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1 奇怪,怎麼會在這裏?

發佈時間: 2023-02-14 18:4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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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愣住了,杜一諾也愣了。我們連忙和阿姨道了歉,隨後關上了門。

 “他越這樣,我越是不放心你了。”剛關上門,杜一諾便看着我說道,“直接告訴我,他不會對你善罷甘休。”

 “一諾,諒解一下吧,他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他也有他的難處。也許對他來說,需要時間來放下所有。再過一兩年,時過境遷之後,他或許就不會這樣去想了。”我見杜一諾煩心,於是安慰道。

 “嗯,先不說了,我們先把東西收拾好,然後下樓吃早餐,開完會我們就走,不在這裏耽誤時間了,杭城還有很多事情急等着處理。”杜一諾說道。

 我點了點頭,我們於是各自收拾了各自的衣物,把行李箱放在一起,然後揣着房卡走出了房門,徑直去了餐廳稍微吃了點早餐,然後一起去了會場。

 我們到達會場後入座後不久,我便看到管驍換了一身深灰色西裝從入口處如沐春風地走了進來,臉上依然保持着恰到好處的微笑,和兩個外國人一起一邊交談一邊在入口處的簽到板上簽到了,隨後走到了嘉賓席的位置入座了。

 此時,他的臉上已經是一臉鎮定,已經完全看不出昨晚那種宿醉與窘迫的模樣了。誰會想到現在如此光鮮亮麗的他,在一個小時前,還是癱軟在我門口的酒鬼?

 杜一諾也看到了他,隨即不屑地說道:“還真會裝樣,酒估計都還沒醒,裝得倒是人五人六的。”

 我微微一笑,既不刻意爲管驍開脫,也不附和什麼,心裏卻對管驍有一絲絲的惻隱之心。雖然當初是他放棄了我,但是現在我和杜一諾在一起,看到他形單影隻如此痛苦,到底還是覺得難過。

 會議很快就開始了,會議開始後沒多久,管驍也作爲重要嘉賓在臺上講話,當他用一連串流利的英文回答外國記者的提問時,現場掌聲雷動。

 我聽到坐在我隔壁一個看上去像是高級白領模樣的女人小聲問她旁邊的女人:“這人是誰?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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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叫管驍,英文名查爾斯,某某公司新任ceo,現在是海城商業新秀,很受政府重視,是現在大家公認的鑽石王老五。”另一個女人小聲回答道,語氣中充滿欽佩與讚歎。

 “是嗎?有沒有他電話?等下散會後我們去問一張名片。”我旁邊這女人推了推眼鏡,隨即把目光深深地投到了臺上。

 我忍不住打量了一下我旁邊的這個女人,只見她高盤着滑稽,戴着一副綠色瑪瑙耳釘,穿着一身香奈兒套裝,搭配着一副黑框眼鏡,神情高傲,目光一直緊緊追隨着臺上的管驍。

 的確……他雖然經歷了那麼多,但是依然是社交場上女人眼中的“香餑餑”。

 杜一諾就在這時候握住了我的手,然後小聲湊到我的耳邊問我:“你在想什麼呢?”

 “沒什麼啊。”我微微一笑,說道。

 “他說什麼你聽得懂嗎?”杜一諾又問我。

 “聽得懂一點點,但是我英語基礎太差了,這段時間也一直沒有好好培訓。”我說。

 “我都聽懂了,厲害不?”杜一諾頗爲自豪地看着我,隨即笑道。

 自從身份轉變之後,我們兩爲了適應時代,也相應報名了一些課程,參加了一些培訓,儘量把自身往知識分子的方向武裝。但是畢竟缺少了從小的薰陶與學習,相比於管驍這種從小就德才兼備的人來說,我和杜一諾還是顯得過於淺薄。

 有些東西,曾經失去了,後來再怎麼拼命彌補,都已經是不能的了。

 我心裏不禁一陣嘆息,不由得又想到了平安。如果找到平安之後,我一定要好好培養他,不讓他承受我小時候所承受的那些酸楚與磨難。

 兩個小時的會議很快就過去了,作爲與會人員,我和杜一諾也都有發言的機會。我們分別作爲杭城不同行業的代表人物,每個人作了簡短的兩分鍾發言。

 這幾年總是動不動開會,動不動參加各種類型的會議,這樣的會議以及會議上要說的套話我們早已經深諳,站起來之後該說什麼我和杜一諾都內心明了,我們各自發完言之後坐下,很快會場裏便響起了陣陣掌聲。

