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以後,你可以這麼叫

發佈時間: 2022-11-28 06:3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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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靈雨睜著兩眼,厭惡的想躲,可是下顎的那只手,實在太强硬了,一捏上來,就像一把鉗子一樣,讓她根本毫無反擊之力。

 嘴巴被迫張開,一碗藥汁,嘩嘩流進胃裡。

 其實並不苦,紅棗的味道清香甜沁,只不過,她的嘴是苦的,所有吃什麼都是苦的。

 一碗紅棗湯喝完,赫連夜鬆開她,隨手抓了張紙巾,擦淨了她嘴角的殘漬,然後為她掖好了被角。

 還和小時候一樣,一切都和小時候一樣。

 她吃完飯,他會幫她擦嘴巴,她困了,他會為她掖被子。

 可為什麼,就是回不到小時候呢?

 夜靈雨盯著屋頂,雙目無神,粉嫩的唇抿成了直線。

 即使她死抿著,他還是強取豪奪般的吻了上去,也不介意她才剛剛喝完湯。

 這個吻,是紅棗味的。

 他吻得她很深,似乎也想嘗嘗紅棗湯的滋味,所幸的是,他的確嘗到了,夜靈雨也被吻痛了。

 這就像一個懲罰,因為是懲罰,所以用力的吻。

 兩人交纏著,一個想抗拒,一個想佔有,所以僵持不下,吻得極痛。

 夜靈雨的眼淚都掉了,抓著他的雙手,狠狠地收緊。

 可男人就是不停,不咬到她流血誓不甘休。

 等到真正嘗到血腥味了,他的心,又緊繃的好像即將斷裂。

 乾脆停了下來,埋首在她頸間,大口大口呼吸。

 只是一記吻,再沒有其他。

 這不太像赫連夜的風格,夜靈雨怔怔地被他倚靠著,許久,喉間溢出一聲沙啞的:“夜……”

 小時候,她總是這麼叫他,即使他千萬次的喝令,只准叫主子。

 但是,叛逆心重的她,就是喜歡和他對著幹。

 直到後來,她去基地的時候,當著一眾人的面如是叫他,全場的人都驚呆了,回家後,她便被他拿雞毛撣子狠狠地揍了屁股,從此以後,她就再也不敢叫他夜了,只跟隨著其他人,一併叫他主子。

 赫連夜因為她突如其來的一聲“夜”怔的半天,無法反應。

 夜靈雨警覺的閉上嘴巴:“對不起主子,我叫錯了。”

 主子……

 這兩個字,現在聽起來,怎麼會這麼的刺耳?

 赫連夜雙眸一眯,勾著她細腰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以後,你可以這麼叫。”

 夜靈雨不管他說的什麼,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男人手下的動作吸引了。

 她深深吸了口氣,遏制住他:“你不是說,我受寒了嗎?”

 赫連夜不管,埋首就啃起了她的脖子:“醫生沒說,受寒了就不能碰你了。”

 夜靈雨企圖躲避,但是他貼的死死的,後背既是牆壁,她實在躲不過去,只能扒拉著他的領口,嚴肅的說:“有病毒,會傳染。”

 她以為他會囙此打起了退堂鼓。

 不料,男人直接脫下了她的褲子,並且,摸上了她光滑的大腿:“就是你有愛滋病,我也照碰不誤。”

 “……”

 這人是瘋子吧?

 他一定是瘋子!

 夜靈雨沉沉的呼吸,或許是呼吸的太用力了,她覺得喉嚨火辣辣的,不由自主吐出了細碎的呻銀。

 男人終於聽見她的叫聲,俊逸的五官,頓時掛上欣喜的笑。

 夜靈雨閉上嘴,再想躲的時候,他已經屈身壓下,並且,封住了她的口舌。

 黑沉沉的夜,什麼也不剩,只有一盞燈,掛到了後半夜,當它熄滅的時候,夜靈雨已經分不清今夕是何夕,後背貼上了一道炙熱的懷抱,她下意識窩了進去,探手勾上了他的腰,一夜,迷迷糊糊的過去。

 ……

 著手收拾好房內的一切,餘淺看著這個溫馨的新住宅,心裡還算開心。

 一塊用完晚餐後,席木握著手機,對餘淺抱歉的笑了笑:“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餘淺忙著刷碗,點頭道:“好啊,你去吧。”tqR1

 席木便抓著手機,出了門。

 他願意回來佩城,其實並非毫無目的。

 在這個地方,也有他日夜思念的人。

 計程車停在了一家私立醫院門口,席木付了錢,來到護士站:“請問,席媛住哪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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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護士為他指了路,席木按照護士所指的,推開了那扇病房門。

 不大不小的病房內,只放了一張病床。

 這是聖司冥答應他的,給姐姐一間不受別人打擾的私立病房。

 因為他知道,姐姐脾氣好强,而且又有潔癖,受不了別人的邋遢,和絲毫的不整潔。

 床上,一個女人躺在上面,面色蒼白,嘴唇乾裂,五官還是异常的美麗,除了眼睛閉上,其他都是栩栩如生的。

 席木不禁激動起來,他有四年沒見過姐姐了,匆匆忙忙沖了過去,他一把抓住了席媛的手:“姐,我來了。”

 席媛還是靜靜地睡著,沒有絲毫反應。

 席木歎了口氣,那場車禍,將席媛撞成了腦死亡,今後她永遠都只能在床上躺著,什麼反應也沒有,只能等著死。

 醫生說毫無救治的希望,只能依靠呼吸機來延長壽命。

 而這呼吸機,每一天啟用都需要錢,如果聖司冥不出錢的話,那麼這臺機器隨時都會停掉,他的姐姐,隨時就會死掉,所以,他不得不妥協,不得不為了她的姐姐選擇做聖司冥的監視器。

 席木這麼想著,心頭悲傷起來。

 他幾步走到病床前,細細看著床上病瘦了的席媛。

 有時候,還是會責怪自己。

 如果,他一直堅持勸導她,事情會不會不一樣?

 反正,他是沒有辦法責怪餘淺的,這件事,本身就是席媛有錯在先,而且,她還不知悔改……

 席木歎了口氣,輕輕撫摸席媛的臉頰,覺得有點凉了,便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她的脖子。

 整間病房,只有“滴滴”的機器聲,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忽然,吱的一聲,病房門被人推響了。

 一個欧巴桑手握垃圾桶走了進來。

 席木猜到,這應該就是聖司冥請來照顧席媛的護工。

 “你是?”欧巴桑也見到他,疑惑的問道。

 “我是病患的弟弟,欧巴桑,我姐姐最近的情况還好嗎?”席木客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