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小野種,哼一句讓你媽媽聽聽

發佈時間: 2023-02-14 18:4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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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這就是對方的目的吧,先瓦解我們的內心,讓我們分身乏術,然後給我們重重一擊。如果這一段時間杜一諾的心思都在事業上的話,這樣的事情便不會發生。對方這樣做,無疑最後的目的,就是讓我和杜一諾眼睜睜地看着身邊的一切慢慢失去,而無能爲力。

 又過了幾天后,小朱打電話過來告訴我們鑑定報告出來了,小朱帶着鑑定報告來到了我的辦公室裏,進門的那一刻,臉上掩飾不住的欣喜。

 那一刻,我和杜一諾互相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心裏當即便明白,壞了!

 “你們猜結果怎樣?”小朱把鑑定報告往我桌上一拍,煞有其事地問我們。

 “果然被我們猜中了?”杜一諾淡淡地說了一句,但是他的臉色卻愈加暗沉起來。

 “你自己打開看看。”小朱指着檔案袋,對杜一諾說道。

 “寶兒,你來打開。”杜一諾把檔案袋推到我的面前,對我說道,目光中流露出了忐忑不安的神色。

 我接過了檔案袋,把鑑定報告從裏面拿了出來,一頁一頁地翻着,直到看到百分之99.99的字樣時,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把報告遞給了杜一諾,不敢置信地癱坐在椅子上:“怎麼可能?陳叔就是莫永海?這……這怎麼可能?”

 “人不可貌相啊,要不然一切也不會那麼巧合了。”小朱應聲道。

 杜一諾掃了一眼報告之後,重重地把報告拍在桌上,生氣地說:“若不是裝了監控,又怎麼可能會聯想到這些!怪不得莫永海幾乎從不露面,怪不得他的聲音那麼怪異,原來一切不過都是在刻意僞裝的。他一方面以陳叔的憨厚面目示人,一方面卻以莫永海的身份運籌帷幄做這些事。黃興之所以心理那麼扭曲,他一定是知情的。誰能想到,一個司機會是幕後的操縱者,而一個看上去高高在上的老總,卻不過是司機的傀儡。這樣長年累月地過着,心裏怎麼可能不扭曲呢?”

 “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呢?那天原本黃興對我那樣殘忍,他卻突然出手相救,還讓小康把我帶回了家。我記得,他之後過了很久才回到家的。”我開始回憶起來,突然發覺似乎一下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一般。

 “現在想想,一個司機怎麼敢在那樣的情況下救人,就算有你媽媽的默許也沒那麼大的膽量。”我不禁說道,但是轉念一想,又不甚明白,“可是他爲什麼要救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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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在說什麼?是指上次的事情嗎?”小朱並不知道我的過去,他茫然地問道。

 “不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杜一諾緩緩說道,又問小朱,“黃興自殺的事情你暗地裏調查過嗎?有進展嗎?”

 “沒什麼進展,那邊現在消息封鎖得很嚴密。畢竟對於監獄來說,出現犯人自殺這種事是大事。不過我側面打聽過,聽說是在監獄裏被人暴打而亡的,而且那個人只打了三拳,等獄警趕到的時候他就已經暴斃了。可是那個人,不過剛剛被判刑幾天,”小朱說道,“這件事肯定是有蹊蹺的,但是調查起來太費事了。如果這個人真如你們所說的是什麼人的爪牙的話,只能說明他背後的那個人深不可測。”

 杜一諾重重地嘆了口氣,對小朱說:“既然確定了陳叔就是那個人,那接下來找到陳叔就好了。他現在一定以爲一切都天衣無縫,不會想到我們已經提前知道了真相。小朱,你說呢?”

 “嗯,但是目前這些都是我們猜測的,沒有足夠的證據不會立案,我們只能私下進行。我會想辦法查找這個人包括他家人的行蹤,你們也繼續留意,有更多的線索聯繫我。”小朱對我們說道。

 我們和小朱商議好之後,小朱離開我的辦公室。小朱走後,杜一諾伸手環住了我的腰,把頭輕輕貼近我的小腹,他什麼都沒有說。

 我用手輕輕地按壓着他的太陽穴,我們這樣靜靜抱了好一會兒之後,他的手機短信忽然響了,他看了短信一眼,隨後便站了起來,表情淡然對我說:“寶兒,我出去一趟。你乖乖上班,下班後哪兒也別去,早點回家等我。”

 “你去哪兒?”我連忙問道。

 “我去辦點事情。”他在我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說,“別擔心,一切我會處理好的。”

 “嗯,我知道。你也別太焦慮了,如果你覺得沐爺的意思是讓我們捨棄現在的一切來保全自己的話,大不了我們就捨棄。”我說。

 “我明白的,但是還沒到那個時候。”杜一諾輕輕說道,隨後勉強對我一笑,疲憊不堪地往外面走去。

 杜一諾走了大概一個小時的光景,我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我一接通,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了悅悅的聲音:“馮寶兒,看着杜一諾被玩得暈頭轉向的,開心吧?”

