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讓你受苦了

發佈時間: 2022-11-28 06:3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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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淺淺,放鬆。”

 他吻了吻她汗濕的額頭,壓低聲音道。

 餘淺放鬆不了,她從未這麼疼過,好像全身上下的肌肉都被人揪緊了。

 聖司冥按照祁琛說的,將她的雙腿分開,表情頗為凝重:“淺淺,試著用力。”

 餘淺咬緊牙根,憋足一股勁往下使,可是,什麼用都沒有……

 幾番嘗試下來,她急的哭了:“聖司冥,我好痛啊……”

 男人俊臉悔的鐵青:“痛就咬我,你有多痛,就讓我有多痛。”

 餘淺也不会,抓起他的胳膊,張嘴就咬。

 牙齒狠狠紮進肉裏,帶出淡淡的腥味。

 她是怨他的,如果不是他,她也不會這麼痛了!

 聖司冥眉峰皺了下,但卻很欣慰,他願意和她一起疼,願意陪她上刀山下火海。

 “淺淺,把咬我的那股勁都使出來!”

 餘淺咬著他,憋足了全身力氣,可距離成功,還是差那麼一點。

 她累得松嘴,倒在了枕頭上,大口大口喘氣。

 男人心疼的擦去她的汗水,兩人挨得很近,她圓滾滾的肚子貼上了他的小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感受這條小生命的存在,聖司冥卻沒了為人父的喜悅,等到小東西出來了,他非好好揍他一頓不可,他都捨不得把她折騰成這樣,這傢伙怎麼能這麼欺負他女人?!tqR1

 聖司冥抓住餘淺的手,十指相扣:“淺淺,我們再試一次,你一定可以的!”

 他的表情嚴肅而認真,在她的眼裡蕩漾了許久,此時此刻,他成了自己唯一的依靠。

 餘淺抓緊他,屏住了呼吸,可無論她怎麼用力,孩子就是出不來。

 聖司冥焦急的對著旁邊的電話吼:“現在怎麼辦?”

 祁琛還堵在高速公路上:“先生你別緊張,孩子應該沒什麼問題,也許是餘小姐情緒太緊張,你安撫一下她,我馬上就到!”

 聖司冥忍住想摔手機的衝動,扭頭,盯著餘淺的眼睛:“淺淺,再努力一下,再努力一下好不好?”

 男人幾近乞求的話語,讓大汗淋漓的餘淺,怔住了。

 聖司冥那麼高傲的一個人,什麼時候用這種語氣和她說過話……

 男人知道她疼,知道她難受,望著她那張蒼白的小臉,他心都碎了,不由輕壓在她身上,面貼著面,額貼著額,他的眼淚滑進她的眼底,餘淺微怔,卻聽他輕聲呢喃:“對不起,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這是,聖司冥第一次在她面前哭,第一次,以這樣的語氣向她道歉……

 餘淺徹徹底底的傻住,也不知是怎了,她也跟著哭了出來。

 嗅著周身纏繞的薄荷味,她慌亂的心,莫名平靜了下來。

 聖司冥再一次摁住她的腿,兩人的左手還死死的纏在一起,他盡可能冷靜的命令:“深呼吸,用力!”

 餘淺聽話照做,一次深呼吸後,下腹猛地用力!

 “哇哇哇……”

 嬰兒的啼哭聲,瞬間打破了房內凝重的氣氛!

 聖司冥喜極而泣,拿起消過毒的剪刀,剪斷了嬰兒的臍帶。

 他將染血的孩子放進溫水裏洗了一下,然後包好,送到餘淺面前:

 “是女兒,長得像你。”

 渾身癱軟的餘淺,聽到他的話,愣了一下。

 她朝他的懷中看去,那個折磨了她近一個小時的小惡魔,正安安靜靜的躺著,她很漂亮,皮膚雪白雪白,小臉蛋兒圓圓地,面上五官七分像餘淺,三分像聖司冥,都汲取了父母的優點。

 餘淺渙散的雙眸終於找到了一絲焦距,她眼睫閃了閃,卻低下了頭。

 聖司冥將孩子交給她,順便,吻了吻她汗濕的額:“還疼嗎?”

 餘淺氣喘吁吁的點頭,是真的疼,她從沒想過,生孩子是這麼疼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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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司冥真是心疼極了,箍著她的腰道:“不生了不生了,我們以後都不生了。”

 就是天要塌了,他都不會再讓她,受這份罪了!

 餘淺沒有吱聲,她望著床側的小嬰兒,心尖那裡說不上是軟還是疼。

 孩子剛剛出生,祁琛也趕到了這裡。

 他們二人將餘淺帶進了醫院。

 先是一番全身檢查,孩子雖早產了一個月,但是身體各項名額沒有問題,健康的很。

 餘淺的檢查報告要後天才能出來,届時,聖司冥再過來取。

 他帶著餘淺和孩子回了高塔,然後拿出字典,和餘淺討論起孩子的姓名大事。

 顯然,餘淺對這個話題興致缺缺,眼睛一閉,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床邊有字典,但是聖司冥卻不見了,餘淺抬目尋找了下,看到了床頭的嬰兒床,她一怔,走了過去。

 小床也是粉色,精緻可愛極了,窩在裡頭的小人兒像一隻水晶娃娃,粉粉嫩嫩的,還嘟著小嘴。

 餘淺立在床邊,十指抓緊了床沿,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看著她和聖司冥幾乎一模一樣的翹鼻,一模一樣的唇角,她的心臟,不由得沉入了海底深處。

 這是,聖司冥的孩子啊……

 伴隨這個認知,她的目光陡然沉了下去。

 “醒了?”

 餘淺猛地回頭,看見了一身家居服的聖司冥,他手上拿了不少嬰兒用品,原來,是去帝堡取東西去了。

 不過,他剛才走的時候居然沒有綁她,真是件世界奇聞……

 “餓不餓?想吃點什麼?”他將一堆東西放到桌上,笑著問道。

 餘淺悶悶地,坐回到了床邊。

 聖司冥看著她依然蒼白的樣子,很無力,明明他們已經有孩子了,為什麼,她卻還是這樣……

 也許,是抑鬱症作祟吧。

 他輕歎一口氣,摁上她的肩:“躺好,我去做晚餐。”

 餘淺看了看旁邊的小人兒,意圖很明顯,她是在問,那她呢?

 男人一笑:“淺淺,我教過你怎麼做媽媽的,忘了嗎?”

 餘淺記得。

 當時,他們在帝堡的時候,他沒少給她普及孕婦的知識,連抱孩子用哪只手,他都有認真教過她。

 不過那時候,餘淺並沒有認真的學,所以她現在根本一竅不通。

 聖司冥邪惡的笑了笑,看來有些東西,他需要和她重溫了。

 “如果實在不會的話,她醒了你就叫我。”

 餘淺沉默,算作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