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糾纏在一起的身體

發佈時間: 2023-02-14 10:5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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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璿恍然間已經跌入邱銘俊的懷中,她的整個神經又想崩緊,又想豁出去,自暴自弃的乾脆斷掉算了!如此掙扎之後,只剩下精疲力竭。

 站在路燈下,雪似乎紛揚著下得更大了,抓住男人大大的衣領,他頭頂那些雪花一朵朵的夜燈中在映在她的眼裡,白亮亮的,花幾個花瓣兒,沒有化開,又落下一朵來。

 就好象年前那個雪天,這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齊膝呢大衣,他頭頂也粘著雪花,栗棕色的發上全都是小朵小朵的雪花,積了薄薄的一層,本來全身都在發燙,突然臉上有更溫熱的水痕往下滑下來。

 邱銘俊起先拉住申璿的時候沒有想過會得到她什麼反應,這個女人接觸過多次,他似乎有些瞭解了,傲得很,他甚至很喜歡她那股子傲勁,一個女人出生豪門,從小到大生活優越,又長相出眾,單就憑這兩樣,她為什麼不可以傲?她有傲的資本。

 就是因為她一直都傲著,他才會明知道她有婚姻綁身,還是有些心癢,閱女無數,能把心癢的時間維持這麼長的,還是少。

 明明以為她一轉身會推他一把,抑回是冷冷的來句,“邱少,好久不見。”,更甚的吼一聲,“幹嘛!”

 哪知她竟是這樣的表情,癡癡的望著他,夜總會外的風雪還很大,本就有璀璨的霓虹,這時候路面外的路燈又分外明亮。雪花一朵朵的從她身上落下來,落白了她一頭的發,卻有了斑斕的色彩。

 她的眼睛依舊望著他,望得她眼睛裏漸漸的起了水霧,那水霧一陣陣的泛起來,像泉眼一樣凝著,眼睛一眨,嘩啦一下,霎時就滾了出來!

 滾過臉龐,他聽到她輕輕抽泣的聲音。

 喉嚨上有什麼被粘黏住了一般,他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她的手伸過來捧著他的臉,一邊抽泣一邊摸,她的唇片一直在抖動,抖著抖著往下撇去,她踮起脚尖,將臉貼在他的臉上,她臉上那些淚水,全都沾在了他的臉上!

 轟!

 雪花突然從黑色的天幕中砸下來!大捧大捧的,砸在他們身上,卻讓他的血液流動得更快起來,理智中一直在遮罩一些因素,那些不願意去想的因素,不管了!什麼也不管了!什麼狗屁原則,什麼狗屁貭素,統統不要了!

 一把扣住她的腰,托起來抱在腰上,一句話也沒問,便往車庫走去!

 她嚶嚶的聲音蹭他的耳際,那柔軟的唇片就在他的耳邊沾沾黏黏的,他大口大口的開始呼吸,一手托著她的臀,一手扣住她的後腦,摁到他的面前,吻了上去!這一次的吻,嘴裡沒有酒渡過去,她沒有將酒吐出來流到襯衣上,有的只是她同他接吻的滋味。

 軍牌的越野車門打開,把女人放進去,她卻輕泣著怎麼也不肯放開他,死死的拖著他的脖子,“錦程,錦程,不走,不走。”

 邱銘俊一直都有一種預感,就是申璿被下了夜總會裏那些下三濫的藥,經常在那種地方出現的人對於這種伎倆早已見怪不怪了,之所以不再和她說話,就是擔心他會因為對方被藥迷過而下不去手!

 他心中卑劣的想過,不管那些,有什麼下不去手?雖然他從不強迫上一個女人,但藥又不是他給下的!不是他也會是別人!

 但此時聽到她一直喊著裴錦程的名字的時候,怎麼就會竄出一種怒火呢?

 以前從未有過,她在錦程控股的時候,拒絕他,他懶懶的,知道她結婚了,他也懶懶的,甚至她離婚後回了海城,他過去談條件讓她做他的情人,她不同意,沒有得到他,他還是懶懶的,一瞬間的不愉快而已。

 於他來說,無所謂,只不過是個女人,沒得到而已,一個女人而已,有什麼關係?

 可是剛剛,就那麼短短幾分鐘,他突然就想,她的確是應該屬於他的,在雪影中美到令人窒息的臉寵,眼中迷蒙中糜痛的淚水,委屈的抽泣之聲,嘴角撇下時竟是無助的絕望。

 以前的申璿太過強悍,強悍到他都覺得那個女人是個機器人,裴立那個老bt訓練了一個女機器人,一個不解風情,一個刻板卻行事果敢的女機器人,這種女人除了長得漂亮,會賺錢,哪像女人?