 “悅悅……你在哪兒?”我沒想到,悅悅這時候竟然打了我的電話。

 “我在去見杜一諾的路上呢,我們約定了在某某酒店碰面,很快我們就會見到了。馮寶兒,你要不要過來親眼看看我和他恩愛的畫面啊?”悅悅在電話那頭說道。

 “悅悅你到底想幹什麼!”她的聲音讓我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聲音尖銳地問道。

 “你知道我想幹什麼啊,你不懂,還有誰懂呢?”悅悅在電話裏恬不知恥地說道,“是杜一諾主動聯繫我的,你不知道吧?那天,是他讓人把我放走的呢。馮寶兒,在杜一諾心裏,我還是有點份量的。你真以爲,我和他之間什麼都沒有嗎?”

 我知道悅悅這麼做的目的不過是爲了離間我們,她的話未必是真的,可是聽到她這樣說的時候,我的心還是莫名地疼。

 “你說這些我不會相信的,我相信一諾的爲人。悅悅,他不可能和你怎麼樣的,你別白費心機了。”我對着悅悅說道。

 “正常情況下他的確不可能對我怎樣,但是爲了你那個孩子嘛……就不一定了。馮寶兒,你一定想這個野種想瘋了吧?嘖嘖,你到底哪兒好呢,值得杜一諾爲你這樣,連你有了別人的孩子都不介意。馮寶兒,你這一套本事,我還真想好好學學。”悅悅在電話裏說道。

 當她提到平安的時候,我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平安在你手裏嗎?悅悅你什麼意思?你的意思平安在你手裏嗎?”

 “來,小野種,哼一句讓你媽媽聽聽。”悅悅在電話那頭說道,不知道她對孩子做了什麼,孩子突然哇哇大哭起來。

 “平安!”我對着電話大聲喊道,“悅悅,你對他做了什麼?”

 我的心一下錯亂不已,太久沒見到平安,我已經分辨不出那是不是平安的哭聲了。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幾聲響亮的聲音,緊接着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響起,悅悅刻意對着電話說,“哭什麼哭啊,你在我這裏受罪,你媽媽卻和別的男人花前月下瀟灑得很。沒有人在意你的,小野種……”

 “悅悅你給我住手!你怎麼忍心對一個孩子下手?悅悅你別這樣!”我對着電話瘋狂地喊道,淚水忍不住地狂飆出來,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讓我的胃又一下痛了起來。

 “我對孩子好得很呢!不過這個小野種,我看着就覺得可恨。不和你多說啦,我估計杜一諾快要到了。我得好好梳妝打扮,好好迎接一下他。”悅悅對着電話聲音甜甜地說道,隨後故意說,“真是好期待啊,好久沒躺在他的懷抱裏了。要不是你這個臭女人,杜一諾早就是我的人了。”

 我的眼淚不停地落下來,我聽到電話那頭又傳來一聲尖銳的哭聲,我還想說話但是悅悅已經掛掉電話了。

 我連忙打給小朱,上氣不接下氣地報了那個酒店的名字,然後告訴小朱整個電話的經過。隨後,我給杜一諾打電話,但是杜一諾的電話已經關機了。

 當發覺杜一諾的電話關機的那一刻,我的心一下沉入了谷底。我什麼都沒多想便直接下了樓,此時胃已經疼痛得不行,我滿頭大汗地咬牙堅持着,一口氣跑到地下室裏開着車,便直接往那個酒店的方向跑去……

 悅悅,陳叔,莫永海……這幾個名字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大腦一片空白,爲什麼杜一諾去見悅悅卻不和我說,爲什麼杜一諾要一個人去見她?悅悅所說的一切究竟是真是假?我的大腦一下步入了死衚衕之中。可是此時,我找不到任何人能夠爲我理智地分析。

 小朱打來電話說他已經在趕去那個酒店的路上了,我告訴他我也在路上,我一路上飛快地開着車,一邊開着一邊流着眼淚。我不停撥打杜一諾的電話,當電話那頭傳來一句又一句關機的提示時,我的心也陷入了無窮無盡的絕望之中……