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女人和男人的不同

發佈時間: 2022-11-28 06: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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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赫連夜擔憂道:“我還以為你在房子裏出了什麼事,所以,才焦急的開了門。”

 餘淺淡淡一笑,推開他,往客廳走去:“你別瞎擔心,我能出什麼事?”

 “我聽保潔阿姨說,你回來了,但是看上去不太妙,我下班沒事,順路過來看看,順便,收一下這個月的房租。”赫連夜跟在她身後,憂心忡忡的說道。

 聞言,餘淺低下腦袋,故意將他的關懷拒到千里之外:“房租已經準備好了,正準備給你匯,那我就交現金給你吧。”

 說完,她走進廚房,準備了一壺茶水,先給赫連夜沏上:“你先在客廳等一下,我去拿錢。”

 “好。”赫連夜接過茶,輕抿了一口。

 餘淺來到臥室,裡外翻找著現金,這段日子,她過得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取出來的錢放到哪裡去了,也可能是都花掉了,反正找不到,到處都找不到。

 餘淺煩悶的蹲下身子,然後將自己包成了粽子,雙手揣兜,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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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赫連夜望見她從頭包到尾的造型,差點沒一口茶水噴出去。

 “淺淺,你這是做什麼?”

 餘淺毫不在意的道:“不好意思,現金用完了,還需要去銀行取。”

 赫連夜聽聞,將茶杯放下:“那走吧。”

 “銀行不遠的,就在樓下,步行五分鐘就到了。”餘淺打開門,率先走了出去。

 赫連夜換好鞋子跟上,與她肩並著肩:“既然是五分鐘的事情,你為什麼把自己裹成這樣?”

 “……”

 餘淺知道自己看上去很奇怪,但是,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為了以防萬一,她不得不這麼做。

 聰明如赫連夜,怎麼會看不出餘淺的小九九。

 他們從樓梯上走過。

 拐彎的一刹,他忽然問:“淺淺,你是不是在躲什麼人?”

 餘淺怔了幾秒,搖頭說:“沒有。”

 “發生了什麼,你怎麼會突然回來住了?”

 赫連夜緊抓著問題不放,他的關心,並沒有讓餘淺覺得窩心,她只感到,被人戳住痛楚的難堪。

 這段日子發生的所有,是她心底最痛的傷,她不能告訴任何人。

 赫連夜也不為難,換了話題,繼續道:“前段時間,我因公務再次出了國,抱歉,對於國內的事,我一無所知。”

 餘淺拉高了帽檐,漫不經心的問:“工作還順利嗎?”

 “很順利。”赫連夜目視前方,十字架隨著走路的動作,上下顛簸著。

 “淺淺,你以後都會住在這裡,不走了,對不對?”

 餘淺一聽,脚下步伐忽然加快,包裹在圍巾下的嘴巴,死抿成了直線:“無論我走不走,我都會付你房租的。”

 赫連夜偏頭,兩隻深高莫測的眼睛,眯成了縫隙:“淺淺,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餘淺沒有看他,依然疾步往前,她的內心,很亂。

 從前,她可以喜歡赫連夜,但是現在,她做不到了,聖司冥攪合了她對赫連夜的感情,也代替了赫連夜在她心中的位置。

 果然,有句話說得好,女人和男人不同,誰對她好,她就愛誰,這是真的。tqR1

 她和聖司冥在一起半年了,從夏天到冬天,他對她的每一點好,她都記在了心裡,忘不掉的。

 而赫連夜,則淡出了她的生活,整整半年。

 餘淺咬了咬唇,道:“夜,我們只是房客與租客的關係,我希望你,不要忘記這一點。”

 赫連夜高高揚起了眉毛,這麼說,是墨一廂情願追著這個女人不放?

 他無聲的笑起來,和聖司冥比起來,墨的確差了那麼一點,那就讓他代替墨,把差的這一點補上吧。

 反正,近段日子,他無聊的很。

 赫連夜挽起善解人意的笑容:“這我當然知道。”

 “不過,除了這層關係外,我還是你曾經的老闆,不是嗎?”

 “是。”餘淺不可置否。

 “所以,身為赫連集團曾經的員工,你有沒有興趣參加赫連集團的聖誕慶典?我聽阿姨說,你很久沒出門了,也應該出來轉轉了吧,難不成,你想這個聖誕,自己過?”

 聖誕。

 不知不覺,已經到聖誕了。

 餘淺抬起頭,望著灰濛濛的天空,這天,好像要下雪了似得,寒風淩冽,雨水不斷,佩城的冬天,冷的出奇。

 她裹緊外套,低下了腦袋,腦中混沌極了,這段日子,她在家實在悶得慌。

 但是,她不敢冒險,聖誕晚宴一定會有很多人出席,萬一有人認識聖司冥,將她的下落說出去了,那她,必死無疑。

 “放心,這是咱們公司內部的晚會,外人參與不進來,而且,是面罩晚會,誰都見不到對方的真容。”赫連夜似乎看出餘淺的擔憂,微笑著說道,一隻手,悄悄握住了十字架。

 ATM機已然到了,他們二人紛紛停了脚。

 餘淺沒有應答,先進了室內,取了錢。

 赫連夜紳士地站在門外等著,修長的指,始終停在十字架上。

 很快,餘淺從裡頭走了出去,將錢遞給他的一瞬間,她點頭說:“好,我去。”

 她不想在人聲鼎沸的時候,自己一個人過,她其實,最怕孤獨了。

 赫連夜接過錢,咧嘴笑了:“那我明天下午,過來接你。”

 餘淺急忙搖頭:“不用麻煩了,我自己過去就好。”

 赫連夜依然秉持著紳士風格,絕不強人所難:“也行,那我回頭把地址發給你。”

 “好。”

 他們兩人又從銀行走回了社區。

 餘淺站在樓下,目送赫連夜開車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在赫連夜關窗的那一瞬,似乎看到他眼底,掠過一抹精光。

 那雙黑眸也不似往常柔和,總讓人覺得冷森森的,似乎帶著冷銳的成分。

 餘淺盯著車窗裏的赫連夜,明明和以前一樣啊。

 她搖了搖頭,以為自己沒休息好,所以產生了錯覺。

 次日傍晚,一身休閒打扮的餘淺,乘搭著計程車,趕往宴會地點。

 她對著後視鏡,拉了拉臉上的狐狸面具,這面具很大,遮去了她面部的三分之二,只留出一張嘴巴。

 不會有人認出自己的,餘淺在心底安慰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