 可是方才,他覺得她是個除了臉之外,其他也都很美的女人。

 抱進懷裡時候,柔玉芬芳,唇舌被他含進嘴裡的時候,竟叫他這種在百花叢中走過的男人頭皮一緊,雖然不是第一次碰她的唇,這個女人一定在唇瓣上塗了鴉-片,一定是的!

 申璿進了車裏後,愈發的覺得熱了起來,眼前的光影全都連成了片,一片綠,一片黃,一片紅,一團團的,交措著的霧氣,一下子深一下子淺。

 只感覺裴錦程又要走了,雪球都拉不住他。

 直到額頭上,突然傳來一個溫溫熱熱的印記,雖然她的臉很燙,很燙,但那個吻她還是感受到了,是吻,是吻。

 心有那麼一瞬,安定了。

 她摸不到人的時候,就開始扯自己的衣物。

 領子,扯不開,她難受。

 邱銘俊的車子開出車庫,他有些恨然的咬了咬唇,雙手緊緊的捏著方向盤,抬起手,又扯了扯衣領,真想扯爛了算了,不然感覺喉嚨上勒著什麼一樣,簡直難受得緊,看也沒看旁邊位置上的女人,聲音有些僵硬,“阿璿,我送你泡個冷水澡。”

 申璿的喉嚨像一下子又點起一簇火苗在烤著,太陽穴也被烤著,整個人像在一個真空環境裏一樣,想要沖出去,四周都是玻璃,想沖上去撞開這玻璃,又爬不起來,她急得直哼哼,伸著手向四周去抓。

 一下子抓住一隻手,用力的往下扯。

 邱銘俊的心跳都快停了,他是用了極大的毅力才下定决心要把她送去泡個冷水澡的!

 她的手又伸了過來,抓住他的手便往她的臉上放,車速放慢下來,他微微側一點身,任手臂伸得長一些,可以讓躺在放下座椅後背上的女人多蹭一陣,她像猫一樣把臉放在他的手心裏,蹭著,一邊蹭一邊掉著眼淚,一邊掉眼淚又一邊開始抽泣。

 他從來都不知道她會這樣的一個女人,一個有眼淚的女人。

 除了那時候,她叫了裴錦程的名字,這麼久在車上,她跟平時一樣,話很少,很少,那眼淚像是無聲的在訴說著什麼,委屈得讓人揪心。

 車子猛的一個刹車,他差點撞到自己的方向盤上,馬上摁了雙跳燈,他餘驚未平,只見那女人依舊拉著他的手,輕輕的吻著……

 覆身過去,手從她的脖子下穿過去,兜上來,嘴唇壓了上去,柔軟的唇舌觸感一陣陣的敲著他的神經,她的臉很燙,燙得像發著高燒。很紅,是不正常的潮紅,她的手摸在他的臉上,脖子上,滑進他的衣服裏,也很燙,那種灼人的熱度一下又一下的挑戰著他的神經。

 他知道,知道她被下了藥,臉色和眼神就看得出來,藥劑量下得還很重,不是一般的重,重得她睜不開眼,她怕是已經受不了住了。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自製力驚人,他多少次想要灌醉她,雖然他不屑於給她下藥,但還是想灌醉她,想看看她的醉態,私心裏也曾陰暗的想過要占她便宜,但她真的是個bt的女人,她可以把神經崩到最後不散,沒有看過她的醉態,如今卻見識了她的妹態。

 她受不住了往他身上挨,將手鑽進他的衣服裏,他連平時習慣xin的痞笑都笑不出來,明明該要得意的,卻得意不起來,他也受不住了。

 車廂裏空氣緩緩流動著,視窗開了縫,讓外面的冷空氣鑽進來,讓外面的雪花飄進來,他的手解開她金絲絨襯衣的扣子,小小的圓形珠扣一個個在他的指間經過,雪白佑-人的胸-脯在內衣邊緣外鼓得圓圓的,那次她拒絕他嘴裡渡過去的酒,流了一襯衣,薄薄襯衣裏的風景他從未真正欣賞過,如今……

 不管了,不管了,統統不管了!

 “阿璿,我們去飯店。”他喘著粗氣,把她的衣扣扣好,又在她的嘴上印上一個力道極大的吻,車子像離弦的箭一樣跑了出去!

 他的手還被她握在她手中,她貪涼,他手心太熱,她便去蹭他的手背,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散開了,散得一椅枕都是,汗把她的頭髮都打濕了。

 她忍得哼得愈發難耐起來,開始綣起來了雙腿,開始在座墊上磨蹭,兩道秀水似的眉都深深的蹙了起來,蹙成痛苦的模樣。

 他聽著她那種引人遐想的哼嘰聲,聽得全身都處於僵硬狀態,被迫僵硬的狀態!

