 可現在什麼也沒有了。

 南心趴在*上,從手包裏拿出一張揉皺的紙,她又訥訥的坐起來,把那張揉成皺的紙展開來。

 “峻北,孩子是你的,我做了手術,留了胚胎去做dna。

 我都不知道我怎麼會那麼愛你,你掉在枕頭上的碎髮我都收集着。

 你不要我了,我就隨身帶着,我怕孩子不是你的……

 我做了dna。

 是你的……

 是你的……”

 南心說話的時候沒什麼音量起伏,就像一個沒有生命跡象的浮屍,可她卻捧着皺紙流淚,那樣子,是無力的悽愴絕望。

 “孩子是你的,可是沒有了,我該怎麼辦?峻北,我殺了人了……我把自己的孩子殺死了,而且那個孩子是你的。

 他從我身體裏滑出來的時候,我做了全麻,沒覺得疼。那時候我覺得我的心很冷,很硬。

 可是現在,我全身都疼,很疼,疼得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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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更新完畢,親親們明天見。ps:這個文步入完結倒計時了,呃…….我不知道我現在想說什麼,呃,若是有緣,會再見。

 落落和銘俊xi的文可能會出版,具體的親們可以關注我的微博【九月如歌-】,在哪裏更新,我也會在微博上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