 會議結束後,好幾個記者攔住了我們說想要對我們進行專訪,我和杜一諾一一拒絕,我們迅速通過員工通道回到了房間,去我房間裏提着行李,直接離開了海城,快速回到了杭城。

 一回到杭城後,我和杜一諾便兵分兩路,各自忙碌起各自的事情來。杜一諾直接開着車去處理違禁品事件的後續,我則回到公司處理日常的辦公事務,然後打了個電話給汪晨曦,問他移動內部有沒有認識的可靠的人,看看能不能調取到那個號碼的真實號碼。

 雖然和汪晨曦的聯繫漸少,侗羽跟着侗艋走後,汪晨曦也就很少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偶爾我們在活動上碰面聊上幾句,每次約好說要抽個時間好好聊一聊,但是總沒有找到合適的契機。

 但是平安和沐爺失蹤的消息他也一直在幫忙關注,杜一諾也一直聯絡他看看有沒有這方面的消息。汪晨曦還是很給力的,他當即開車過來,帶着我去了移動公司一趟,直接找到了他的朋友。

 在他的朋友的幫助下,我提供了我的個人訊息,之後他們通過技術手段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匿名電話的真實號碼。

 當得知真實號碼被找到的那一刻,我瞬間激動了,我連忙給杜一諾打去了電話,告訴了他情況如何。

 “先別忙着給那個人打電話,先報警,然後聽警察怎麼說,我們別輕舉妄動。”杜一諾立馬對着電話說道,隨後對我說,“你和晨曦等我半個小時,我很快就過來。”

 於是,我按照杜一諾所說的那樣,先給警察打了電話,警察聞訊後也趕來了。當警察趕到的時候,杜一諾也後一腳走進了汪晨曦朋友的辦公室裏。

 “這個號碼我們會鎖定,進行定位追蹤,明確位置之後,我們會上門,爭取能夠找到你們的孩子,也免得你們擔心這麼久。”小朱警察對我們說道。

 從我們報案到現在,因爲一直苦於沒有線索,警方那邊也沒有實際xin的進展。每一次我打電話過去哭訴的時候,警察也顯得無能爲力。一來二去,負責我們案件的這位名叫小朱的警察,和我們的關係變得漸漸熟悉起來。

 “嗯,好。那我們需要做什麼?”我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連忙問道。

 “讓我們來安排,如果我們鎖定了對方的位置,會通知你們和我們一起的。”小朱對我說道。

 他們提取了號碼和相關信息之後便離開了,杜一諾拍了拍我的肩膀說:“無論如何,這算是一個好的開始了。沉住氣,我相信只要是狐狸,尾巴會慢慢露出來的。”

 “嗯,我知道。”我點了點頭,手裏緊緊握住那個寫着號碼的紙條,手不安地微微顫抖。

 就這樣在焦急的等待中又過了三天,這三天裏,我幾乎每天都打電話給小朱詢問進展,奈何警局處理事情有他們的流程與規章制度,小朱耐心地安慰我讓我不要着急,告訴我一切都在進行當中。

 三天過後,他終於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我們已經鎖定了對方的位置,對方的位置就在華天小區那棟爛尾樓裏,你們現在過來,我們要準備開始行動了。”

 我當時正在開會,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會都顧不上開了,直接迅速交代了幾句,然後剩下的內容讓總經理代替主持,之後拎着包飛速地下樓找杜一諾。

 杜一諾一聽說情況,立馬放下了手上所有的事情,和我們一起飛奔到樓下,我們開着車去了警察局。

 小朱那邊也已經準備好了,小朱把具體的信息大概和我們說了一遍,隨後帶着我們來到了那棟爛尾樓的附近。

 這棟爛尾樓便是黃興曾經投資的那一片樓盤,因爲樓房倒塌所以成了危樓,雖然還有一棟樓是完好的,但是已經沒有業主敢入住了。而訊號,就是在那棟樓裏發出的。

 “奇怪,怎麼會在這裏?”當來到附近,杜一諾忍不住嘟囔道。

 “不知道,也許是因爲這裏暫時沒有人敢住,所以更加安全吧!不知道平安現在怎麼樣了,一諾,你說平安還活着嗎?我……”我看着這荒涼的情景,想都不敢想平安竟然會在這裏,一想到,心就泛酸。

 “別多想,在沒有看到事實之前,任何不好的想法都不要有。凡事往最好的方向去想,知道嗎?”杜一諾連忙安慰我道。

 這時候,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我連忙接了起來,竟是許小亞打過來的,許小亞在電話裏問我:“寶兒,你現在在哪兒呢?怎麼最近都沒有聽到你的消息。”

 “我在找平安,剛查到一點線索,現在我和警官在一起,先不聊了,期待會有好消息。”我知道許小亞也同樣擔心着平安的安危,她如果聽到我的哭腔又該擔憂了,於是我稍微說了兩句之後,迅速掛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