 …………………

 夜總會裏一間豪華包廂裏,男人沉戾的眸色嚇得一個服務生裝扮的人有些發抖,裴錦瑞一個巴掌甩在服務生的臉上!他的眼睛裏那種光芒是近乎癲狂的憤怒!聲音也如爆破一般!“我說過什麼?!我叫你看著那邊的動靜!”

 “老闆,我只是,我只是才一轉身,一轉身……”服務生嚇得大氣也不敢出!

 裴錦瑞已經怒得情緒有些失控的不耐煩,“查到沒有?”

 服生馬上抬起頭來,臉上的指印還很清晰,他是跟裴錦瑞從g城過來的人,一直都知道裴錦瑞的脾氣,有什麼問題,馬上就要回答,“我當時就讓這裡上班的人查了,應該很快就能查到!”

 “應該?!”裴錦瑞有種想要把眼前的人撕成兩半的衝動!

 服務生馬上退了一步,連連怯然道,“不是不是,是馬上!馬上!”

 果然這時進來一個人,依舊是服務生的裝扮,走到裴錦瑞跟前,顯得比受訓的服務生冷靜了些,“老闆,查到了,被邱家那小太爺弄走了。”

 裴錦瑞聽著服務生的口氣就覺得事態有些不受控制,“邱家的小太爺?”

 服務生點點頭,“嗯,邱銘俊,北京城除了楚峻北敢跟他杠,其他沒人敢去。”

 裴錦瑞一聽邱銘俊的名字,頓時黑了臉!在g城只知道是京城過去的太-子爺,哪知在北京城竟有這樣的勢力?還沒人治得了的意思?雙道眉暫態蹙起,“你什麼意思?”

 服務生鄭重道,“老闆,我的意思是,如果人是被邱銘俊弄走了,怕是今天晚上報了警,也沒人敢去攔他那輛車,吃不了兜著走的事,誰也不會去做,北京城很看重權位,特別像這種本來地位家世就很明顯的人,若是惹了惹不起的,只怕是麻煩不是一點點。”

 裴錦程一轉身,怒的抓起大理石茶几上的烟灰缸,揚起就朝牆上砸去!

 邱銘俊覬覦申璿他不是第一天知道的,該死的,今天他居然為他人做了嫁衣!

 …………………………………………………

 申璿整個人往床上陷去,索吻的**越來越大,恨不得立即就去剝掉身上男人的衣服,瘋狂的想要往他身上蹭去,他的溫度比她低,挨著就好舒服,全身那些蟻爬蟲啃的感覺已經將她折磨得沒了力氣。

 身上灌進了涼風,脖子上那些兇猛撕咬的吻,又疼又癢。

 胸脯上那些讓人愉悅的揉搓感傳來,她難耐的往上挺著腰,揪扯著男人的領子,他說什麼,她也聽不清,只知道要抱得他緊一些,沒有下雪了,他沒有走。

 摸到他的下巴,她的唇便去找他的唇,他的唇冰涼的,他是g城的人,不像她一般從小在冰天雪地裏長大,受不得寒的。雪那麼大,他抱著雪球站在雪地裏,那些零度才會落下來的雪花都沾了他一身,他一定冷得直發抖。

 抱得他又緊了些,身體裏蟲子啃咬得她更兇猛了,但她忍著,一直忍著,去暖他,撫搓著他的臉,想讓他更暖一些,然後拉過他的頭,埋在她的心口,摸著他的脖子。

 胸脯裏,更汹湧的撕咬揉搓傳來,她大口大口的呼著氣,挺高了背,讓胸脯也挺得更高了些,讓他像以前一樣,盡情的享用。

 她想要睜開眼睛看著他,可是睜開眼睛,眼前全是一團紅,一團綠,一團黃的霧,像是在太陽下暴曬過後,又狠命揉眼後造成的眼花,很嚴重,散不了彩色的霧一直浮在眼前,可是眼皮好燙,仿似根本就睜不開。

 額角兩端像是有什麼東西鑽了進去,一蹦一跳的,疼得難受,心臟都感覺快要負荷不住了,感覺自己睡在一床濕濕的床褥裏,整個下身的被褥都是濕的,她想要換個床單,可是動不了。

 她哼著努力的讓自己說話,喉嚨卻喊不出來,唇上明明有喝不完的水感,男人正在啃咬她的唇片,她只能汲取著他的唾液,努力的往自己的肚腹裏吞。

 去扯掉濕掉的被褥,扭動著還是不舒服,一定要躬著身子去蹭他才可以,她的唇找到了他的喉結,舔上去,閉著眼睛也能揪開他的衣擺,吻上他胸前的突點。

 突然間翻天覆地的,身上那些濕濕的,束縛的被子全都沒了,終於感覺到了一瞬間的凉,一瞬間的舒適,身體像被突然打開了一般,她下意識的凜了呼吸。

 “啊!”那一下,身體裏被滿足包圍,一直被火苗烤燙的喉嚨終於被一杯水一下子灌下去,發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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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水滴,一點點一往她身上滴著,那凉爽的溫度,像在悶熱的盛夏裏下著一場突出其來的雨,那雨就落在她已經熱不可耐的身子上,令她愉悅的大舒一口氣。

 身體裏那些啃咬著她的小蟲子,一個一個的被身體衝撞著的氣流一一逐個擊敗,那陣勢一陣比一陣來得兇猛,她只能抬身伸臂緊緊的扣住男人滑濕的手臂,緊緊的,一刻不敢鬆開。

 小蟲子一個個覆滅,神經又開始奇异的跳動,一下子跌落,又一下子攀高,驚險刺激得仿如一下子從高空彈跳的高點側身一倒,無底的下墜中,本來以為心都跳了出去,哪知腿上綁著的繩子又突然將她一提,以為著陸了卻又被慣xin拉高,再次下墜,在反復的墜落提升中,她放聲尖叫將壓抑的情緒宣洩出來!

 身體裏衝撞的速度慢慢的緩下來,她坐在悠晃的小船中,開始安寧,然後享受著突然間溫暖又愉悅的搖晃,她終於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那麼滾燙了,終於摸到他的身體不那麼冰涼了,如同她的溫度一般,兩具身體貼在一起時,汗滑的感覺,也一模一樣,像兩條陸地上滾在一起的泥鰍。

 她心裡竟是一喜,往他懷裡靠去。

 ………………………..

 翌日清晨,申璿睡得不想醒來,但腦子裏的生物鐘一直拼命的催她,催得她有些心焦起來,貪睡,分外的貪睡,昨夜像做了一個夢,很長很久遠的夢。

 鼻腔裏慢慢的開始鑽進一些味道,酒味,烟味,濃濃的,鼻子有些塞,還是聞到了,這些味道鑽進鼻腔裏的時候,太陽穴跳得很厲害。

 眼睛沒有睜開,那種味道將她拖回了夜總會,那個包廂裏,她的身體一陣陣的發著熱,那些男人看著她的目光越來越不對勁,像狼眼一樣,泛著幽幽的綠光。

 她不禁冷得一縮,心口都開始發緊,愈發的不敢睜開雙眼,昨晚那個夢越來越清晰,清晰的可以感受到身體裏曾經有過的愉悅感,她開始感到羞耻,那一陣陣的羞耻拼了命的襲卷著她的神經。

 她摸了摸被子裏自己的身體,光得yi絲不gua,雙腿有些疲勞的酸疼,她開始隱隱的發抖,不敢睜眼,害怕,害怕眼前的一切。

 咬了咬唇,將眼睛打開一點點,白色的被褥,面料是標準的飯店特色,心一點點的下沉,沉到底的時候,突然間雙拳一握,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男人的鋥亮的皮鞋映入眼底,嘴角緩緩的彎了起來。

 原來,是他!

 她快速的掖著被子在腋下,坐起來,嘴角掛著的笑一寸寸垮了下來!

 男人如寒似霜的鳳眸,仿若冰鐵鑄成的面色,一絲不苟的西裝,西褲,皮鞋,栗棕色的髮絲根根都精神,而自己的床上床下的淩亂,自己的外套,襯衣,內衣,內庫,丟得到處都是,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紫得泛紅的吻痕,心都吊了起來。眼前的一切一切讓她無法再將嘴角彎上去。

 他沉默如同雕塑,就站在離她床不遠的梳妝台前,看著她,緊緊崩著的下頜,發寒帶怒的眸色,寫著“生人勿近”!

 她的心也跟著他眼裡的溫度慢慢凉了下來,她的聲音說出來的時候,自己都感覺到了那絲輕顫,含糊得有些聽不清楚,“錦程,昨晚,昨晚……”不是他,竟然不是他!

 明明他們已經不是夫妻,明明橋路各歸,明明婚嫁都各不相干,但她卻像犯了一個讓自己都無法原諒的罪一般低下頭,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那些爭強好勝的心,突然在這一刻土崩瓦解,就著被子曲起腿來,臉埋在上面,突然嚎啕大哭,“你走!你走啊!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房間裏除了她的哭聲喊聲,沒有男人說話的聲音,她揀起枕頭來往他身上砸去,一個一個,扔完為止,“為什麼不是你!為什麼不是你!你走!裴錦程!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再也不想!再也不想!”

 她抓扯著自己的頭髮,身子軟下去,鑽進被子裏,然後把自己裹進去,將四周都壓了起來,密不透風的裹進去!

 白色的被子裏那一團鼓得很高,抖得很厲害,裡面像裝著一隻受過重傷的小獸一般,那些深痛一般的哭泣聲從被子裏傳出來,裴錦程用力的呼吸一聲,朝床上被子裏捂著的人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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